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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追夫实在太刺激-第35部分

小说: 追夫实在太刺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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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不着片缕地抱在一起接|吻,抚摸彼此的身体,昨晚激烈的性|爱令他们身心都得到了满足。周鹤青一手慢慢探下,手机却在此时不合时宜地响了。他本不想理,可那声音一声大过一声,锲而不舍地,挂断以后又打了进来。闪亮推推他,示意让他接电话。周鹤青便不耐烦地掀开被子坐起来,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
  他身材健硕,容貌俊朗,腰上几乎没有赘肉,只有硬邦邦的八块腹肌,手感惊人,即使是臀部,也比常人要挺|翘,他身上纵横交错的,是一些斑驳的指迹和吻痕。徐闪亮也坐起来,趴在他的肩头,着迷般地舔|吻他的背脊和脖颈。
  “妈。”周鹤青接过电话,神色古怪地回头看了徐闪亮一眼,徐闪亮便不再作弄他,用眼神问他需要回避吗?周鹤青无声回道:“不必。”
  周母说:“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徐瑾跟我说,你看电影看到一半怎么跑了?”
  徐闪亮小声轻笑一下,重新躺回去,一手枕在脑后,眼睛看着天花板。
  周鹤青道:“我跟她说了,学校临时有事,我就先走一步了。她还给你说这个?”
  周母有点不高兴:“不是她跟我说的,是我主动问人家,人家才告诉我的,你可得对人家上心着点,我会经常问的,别想给我撒谎混过去!”
  周鹤青揉了揉眉心:“我知道了,妈。你按时吃药,按时做透析,别操心这些有的没的。”
  周母道:“我怎么就不能操心了?你学校真有事?你不会还背着我和那个狐狸精来往吧?”
  周鹤青往旁边看了一眼,狐狸精·徐正赤|身|裸|体地躺在他旁边,他像是觉得热,把被子掀开一角,连带着半|勃的阳物,露出右半边身体。他把空着的那只手探下去,抚摸着自己的柱身来回套|弄。像是承受不了更多的欢愉似的,他露出的那只脚尖蜷缩起来,指甲尖都透着一股粉。徐闪亮并没有看周鹤青,他只是眼睑微阖,迷离地看向上方,嘴唇微微开合,像是在说些什么,也可能只是发出无意识地呻|吟罢了。
  阳光劈开了灰蒙蒙的蓝,落在他卷翘的睫毛上,那上面似乎盈了些泪,不由得,周鹤青呼吸就慢了半拍。
  他急急同母亲说道:“妈,我现在有点急事,回头再跟您说啊。”便把电话扔在柜子上,继而整个人覆上去,他这才挺清楚徐闪亮在说什么,他说:“爱我。”
  日子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着,周鹤青似乎在母亲、徐瑾、闪亮之间找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平日里和徐瑾一起陪母亲去做透析,然后吃个饭算是交差,再回到徐闪亮家里给他做饭,盯着他吃完自己再离开。所幸他大大小小的论文已发,对于这个即将毕业的博士生不常出现在工作室里,导师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也不是没有好事发生,月底的时候,海市另一所著名高校给他发来工作邀请,年薪补助他都十分满意,便一口答应下来。一开始只是做一名讲师,但他年轻有为,想要出人头地也不过是时间关系。
  他挂掉对方的电话,兴冲冲地只想庆祝一下,他头一个想到的就是闪亮,便打开通话记录想要给他打电话,指尖在屏幕上滑动了好久,在长长的“徐瑾”的里,才找到一个不那么起眼的“闪亮”。
  周鹤青皱了皱眉头,暗自检讨最近自己确实对闪亮给予的关心少了。
  对面很快就接了,隐隐约约的似乎传来人声,周鹤青问:“你在哪儿?”
  闪亮“啊”了一声,那些嘈杂的声音弱了下去:“在家呢?怎么了?”
  周鹤青便舒展眉头笑起来:“在看电影?”
  闪亮:“嗯。”
  周鹤青:“走,收拾一下,我请你吃大餐,今天发offer了!”
  闪亮也有点高兴,他先恭喜了一下周鹤青而后道:“嗯……不能在家里吃吗?我不太想出门,我们可以选择外送的。”
  他不是不想出门,而是不敢出门。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感到害怕,他害怕自己一旦走出那个像“门”一样的东西,他的梦就碎了。
  他总哄他,骗他,再没完没了抱在一起亲在一处,就以为日子还能过下去。可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表面的和谐不过是个虚伪的假象,那横在他们心口上的刺,以为只要不去碰它,便能将它彻底遗忘掉。可那是刺啊,它横在那里,插在心尖上,在每一个不经意的瞬间提醒你它的存在。哪怕是只风过,哪怕他只是在捕风捉影,也能叫人痛彻心扉。
  徐闪亮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这场病态的关系里坚持多久,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他觉得自己像个妒妇,或者说是像一段婚姻关系中不受丈夫宠爱的妻子,日日夜夜守在曾经他们充满欢笑的家里,日日夜夜得不到垂怜。他变得沉默寡言,喜欢呆在家里花大量的时间看书看电影,好像只有在脑海里塞满别人的故事,才不会觉得自己的人生是多么的凄苦。
  周鹤青回来的时候,屏幕里正在放映着《怦然心动》。在饭店点好的外送还没送来,他靠坐在懒人沙发上把徐闪亮圈进怀里。他对电影没什么兴趣,因为以前功课多学业重,他要把大量的时间花费在对的事情上,但既然徐闪亮想看,他就只好陪着他一起看。
  他是从中途才开始看的,不懂前言,想要和徐闪亮搭话,就乱七八糟说些什么:“这俩小孩真有意思”“这也太巧了吧”“编故事呢”云云。
  徐闪亮忍无可忍,一把捂住他的嘴:“你傻啊,这世上哪来那么多的巧合,怪在她喜欢他那么多。”
  是啊,怪就怪在他喜欢他那么多。
  周鹤青笑眯眯地捉住他的手亲了一下,“你说什么都对。”
  口袋里的手机兀自震动个不停,周鹤青拿出来扫了一眼,就放开了捉住徐闪亮的手,他说:“我去打个电话。”便转身离开了二楼。
  从镂空的阁楼向下看,能清楚的看见这个年轻男人一切举动,包括表情。他长大了,不再像是以前那个十八九岁的少年人,总是充满温和与包容,做对了题又糖吃,做错了还能得到褒奖。他看向他的时候,眼睛里总是充满了怜爱,如同在看自己年幼的胞弟,可徐闪亮不想做他的弟弟。如今他长大了,他学会隐忍和坚强,他能独当一面,能把沉甸甸的责任放在肩上,可他却忘了该如何去爱一个人。
  他没有时间同他讲话,却总是打很多电话,藏着掖着,眼神躲躲闪闪,回来的时候清清嗓子,徐闪亮就知道,他又要去见那个女人了。
  有时候说是陪母亲,有时候说是有急事,没有一次说是要去见徐瑾。
  可徐闪亮就是知道,他要去见那个女人了。
  他趴在地上,只露出两只眼睛透过栏杆的间隙向下看,等到周鹤青看过来,他便马上缩了回去。他那么帅气啊,很难有女人不会动心吧。
  楼梯间传来脚步声,闪亮重新坐好,就感觉这个年轻英俊的男人在自己眉心落下一吻,像是有些难以启齿:“我妈……知道了我……的事,非要今晚一起吃饭,你……”
  徐闪亮说:“你去吧。”
  周鹤青便如释重负般,“那外送一会到了你先吃着,我点了很多你喜欢的,晚上早点睡,不用等我……”
  他究竟知不知道啊,他只要一紧张一愧疚话就变得特别多。
  徐闪亮抱着抱枕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周鹤青走后,他把电影关掉了,一个人在黑暗里坐了一会,楼底下门铃响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周鹤青,后来打开门看见个陌生人,愣了好一会才想起来是饭店外送的。
  你看看,就连记忆力也变差了。
  榴莲烤肉双拼披萨,上好的牛排还冒着热气,黑椒汁是单独包装的,旁边还有一整只的烤鸭,也有一些韩式炸鸡……断断续续的,总有人来,中餐西餐韩式日料,周鹤青似乎是拿捏不准徐闪亮到底喜欢吃什么,他就把他们常吃的点了个遍。
  可这不是我喜欢的啊,徐闪亮坐在餐桌前拿着刀叉面无表情地想,这些都是你喜欢的,所以我才总是点这些东西。
  他切了一小块牛排放进嘴里,又撕了一点点的披萨,那只烤鸭看起来油腻腻的,他才吃了那么一点,胃里就泛起了恶心。
  五点零三分到五点二十六分,周鹤青一共在这里呆了二十三分钟,其中有七分钟他们抱在一起,周鹤青一共对他说了六句话,最后一句是——“不用等我。”
  徐闪亮用手抹了把脸,把那些湿漉漉的痕迹都抹在桌布上了,才埋首大吃起来,这顿丰盛的晚餐,他一直吃到了半夜十二点。
  55。
  周鹤青看着身边的徐瑾,真的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女孩子,即便是玩偶店玻璃橱窗里的玩偶小人,她都能看得津津有味,再一脸满足地拉着周鹤青的手走开,好像只要看看就会特别满足。她从不开口找周鹤青要什么,一点也不像徐闪亮那么蛮不讲理——我要吃这个,我要你给我做那个,但凡有一点点不顺心,徐闪亮就要大发脾气,然后再缠着他认错,“小周老师小周老师”叫个不停……
  她看了那么久,周鹤青有点伤脑筋,只好趁徐瑾走开的空当掏钱把那一对小人买了下来,想了想,又掏钱买下了一只巴掌大的北极熊毛绒公仔,手感软软的,像极了徐闪亮。
  徐瑾收到玩偶小人的时候,高兴雀跃地像个小孩子,她垫了垫脚尖,似乎想要亲周鹤青一下,可奈何对方长得太高似乎不也大领情,或者说压根就没注意到,碍于一个女孩子的矜持,她只小小的尝试了一下就放弃了。
  看吧,周鹤青心里想,要是徐闪亮的话就非得把人拉到角落里这样那样再那样这样。即使他有事,跟徐瑾说自己得提前走,徐瑾也只会温柔地点头说好,那要是换成闪亮,必定任性妄为蛮不讲理地不让他走……
  忍不住的,他会把徐瑾和徐闪亮拿起来作对比,就像他以前时常会在徐闪亮身上找徐鸣远的影子一样。他在看向徐闪亮的时候,余光里总会扫到旁人,归根结底,他从一开始就不认为他真的会和徐闪亮一辈子在一起。
  他自己都不知道,从小的生活经历,颠沛流离和情感的缺失,令他从骨子里就不相信什么永远,他只在乎当下,他只看得到眼前。
  他摸了摸衣兜里的毛绒公仔,想着徐闪亮一定会喜欢。
  在他们离开后不久,有个戴鸭舌帽的年轻人走了进去,他在空掉的玻璃橱窗前站了很久。徐闪亮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样陌生又愤恨的表情,是嫉妒的丑态。他们从来没有这样光明正大的约会过,不会在众人面前十指紧扣,不会分享同一杯奶茶,他也没收到过什么像样的礼物。两个大男人能做什么?顶多在黑布隆冬的电影院里接吻。他知道,他全部都知道,可他仍是觉得自己好像从内里坏掉了,那些肮脏的负面的情绪不断地、不断地从内心深处涌现出来,攀爬到他的脖颈,盘踞在他的脸上,继而露出那样丑陋的表情。他没办法了,那些苦苦支撑的日子将他戳得千疮百孔,几近维持不了平日里的假象。他不是第一次跟踪他们,可每看一次,他就要崩溃一分。
  他会不会喜欢上她呢?
  是不是我还不够好?
  怀疑的种子在心里生了根发了芽,如藤蔓般肆意生长占据他的四肢百骸,令他耳不能听目不能视,令他浑身上下无法动弹,只愿意相信自己的亲眼所见。
  他看见她喂他吃冰淇淋的样子。
  他看过她小鸟依人挽着他的胳膊甜蜜喜悦的样子。
  他也看过他们去游乐场大声欢笑的样子。
  ……
  及至开了花,结了果,想必离毁灭也就不远了。
  可他除了等待还能做什么啊?
  他知道自己不该去看,不可以去想,可他控制不住的,就想去了解秘密的全貌,以谋求虚妄的心安。他们开始争吵、和好、再争吵再和好,彼此都被折磨得没有了脾性,唯有相拥着不说话时,才能尚且得到一丝安宁。
  好在医院已经确定下了手术时间,安排在四月的最后一个周日,有了盼头,日子也没有那么难熬了。
  也许是确定好了手术时间,周鹤青找到借口,不再同徐瑾见面,反倒往闪亮这里跑的次数频繁了起来,甚至还有闲情逸致每天都给徐闪亮煲汤。
  今天是玉米排骨烫,明天是牛骨萝卜汤,还有鱼汤菌菇汤,变着花样,怎么补怎么来,做好了饭也不走了,会坐下来陪徐闪亮看看电影打打游戏。徐闪亮觉得太不真实,在家里就像个亦步亦趋的小尾巴,周鹤青走到哪他就跟到哪,即便周鹤青在厨房忙活着没工夫理他,他也得把作业搬到餐桌上去做。
  好在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小周老师答应他了的。
  他们面前摆着四菜一汤,乳白色的鲫鱼豆腐汤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周鹤青看他馋得厉害,单独盛了一小碗摆在他面前,这样凉得快。
  他重新坐好,下意识道:“多吃点,明天早上就不能吃东西了。”便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徐闪亮捏着勺子有些莫名其妙:“明天早上我为什么不能吃东西?”
  他多聪明啊,一问出口,就明白了周鹤青说的是什么意思。
  小的时候,父母的疼惜是假的,哥哥的敌意是真的,母亲的嫌恶是真的,父亲可能只是把他当做曾经征服过一个优秀女人的战利品,长大以后就知道,同学的情谊也是假的,每个人都想从他那里得到点什么?可他能有什么呢?他除了满腔的爱意其实一无所有啊。他以为啊,这世界上的虚情假意那么多,但至少有那么一个人不会这样对我。这个人会分享他的喜悦,会在他伤心难过的时候给他擦眼泪将他抱在怀里低声安慰,会认真听他在说些什么,哪怕是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会在意他的想法,会告诉他是非对错,会站在他那边帮他出气。
  可那是停留在二十岁之前的小周老师,那个小周老师已经被永远地留在时光的罅隙里了
  人都是会变的。
  徐闪亮看着面前的鲫鱼豆腐汤只觉得如鲠在喉,“所以,你近段时间对我这么好,是因为你以为伯母要换的肾源是我的?给我煲汤是,陪我出去是,和我上床是,就连上学期期末我高数答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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