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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部分

第一女将军-第123部分

小说: 第一女将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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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状,楚轲并没有出言安慰,反而抬手在她脸上轻轻一蘸,然后将沾湿的指头放在唇上,轻轻抿了下,“真苦。”他评价道。

    “哇”的一声,竟是她嚎啕大哭起来。楚轲大手一捞,将她的头按进了自己的肩窝,任由她宣泄。

    她刚才,该是情绪崩溃了吧?若不然,也不会做出那等无理且疯狂的举动。只是不曾想,她对于死亡的恐惧,竟是这般深,甚至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料。

    想到她方才无声的哭泣,他的心突然揪着疼痛。情绪都崩溃了,理智都已经不存在了,她却还不会放声哭泣,这究竟是将自己压抑得有多深?又给自己背负了多少东西?

    真苦。

    他看她活得苦,他为她而苦。

    幸好,她在他面前,终是没有掩饰她的恐慌,她的惧怕,她的脆弱。

    抬手,轻轻抚着她的背,他不言不语,只默默地任她一把鼻涕一把泪抹在他身上。有价无市的雪蚕冰丝锦,在他看来,能为她擦眼泪,已是莫大的荣幸。

    时间一点点过去,屋内只听得呜咽声,听得她声音渐弱,他才轻声叹息道:“你怎能不信我?我说过,我不会轻易死亡,你也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而且,如果你害怕,我答应你,我会走在你之后,亲手替你操持葬礼,你该信我的……”

    幽幽叹息,仿若从晨间长河彼岸渡来。恍惚中,她似看见他撑一叶扁舟,穿破重重迷雾,抵达此岸,然后朝她伸出了手。

    你怎能不信我?

    你该信我的。

    你该信我的。

    她睁着湿漉漉的眼,怔怔地望着他,眼中清晰地倒映着他的容颜。这一次发怔,并非是因为神志不清,而是脑海中盘旋着他的话,一句句地撞击着她的心,让她无法思考。

    他再次重申,眼中充满了郑重与坚定,“傻瓜,我一定会走在你后面的,放心好了。”说罢就伸手准备替她擦拭眼泪。

    哪知她却神色一冷,竟然直接拍开了他的手,一巴掌拍得是脆响无比。楚轲微愣,眸光一黯,原来时至今日,她还是没有接受他……

    只是在平阮儿试图起身之际,他还是不甘且不舍地按住了她的身体,紧紧地钳制住了她的纤腰。

    “放开。”她声音有些闷,却没有挣扎,只是撇开了头,不去看他。

    听见她有些冷硬的声音,他眸中露出无奈且绝望的微光,却还是出言道:“苏珉不会死,只是你却真实地经历了他的死亡。那一刻,你害怕,你伤心,你甚至已经丧失了活下去的意志。平阮儿,你来告诉我,如果我现在死了呢?你是否也会这般!”

    她身躯陡然僵硬,甚至还带着微微颤抖。

    他不屈不挠,“你也害怕的是不?就是因为害怕,所以你不敢靠近,所以你一个劲地将我推离。只是你是否考虑过我的感受,我要的又是你想的那样吗?平阮儿,你是否可以勇敢一点儿?”

    他的手紧紧地抓住她的肩膀,却又控制着力度不掐伤她。他对她总是如此,总是为她思考太多,顾虑太多,才让她不断地逃避。其实他就应该掐醒她,让她认清她的心意!只是,他舍不得……

    呵呵,终究是他自己舍不得……

    他眸光幽深,无数暗涌波动,最后只化作一声悠长叹息,“平阮儿,你可知有的东西,若是现在不抓住,就等于永远的失去了。你的软弱,你的逃避,不会求得安稳,只会,两败俱伤。”他终是松开了手,脸上带着灰败之色,然后合上了眸子,将所有复杂的光芒锁在眼中。

    罢了,从一开始走上这条路时,他不就已经清晰地意识到这些问题了吗?现在又怎能指责于她。

    平阮儿从不知道,会在楚轲脸上看到挫败的神色,而这种挫败,竟然是自己带给他的。她,还真是一个煞星……

    刚才她拍开他的手,完全是因为想到了那个梦境。她说不清那种感觉,只是想到梦中自己死后,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那种悲伤,如没顶潮水,令她窒息。她不愿,不愿自己有一日会给他带来那般痛楚。

    只是不曾想一个动作竟然引得他说了这么多话,她也是这时才发现,原来自己竟这般软弱。不仅软弱,还自私,自以为是。

    是呀,他都已经捧上了他的真心,却是她不知珍惜。

    她,独断地替他做了选择,却没有问过他的意愿。一而再再而三地将他推开,其实已经是一种伤害,在牵累他、克死他之前,伤害他的人,是她自己呀!

    一滴泪啪嗒地打在了他的脸上。

    感觉到冰凉液体,楚轲扭头过来,才发现平阮儿正望着自己。

    “红轲?”她轻声唤道,眼神似要直直望进他灵魂深处。

    楚轲不禁有些紧张,猜不透她接下来会说些什么,只定定地看着她。至少,能够听她一声唤,换她一凝眸,已是此生之幸了。

    却见她微微勾唇,湿润的眼眸中晕开迷离光泽,“一起生,一起死。”说罢,她将唇印在他的温润上。

    ------题外话------

    在我心中,平阮儿也会情绪崩溃,有时候情绪来得甚至很莫名其妙,不过我觉得这都是她对楚轲才会有的。其实按大纲来说,她应该后来才会彻底接受楚轲,不过今天写到这里,我突然觉得该水到渠成了,再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就有些作了。毕竟,有的东西若是不抓住,真的会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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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4章 迷雾重重

    感受到唇上温润的触感,饶是楚轲这等镇定的人,此刻也不由得微微愣住,更确切地来说,他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砸晕了。

    山重水复,柳暗花明。

    苦涩之后的甜蜜愈发沁人心脾,仿佛寒冬中一杯热气腾腾的红茶,暖意洋洋,熨帖肺腑。很简单,却让人很满足。

    他立即抬手,压着她的后颈,主动进攻,品尝自己守护多时的美好。与前几次不同,灵魂契合带来的美妙不可言喻。仿佛三月桃花一夜之间尽数绽放,那芬芳被酿成了醉人的桃花酒,清冽甘醇。

    半晌,他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她的唇,原因是她伸手抵住了他的胸膛。

    “你的身体……”

    话音未落,他便一个翻身将她压下,目光炽烈地紧盯着她。

    翻转间,平阮儿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在颠倒翻覆,孤苦伶仃、恐惧担忧、血肉淋漓……二十年颠簸奔劳之苦,俱被翻转埋葬,新的生活牢牢盘踞在旧的一切上,以温暖、相知、安宁、愉悦代替,建起了属于她的阁楼,藏着独属于她的春闺梦,以及她对生活的向往。

    此刻她脸上镀着两抹飞霞,旖旎粉色如三月樱花,迷离中不失淡雅清韵。

    他轻勾唇角,眼眸牢牢地盯着她,眸中一潭深水俱化作三月春水,漾出一圈圈波纹,透出由衷的喜悦与欢愉来,“我很高兴,真的,真的!”

    一连说了两个真的,好似如此才能让她感受到他内心此刻滔天没顶的欢喜。

    她眼角微微湿润,原来,快乐与幸福就这么简单而已。

    看他勾起的唇,看他满含喜悦的眼,再看他舒展的长眉,她心中突然涌上酸涩与歉疚。

    “红轲,我有没有对你说过谢谢?真的,谢谢你。”谢谢你将我从悲苦之中拉出,谢谢你让我再次相信人心,谢谢你一路陪伴,同时也谢谢你愿意同我这个所谓的天煞孤星一起走下去……

    “嗯,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本家主权且收下这份谢意。”他含笑挪揄道。

    挑眉,瞪眼,平阮儿佯怒道:“你不应该说‘你我之间何须言谢’吗?敢情我还要承红家主的情?”

    “嗯。”红轲竟然郑重地点了下头,“别人想承本家主的情还没有机会,倒是让你占便宜了。”

    平阮儿还来不及回他,却听得他话锋一转,轻笑道:“看也看了,摸也摸了,亲也亲了,便宜都全被你占尽了,敢问平大元帅如何对本家主负责?”

    “……”平阮儿一噎,这人果然还是同原先一般无赖,两三句话就能将人绕进去。然而她却没有如往昔一般偃旗息鼓,反而顶着他含笑的眸光,然后说出了令红轲痛不欲生的一句话,“话说红家主,您老是不是好几日没漱口了?”

    

    浓墨饱蘸,笔端流连,眨眼“平阮儿”三字就现于纸上,铁画银钩,锋芒内敛。

    平阮儿将毛笔斜放在砚台上,伸手掀开一旁的黄巾,取出帅印,在印泥上压了下,然后扣在了先前签名的文书上。

    做好一切,她将批复好的文书递给宁有意道:“拿去给楚副将吧,关于粮草的安排就如他所说的办。”

    “是。”宁有意接过文书,然后退了下去。平阮儿目送着宁有意的背影远去,想到昨晚和楚轲相处的情景,唇角不由得勾起一线浅浅的弧度。

    昨晚她说完那句煞风景的话之后,楚轲的脸当即就绿了,如同吞了苍蝇一般。其实在早先坤护法让她与苏姨等人进房间之前,楚轲就已经略微洗漱了一番,只是由于天干地旱,水源匮乏,他没有沐浴更衣而已。

    只是听到平阮儿的话,楚轲纵然漱了口,却也不由得联想到自己已经七日没有更衣沐浴的事实,自然而然,旖旎情思全部被这句话冲散了,只觉得窘迫尴尬。

    “行了,我不嫌弃你。”她当时还特别体贴谅解地说了这么一句。心里想的却是那次在自家宗祠中,楚轲急用浴池,对仓惶收拾衣服的她说的那句“我不嫌弃你”。她从不知道自己这般记仇、小心眼,然而那一刻却做足了。

    后来某个被揭了短,伤了心的人当即就要起身找地方洗浴,却被她拉住了,好说歹说才劝住,让他先修养一番再说。谁知道今早一觉醒来,这人却已经失去了踪迹,问过乾护法才知道他真的找水源沐浴去了。

    这下,平阮儿彻底地见识了某人的臭美,也意识到自己无意之间中伤了某人高傲的自尊心。

    揉了揉太阳穴,她将楚筠留下的药按照叮嘱服了,又喝了些水,然后抽出堆着的战报折子,细细翻阅起来。

    昏迷这几日,紫琉国倒是没有什么动静,反而是己方军营中出了彦昌叛国一事。她心中虽清楚彦昌不可能叛变,但当日那几个埋伏刺杀她的士兵竟是彦昌麾下士兵,这事也未免太过蹊跷。最重要的是,肖崎为何突然出现在树林中,甚至还带着迷香?他是故意想要伏击她,还是因为别的?

    而皇室影卫的行止更是怪异,他们在彦昌一事中大做文章,反而对监军肖崎的死亡却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这是引而不发别有深意,还是就此揭过?皇甫勋本人又是个什么态度?

    疑点重重,错综复杂,以至于她一时都有些看不清,百思不得其解。

    “元帅!”

    正当平阮儿愁眉不展之时,李朗推门而入,眉眼间全是焦急之色,竟是连平日里的礼节都顾不上。

    “怎么了?”

    “彦老将军的坟被掘了!”

    “什么!”平阮儿霍地站了起来,由于起得太急,身体不由得一晃,以至于急忙抓住身前的桌子才稳住了身形。

    “老大!”李朗不由得暗怪自己鲁莽,竟然忘了顾及她的身体状况。

    平阮儿却摆手制止住他的询问,直接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人都已经入土为安,谁会做掘坟这等丧尽天良之事?

    “暂时不知,只是在坟边发现了这个。”李朗从袖中掏出一朵以上好笺纸折叠而成的纸花,放到了平阮儿桌上。

    看着那清雅素丽的纸花,平阮儿眉头一皱,随即捡起来放在手中端详。

    前晚她命精魂卫从影卫手中抢夺老将军遗体,精魂卫并没有遭遇影卫的猛烈阻挡,可见皇甫勋也深知她定然会去夺尸,也不愿过多惹恼她。所以掘坟这事,应该不是皇甫勋所为,掘坟于他,除了会与她交恶之外,根本不会带来任何利益。

    那么,又会是谁?

    这纸花,又代表了什么?

    浅绿色的彩笺质地上乘,页缘绘着精美纹路,折成花朵之后,那纹路像极了花瓣的纹理。将纸花放在鼻端嗅了嗅,竟然有一股淡雅的芳香传来,味道隐隐有些熟悉。

    对于这些文案之物,平阮儿不甚了解,只觉着这里面透出一股怪异。直觉告诉她,这事或许不简单。

    “召宁军师来!”她当即就想到了军中唯一的“酸儒”宁有意,以他的见识,或许能看出些许端倪来。

    说曹操,曹操到。

    李朗正走至门口,就碰上了往回赶的宁有意,只见他手上还拿着先前那份文书。

    “这又怎么了?”平阮儿当然也注意到了他手中的文书。按理说,将文书交给楚轲便可,为何宁有意又拿了回来?

    宁有意敏感地抓住了平阮儿口中的“又”字,扫了眼李朗,心中有所明悟,然后走上前去,“楚副将不在营中,也不在房内,属下问了楚坤,只是楚坤似乎也并不知道楚副将的去处。”

    楚坤,指的便是坤护法。三大护法已经全部暴露于世人之前,只是姓氏都改作了楚姓。

    闻言,平阮儿微微蹙眉,洗个澡能洗这么久?不过她也没太在意,毕竟楚轲这么大的人,身份贵为红氏家主,又有坤护法相随,想必出不了什么事,只是对于他抛下军务一事她还是颇有微词。

    “行了,你看看这个。”当下也不再管楚轲的事,将手中的纸花递给了宁有意,“这笺纸,我好似有几分印象,却想不起来了。”

    “这是哪儿来的?”宁有意语气有些吃惊,微微一愣,目光紧紧盯着纸花,似乎有些犹疑,随即眸光一闪,终是下定决心,手指翻转,竟然几下就将纸花拆开了来。

    “有字!”站在他身旁的李朗不由得出声道。

    宁有意立即将纸张递给了平阮儿,道:“这是绿萝国盛行的‘飞花笺’。”

    平阮儿看着上面的字,眸光似透过薄薄的纸张看向了虚无,轻声喃喃道:“飞花笺,飞花……《飞花集》!”眸光一亮,抬头朝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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