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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还记得我是谁吗-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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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崖香就是看准了两人对于竹苓白璧的志在必得,所以才尽情威胁。
  “这是有多缺钱?”纪言将钱袋掏了个干净,但只摸出了二百两。
  扭头看了眼杜春雨,“我钱不够。”
  “真的要这玉?”盯着崖香手中的玉,杜春雨直觉不是竹苓白璧。
  “别管是不是,你没看到咱要不买她就要摔碎了吗?”就算不是竹苓白璧,纪言也认了。
  这玉长得太合他眼缘。
  杜春雨叹了口气,认命般的从怀里摸出三张券契,递给崖香。
  见到这么多钱,崖香的眼睛亮了亮,小心翼翼的点好数量后折叠起来贴身放好。
  钱物两清,纪言如愿捧得了美玉归,心里美滋滋。
  “你回去吗?崖香。”出于礼貌,纪言觉得不能把一个女子独自一人扔到深山老林。
  但是他忘了这里是楼兰,这里的女子也不一般。
  “我不是崖香!”崖香一脸认真的否认。
  “得得得,您不是,那换个说法,你敢自己回去吗?”
  “为什么不敢?”崖香在思索纪言的意思
  低头突然看到自己的男装,突然反应过来,这人肯定是把自己当成男人了。
  为了照顾生意,适当的美男计很有必要。
  想到这儿,崖香总算露出了点笑意,“不用,你们要结伴同行,注意安全。”
  纪言:?
  那还用你说!
  二人拿了白玉,回到客栈。
  回到他俩的屋子里,戈月像是炮弹一样冲到纪言面前,委屈道:“小主子出去也不知道捎带上我,万一遇到什么危险我该怎么办啊!”
  眼泪说掉就掉,简直比戏精还戏精。
  纪言直接忽略掉哭唧唧的戈月,给李涛看他刚入手的白玉。
  “怎么样?”
  李涛拿起白玉对着太阳,仔细看了又看,这玉,是好玉不假,若精雕细琢,也是个宝贝。
  可三百两,还是黄金,着实贵了些。
  想在纸上写明缘由,可看向一脸期待的纪言,李涛有点说不出口了。
  行止一身行头,具是珍品,想必也不能太缺钱吧?
  应该不会太在意这三百金吧,歪头想了一会儿,欲在纸上写些什么。
  看向杜春雨,杜春雨微微摇了摇头,李涛也没有多言,只是写下了“不知”两字。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李涛:泥冤大头了
  纪言:是吗(泪汪汪)
  杜春雨:(使眼色)
  李涛:没,是我看错了QAQ
  纪言:︿( ̄︶ ̄)︿


第13章 埙引
  小屋的地上铺满了一个男孩子的小像,一张张,一笔笔,每一个都栩栩如生。
  就连小孩子微微噘嘴的神情都画了出来。
  戈月夸道:“怎么样,画的好看吧!”
  这是李涛画的,已经在楼兰街道上贴了十几张,刚贴完,李涛就急忙回来又画了这么些张。
  “画的可真是像,李涛这画工真好,哪天给我和杜春雨也画一张呗。”纪言无比真诚道。
  李涛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微微红了面颊,使劲儿点了点头。
  纪言冲李涛笑了笑,转过头来,换了一张严肃脸,对戈月道:“你跟我出来,我有话对你说。”
  戈月心里咯噔一下子,回想了今天自己一天做的事儿,嗯,没得罪这个小祖宗!
  纪言在客栈外找了棵小树,倚在上面。
  戈月站在旁边,小主子把自己单独叫了出来,会不会灭口啊(;д`)ゞ
  戈月惊悚。
  纪言道:“你,昨晚睡得怎么样?”
  “啊~~,挺好的啊。”难道纪言转性了,致力于要做一个关爱属下的好主子?
  ……
  不对!这小祖宗,哪有这么好心的时候!
  “不是,那个,你,”纪言的脚踢了踢树根,接着道,“嗯,李涛睡的怎么样?”
  “刚开始的时候翻来覆去的,好像睡不太着,可能是担心他弟弟吧。”
  戈月挠挠头,不明所以,“我睡得早,沾床就着,没太注意李涛啊。”
  “那,戈月你有没有和一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感觉不会呼吸的?”纪言紧张兮兮的、并且飞快的说道,但面上冷漠的好像例行公事一般。
  这两天的异常,让纪言不解。
  他是不是过于依赖阿泽了?
  “额,我只在主上面前不敢呼吸,就怕他打我!”是这样,主子太有威严,自己在他面前就会超级害怕!
  只要是自己一表现不好,主子就会狠狠地打自己。
  “……”
  这嗑没法唠了,纪言忍住想拍戈月脑袋的冲动,甩了甩袖子,走了。
  “所以小主子,为了我回去不被打,你一定要乖乖听话啊!”看纪言走了,戈月赶紧冲着他大喊。
  纪言走的更快了,好快点儿摆脱这个缺心眼儿的。
  或许,应该试着不那么事事依赖他了。
  回到客栈,看到李涛捧着刚晾干的画像,又要去张贴了。
  “李涛,”纪言叫住匆忙赶路的人。
  李涛回过头,面露疑色。
  “慢慢来。”自从丢了弟弟后,李涛面上从来没有什么反应,可是直到今天,纪言才直到李涛有多焦急。
  缓缓的,李涛冲着纪言弯了弯唇角,扬了扬起手中的画。
  “恩。”在纪言听不到的地方,李涛的嗓子在努力发声。
  *******
  回到屋子里,看到杜春雨在一旁拿着张纸条读着,颇为认真。
  “这是什么?”纪言走到杜春雨身后,踮起脚尖也要看。
  “咱们的任务锦囊。”
  杜春雨把纸条递给纪言。
  上面没有半个字,只有一副画。
  画的是一个建筑,而这建筑还连着另一个建筑,中间是弯弯曲曲的细线。
  看样子是个地图。
  “这不是咱们这个客栈吗?”仔细的看了半响,纪言发现其中一个建筑的玄机。
  杜春雨点点头。纪言又仔细看了好几遍,把其中的路线记了下来。
  “这么说来,这竹苓白璧就算跟崖香无关,也与这客栈脱不了干系喽!”
  “嗯。”
  “那咱们沿着这路线走一走吧。”
  “好。”
  说走就走,带上戈月,给李涛留了张纸条,三个人就上路了。
  沿途的街道上到处卖的都是零食,看着经过的一家烤地瓜,纪言挪不动步子了。
  “想吃吗?”杜春雨体贴的问道。
  戈月翻了个白眼,就没有纪言不想吃的东西!
  纪言毫不犹豫的点头。
  杜春雨笑笑,摸了摸纪言的脑袋,掏出钱袋调了两个最大个的红薯。
  纪言觉得自从进到楼兰后杜春雨总愿意对自己动手动脚的。
  不论是睡着的时候还是清醒的时候。
  有点苦恼,可心里竟然还有一丝丝的甜。
  还没等纪言想出什么的时候,滚烫包着粗纸的红薯已经被塞到了自己的手心里。
  沙里种出的烤红薯自然是自有一番风味,纪言吃了第一口后就完全停不下来了。
  甜的要命,简直太对他口味了。
  还在冒热气的地瓜被心急吃美味的纪言一口咬掉了一小半,随即又大口的喘着气。
  太烫……忘记吹气了。
  杜春雨无奈的笑了笑,伸手从怀中掏出结白的手绢,擦了擦纪言沾灰的嘴角。
  刚刚咀嚼的欢快的人,停了下嘴巴,又红了脸颊。
  随即意识到了什么,掩饰般的又咬了一大口地瓜
  又没吹,又被烫的龇牙咧嘴……
  杜春雨愣了愣,没说什么。
  戈月看的稀奇,自家小主子在宫中从来都是霸气的很,今天这般模样……
  戈月摸了摸下巴,陷入了沉思。
  到了地方,和纸条仔细对比,并无出入。
  三间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乡间草屋,扣了扣门,也无人应答。
  “等一会儿吧,马上就天黑了。”等到了晚上,出门的人总会归家歇息。
  戈月般了三块石头,让纪言和杜春雨坐在上面歇歇。
  纪言闲的无聊,忽然想起之前杜春雨的那个埙,好奇心又上来了。
  “杜春雨,你的埙呢?”
  杜春雨:“……,随身携带。”
  “你吹一曲解解闷呗。”纪言厚脸皮的央求道。
  埙,是上古乐器,乐谱吹法早已失传,不知这杜春雨是怎么学会的,竟然还能用来驱蛇。
  “好不好嘛,我从来都没听过用埙吹出的曲子。”
  “求求你了。”
  说完,还可怜兮兮的拽住杜春雨的袖子使劲儿晃了晃。
  杜春雨低头看向看起来委屈巴巴的纪言,突然有些不自在。
  立刻站起来往后退了一步。
  看着空荡荡的手,纪言心里一阵失落。
  杜春雨抿了抿唇,缓缓掏出珍藏在怀中的埙。
  拿了块软布轻轻擦拭着玉埙,放在唇边,徐徐吹奏起来。
  不是那日驱蛇用的曲子,不知道曲名,但听着十分舒服。
  也不同于萧声的清澈透亮,埙的发音极为暗哑低沉,却也意外的好听。
  纪言和戈月都拄着下巴,轻轻晃动着身体,听入了迷。
  一个老翁斜倚在门侧,眼睛里似有泪光闪动,目光停留在远方还没有收回来,手却不由自主的鼓起掌来。
  杜春雨收起玉埙,起身迎接倚,门老人。
  “花爷爷?”
  花爷爷是祖父至交,小时候还抱过他。
  但没人知道为什么,八年前花爷爷就不告而别,从此了无音讯。
  有人说临走前花笙专门到府里和杜邵辉大吵了一架,是被气走的。
  “没什么,就是想找个地方养养老。”
  “老杜头儿让你过来取竹苓白璧的吧。”
  “是。”原来祖父和花爷爷还有联系,杜春雨不合时宜的想着。
  “我在这儿待了五年,也打听了这白璧的下落,只是,这白璧似乎与这楼兰王室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要想得到这白璧,恐怕还要费些功夫啊。”
  捋了捋三寸长的小胡须,真想那人啊,见到了那人的孙子,也能稍微慰藉他的相思之情。
  “你们以后就住这儿吧,一直住客栈也不是个办法。”
  杜春雨当然想住在这儿,他还想挖一挖当年的故事呢。
  遂一脸期待的看向纪言,戈月也一脸期待的看向纪言,。
  纪言:……?
  “干嘛看我?”
  “您决定。”戈月将杜春雨心中的话说出来。
  纪言点点头,这两个不是都已经决定好了吗。
  况且自己好像并没有反对的理由。
  戈月回去把行礼和李涛拿回来。
  纪言扔下一句“花爷爷,我们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后,拉着杜春雨就往外跑。
  “怎么了?”杜春雨疑惑道。
  “上街上买点吃的啊,花爷爷家这么偏僻,肯定没啥吃的。”
  “那,买些什么好?”
  “多买点肉啊,鸡啊之类的,看花爷爷那么瘦弱,肯定要好好补一补。”纪言说的大义凛然,仿佛自己就是花爷爷的亲孙子!
  “嗯,行止好像才刚认识花爷爷。”并且没说几句话。
  “那,那什么,花爷爷是你的长者嘛,就凭咱俩这个关系,你的花爷爷就是我的花爷爷!”
  “咱俩啥关系啊?”杜春雨想逗逗这爱害羞的小伙伴。
  “就,就好兄弟呗!”纪言秒怂,随手买了一张酥油饼。
  一路无话,逛到天黑的后果就是大包小裹的回了花爷爷家。
  等他俩回来的时候,戈月、李涛还有花爷爷正坐在餐桌旁,吃着什么。
  李涛冲杜春雨和纪言笑笑,无法用声音表达,只能尽可能的调动脸上的肌肉以显示自己的友好。
  今天他在城中贴遍了宁钰的画像,可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也是,那么个小孩子,怎么能来这么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呢,自己也是关心则乱。
  “花爷爷!”
  纪言和杜春雨齐齐叫到。
  “回来了?”花笙眯起眼睛,人老了眼神有点不太好。
  待看清的人,花笙才接着说,“赶快把东西放下,尝尝花爷爷的手艺。”
  “花爷爷竟然会做饭!”纪言惊奇道。
  “当然了,几十年前,花爷爷可是扶风出名的掌勺。”戈月抢先回答道。
  纪言二话不说,随手夹了块不知名的肉,放到嘴里,品到了味道后,禁不住加快了咀嚼的速度,果然好吃!
  口味独特,桓北宫中的御厨也是比不上的。
  吃的停不下嘴的纪言要幸福死了,真想就这么一直留在楼兰。
  不不不,应该是一直待在有花爷爷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纪言:干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杜春雨:你到底同不同意/(ㄒoㄒ)/
  纪言:好啵,真拿你没办法(脱衣服)
  杜春雨:好\(^o^)/~,终于能八卦了
  纪言:躺下,屁股抬高
  杜春雨:??
  纪言:你不是让本皇子宠幸你吗,我同意了
  杜春雨:喵喵喵???


第14章 扔埙
  看到纪言吃的那么起劲儿,花爷爷面上笑的更开了,满脸的褶子堆的深了两层。
  楼兰孤单,自己又是为了那人的任务而来,从来不敢恣意放纵一把,也不知多久没好好喝一回了。
  对杜春雨道:“阿泽,陪花爷爷喝几杯呗!”
  听到阿泽这两个字,纪言浑身颤抖了下。
  果然!
  是阿泽!!
  杜春雨就是阿泽!!!
  虽然这么长时间以来纪言早就确定了杜春雨就是阿泽,可当又有另一个人叫他阿泽时,纪言的心里顿时觉得更踏实了。
  就好像是给他的猜测加了一份保障一样。
  “好。”
  杜春雨不太喜欢喝酒,但长者赐不敢辞,这酒他是想喝也得喝,不想喝也要喝。
  “好小子,今晚陪花爷爷不醉不归!”
  说完,走到一旁的桃树下,挖出了五坛桃花酿。
  “这些个酒,花爷爷啊,已经酿了五年了,也不知道阿泽想没想我这个老头子。”花笙心里酸酸涩涩的,离家八年了啊。
  杜春雨也红了眼眶,当然想了,每每看到爷爷独自一人朝着花爷爷的府邸看去时,他就可心疼了。
  他大概知道两位老人的故事,一开始他也很震惊,可当他看着曾经意气风发的爷爷为了出走的花爷爷而憔悴不堪时,什么世俗的眼光,闲言碎语什么的,他通通都可以不在意,只要花爷爷赶快回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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