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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蜜汁青梅-第16部分

小说: 蜜汁青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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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往时,岑曼说不定已经让他停车,然后愤怒地摔门而去,但是现在,她只是咬着唇不说话。她承认她是故意气余修远的,他曾令自己那样伤心、那样难过,就这样轻易地让他得偿所愿,未免太便宜他了……但冷静下来,她又觉得,两个人的感情从来算不清哪一方是吃亏、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赢家。感情本是一笔糊涂债,很多时候爱得人也糊涂了,又怎么再有精力和心思去判断谁是谁非?她唯一应做的,不过是顺从自己的内心,好好地跟心爱的人过日子罢了。
    余修远很快也意识到自己的话中的不妥,有时候脾气一上来,他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话语和态度总是很容易伤人。他有点懊恼,于是试图缓解这个僵局:“你说该送什么寿礼给钱阿姨?”
    道理岑曼都懂,但一开口,她又免不了说负气话:“你爱送什么就送什么,最好送她一句‘丈母娘’,看她打不打死你!”
    余修远倒是乐了,他唇边挂着笑意,像是碰上了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岑曼觉得他莫名其妙,她问:“你笑什么?”
    “没想到你比我还着急。”余修远语气戏谑地说,那三个字在舌尖打转,他忍不住说,“不过这‘丈母娘’还真的很不错。”
    
    第28章 小日子(一)
    
    时至今日,岑曼终于确认,就算余修远不剑拨弩张地跟自己争吵,她也会被他怄得说不出话来。扳回一局的余修远愉悦得不行,哄她的时候说尽好话软话,而她偏偏就吃这一套,最终这场即将爆发的大战就这样和平地落了幕。
    难得有空,余修远就带着岑曼去吃斐州地道的私房菜。他的叔叔和姑姑都定居在斐州,他对这个城市颇为熟悉,藏匿于大街小巷的特色餐馆亦能被他挖掘出来。
    路过斐州大学,余修远自然而然地想起自己的堂妹。他无意间提了两句,岑曼就说:“要不叫上疏影吧,反正我很久没有见过她了。”
    旧时新年,余家一大家子会齐聚老宅欢度春节,岑曼对他家老少都不陌生,尤其是跟她年龄相仿的余疏影。她们两个小女生除了放肆玩闹,还喜欢拿着压岁钱到处乱花,买回来一堆没用的发夹和饰品,后来被长辈逮着了,免不了被说教一番。
    余疏影的父母都是很有学识的大学教授,岑曼对他们有一种莫名的敬畏之情,在他们面前,她总觉得自己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余修远对他们倒是敬重得很,而他们也十分用心地栽培余修远,就连他的名字,也是他们帮忙取的。后来老宅空置了,他们基本上就没有再回老宅过年,而岑曼跟他们也没有了碰面的机会。
    岑曼这么有兴致,余修远自然不会拒绝她的提议。只是这邀约有点晚,当他找上余疏影的时候,余疏影已经佳人有约了。
    尽管如此,余疏影还是欣然赴约,同时也带着她的未婚夫一同前来。她的未婚夫是一个温文而沉稳的英俊男人,他们抵达之初,岑曼忍不住多打量了两眼这对般配的情侣。
    余疏影的目光同样在余修远和岑曼之间穿梭。热恋中的女人对情爱之事总是特别敏感,她很快看出了端倪,一边拉着岑曼的手,一边暧昧地笑着:“你们……”
    这家馆子用的是珐琅彩八仙圆桌,两个女士相邻而座,而那两个男人就坐在她们身旁。余修远亲自帮他们添茶,听了余疏影的话,他便说:“喝茶吧,少说点废话。”
    余疏影撇了撇嘴,她不满地看着余修远,话却是对岑曼说的:“曼曼你看他,又欺负我了!”
    这俨然是向嫂子撒娇的语气,岑曼有点尴尬,连忙转移了话题:“你不把你的男朋友我认识吗?”
    余疏影这才想起这么一码事,她高兴地为他们作介绍,岑曼对他笑了一下,很客气地说:“周先生,很高兴认识你。”
    周睿挑眉,他的眼睛快速地往余修远那方瞟了瞟,接着对岑曼说:“不用这么见外,你如果不介意,也可以跟着叫我堂妹夫。”
    余疏影转头给了周睿一记满意的目光,周睿宠溺地对她微笑,他俩无声的互动落入岑曼和余修远眼里,岑曼但笑不语,而余修远则说:“那就叫吧,反正你不吃亏。”
    岑曼立即瞪了那个添乱的男人一眼,他可真是无时无刻都在给自己挖坑,当然,这个坑她也有份给自己挖的。他提起余疏影的时候,她只想着一起吃顿饭,根本就没考虑过他们现在这层糊糊涂涂的关系……
    这家私房菜的出品很不错,他们都吃得很尽兴,余修远和周睿要开车,因而就陪着她们和鲜榨玉米汁。整顿晚饭下来,岑曼品尝地道佳肴的同时,还欣赏了余疏影和周睿那像偶像剧一样的恩爱秀。
    回家的路上,岑曼还在回想他们那随意流露的浓情蜜意。一时感慨,她便喃喃自语:“真想谈恋爱……”
    车上没有开音响,岑曼的声音不大,但余修远还是听见了。他收慢了点车速,语气有点不满:“不是在谈了吗?”
    岑曼扭头看向车窗,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她决定不搭理余修远,只要她不开口,他应该就拿自己没办法了。
    余修远还真的拿她没办法。想到周睿不仅让自家的堂妹死心塌地,还让岑曼也春心萌动,他忍不住问:“周睿到底哪儿好了?”
    其实岑曼倒不是觉得周睿有哪儿好得让自己萌生这样的想法,她不过是羡慕他跟余疏影那种融于生活的小恩爱,简简单单的,就已足够让她向往。她没有解释,反而顺着他的问题回答:“哪儿都很好,温柔、体贴、有学识、有品位,居然还会做甜点、烤蛋糕,我怎么就碰不到这样的好男人……”
    她慢悠悠地说着,坐在驾驶座开车的余修远却一声不吭,直至回到公寓也不开口。
    岑曼也沉得住气,余修远不说话,她也不说话。她喝了杯凉白开就回了房间,洗漱后就关灯睡觉,补一补昨晚熬的夜。
    最近的天气逐渐变得炎热,岑曼换上了纯棉的小睡裙,连薄被也懒得盖。就在半睡半醒的时候,她突然觉得浑身发烫,好像被烧红的铁烙一样。她不适地扭动了下身体,却明显地感受到腰间正被一条手臂霸道地箍着,浓重的睡意被驱赶了大半,她试着甩开这个扰人清梦的男人,声音含含糊糊的:“余修远,你又跑来我这里做什么?”
    余修远将她抱在怀里,滚烫的嘴唇在她颈脖间来回游走,时而轻蹭,时而亲吻,他的声音同样含糊:“我被你气的睡不着,当然是找你算账的。”
    岑曼自然明白余修远指的是什么,她坚决不承认:“谁惹你生气了?明明是你主动问我的……”
    余修远暂且不追究这个,他又问:“那你说想谈恋爱是怎么回事?”
    今早赶着送岑曼回公司上班,余修远连胡茬子也来不及剃掉,肉眼看上去不明显,但触在后颈那娇嫩肌肤上还是挺扎的。岑曼伸手推着他,娇气地抱怨:“别用你的胡茬子扎我!”
    听了这话,余修远便故意用下巴蹭她,她怕痒,一边低笑一边缩着脖子闪躲,他不肯轻易放过她,又问了一遍:“你是不是在跟我谈恋爱?”
    经这么一番动静,岑曼那睡裙的裙摆已经翻卷到大腿根部,只堪堪地遮掩了那镶着蕾丝边的小内裤。她艰难地将睡裙往下拉,余修远却以为她在搞小动作,他果断地将她的手扯回来,不料竟然错手将那下摆掀至腰间。
    暴露在空气中的双腿凉飕飕的,岑曼弓起腰身隐藏那乍泄的春光,同时娇斥:“流氓!”
    话音刚落,岑曼就听见躺在身后那男人的呼吸明显乱了几分。她背对着余修远,按理说他什么也看不见,不过他的手掌倒是碰到了某些不改碰的地方。她原本以为他会像往时那样将手收回、并适当地跟自己保持距离,然而这次,他却丝毫不退,他的手本能地顺着裙摆往上挪,滑过那截纤细的蛮腰、平坦的小腹,最终停在她那胸前的娇软。
    跟余修远相识了这么久,岑曼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控。她摁慌忙阻止他的动作,奈何他态度坚决,她那点力气根本不能做什么改变。他的手滚烫滚烫的,触摸在她那微凉的皮肤上,巨大的温差让她倒吸了一口气。
    那宽厚的手掌有一层薄薄的茧,岑曼被他弄得浑身酥麻,后背渐渐泛出了微汗。她不知所措,只能揪住他的手说:“别啊……”
    他仍旧不依不顾地收紧了手掌,慢条斯理的揉捏着岑曼的胸。那手感出奇的好,他像是上瘾了,力度稍微有点失控。她咬着唇嘤咛了声,而他趁机问她:“下个月带不带我回家吃饭?”
    岑曼先是摇头,随后又一个劲地点头。
    余修远很满意,接着又问:“还敢不敢说分手?”
    “不敢了……”岑曼快被他撩拨得发狂,就算他让她答应什么,她想必也不会拒绝。
    岑曼算不上丰满,但胜在胸型漂亮,余修远意犹未尽地将手收回:“早这样不是皆大欢喜吗?”
    离开了余修远的禁锢,恼羞成怒的岑曼立马往床边缩,呼吸尚未平复,她便说:“趁火打劫!”
    余修远不应声。
    岑曼又忿忿不平地说:“还用武力解决问题!”
    余修远嘴角一沉,掐着她的腰把人拉向自己。他们之间仅存那点距离都没有了,亲密地交叠的两具身体交换着彼此的体温:“我还没有动真格,你要不要接着试试?”
    岑曼惶恐地摇头,还是吐出那两个字:“别啊……”
    感觉到她正轻微地颤抖,他的动作是停下来了,但嘴上还是说:“现在才知道求饶,惹我生气的时候怎么就那么硬气?”
    岑曼不敢乱动,确认余修远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她才呐呐地开口:“你欺负人还有理了?”
    余修远一听,张嘴就往她后颈咬下去,她吃痛,十分幽怨地说:“这么用力,都咬出血了!”
    “出血就好,不流点血怎么让你记住?”余修远狠狠地说。
    她更加幽怨:“要是留疤怎么办?”
    余修远有点啼笑皆非,他说:“皮都没咬破,留什么疤!”
    岑曼委委屈屈地“哦”了一声,这下终于敢怒不敢言,缩着脑袋一动不动的。半晌以后,她才试探性地挪动着身体,只是,她还没翻过身来,余修远就低喝:“别乱动了,睡觉!”
    
    第29章 小日子(二)
    
    这些年来,余修远也不是没有心痒难耐的时刻,也不是没有起过将岑曼就地正法的念头。不过,要做这种情人间最亲密的事,总得要她心甘情愿的,否则就算有天大的快感,于他来说也不算是享受。
    就像上次发现她竟无法无天地给张嘉绮当裸替,这个不省心的丫头既然那么喜欢脱,余修远真想把她扒光、然后把该做的不该做的通通做一遍算了。只是,在最后的关头,他还是决定改变主意,尤其听见她骇得声音都颤抖的时候。他承认他不算懂得怎么爱一个人,但给予她最起码的爱护与尊重,他还是懂得的。
    余修远突然无比庆幸他们始终没有走到那一步,岑曼若是连这点忌惮都没了,依她的性子,就算不把他气得半死,也会变着法子让他暴跳如雷。这种太大光彩的手段确实能震慑得了她,但对他来说绝对不是什么万全之策,他不仅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同时还低估了岑曼对他的吸引力,若再有下次,他真不敢保证不会擦枪走火……
    尽管带着几分的怨念入眠,岑曼还是比她身旁的男人睡得好。翌日清晨,她就被耀眼的阳光刺醒,本能地伸手摸索大熊,结果却碰到了一张温热的脸。脑海里掠过昨晚那混乱的映像,她倏地睁开眼睛,同时扯着薄被坐起来。
    经过这么一番动静,余修远还是静静的侧卧在床上。客房的双人床不大,他一个人就占了大半的位置,睡觉的时候,岑曼缩在他怀里,而那只可怜的大熊则被挤到了地板。看了看那个睡得正好的男人,看了看背朝天地趴在角落的大熊,又想到他睡前犯过的浑,她突然冒起的一把无名火,捡起大熊就往身上狠狠地甩过去。
    虽然大熊布偶软绵绵的,但那样大的冲力砸在身上,余修远不可能毫无感觉。他睡得不好,猛地被吵醒便冒出了几分床气,他半撑起上身,眉头紧锁地看着岑曼。
    看着一脸不爽的余修远,岑曼的心里开始打鼓。昨晚她已经见识过这个男人疯狂的一面,男女双方本身就力量悬殊,若非他肯手下留情,她早就遭殃了。以前她把人惹着了还能躲着避着,现在置身异地,还跟他于同一屋檐下,他要是铁了心要动真格,她就算再怎么反抗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想到这里,岑曼就开始怂了。她站在原地,抓着大熊的手微微发紧,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忐忑。在余修远的沉默的注视下,她不得不出声,用讨好的口吻问他:“你……要起床了吗?”
    听见她的话,余修远就重新倒在床上,数秒以后才给了她两个字:“不起。”
    最近公事繁忙,再加上昨晚那一闹,余修远眼底便起了一层浅浅的乌青,而他下巴的胡茬子又长了一点,看上去有点憔悴。岑曼悄悄地打量了他半响,最终只把大熊放在床上,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出了房间,并用外面的卫生间洗漱,免得打扰他补眠。
    余修远虽然说不起床,但没过多久,他又自动自觉地爬了起来,径直的走到客厅问岑曼有什么早餐吃。
    岑曼已经把剩下的那两片吐司烤了吃了,她以为余修远会像自己那样睡到中午,因而没想过要给他准备早餐。她倚在沙发上看电视,正看得兴起,于是就随口说:“你自己看着办吧。”
    余修远问她:“你吃过了吗?”
    他那高大的身躯挡在电视机前,岑曼扬手示意他走到一边去:“吃了。”
    余修远揪起她的手臂,说:“换衣服,跟我去吃早餐。”
    岑曼不太情愿:“都说我吃了!”
    不用追问,余修远也猜到她吃了什么:“老是不把早餐当一回事,就那点吐司怎么够?赶紧的,换衣服去。”
    岑曼不理他,窝在沙发不肯起来。
    他脸色稍沉:“听见没有?”
    最终岑曼还是不情不愿地跟着余修远出了门,余修远也没问她想吃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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