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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驸马几品-第22部分

小说: 驸马几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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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两道光柱。房间内摆设极其简陋,一个石台上放了床被子,一套破木桌椅,桌上还放了盏快燃尽的油灯,一个铁皮茶壶连杯子也没有,而惟一那堵不是土墙的墙也用木桩拼成了一堵墙,稀疏的木头似乎暗示着这地方的名字——大牢。那件套在我身上的囚服更是不可置疑地告诉我“我入狱了,现在是个囚徒。”
  这是怎么一回事?
  为了搞清真相我开始竭力回忆:小怿关上门后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后来又往自己的院子走去,一路上也没碰到陌生人,除了走路也没干别的事……到房门前时……对了!我刚想开门时被什么人打了一下,就觉得脑子很沉,后来应该昏过去了吧。可为什迷糊中还听到个女人的叫声呢?还有我这衣服谁换的?
  想着想着,我忽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我的身份该不会暴露了吧!
  “呦,醒啦?”一个老狱卒拎了个食盒走进来,见我醒了招呼道。
  “……”我着他往后挪了挪,脸上写满了戒备。
  “你大可不必那么防备我。”说着他向我靠近,打开牢门将食盒里的饭菜摆在桌上。
  “杨大人是个好官啊。”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讲这一句,坐在原地没有动。
  “这是死牢。”他顿了顿,“我跟杨大人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那会儿被方维整进这儿的我见的也不少,头一回见有他这样的,既不大喊也不吵着自杀,像是什么都看开了似的。方维你知道吧,就是那大贪官,最后还是被杨大人揭发了。”老狱卒说得一脸兴奋加崇拜。
  “你那会儿还小或许不知道。”他见我的表情补充道。其实我想说方维那货我知道,癞蛤蟆还想娶我五姐来着。我不解的是他跟初次见面的人都可以那么健谈吗?
  “这么些年了,他升了官,而我……却还是个小狱卒……”他说着感伤起来。
  “大……大爷?”
  “唉,可惜了,你怎么就是个女娃子了呢!”离去前老狱卒留下一句话,我立刻像触了电似的猛然惊醒:“女娃子?身份暴露了!”
  从未有过的不安忽然袭上心头,我蜷在角落,脑子里飞闪过身份暴露后的结果:欺君,斩立决!诛九族……
  “不!”我失神地喊道。
  “瞎叫唤什么。”不知什么时候又进来个中年狱卒,他的态度就没老狱卒那么客气了。他走过来见到桌上丰盛的菜,生气地骂道:“快死的人了还吃那么多,我们干死干活都没吃那么好过,贱命的贼娃子,你还以为你是什么驸马杨大人,呸!”我继续缩在角落任凭他把桌上的菜端出去。
  他端完菜后又扫视了下周围,最后朝我走来,“听说你个贱命蛋子是女扮男装?还勾搭上了两个公主?”听到他的话,我顿时觉得有不好的事要发生。
  他蹲下伸过一只手拽住我的头发将我的头往后掰去,用力过猛,我一下子撞到了土墙上。狱卒脸上带着贱笑,“还真有些姿色,怪不得能迷住公主了,嘿嘿……”
  “放……放开,别用那脏手碰我……”我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已经感觉不到痛了。
  “哈,脏手?老子今天就用这脏手碰定你了!”
  “住手!”一个发怒的女声打断了他的动作,狱卒立刻松开手,跑出去对那个女狱卒奉承。女狱卒一脸嫌弃地离他几尺远,看了看我又转头对那狱卒说:“你可够大胆的,这人也敢碰。”
  “小……小人哪敢啊,只是她出口中伤,小人这才……这才想要给她个教训。”他立刻辩解。
  “行了,这里归我们管了,你可以下去了。”
  “是,是。”狱卒乖乖退下,身后的另外两个女狱卒关好门后也退下了。
  “现在我该称呼你什么呢?杨大人?杨驸马?杨小姐?”
  “你为什么要帮我。”我精神开始恍惚起来。
  “帮你?我还没那么热心,只是奉命办事而已。”她站在外面回答。
  “奉命?谁的?”
  “你可真好命,欺骗了公主,她居然还替你求情,让宫女替你穿好了衣服再进牢房,还派了女牢的女狱卒来看管……”
  “公主?哪个啊?”我努力克制自己别昏,先问清楚再说。
  “钦乐公主。”
  “为什么……会是她啊?”
  “你哪来那么多问题,实话说了吧,公主本打算生米做成熟饭,这样就可以有把柄来接近你了,可哪知道你居然是个女人,皇后知道此事,下令将你打入死牢,若不是公主要求,你光着身子就被皇宫侍卫抓到牢里了!”
  “这么说是安陵涵派人打昏我,再把我从公主府带到皇宫的?”
  “是。”
  听着她的话,我心里出现一种不知是什么的情感,正将我拖向漆黑的无底深渊……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上十万了  ~\(≧▽≦)/~啦啦啦

  ☆、狱中

  “那我家人,皇后打算怎么办?”
  “自然是连坐罪,一同打入死牢了。放心,你们马上就会见面了。”她说完正准备走,我叫住她,说出今天最后一句话:“若是关在同一地方,千万别告诉他们我也在这……”说完这话我只觉得两眼一黑,昏迷了过去。
  后来那女狱卒是怎么回答的我没听清,只是当我第二天醒来时,隔壁牢房变得很热闹。我就这么缩在墙角,静静地听着那边的动静。
  “夫人,你怎就这么犯傻?”这是爹的声音,有些责备,有些懊悔。
  “老爷,这都是妾身的错,还请您千万别怨恨恩儿。”娘的声音带着哭腔,她哭了吗?那怎么行。娘马上要生了,住在牢房会不会对胎儿有影响?
  “你们全知道了,就瞒着老夫一人,何必啊……”我听到爹捶墙的声音,脑子中幻想着他此刻的心情,一定是对我厌恶极了吧。
  “若非老爷执意要男孩儿,妾身也不会出此歪策了。”
  “是老夫的错!”爹忽然大喊道:“若非当初思儿心切,又怎会生出今日的事端……”听着爹暴怒的声音,我把头埋得更低了,要不是我,他们怎么会受到牵连。我这样的人,还是消失了比较好吧。此时我的手背又开始隐隐作痛,虽然已经被包扎好,可还是渗出了几滴血来。
  “可是夫人,我虽一心想要个男嗣可以传宗接代,但毕竟同是自己的孩儿,分男分女有这么重要吗?老夫可曾亏待了女儿们?”爹的声音柔和了许多。
  “老爷对女儿们都视若珍宝。”娘回答。我听着他们的对话眼泪不停的流下来,却不敢哭出声来。
  “女孩儿就女孩吧,这让老夫倒安下不少心来。”爹忽然说道,“以前就一直担心恩儿身量较一般男孩矮小会影响他健康,喜欢侍弄花花草草怕他玩物丧志,做事轻浮怕他日后不正经,如今总算松口气了。”
  “爹,我跟本不配得到你的关心。”我默默地喊着。
  “也不知道恩儿现今在何处。”娘悲伤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娘,我就在隔壁,只是在隔壁啊……
  “娘你不用担心,六……妹妹应该也在这里。”大姐温柔的声音劝着娘,娘算是放下了心,声音也平静了许多。
  “怀谷睡了?”娘问。
  “是,总算哭累了,现在和蓂荚睡得正香呢。他啊在家里少爷惯了,脾气耍完就没事了。”大姐笑着说。怀谷是大姐的儿子,原本在太学呆得好好的,却因为我要受牢狱之苦。
  我在墙边听了半晌谈话,知道有哪些人被关进来了:大姐一家,二姐与小蓂荚,七妹还有爹娘。还有些家人没在,我是该庆幸呢,还是该担忧呢?
  “老爷,他们应该只抓我们就够了吧,其他人会放过他们的吧?”娘焦虑地问。
  “我朝对欺君之罪用刑甚重,诛九族是免不了了。”爹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
  “那怎么办?”娘担忧地问。
  “要能抓他们早去抓人了。”爹停了停,“游陌常年在异国经商,与当地贵族相交甚密,他们还不敢去异国抓人,现在皇上又病重,是最不宜挑起战火的时候。景岩与璇儿都是立过战功的,皇上特赐免罪令牌。还有他们两个……南宫与贺兰,偌大的山庄要是连人都保不住还有脸在江湖上称霸武林吗!其实七妹是可以免受苦的……”
  “爹,我要跟你们在一起!”七妹立刻反驳,“他要保我,就让他把你们也保出去!”
  “这是难为马邑臣吗?”娘略带责备地说道。
  “最痛苦的应该是恩儿吧。”爹忽然提到了我,我又往墙边靠了靠,仔细地听着。
  “九族中妻族包括妻子,妻子的娘家,与妻子娘亲一家,恩儿娶了公主,皇后虽不是生母,但照诛不误,她为自保一定会让公主与恩儿和离……”
  “我可没听说过诛九族诛到皇帝皇后头上的,这也算开天辟第地,史无前例吧。”慧琳感慨万分。
  “与献和离?”又是和离,如果可以我真心希望别再听到这个词了。可是如果不答应,献不也要受诛连?我抬起头看了看那两个小方孔,心里想着不知道献现在有没有挺过鬼门关,有没有好些了,知不那道我入狱了呢?
  “唉。”我轻声叹了口气,肚子觉得好难受,空荡荡的,我连早饭也没吃呢。
  “吃饭了。”昨天那个女狱卒在门口很及时地喊了一句,我忙凑到牢门前,眼巴巴地看着她和身后的女狱卒每人提了两个食盒进来。因为爹娘他们的牢房靠着门,所以先给他们送了。
  “呦,今天状态不错嘛。”她走到我牢房前说道。我点点头,看着她把饭菜摆好,关上门又给其他的死囚送饭了。
  待她出来时,爹无意地问了句:“隔壁还有人吗?怎么都没什么响动?”
  我努力摇摇头,示意她别说,女狱卒看了眼我说:“是个哑巴。”
  “真可怜。”爹感叹说,“即使有冤情也申不了。”
  听着爹这么惋惜,我真庆幸自己不是个哑巴。哑巴……好想听听她的声音。我一边想献,一边靠到墙角睡了会觉。
  我不知道醒来是什么时辰了,只是通过方孔我知道现在已经天黑了。看着桌上那两碗饭菜,我没有了中午那样的兴趣。走到桌边摇了摇水壶,里面估计有半壶水。我将饭碗里的饭倒进菜碗里,空出个碗来倒了一碗水,这水是苦的,一点也不好喝。勉强灌下一碗,觉得肚子很难受,喉咙也有些痒,这是干净的水吗?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我忽然觉得喉咙干得难受,还火辣辣的疼。起身去倒水,才喝了一口就喷了出来,我这是怎么了?
  我缩在地上喘着大气,喉咙像是针刺般。也许是我动静太大,隔壁传来了娘的声音:“喂,隔壁的人,你怎么了?”
  “他是哑巴怎么可能回答你,或许是半夜起床喝水撞到桌子了。”爹说。
  “不是啊,爹,我好难受。”我跪在地上想喊,可是喊出来!
  “出什么事了?”每隔一个时辰狱卒就会过来巡视,那女狱卒的声音又响起。
  “隔壁那人似乎撞到桌子,很痛苦的样子。”娘说。
  “没事,发病而已。”女狱卒轻描淡写地说。
  发病?可我没什么病。我挣扎着抬起头看她。女狱蹲在门边笑着看着我:“小哑巴,谁让你乱吃东西,发病了吧。”
  吃东西?我没吃什么呀。我一阵激灵,难道水有问题?
  “别瞪我,我只是奉了上头的令给你送药来的,哑巴就该乖乖地呆着不是吗?要是出了意外你也喊不了人呀。”她的话让我有些毛骨悚然。
  “别想耍花招,我看着你呢。”她说完站起身,消失在了拐角处。
  “……”我试图发出声音,却是徒然,连个简单的“啊”也发不出来。恐怖和绝望紧紧包裹住我,我觉得自己离死期不远了。
  怎么忽然就这样了呢?大约一年前我不小心娶了个公主,公主虽然长得倾世可好凶,第一次面就让我睡地上,第二天还感了风寒,好在皇帝人好,封了个官给我。我在公主府认识了小怿和云清,在那里拥有了丰富的经历。可是在那次游园上我杠上了安陵涵,从此开始了另一条人生。相处时间久了我发现自己总要对献脸红。后来献知道我是女的,却没有揭发我,最后我们终于走到了一起,可是,我却轻易放弃了她。最终献抱病找我,我很感动,决心永远不再与她分离,但这次,我好像又要食言了……
  “哎,哑巴,起来了。”我感觉有人在踢我,睁开眼晴看,可刺眼的阳光让我又不得不闭上了眼,我怎铺地板上了?还正好是有光射进来的地方。
  “你的遗书给你写好了,看过后签字吧。”女狱卒手一挥,一个女狱卒拿了一卷纸过来,一摊平放在桌上,第三个女狱卒递过来一支笔,我看了眼所谓的“遗书”,上面却赫然写着“和离书”。在左下角的署名上,“安陵献”三个字格外扎眼,但我敢肯定,这绝不是献的字。皇后怕献不签就令人模仿献的字迹,可她想不到一点,献平时写的“献”字跟她自己写名字时的“献”字根本不一样,她写名字时故意让“献”字少了“犬”字上的一点!
  “怎么,不想签?”见我这还不肯接笔,那个女狱卒有些愠色,“这么做也是为了你的家人,你若真念着妻子就赶快签字!”说着一招呼,两个女狱卒一人按住我的一边,我想挣扎,可根本动不了。
  “你若写不了字,盖手印也是可以的。”说着一使眼色,按住我右边的女狱卒掰开我的手将它按在砚台上,抬起来再按到纸上,一切都完成后她下令放开我,心满意足地走出了牢房,只留下我一个人呆呆地趴在桌上,漠然地看着沾满墨汁的手……
  “你没事吧?”隔壁再次响起关切的问候,可我却听不出是谁了,泪水早已打湿了木桌,我无助地爬到墙边,又缩到了墙角。
  “你是不是在担心自己死后家人会伤心?”那声音再次响起,“没关系的,你会永活在他们心中的。”
  永远吗……如果我真的死了,十年或者说一年后,又有多少人记得我呢?
  “不管别人怎样,至少我不会忘了你。”我脑海中浮现出献的样子,微笑的冲我说着这句话。
  “有你记着我,这就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狂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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