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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罪无可赦-第14部分

小说: 罪无可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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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官们不停地抽烟,车内空气浑浊得令人肺燥。
  终于,在经过第三个休息站时,司机决定休整片刻。
  前两排的三人先出去放水。
  三人回来,一人手里捧了一碗泡面,换后排三人出去放水。
  黄板牙对山羊胡道:“我不去,回来给我带碗泡面,酸菜的。”
  山羊胡抱怨一句“屁事儿真多”,便自顾自地下车,并不招呼闫思弦。
  闫思弦连忙做捂裆状,看着车门口,“我……我也想去方便一下!”
  女老师回身,推了闫思弦一把,“你忍着!”
  闫思弦嗫嚅道:“万一……把车弄脏了……”
  山羊胡自车外不耐烦地挡开女老师的手,冲闫思弦威胁道:“小兔崽子,敢耍花样打断你的腿!”
  “嗯嗯嗯。”
  两人走向休息站的公厕,一进门,脱离了车内几人的视线,闫思弦便掏出钱包。
  “教官,这些钱在学校肯定用不上,您替我保管吧。”
  山羊胡四下看看,没人,迅速接过钱,数了数,1855,有整有零。
  接过钱,山羊胡的眼睛却还盯着闫思弦的钱包,“我看你有挺多卡,不会都是空的吧?”
  闫思弦赶忙抽出一张卡,“这张有钱,一万多,密码……我存您手机上?”
  山羊胡接过卡,递上自己的手机,“一万多?挺有钱啊。”
  “压岁钱。”闫思弦央求道:“到了学校,还请您多多照顾。”
  闫思弦在手机备忘录里记下六位数字的密码,山羊胡心满意足地收回手机,这才给出承诺,“只要你小子听话,随大溜儿,不惹事儿,我保证不让你吃苦头。”
  “哎哎哎,谢谢您。”闫思弦感恩戴德。
  “去方便吧,不准关门。”
  “是是是。”
  出了卫生间,山羊胡带着闫思弦去了趟便利店,还给他也买了一碗泡面。
  “我不亏待你,”山羊胡道:“原本我们只管接人,不管饭,你算特例。”
  “谢谢,谢谢。”
  一万多一碗的泡面,闫思弦决定,他要吃得一滴汤都不剩。
  颠簸一路,终于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亚圣书院。
  书院的铁皮大门看起来格外冰冷严肃,若不是门上有油漆草草刷出来的“亚圣书院”四个大字,闫思弦还以为到了监狱。
  进门前黄板牙要求闫思弦将手机、钱包等随身携带的物品交出来,并不怀好意地笑道:“先关几天禁闭,你可以在禁闭室随便闹腾。”
  后半句他没说完:
  我的拳头会让你知道闹腾的后果。
  闫思弦看向收了他好处的山羊胡教官,山羊胡全程不看他。
  呵呵,是禁闭,竟然不是电击?好像比想象中还要好点。
  闫思弦低头看着脚尖,没人注意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狠色。


第33章 非正常少年矫正中心(1)
  渴。
  正值盛夏,禁闭室里至少有40度。
  嘴巴像一口枯井,闫思弦使劲抿了几下,想挤出一点口水润润喉咙,失败了。
  臭。
  吃喝拉撒都在五平米见方的局促空间,空气里味道浓稠。鼻腔内的嗅觉细胞纷纷炸裂,以死摆脱煎熬。
  黑。
  空无一物的禁闭室,没有窗户,没有灯,唯一能算得上物件的,是一扇通往外界的防盗门。
  门上有个猫眼,白天能透出一丝微光。
  闫思弦躺在肮脏的地上,像一只被困在火柴盒里的蟑螂。
  他听到响声,有人打开了防盗门下方的方形小洞,送进来一杯水,以及一碗——不知是往米饭上浇了什么菜汤的饭。
  闫思弦抓起塑料勺,大口吃饭,几分钟后,连碗底的菜汤都被他舔得干干净净。
  吃完饭,他小口小口地将水送进喉咙。
  水里有股漂白剂的味道,显然是直接从水管接的自来水。对闫思弦来说,这就是救命的甘露。他能感觉到,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攫取水分,很快一杯水就被瓜分干净。
  更渴了。
  一刻钟后,杯碗被收走,门上的小洞关闭,屋内再次陷入黑暗。
  恍惚能听到门外教官们的对话。
  “什么情况?闷蛋一个?”
  “就是啊,我也纳闷儿……”敲打饭盆的声音响起,“就这猪食,进来的哪个不得绝食几顿?他倒好,次次都吃得一粒米不剩。”
  “留意着点,别是警察混进来摸咱们底的吧?”这句话压低了声音,闫思弦听得并不真切。
  “切,一个毛头小子,再说了,天塌下来校长扛着,咱们怕啥?”
  教官们大概是不想让被关禁闭的学生听到他们说话,很快没了声音。
  ……
  闫思弦重新躺下,他的手边是白灰墙,墙上被他用指甲抠出了七条凹痕。
  这是他关禁闭的第七天,闫思弦估算了一下,身体脱水,他还能再忍一天,顶多两天。
  好在,墙上的凹痕由七道变成九道时,门终于开了。
  门是突然打开的,眼睛尚未适应突如其来的光线,凉水已经兜头浇了下来。
  水!
  闫思弦顾不得许多,拼命往嘴里灌水。干裂的嘴唇崩开数道伤口,鲜血直流,却让他觉得无比畅快。
  一名教官上前来扒他的衣服,不断咒骂:
  “猪猡!”
  “脏狗!”
  没什么比让一个人赤身裸体更能击垮自尊的了,闫思弦在一本心理学书籍上读到过这一理论,击垮然后重塑,旧时疯人院常用的手段。
  另一名教官手执一截软水管,粗暴地冲他浇水,仿佛冲洗的是一辆车、一把农具、一件脏衣服。
  闫思弦拼命搓洗身上的皮肤!下次能把自己洗干净不知要到什么时候。
  洗着洗着,他听到了对门的动静。
  闫思弦循声瞄了一眼,一个赤裸的背影,高,所以显得很瘦,但能看出来,很结实。
  也是今天出禁闭室吗?……那他是什么时候被关进去的?被关了多久?——或许比自己还要久。
  闫思弦不敢多看,因为眼中所见与自己的不堪和羞耻如出一辙。
  少年却回头看向了他,冲他一笑,娃娃脸笑出了酒窝,头发上的水珠晶莹剔透。
  仿佛隔海跨山的两人瞬间近在咫尺。闫思弦低头,他来这里寻找真相,不需要交朋友。
  ……
  纵然天热,凉水长时间冲洗依然让闫思弦出了一身鸡皮疙瘩,直到他开始瑟瑟发抖,教官终于停了水,丢给他一身校服。
  “穿上。”说话的正是收钱和卡的山羊胡,“你被分到二班了,穿好带你过去。”
  闫思弦知道,山羊胡就快要单独来找他了。
  不出所料,第一堂下课铃声刚响,闫思弦就被山羊胡叫了出去。
  什么情况?新来的犯事儿了?同学们不敢说话,只是同情加探究地目送闫思弦出教室。
  “耍我是吧?”山羊胡声音虽低,却恶狠狠的。
  “怎,怎么了?”
  山羊胡亮出手机备忘录里的六位数字。
  “密码错误,咋回事儿?!”
  “哎哎哎,我弄错了,对不起对不起,太紧张了。”
  山羊胡脸色稍缓,将手机递给闫思弦,“再弄错你小子等着。”
  闫思弦接过手机,透过窗户向教室看了一眼。
  教室里的同学也正好奇地看着他。
  教官怎么会……把手机递给新来的了?没看错吧?
  学校严禁使用通讯设备,教官不对学生拳打脚踢,他们就烧高香了,哪儿还敢奢望用一用教官的手机。
  这人什么来头?
  闫思弦接过手机,六位数字反反复复写了删删了写,在同学们看来,他正拿着教官的手机发消息——还发了半天。
  见山羊胡耗光了耐心,闫思弦便道:“让我想想,想想啊,这卡开完就没用过,密码我有点拿不准。”
  一想到卡里上万的钱,山羊胡压下怒火,又给自己充值了一点耐心。
  磨磨蹭蹭直到快要上课了,闫思弦终于敲定了六位数,将手机还给山羊胡。
  “你有谱没谱?”山羊胡问道。
  “有有有,这回……应该没问题了。”
  “应该?”
  上课铃声响起,闫思弦拔腿就往教室跑,山羊胡没办法,只能先离开。
  背诵《大学》,老师宣布下课前抽查,学生们噤若寒蝉,显然抽查不合格是有惩罚的。
  闫思弦正闭目背书——是真背,他可不想受罪——胳膊肘却被同桌碰了碰。
  同桌是个戴眼镜的小男生,其貌不扬,瘦瘦小小,看样子不过十一二岁。
  闫思弦睁眼,盯着书,目不斜视道:“干嘛?”
  小眼镜也盯着书。学校不允许学生之间交流说话。一旦交谈被发现,就是关禁闭。
  “哎,你认识那教官?”
  “一亲戚。”闫思弦含糊道。
  小眼镜唏嘘,“那还把你送这儿来?你们家人真够狠的。”
  “没办法,把我爸卡刷爆了,只能来这儿躲几天,等我爸气消了,就回家。”
  好像什么时候回家是闫思弦说了算似的。
  小眼镜的眼睛一亮,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激动道:“那那那……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闫思弦心中一喜,鱼上钩了!
  在变态的规矩下,他贸然去跟人打听消息,别人恐怕避之不及,他只好放出鱼饵,等鱼上钩。
  这鱼饵,正是他给山羊胡的银行卡。
  闫思弦不在乎钱,他也并不需要收买教官得到照顾,他只是需要在恰当的时候“用一用”教官的手机,以造成“这小子跟教官关系非比寻常”的假象,有利于打探消息。
  显然,闫思弦的办法奏效了。
  “看你的书,别看我。”闫思弦提醒小眼镜。
  小眼镜立马转回了视线。
  “说吧,要我帮什么忙?”
  “你出去了能不能给我爷爷打个电话,把这儿的情况跟老头儿说说。”
  “爷爷?”
  “嗯,老头儿最疼我了,只有他跟我爸妈闹,我才能出去。”
  闫思弦心中了然,没急着答应,而是先问道:“你进来多久了?”
  “都一学期了!他们还想再给我续一学期!”小眼镜愤愤不平地握紧了拳头,“我已经尽力往好里表现了,可他们……”
  一学期?够久了!
  闫思弦打断小眼镜的倾诉,“那你见没见过一个叫张雅兰的女生?她也被送进来过。”
  小眼镜思索片刻道:“可能见过吧……对不上名字,这儿的人……都不太熟。”
  “她16岁,一米六多,头发……大概这么长,”闫思弦一边比划一边描述:“瘦瘦的,长得很好看,眼睛大大的,一笑起来有酒窝。”
  “不会吧……”
  “怎么了?你见过她?”
  “我听说——只是听说的啊——隔壁一班有个长得挺好看女生死了……”
  闫思弦的心骤然缩紧,“怎么死的?”
  这回,换小眼镜提醒闫思弦:“喂喂喂看着你的书啊,老师发现了!”
  闫思弦收回视线,心乱如麻。
  待老师不再关注两人,小眼镜继续道:“就是有一天,校长和教官急急忙忙把一班的一个女生往外送——应该是往医院送吧,后来……那女生就再没来过学校。
  有人说她死了,被教官打死什么的,不过这些都是谣传。”
  沉默了一会儿,闫思弦又问道:“谣传?你知不知道能从哪儿打听到确切消息?”
  “倒是有个人,你可以问问,这事儿最开始就是她嚷嚷的,不过她这个人吧……”小眼镜踌躇。
  “怎么?”
  “电傻了。”
  “电傻了?电击?”
  小眼镜叹了口气,“说起来你得感谢她,就是因为把她给电傻了,学校害怕再出事儿,现在不太敢用电击了,不然你一来可不是关小黑屋那么简单。”


第34章 非正常少年矫正中心(2)
  闫思弦倒吸一口凉气,“你的意思是……你们都被电击过?”
  “差不多吧。”小眼镜想起了正事儿,“你到底能不能给我爷爷打电话?”
  闫思弦点头,“号码写我,帮你打。”
  “得嘞。”小眼镜拿过闫思弦的课本,在上面写下一串手机号码,“老爷子耳背,你到时候大点声。”
  “知道了。”
  “那我背书了,等会儿万抽我就死定了。”
  ……
  怕什么来什么。
  老师接连抽查了三个学生。
  不合格,就挨戒尺,有打三下的,有打五下的。
  只要挨了打,无论几下,手上均是一片红肿。闫思弦眼看一个又高又壮的男生被打了五下,脖子上青筋暴起,却强忍着不敢让眼泪掉下来,真憋屈!
  “再抽最后一个。”老师伸手指了指小眼镜——老师抽查时不喊名字,只拿手冲着人一点,想来是连学生的名字都没记住。
  小眼镜被他指出了一脑门儿瀑布汗,脸色煞白。
  得,别说他不会背,就是会,也吓得忘了大半。
  没想到的是,闫思弦却抢在他前头站了起来。
  两人是同桌,挨得很近,老师那一指,被学生误会了也是有可能的。
  闫思弦却不给他纠正误会的机会,张口就背,滔滔不绝,竟然一口气将二十几段内容一字不落地背了下来。
  全班同学都看着他,老师走到他跟前,上下打量一番,“以前背过?”
  “嗯。”闫思弦含混地回答。
  “明天还抽你,我看你还能篇篇都背过?!下课。”
  “呼——”小眼镜长舒一口气,低声道:“大神,以后跟你混了。”
  “先带我见见你说的人吧。”
  “行,走吧,现在就去。”
  ……
  教室门前的走廊上。
  “你是说……有人跟你打听过张雅兰?谁?”
  闫思弦伸手,很想抓住对面女孩儿的肩膀,将她涣散的眼神和注意力也一并抓在手里。
  可他又放下了手——老师就在不远处,学校连说话都不让,更明令禁止男女生之间有任何肢体接触。
  “他——嘻嘻嘻——”
  女孩伸手朝着教室里一指,所指的……
  怎么是他?!
  那个与闫思弦同时从禁闭室放出来,曾经赤裸相见的娃娃脸男生。
  此刻,娃娃脸正透过一班教室的窗户看着闫思弦,近水楼台,看来上节课他已经跟这个精神失常的女生有了交流。
  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嘻嘻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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