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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罪无可赦-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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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端没回答她,而是问道:“汪成阳要是犯了重罪,要坐牢,甚至可能结果更坏,你怎么办?”
  女人冷哼一声,“孩子肯定不能留。”
  吴端看着她的大肚子,不免揪心,八个月了,这时候不要,闹不好大人也有生命危险。
  “昨天我审完他,他让我给你带句话,他希望你看在你们俩的感情,把孩子生下来。”
  “感情?”女人冷笑一声,“生下来他有钱养?还是送到牢里,他有时间带?想得美!”
  女人又往嘴里塞了个包子,“我算是受够了!刚怀上的时候我就不想要,他有老婆有孩子,我们怎么可能走到一起?根本不现实。
  他就哄我,让我把孩子留下,还说他一定离婚。
  那段时间他对我不错,什么都听我的,可就是不跟家里提离婚的事儿。
  直到四五个月吧,他托关系带我去做B超,看到是男孩,才跟家里提离婚。
  我那时候就心寒了,万一我怀的是个女孩呢?他还不得一脚把我踹了?
  可那会儿孩子已经大了,动手术有危险,我就忍了,只要他能把婚离了,好好跟我过日子,我还图什么?
  谁知道他家那个蔫了吧唧的黄脸婆心眼那么多,死活不离,非逼得我们孩子都快生了,着急了,才提条件,让汪成阳净身出户。
  净身出户?开什么玩笑?他净身出户了拿什么养我?
  我当初不就是看他开大车有点钱,净身出户了谁还跟他?我疯了吧?”
  女人倒也算坦诚。
  “说说杀人的事儿吧,谁的主意?”吴端问道。
  “他!”
  “这么干脆?”
  “本来就是,我没杀人,不信你们随便查!”
  “那毒鼠强是哪儿来的?”
  “毒鼠强?……呵,我知道了,他跟你们说的?他说毒鼠强是我弄来的?……哈,我就知道他得往我身上推!疯狗!他就是条疯狗……还指望我给他养孩子?呸!做他姥姥个梦!我给他生个屁!……”女人一会儿笑,一会儿骂,吃完了三笼包子,又呲溜一下喝完了豆浆。
  吴端怕她不够,赶紧又让李八月拿了一盒豆奶,“你慢点喝,别噎着。”
  等豆奶也喝完了,她摸着圆滚滚的肚子道:“我是问房东要过一点毒鼠强,可那是毒老鼠用的,我们租的房子有老鼠,房东能证明……好吧,我承认,我可能说过几次让他去杀人的话,毒鼠强拿来那天我也说了,我说我马上就去把那个黄脸婆毒死。”
  “和他告诉我们的情况差不多。”吴端道。
  “我这个人嘴就这样,急了就喊打喊杀的,你们可以找我一块玩的人问,他们都知道。可真让我杀人,我不敢,”女人有些笨拙地起身,“我得走了,我要去医院,孩子一天我都不想留了。”
  吴端拦住她,“你还是考虑一下吧,我虽然不太了解,但也知道你都八个月了,肯定有风险。”
  “有风险也得冒,我已经想清楚了,让我还没结婚就带个拖油瓶,还不如直接让我去死。”
  吴端见拦不住,也不敢拦,只好对女人道:“还是让协警开车送你回家吧,你就是去医院,也不急在这一天,昨晚肯定没休息好吧?先回家休息。”
  女人想了想,点头,“好吧。”
  待孕妇走了,吴端道:“补个案宗,收个尾,我会派人一直盯着这女人,直到检察院接管。”
  “你不继续查她?”
  “不查了,案发当时孕妇在租住的房子里,不在现场,毒不是她下的,至于那些两口子吵架时的喊打喊杀,只能是一笔糊涂账,反正汪成阳杀人是板上钉钉,其余的让法院去和稀泥吧。”
  吴端将小笼包塑料袋和空豆浆杯扔进垃圾桶,揉了揉空空如也的肚子,着实没想到这孕妇这么能吃,连他那份早点都一并吃了。
  他问闫思弦道:“那习乐乐往肉里下毒的事儿你又是怎么想到的?”
  “怎么……想到?”闫思弦斟酌了一下,“就那么想到的。”
  吴端:“……”
  “破案是个不断验证猜想的过程,你们这些老派刑警恨不得捧在手里的证据,对我来说不过是验证猜想的工具,先得大胆地想,再去验证,想错了是另一回事儿。
  当然了,这种联想能力需要经过专业训练,才能在看到碎片线索时,瞬间找出那个可能性最大的推论。还需要一双敏锐的眼睛,来关注别人不注意的细节。”
  “呃……挺抽象……”
  “我给你举个例子吧。
  第一,习乐乐有过见义勇为事迹;
  第二,习敬国是习乐乐的发小,纵然一个进城打工,一个在农村种地,也还是会经常一起喝酒;
  第三,案发后习敬国请假回家了,躲起来了——竟然是以喝酒喝坏了胃这种理由。
  从这三处细节,你能想到什么?
  ——算了别浪费时间了,我直接告诉你吧。
  习乐乐开朗豁达,他性格外向,有朋友,遇事也喜欢跟朋友商量。
  无疑习敬国正是他的朋友——两人打小认识,而且距离并没冲淡他们的关系。
  所以习敬国不是喝酒喝坏了胃,而是被吓得藏起来了!什么事儿吓到他了?是习乐乐告诉他的事儿!习乐乐告诉他,他们准备用来偷鸡的毒肉被姐姐和外甥女误食,出人命了!
  有的人看见星星便是星星,有的人看见一颗星星便能窥到整个宇宙。”
  “还挺玄乎,”吴端的肚子叫了一声,像是在跟主人一起抗议,“可说到底,你这能力还是可以通过专业训练掌握的吧?”
  “理论上来说,是的。”
  “理论上?”
  “反正我是靠的天分。”
  吴端:果然,果然啊!闫·熊孩子·思弦回来了!
  两人正说话,吴端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他接起来,匆匆应答几声,挂了电话,一边往外走一边道:“东郊废工厂发现女尸!”


第18章 欠债还钱(1)
  上世纪90年代至今,墨城的工业型企业经历过两次集中搬迁。
  第一次是90年代末,新世纪初,几个因为水源污染而形成的癌症村相继被媒体曝光,在全国引起广泛关注。
  国家出台相关政策,着手治理污染排放不达标的企业,取缔不具备排污处理能力的小作坊。
  墨城响应号召,将污染型企业统一迁往城东新建的工业园。
  到了2014年,随着国家经济高速发展,多处城市出现雾霾污染,国家再次狠抓环保,做为首都的卫星城市,墨城可以说占了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新政策总是从墨城开始推行。
  这次,城东工业园里的企业关闭取缔了一些,余下合格的则被迁往更远的国家级工业园。还提出了一个口号:打造零污染新城。
  企业迁走了,按照当年的规划,旧工业园要彻底拆除,建成公园,成为城市之肺,可惜财政方面后续无力,建公园的计划一拖再拖,旧工业园日渐破败,加之人去楼空的萧索之感,被人们称为“鬼城”。
  尸体所在的厂房位于鬼城中心,尚算完整,从结构来看,从前应该是一间仓库。
  铁皮屋顶上满是红色锈迹,剥落的铁锈掉在地上,屋里像是下过一场血雨。
  尸体在仓库一角,白生生的肉在这满地的血雨中,分外扎眼。
  那是一具全裸的女尸,尸体的衣服散落周围,凌乱不堪。
  她大张着嘴,蝇虫在她的口腔里飞进飞出,散乱的头发将瞪得巨大的眼睛半遮半掩,更显得鬼气森森。
  对阅尸无数的刑侦一支队来说,这样的死相还不算太差,可尸体身上的伤却让每个人都不寒而栗。
  在尸体的胸腹部,赫然是一个十字状的切口,沿着十字切口,死者的整个肚皮向四面掀开,像一朵开败了的花儿,内脏流了一地。
  女人的眼睛正瞪向自己的内脏。
  一个想法令吴端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死者不会是被自己身体的这副样子活活吓死的吧?
  他本能地伸手想去拍拍闫思弦的肩膀,算是对新人的鼓励和安抚。
  没想到新人已经不在他身边了。
  闫思弦转身远离那尸体几步,背过身去,手在胸口画着十字架,口中念念有词,回身时已是神色如常。
  “你没事吧?”吴端问道。
  “没事。”闫思弦回到他身边。
  “这儿是中国,洋神仙手未必能伸这么长,拿着。”吴端递给他一个——闫思弦不知该如何形容那东西,似乎是黄纸折成了一个三角形。
  “这是什么?”
  “问那么多干嘛?带身上就得了,真有什么事儿,本土神仙要保佑你也总得有个凭证不是。”
  “算了吧,”闫思弦没接,“不过,谢谢你的好意。”
  吴端也不勉强,蹲下身查看散落在地的红酒瓶。
  地上共有22只红酒瓶,散落在尸体周围,其中两只被打碎了。
  吴端掏出手机,用比价软件扫了几个酒瓶标签上的条码。
  “劣势红酒,应该是超市里促销打折的那种,卖价最高不超过20。”
  “呃……”闫思弦一脸“世界上真有这么便宜的红酒?”的表情,被吴端瞪了一眼,赶紧摆出一张严肃脸。
  吴端的眼睛几乎要贴上红酒瓶了,挨个观察了一轮,他继续道:“从灰尘来看,这些酒瓶是最近被陆续拿到这里的——会是凶手拿来的吗?”
  “是!”貂芳给出了答案。
  她蹲在尸体身前,检查着散落在地的内脏。
  “有什么发现?”吴端和闫思弦同时向她走去。
  “等等!”貂芳喝止了两人,“这次跟以前不一样,你们还是先做做心理准备吧,别吐在尸体旁边破坏现场。”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皆是一惊。
  刚才不近不远地看了几眼尸体,已经觉得惨不忍睹,难道比他们所看到的更惨?
  吴端一咬牙一跺脚上前,闫思弦紧随其后。
  “这是……”吴端眼看貂芳手中所拎的一只囊袋状的器官,“胃?……不会吧,正常人的胃有这么大?”
  他又去检查其它器官,甚至上手去翻找。
  晾了多日的内脏已经没了新鲜时的油滑之感,干巴巴的,让吴端想到了超市熟食区售卖的熏肉腊肠。
  他强忍呕吐的欲望,翻了几下,找到了女人的子宫。
  子宫还在,那貂芳手里囊袋状的器官便是胃无疑了。
  胃是一个舒缩性极强的器官。成年人在饥饿状态时胃可以缩成一根管状,而充满状态时长约20~30厘米,可容纳1~3升,扩大到原来的1~10倍。
  可是眼前的胃,竟像个小轮胎,胃壁被撑得极薄,近乎透亮,已看不出原本的形状。
  吴端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她年纪不大,从皮肤状态来看,也就20岁出头,大概只有如此年轻的躯体才会如此富有弹性吧,若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胃恐怕早就撑爆了。
  那胃里还存有一些液体,貂芳倒出一些,闻了闻。
  “红酒!她是被红酒撑死的!……嗯?”
  似乎摸到了什么,她从食管口的位置探入两根手指,摸索了一阵子。
  听着那胃里被她搅动出的水声,吴端竟有些庆幸,幸好早上没吃东西。闫思弦可就不好受了,两道浓眉几乎拧成一个疙瘩。
  终于,貂芳一勾手指,牵出了一段一米来长的塑料软管。
  软管透明,直径约1。5厘米。
  貂芳道:“想把一个人胃撑到这么大,光逼她自己喝是不行的,得用管子灌。”
  “你的意思是……”
  “胃镜知道吧?跟那个原理差不多,从嘴里插入软管,直通到胃里,通过这根软管向下灌酒。”
  凶手将这个年轻女孩带到厂房,给她灌下22瓶红酒,将她的胃撑得严重走样,又剖开她的肚子,取了胃。
  她是谁?为什么遭受如此的非人折磨?
  凶手这么做,是出于变态的爱好,还是对死者的恨?
  如果是恨,是不是说明两人认识?
  ……
  吴端环视一圈,待自己心绪稍微平静,道:“先想法确定尸源吧。”


第19章 欠债还钱(2)
  吴端捡起散落在附近的衣物,查看翻找。
  “没有钱包,没有手机,没有能证明尸体身份的东西。”吴端道。
  貂芳接过话头,“尸体的手指指纹被灼烧过,凶手好像不想让我们这么快找到尸源。”
  “好像?”闫思弦问道。
  “因为……”貂芳放下尸体的手,去检查面部,“既然不想我们知道死者身份,凶手连毁坏指纹都想到了,没理由想不到毁坏面部特征。
  可这俱尸体的面部保存完整,唯有鼻子……鼻子虽然有破损,却是撞击和擦蹭伤……嗯?”
  貂芳从尸体鼻子的伤口中取出一块白色的东西,她将那东西装进证物袋,又伸手去摸尸体的耳朵。
  “她做过隆鼻手术,鼻尖处用耳朵上的软骨垫高了。”
  闫思弦低声道:“处理了指纹,却不处理面部特征,是仇杀。
  死者的脸意味着明确的复仇目标,所以凶手不去破坏她的脸。”
  貂芳检查尸体时,吴端正对现场凌乱的脚印拍照。
  “除死者以外,还有三人来过现场,两男一女。
  女性穿高跟鞋,鞋码37号,一名男性,鞋码41号。这两个人脚印极少,分别只有一进一出两行脚印,且未靠近过尸体。
  进门时两人步伐距离较小,是从容走进来的,出门时的步伐大且凌乱,是跑出去的。
  还有一名男性的脚印,鞋码43号,脚印多,在尸体附近重重叠叠。”
  闫思弦问道:“报案人呢?我去跟报案人聊聊。”
  “没有报案人。”说完,吴端又自己纠正道:“暂时没有,报案人是从一处公共电话打110报的警。”
  “公共电话?”
  “我也觉得怪,这都什么年代了,谁还用公共电话?已经找人查了,网监科的冯笑香,你应该知道吧?”
  闫思弦一笑,“印象深刻。”
  “别看她看起来年龄小,只要是电脑技术方面的问题,没有她搞不定的。”
  闫思弦意味深长地点点头,“我知道。”
  “你认识?”
  闫思弦挑挑眉,“她往云想科技投过简历,而且进了最后一轮面试。”
  “所以呢?”
  “云想科技是我名下的游戏公司,最后一轮面试,是我亲自面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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