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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问心有情-第15部分

小说: 问心有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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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边去推傅野的手,极其不老实地挣动着,在后座翻来翻去,笑得傅野心里一阵暗火。
  “别笑了。”傅野啪的一声打了一下他鼓囊囊的屁股。
  白晚立刻露出了委屈的神色,大着舌头说:“你、你、你干嘛打我?你、你、你是不是不喜、喜欢我?”
  他眼角都红了,像个小孩似的质问着他,楚楚可怜而又理直气壮,与清醒时那个高傲、冷漠又逞强的白晚,完全是两个人。
  傅野实在忍不住了,逗他说:“那我要是不喜欢你,你怎么办?”
  白晚撅起了嘴,哼哼道:“那我也不喜欢你。”
  嘿,这么傲娇!
  傅野又好气又好笑,干脆懒得理他,仔仔细细去翻他口袋。结果他发现这家伙竟然手机钥匙钱包都没带,就带了一包餐巾纸和一个巴掌大的记事本,真不知在“开嗓”他是怎么结账的。这波操作真是厉害了,看看这人神志不清的样子,就知道待会儿送他回家没戏了。傅野想了想,总不能让白晚一直待在自己车上,而开个酒店可能第二天全网的人都要传他俩的桃色绯闻了,没办法,只能把人带回自己家了。
  傅野给白晚垫了一个靠枕,让他躺得舒服点儿,这时候酒劲儿已经过去了大半,白晚陷入了昏昏欲睡之中,不吐也不挣扎了,傅野长舒了口气,坐回驾驶位,开始往家开。
  走到半途,一个十字路口,傅野正专心致志地观察着红绿灯,突然,一只手摸了过来,搭在他的脖颈上,惊得他一激灵,猛踩了一把刹车。
  “你干什么?!”傅野回头,白晚不知什么时候爬起来了,扒拉着他的座椅,脸红红地望着他。
  傅野满腔怒气登时消了一半,但还是沉声告诫道:“你不要命了?!下次不能这样了!”
  白晚一点儿没听懂的样子,用气声说:“我会努力的。”
  “?”
  “你喜欢我好不好,我会努力的,我会努力变成你喜欢的样子。”
  傅野惊呆了,他万万没想到白晚会说出这种话。他探究地凝视着白晚的眼睛,白晚也一眨不眨地望着他,那双水光潋滟的瞳孔里清晰地映出了他的影子,那么不容置疑,傅野的心脏都停跳了一拍……
  却突然,白晚嘴一撇,带着哭腔叫了声:“妈妈。”


第十七章 
  “……”傅野以为自己幻听了,突如其来的心悸也顷刻间烟消云散。妈妈是个什么鬼?!这是醉话吗?这家伙连说醉话都这么清奇?竟然还扯着他叫妈妈,他哪点像他妈了?像他妈的还差不多!
  傅野爆了句粗口,额上青筋直跳,而白晚叫完那声“妈妈”,却像个没事人一般,身体一软,又向后倒回了后座。
  “……我说白晚,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回应他的是轻轻的鼻鼾。
  “……”傅野望着后座上那缩成一团的某人,被气笑了,他第一次有了一种被打败的感觉。
  傅野在市郊有一栋独院别墅,那里也是他平时搞创作的地方,幽静且隐蔽,不用担心被人打扰。他将车开到那里,把白晚从后座抱出来,一路抱回别墅。压在臂弯的重量,让他略略有些吃惊。好歹白晚也是个一米八的大男人,竟然这么轻、这么瘦,让他不禁怀疑这人到底吃饭了没有,难道真像那些粉丝们调侃的,不食人间烟火,只喝天上的仙汁玉露?
  别墅二层就是客房,傅野原本想让白晚睡那儿,但一闻到这人身上的酒味,又立马改变了主意。
  他将白晚扔在了沙发上。
  “你就在这儿睡吧,再过几个小时天就亮了。”
  白晚也不知听到没有,孩子气地皱了皱鼻子,扭过身去,背对着傅野,一副不想理他的样子。
  “嘿!这家伙!”傅野的脾气来了,硬是伸手又将白晚扳了过来,强迫他和自己面对面。
  这回,白晚很温顺,仍旧闭着眼睛,眼珠在薄薄的眼皮下滚了滚,又不动了。
  客厅里只留了一盏落地灯,就在沙发旁边,暧昧的光线洒在白晚安静的睡颜上,竟有一种岁月静好般的别样温柔。
  傅野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起身从客房拿来一床轻薄的毛毯,盖在白晚身上。俯身时,他突然发现白晚的眼角有一点晶莹的东西,如一颗水钻挂在那里,摇摇欲坠。
  那是眼泪吗?
  白晚在哭?
  他是做了噩梦吗?
  傅野想起那声带着哭腔的“妈妈”,心里泛起了一股难言的滋味,不由自主地伸手,替白晚将那滴眼泪抹去了。
  傅野冲完澡回到卧房,睡意全无。他一向是个非常自律、克制的人,很少有这样心绪不宁的时刻,就连江之鸣走后的那段时间,他也照样该吃吃,该睡睡,生物钟和行程安排缜密严谨得如同机器人似的。哪怕心中洪水滔天,面上也从来不显,更不会让这些事影响自己的工作和生活。可现在,也许是夜太深了,也许是今晚见了鬼似的管了一件平时绝不会管的闲事,也许是白晚的那声“妈妈”触动了他,他竟然失眠了。
  他想起白晚在叫那声“妈妈”之前,说的是“你喜欢我好不好,我会努力的,我会努力变成你喜欢的样子”,这是对妈妈说的话吗?为什么会求妈妈喜欢他?还是用这样卑微的姿态?傅野想起他看过的白晚的采访,无论什么采访,提到父母,白晚总是一副感激而自豪的样子,庆幸自己生在一个幸福的家庭。可是,一个受宠的儿子,怎么会对母亲说出这种话?
  傅野无法想象。
  他自己的家境就很好,母亲是画家,父亲是商人,从小,他就跟着父母走遍了世界各地。因为对音乐感兴趣,每到一个地方,父母都会给他请来当地最好的音乐教师,但从不逼迫他学习。在这样宽松、开明的环境下长大,傅野个性独立,非常热爱自由,对音乐的热爱更是与日俱增。后来他考上美国一个著名音乐学院学作曲,就是在那里,他认识了江之鸣和苏旭,改变了他的人生规划。原本他是想留在国外当一名作曲家的,但江之鸣要回国当歌手,他便也跟着回来,就这样,一只脚踏入了演艺圈。他和江之鸣隐秘的恋人关系,谁也没有告诉,连苏旭都不知道,却告诉了父母。对此,他的父母也没有任何异议,只是说他已经成年了,所有事情都可以自己拿决定,但同时也要对自己负责。
  父亲的生意结束后,带着母亲定居法国,虽然一年到头难得见一次,但一家人的关系一如既往地亲密、融洽,傅野很难想象,有人要努力争取才能得到母爱。
  他正若有所思,突然听见客厅里传来“砰”一声闷响。
  傅野连忙走出去一看,沙发上空空如也,白晚不见了?
  再走过去一看,白晚不知怎么从沙发上掉了下来,坐在地上,双手焦急难耐地扯着领口,露出一大片白皙莹润的肌肤。
  “你怎么了?”
  “这里、湿了。”
  傅野定睛一看,白晚的前胸果然湿了一片,再看旁边有个倒了的杯子,心里明白了一大半。
  也许是见傅野的脸色不好,白晚胆怯地缩了缩脖子,解释说:“我、喝水。我渴。”
  “你是三岁孩子吗?喝个水都撒成这样?”傅野扯出几张餐巾纸,给他擦了擦,手碰到那一片被润湿的肌肤时,顿了顿,把纸巾递给他,“你自己擦。”
  白晚笨拙地拿起纸巾胡乱擦拭着,他皮肤又白又薄,一揉擦,很快脖颈处的皮肤就泛红了,在灯光下显得十分妖异。
  傅野一把夺过纸巾:“算了,别擦了,睡觉吧。”
  他心里有点儿烦躁,深深觉得今晚自己做了一件蠢事,干嘛要把这一喝醉心智就倒退到五岁的家伙带回来,给苏旭、叶承恩随便谁打个电话不就行了?简直是自找麻烦!
  正想着怎么把这家伙丢出去,白晚突然说:“睡觉觉、讲故事。”
  “?”
  “睡前故事。”白晚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望着他。
  “……不会讲。”
  “那唱支歌吧!”白晚拉着他的手臂说,“我同学的妈妈都给他们唱歌……”
  还真把他当妈妈了?傅野简直哭笑不得,刚想发作,白晚却突然把头靠了上来,枕在他的手臂上,像小猫似的轻轻摩挲了两下。
  他的脾气那么倔,头发却很软,如羽毛似的,搔得傅野心里又软又痒。
  这样软萌的白晚,简直让人无力招架。
  他一咬牙:“行,我就给你唱一首,然后你就要睡觉。”
  “好。”白晚立马露出一个乖巧地笑容,端端正正地坐好,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傅野走到客厅的钢琴前,打开琴盖坐下来,略一思索,便压下了双腕。
  清脆的钢琴声颗颗饱满,如同轻快的溪流般叮叮咚咚地从黑白琴键上淌了下来,很快便流满了整个客厅。微凉的夜风吹起白纱的窗帘,月光倾洒而入,给这行云流水的前奏镀上了一层银霜。突然间,旋律放缓了,音乐的颗粒融化在皎洁的月色里,仿佛溪流汇入了大河,曲调变得舒缓而温柔。
  这时,傅野的声音响起,似乎是即兴的哼唱,有些歌词还很含糊,能听清的就这么几句——
  “我问天空哪里有蓝色,
  我问太阳哪里有光,
  我问黑夜哪里有梦
  我问往事哪里有酒香
  走遍世界每一个地方,
  问出宇宙最深的猜想
  所有的问题都有答案,
  我问我的心是否爱你,
  她却无言哦,她却不讲……”
  翻来覆去的几句,白晚却听得呆住了。傅野的声音是沙哑的、性感的,仿佛贴着他的耳朵缠绵厮磨。看似随性洒脱,却又像蛇一般直往他心底钻。这条蛇摇头摆尾,缠住了他的心,又缠住了他的大脑,将所有混沌的、纷乱的思绪一扫而空。突然,他脑中闪过一线清明,浮现出万千画面。
  他想起了黄昏的风吹过天台时惬意,想起了俯瞰过的校园;想起了和乐队一同表演时的紧张与悸动,想起了演出后在路边摊吃的烧烤喝的扎啤;想起了隋风手臂上的雄鹰,想起了他大提琴般的声音,也想起了他嘴边时时流露出的笑意;想起了站在华丽的舞台上主持人宣布他名字那一刻时的万人欢呼,想起了在街角的咖啡厅听到自己新歌时的喜悦;想起了最憋屈气闷时有人替他解围,最无计可施时有人帮了他一把,想起了那人还将自己的飞行夹克盖在了他身上;他想起很多很多,甚至想起了当年变声时嗓子沙哑,一度以为再不能唱歌而惊慌失措时,音乐老师给他的一颗润喉糖。
  这些都是他生命中仅有的温情时刻,他感觉胸口某个位置在灼灼发烫,好像有什么在蠢蠢欲动,正要破壳而出。
  他紧紧地捂住胸口,一动也不能动,眼睁睁地看着傅野停下双手、起身、一步步向他走来。
  傅野披着满身月光,光着脚踩在天鹅绒的地毯上,一步步向他走来,眉目凛冽如雪,神情却是温和的。
  “好听吗?”
  “嗯。”
  “那现在可以睡觉了吗?”
  “嗯。”
  白晚想起身,坐回沙发,腿却是软的,一用力差点就摔倒,好在傅野眼明手快一把扶住了他。俩人隔得非常近,鼻息相闻,彼此都有些发愣。白晚又一次注意到了傅野左耳垂上那颗鲜红的耳钉,如魔怔般伸手探去。
  他刚一触到,傅野就猛地一颤,手一松,将他狠狠地摔回了沙发里。
  “你干什么?”
  “我?”白晚茫然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并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
  傅野警惕地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你是傅野。”
  傅野怔了一下:“你清醒了?”
  白晚的头还是晕晕沉沉的,勉强能认人,望着他道:“你、你、傅野,这是哪儿?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傅野没有回答他,只说:“你再睡会儿,明天再说吧。”
  白晚隐约想起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急忙问:“刚、刚刚那首,是什么?”
  “我随便唱的,没有歌名。”
  “哦。”
  “要不你起一个?”
  白晚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也想不出来。”
  “那算了。”傅野淡淡地说,“你睡吧,晚安。”
  他关了落地灯,客厅里一下子陷入深海般的黑暗寂静。
  白晚躺在沙发上,睡不着,酒意渐渐地散了,脑子里却开始回荡起傅野的歌声。他用手反复摩挲着胸口,感觉那个地方在灼灼发烫,好像有什么在蠢蠢欲动,正要破壳而出。
  啊,是那只蜗牛,它又想要探出触角来看看这个世界了。


第十八章 
  白晚是被一阵清脆的鸟鸣声花式吵醒的,他茫然地睁开眼睛,花了一分钟的时间来思考自己在哪儿。
  没有答案。唯一能确定的是昨晚自己喝醉了,似乎被谁带走了。被谁呢?混沌的脑子里隐隐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白晚猛地打了个激灵,不会吧?!
  他连忙从沙发上爬起来,望着四下无人的偌大客厅,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傅、傅野?”
  “在这里。”很快,低沉的回答在不远处响起。
  白晚被震住了。好一会儿,才撑着沙发站起来,向那个声音走去。
  他走到了厨房门口。
  男人穿着一身灰蓝色的家居服,背对着他,正往平底锅里放蛋汁,滋滋的过油声和蛋的香气冒出来,一下子将白晚淹没了。
  这……这情景是真的吗?
  白晚望着傅野那宽厚结实的背影和游刃有余的架势,以为自己在做梦,要不就是还没有酒醒。
  傅野怎么会穿成这样在厨房里做饭?也太魔幻了吧?!
  他狠狠地掐了右手的虎口一下,疼疼疼,看来是真的了。
  “你醒了?”傅野转过身,见白晚一副龇牙咧嘴的样子,不由好笑,“这次是彻底清醒了?”
  白晚回过神来,嗫嚅着说:“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是很麻烦。”傅野毫不留情面地反问,“你知道自己喝醉了会变成什么样吗?”
  白晚脸红了,小声嘟囔着:“那我也没让你把我带回家啊!”
  他已经看出这里是傅野住的地方了。
  “你说什么?”
  “没什么!”白晚转过身,“谢谢你,我先走了。”
  他是真想走了。酒醉了一夜,不知吐了多少次,身上臭烘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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