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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凤凰单丛-第14部分

小说: 凤凰单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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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逸心里一沉,下意识地站起身,用手按着谢一念的肩膀,把他推到了自己身后。
  “小希,消消气。”
  张希的眼睛从谢一念脸上转到了范逸这里,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明白范逸是觉得他可能会打谢一念。其实他只是手疼。经过长时间的相处,谢一念也知道张希就是再生气,也不会动手打他。可范逸是不知道他俩之间的相处模式的。
  他忽然就觉得范逸所站的位置很碍眼,很不合适。
  “你躲开。”
  见他站着不动,张希又说:“这没有你的事。”
  “小希,这么点小事,不值得动手。”
  “我说我要动手了嘛?”张希哈哈一笑,“那好,我问你,我如果对一念动手,你是不是要打我?”
  在场的其他人看得云里雾里,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小两口子闹别扭演变成了现在这种状况。
  范逸心头一跳,伸手抱过张希的肩膀:“没那个意思。”
  “没哪个意思?帮一念开公司,我不在家给他把饭送到家。”张希甩掉了他的手,一字一句地问,“你是对一念有意思吧?”
  一句话有如一个大炸弹,把一切炸了个死气沉沉,却又天翻地覆。
  范逸和张希两个人对视着,一个怒目圆睁,另一个看似波澜不惊,可范逸放在下面的手也紧紧地握了起来。
  谢一念一下子懵了,他第一个反应是范逸一定会矢口否认,或者随便找个理由解释下。这是最简单有效地处理办法。可等了一会儿不见他有回应。他开始企盼着范逸赶快解释清楚。
  时间一分一秒地在这真空的气氛里流逝。谢一念觉得额头已经出汗了,他想也许自己可以解释下,是自己生病了要求叫了个外卖,开公司也是自己的主意。可转念一想,这么久范逸不说话,自己再去解释是不是更容易误会?他正在这大费脑细胞地想对策,耳边传来了范逸清晰的回答声。
  “是,我是对他有意思。”

  第27章

  范逸转过头看向谢一念,他握成拳的手松开了,思绪在一阵狂风暴雨之后,快速地平静下来,声音也带了点温柔:“一念,我想追求你。”
  谢一念“嗡”的一声耳鸣了。
  周遭像一台接触不良的老旧音箱,嘤嘤嗡嗡地刺耳聒噪。他的大脑也在这聒噪声中罢工了。
  他扭头看见范逸在看着他笑,是那天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那种最简单的笑。余光看见一旁的人惊诧的目光,之后是张希怒火中烧的表情。
  “我`操`你大爷!你做梦!”
  恍惚之间谢一念看到范逸按下了张希冲过来抓他衣领的手,说道:“这件事该由一念做决定。”
  “好好好!一念,你现在就表态。要是觉得范逸好,你今晚就跟他走!”
  谢一念从没经历过这样难捱的时刻。无数双眼睛盯着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和动作都会被捕捉。看客们在安静地等着他的回答,甚至迫不及待地想要潜入他的大脑,拼出一个答案,用以评论和消遣。他的能力和认知水平不足以应付这种场合。
  他想起范逸在轿箱里那个强硬的吻,想起他教他滑雪时一边骂他、一边围着他录像,想起他给他做饭时漫不经心地抽烟的样子,还有他在办公室里霸道地进入他的身体。又想起张希孩子一样赖在他身上的无数个夜晚,开车带他出去兜风的那些夏日,擦他流泪的脸,对他说“别想他了,跟我走吧”。
  谢一念微微转了转身体,背对着范逸,面向张希。张希盯着他的表情好像有些变了,背后那些人说不准已经在窃窃私语。他不能再等了,现在就要给个回应。想了这么久,他已经是个罪人了。
  “我们走吧。”
  谢一念说完,就被张希拽过去,一只手搂住肩膀。张希的那只手十分用力,掐得他肩膀生疼。张希说了句“我们有点事,先走了”,然后就这样搂着他往电梯口走。谢一念低着头,不想去看任何人,任何人的任何表情他都不想看。他的心脏已经累得没法再接收任何一点信息了。
  张希将车开出去十几分钟,谢一念才回过神。
  “妈的,抢我的人,还这么理直气壮!”张希一边盯着前面的路一边说,“以后别理他!那个什么公司,你也别弄了。”
  “我不是你的宠物。”谢一念扭头看着道路一侧,快到中午的时间,仍旧有源源不绝的车辆往承龙开。
  “公司,我不想半途而废。”
  张希默不作声。回去的路一路下坡,连油门都不用踩,车里安静得有些压抑。谢一念打开收音机。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在唱歌。
  “你的爱再浓烈,也是条抛物线。”
  “道理我明白,也不可能不见面,但还是少见吧。”张希说完,收音机继续唱道:“我早已习惯,你的名牌香水味。”

  第28章

  傍晚五点多,缆车已经停了。最后一批滑雪者恋恋不舍地在雪道上磨蹭。雪板雪鞋寄存区的只剩下最后两个区还有人值守。
  “我去山上走一圈。”范逸穿上外套,对表弟齐昕说。
  “这会儿去山上干嘛?吹风啊。”
  “你先回酒店吧。我一会儿过去。”
  “那我也去。”齐昕抓起帽子,跑着跟了上去。
  压雪机轰隆隆地往山上爬,把白天滑雪者弄下来的雪都推上山,再紧密地压实。压雪机背后的雪面,平整地延展开,上面有压雪机留下的细密条纹。第二天清晨,会有雪友们起个大早,只为第一批去滑这雪道上整整平平的“面条雪”。
  范逸刚学会滑雪那会儿,冬天都要泡在承龙。每天一大早起床,守在缆车候车区,等着缆车开动。雪板的钢韧切过雪地上的条纹,就好像踩上了刚刚下完的奶油一样的雪地。
  “范逸哥,你今天也太丢人了。”齐昕在后面跟着范逸,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在东区的初级道上。
  范逸没理他,一边大步前行,一边逐一检查右侧的安全护网。
  “你后来说那话,那个一念,根本连看都没看你。找个理由就糊弄过去啊。现在可好,架还没打你就输了。人连一个挽尊的眼神都没给你,你的茬也没接,说了句啥?“我们走吧”?”齐昕说着说着见范逸已经走出去几步远了,连忙跑着追上去,帽子上的圆球一颠一颠的。
  “我的哥,你到底哪来的自信啊?”
  范逸没戴帽子,这会儿耳朵已经冻疼了。好在没风。太阳落山,一旁的树影越来越大,渐渐逼近雪道的另一侧。他闷着头向前走,走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不知道,当时就是觉得,找借口否认的样子会被他看不起。”
  齐昕耸了耸肩膀:“勾搭哥们儿的男朋友未遂,现在所有人都看不起你了。”
  范逸站定,扭回头问:“你也看不起我?”
  “反正你挺让我大开眼界的,对于好朋友的另一半,我们一般都不会往那方面考虑。”
  齐昕说着,看见范逸沉着脸,眼眸黑漆漆的有些冷,于是笑着说,“不过你高兴就好。”
  范逸觉得自己做事一向周密,属于沉着稳重的类型。今天从站起来护着谢一念开始,到最后说那些话,完全是凭着脑子的第一个反应来驱使自己的行为。他没有时间也没有能力去分析现状然后得出一个最优的解决方案,就好像他在直播里见了一念那副样子就想笑他蠢,盯着他的嘴就想亲。对于谢一念,他没法理性思考,无论他以何种身份出现。今天的事,再来一次,仍是重蹈覆辙。这世界上的很多人和事,都像精密设计运行的齿轮系,时光倒流,也出不了一点偏差。
  范逸当晚辗转难眠,他忽然想到,如果谢一念说公司不开了,那他真就一点招都没了。第二天一早他就去了公司。几个员工也刚到,手里还拿着包子油条,见他来了十分诧异。他走近休息室想抽根烟,一进门就发现哪里变了。那个沙发不见了。范逸苦笑了一下,站在窗边抽了半个小时的烟。一会儿听到汽车的发动机声,低头一看,谢一念从一辆红色的越野车上跳了下来。
  他听着谢一念的脚步声,先去了对面办公室,又往这边走,赶紧转过身对门而站。谢一念进了屋,上身穿了一件新的羽绒服,是今年最流行的牛血红。范逸想起来齐昕那天要买一件这个颜色的滑雪服,范逸上周刚给他买了一件蓝色的,于是没给他买。弄得齐昕很不开心,说他铁公鸡,怪不得追不到男朋友。范逸说他小孩子,整天要穿新衣服。范逸看着谢一念的新衣服,想起来他在C市这段时间,滑雪服、羽绒服、裤子、鞋全都换了好几轮,更是一个爱臭美的孩子。
  范逸从听见谢一念上楼,等着他进屋,对他笑了一下,盯着他浮想联翩的这段时间,夹在手里的烟攒了一寸长的烟灰,无声地碎下来,烫了他一个机灵。

  第29章

  可能因为看见了范逸停在楼下的车,谢一念见到他没有惊讶,表情自然而温和,反倒先开了口:“怎么这么早来了?”
  “没什么事,过来看看。”
  谢一念点点头,将外面的羽绒服脱掉,放在一旁的椅子上,转身走回对面的办公室。公司里的事一直是谢一念安排,范逸不管具体事务。他抽完了手上这根烟,站到门口听了听。这些员工都跟范逸不熟悉,也都在忙。谢一念坐在自己办公桌上的电脑前,正在和一个员工讨论宣传海报的设计。
  范逸听了一会儿,又翻了翻放在桌子上的宣传页,就无事可做了。他拿起外套穿上,打算离开,临走时又到办公室门口看了一眼,刚要转身,谢一念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范总留步。”
  范逸身体一滞,谢一念有时候叫他“范哥”,直播时叫他“逸哥”,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几乎不叫他。“范总”二字是从来没喊过的。
  谢一念走出来,对范逸说:“前两天有个开滑雪学校的吕总打电话,说对咱们的应用挺感兴趣,听他的意思是想投点广告。”
  “哦?”范逸问,“哪个吕总?雪域的吕知伟?”
  谢一念点点头:“是他,跟他约了明天见面谈。”
  公司运营到现在,app上线了快两个月,一直都是靠着最初范逸的资金运转。若能拿到广告收入,可以说是一个里程碑式的飞跃。范逸自然知道这第一笔广告收入的重要性,谢一念说这事,估计希望他过来。但也有可能只是通知自己?
  范逸想了想问:“明天我过来?”
  “好。”谢一念回答得很快。
  “那明天见。”
  这位吕知伟,也是一个有眼光胆子大的人。他打破了只有雪场开滑雪学校的传统模式,单独成立了一个滑雪培训机构,招来的教练都接受过加拿大或者北欧专业资格认证,相当一部分都是前专业运动员。然后他再跟雪场谈判,学费中给雪场一定比例的提成,于是他手下的教练可以在C市的任何一个雪场教学。阿成就是他学校的顶级教练。
  范逸第二天到了办公室,和谢一念等了一会儿,吕知伟就到了。吕知伟40多岁,一直和范承明很熟,把范逸也当做小一辈来看,一进门看见了他,十分意外。得知范逸是投资人,吕知伟哈哈一笑:“想不到范逸这么有眼光。”又对谢一念说:“更没想到谢总这么年轻有为。”
  “吕总叫我一念就好。应用刚上线没多久,还是烧钱阶段,吕总的投资对我们来说就是雪中送炭了。”谢一念说完,给吕知伟详细介绍了公司现状,发展计划,以及应用的功能、即将新上线的模块。吕知伟又详细询问了目前应用的下载量和访问量,谢一念一一作答。
  这是范逸第一次看到谢一念口若悬河地谈工作,十分好奇。他听了一会儿,想去外面抽根烟,又忍住了,一直不声不响地坐在旁边。
  “你们这个想法特别好。滑雪在我看来,滑得就是一个姿势。姿势好看了能怎样?肯定是要秀嘛!这款应用就是满足人的这种表现自我的需要,和即时通讯的爆炸式发展结合,肯定有前途。”吕知伟听得很满意,“那咱们下面就聊聊广告的事?”
  中午,谢一念又做东在一家清净的餐厅请客。谢一念上来就连敬了三杯白酒。范逸头一次见他喝白酒。三杯酒下肚,席间话题就没那么严肃了,吕知伟也放松下来,开始聊他最初建校的过程。
  谢一念赞赏道:“吕总真是敢想敢做,算是专业滑雪培训学校的鼻祖了。”
  “呵呵哪里,跟范承明比起来差得远。”吕知伟说到这,又问范逸,“范总最近还没回来?眼看申奥的节骨眼了。我听说别的雪场可都在拉拢政府的人了。”
  “范总下周就回来。”
  “哦,在咱这想做点什么事,你知道,有时候不是把东西做到最好就行。你们别不当回事。”
  范逸点点头:“我明白。”
  “嗯,现在的年轻人啊,像你们俩,比我们那会儿厉害多了。”
  “吕总这话我真受不起,只是小打小闹而已。”谢一念端起酒杯又敬了一轮,“感谢吕总瞧得起我们这种小作坊。”
  范逸和谢一念接触这么久,从没见过他这么能说,更别提说这些场面话。以前觉得他不会说话,现在有点想明白了,他是不想说。看着谢一念推杯换盏的样子,范逸怀疑他做过几年销售之类的工作,可又一想,他会去给别人打工做销售吗?
  这顿饭气氛相当好。吕知伟和谢一念聊得很投机,到后来他把自己灌醉了。谢一念也喝得脸像个桃子,话也更多了,拉着吕知伟还要喝。范逸见状赶紧招呼大家到此为止,安排跟他俩来的一个员工送吕知伟回家。
  餐厅离公司很近,范逸和谢一念溜达着往回走。C市的主干道只有这一条。近几年快速的发展使得周围饭馆旅店林立。这时候整条街上挂着的彩灯全开了,一路火树银花,行人熙熙攘攘,自有一番独特的景致。
  “不说话了?刚才那么能说。”
  “说累了。”谢一念低声说。
  两人并肩走在这北方小镇的严冬里,北风清冷,将刚才污浊的酒气吹散。范逸顿时心旷神怡,看了无数次的街景都与往日不同,比那宽阔平坦的长安街、小桥流水的南国小镇,甚至橱窗璀璨的第五大道都要美出许多倍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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