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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蜜汁青梅-第31部分

小说: 蜜汁青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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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了便宜卖乖,你也很想去不是吗?”岑曼觉得脸都要变形了,她晃着脑袋闪躲,可她这一动,身体立即向下滑了几寸。
    她手忙脚乱地攀附着余修远,而他低笑起来:“并没有,天知道我此时此刻更想留在家……”
    顿了半秒,余修远蹭了蹭她的鼻尖,颇有深意地说下去:“跟你,做一些爱做的事情。”
    岑曼的脸有点烫,不知道是因为那亲昵的动作,还是那不太正经的话。
    余修远打算换一身衣服再出门,岑曼坐在床尾的软榻等他,当他从衣帽间出来,她过去对他说:“不准喝太多酒、更不准跟别的女人乱来!”
    “真唠叨。”余修远应声。
    他的左边的领子有点皱褶,岑曼踮起脚替他抚平:“你记得要帮我打探一下纪北琛的口风,看看他是不是真不想要那孩子。”
    尽管岑曼不说,余修远也知道她在盘算什么。他不怀好意地说:“遣我办事的酬劳很高的。”
    岑曼狠狠地跺他的脚:“这是你必须做的,谁让你结识这种损友!”
    余修远只是笑笑却没有反驳,拿起钱包和钥匙,他说:“今晚就别等我回来了。”
    岑曼将他送出去,不忘叮嘱他:“探归探,可别让纪北琛知道叶子在这里。”
    余修远说:“知道了。”
    目送余修远的背影离开,岑曼有几分不祥的预感。回到屋里,她总是坐立不安的,突然后悔鼓励他出门,要是这两个男人狼狈为奸,那么叶子肯定遭殃了。不过很快,她又平复下来,余修远既然答应了她,就肯定不会反悔,她想她不应该连这点信任都没有。
    余修远还不到凌晨就回来看,岑曼躺在床上没睡着。她知道他开门进来,刚翻了个身,他已经躺到她身旁,连人带被地拥入怀中。
    那烟酒气味很难闻,岑曼嫌弃地推着他:“赶紧下去,脏死了!”
    余修远很无赖地抱着她:“床单脏了就放洗衣机洗,你脏了就我帮你洗……”
    他身上的酒气挺重的,岑曼分不清他是真醉,还是假装糊涂。她挣扎着坐起来,多开了两盏灯端详着他:“怎么喝这么多?”
    伸手指了指额角,余修远说:“帮我揉揉。”
    “头疼就别喝这么多啊!”岑曼语气不佳地说,过后还是轻柔地替他按摩着。
    舒服地吐了口气,余修远瞌着眼皮说:“不是喝,是被灌。”
    岑曼的手一顿:“被谁灌?纪北琛?”
    余修远微微颔首,接着说:“除了让我喝酒,他整晚就没说过别的话。我看他不是拿我撒气,就是想到我有份把叶思语藏起来。”
    她问:“他在为叶子卖醉吗?所以说,他也是在乎叶子、在乎孩子的吗?”
    余修远睁开眼睛:“这不是很明显吗?”
    岑曼咬牙切齿地说:“可恶,原来他真的给我下套,还差点把我吓得半死!”
    他一时口快就说:“你这种傻丫头,一看就经不起吓,你要不是有我撑着腰,早就把叶思语的下落抖出来了。”
    “喂!”岑曼操起枕头砸过去,“你不知道那家伙跟我说话的态度有多差、说的话有多难听,还搁狠话威胁我!你就由着他这样欺负我吗?你都不帮我出一口气吗?”
    枕头松软,加上岑曼的力气不大,余修远不觉得疼,于是就躺在那里让她发泄:“你不也把叶思语藏起来了吗?当作扯平好了。”
    他没什么表示,岑曼委屈地见枕头扔到一边:“什么扯平?旧时他就一直跟我作对,明知道我不喜欢你去花天酒地,他每次都特地叫上你,我们吵架的时候,他就煽风点火,还帮你找小明星!你说,纪北琛这混蛋是不是坏透了?”
    那笔积聚已久的烂账被翻出来,余修远更加头疼,他很无奈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化解他俩的旧怨:“曼曼……”
    看他这个反应,岑曼泄气了:“我就知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在你心里,我根本不比纪北琛重要!我吃了他的亏你也不帮我讨回来!”
    余修远自知理亏,连忙哄她:“别气,为这点事气坏身体真的得不偿失啊。你想怎么讨,我帮你就是了。”
    岑曼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她躺到余修远身侧,攀着他的肩膀低声说:“我还没想到,不过先记下来了,你说话算话哦。”
    捕捉到她唇角的笑意,余修远骤然有种被算计的感觉,即使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明天是周六,余修远以为岑曼会赖床,不料她早早就换好了衣服,一副准备出门的样子。他倚在床头看着她画眉,等下放下眉笔才问:“上哪儿去?”
    在镜中瞄了他一眼,岑曼回答:“回公司,昨晚忘记跟你说了。”
    余修远记起她曾提过要加班研究几个新菜式,想到她又要进实验室,他犹豫了一下便掀开被子起床:“等等我,我陪你去。”
    岑曼担心他宿醉,本想说不用,只是,她没来得及应声,余修远就走进了浴室,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既是如此,她只好随他的意,反正她也很想跟他在一起。
    给叶思语准备了早餐,岑曼就带着余修远回了公司。雅蕾不推崇加班文化,每逢周末,那偌大的办公大楼便冷冷清清的,直至抵达研发中心,他们也只是遇到一个值班的保安。
    余修远还是第一次踏入雅蕾的研发中心。这里的器材和设备算得上不错,不过相对于他公司的研发中心来说,可以说是不值一提。
    上次在霜江那准备开业的分子料理餐厅里,余修远没跟她讲的实验室安全准则,这回就逐项逐条地让她记住。
    岑曼唯唯诺诺地点头,当他意犹未尽地打算讲化学药品管理使用制度,她忍不住打断他:“其实你不用说得这么详细的,我想我不太用得着,更何况,你再说下去,我们天黑也做不了半道菜出来。”
    经她这么一说,余修远也觉得自己被那意外弄得过度紧张了。他虚咳了声:“那就开始吧。”
    今天需研究的几个菜式都是低温烹饪系的,这种烹饪技术需要用到低温烹饪机和抽真空机来辅助。由于这两种机器没什么危险性,余修远很放心地交由她操作。
    跟普通烹饪方式相比,低温烹饪的特殊之处在于,它需要把食物放在真空包装里,然后利用一个相对较低的恒温点来将食物缓慢煮熟。岑曼从最简单的咖喱鸡肉卷做起,鸡脯肉被腌制好以后,她将它作真空处理,然后放进64摄氏度的恒温水浴锅里。
    被真空袋包裹着的鸡肉渐渐地变色,余修远思索了片刻,大概清楚了其中原理。他告诉岑曼:“肉类中的脂肪若果过度加热就会氧化分解,其中的维生素a、d就会流失,这个方法恰好避免了这一点。还有就是,64摄氏度能让鸡肉刚刚好熟透,做出来的味道和口感肯定很完美。”
    “真的吗?”岑曼半信半疑,“用低温烹调,细菌杀不掉怎么办?”
    “这温度足够了。”余修远接过岑曼手里的刀,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好像挺有趣的。”
    或许是学科相近且原理相通,余修远竟然也对分子料理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他在实验室里待到不肯回去,最终还是岑曼捂住肚子说饿,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他们在外面吃过晚饭才回去,叶思语应该休息了,屋里静悄悄的,只在玄关处留了一盏灯。
    “叶子怎么睡得这么早。”岑曼给她带了夜宵,现在貌似用不着了。将饭盒放在一边,她半弯着腰换鞋,衣领微微敞开,胸前那片好风光就暴露在空气中。
    余修远关好房门,转身就看见这般境况。他眸色一深,长臂一伸就勾住她的腰,轻而易举地将她放在鞋柜柜面上,同时将身体堵在她跟前:“睡了不是更好吗……”
    
    第52章 我的麻烦男友(五)
    
    这场景、这气氛、这姿势凑巧联在一起,岑曼不由得回记起自己撞破姐姐和姐夫亲热那个晚上。本文由  首发一想到叶思语随时可能在房间里出来,她预先感到尴尬:“放手,等下被叶子看到就不好了!”
    余修远低头亲她的唇:“这可容易解决了……”
    岑曼回抱着他,她将脸贴在他的颈窝,明明拒绝却要引诱他一把:“不行,我还要工作。”
    结果余修远就把她抱进了书房,随意将她往书桌上一放:“我们可以工作娱乐两不误。”
    书房的门大大地敞着,岑曼紧张得揪住他的手臂不放松,他明白她的意思,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放手,接着折回去将门上锁。
    在这空档,岑曼已经跳下了书桌,可惜想逃又无路可走,最终毫无悬念地把余修远逮在怀里。
    余修远笑她:“往哪儿跑?”
    低沉的笑声从他的胸腔中传来,岑曼听得耳根发软,却硬是要摆出一副不受影响的样子:“要打报告,我怕给忘了。”
    余修远单手把她抱坐在腿上,另一只手打开了笔记本:“没问题。”
    岑曼动了动肩膀,开始试着造反:“那你放手呀。”
    他们胸背相依,办公椅虽然结实,但承受了两个人的重量后,亦难禁发出了短促的噪音。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余修远引导她把双手放在键盘上,见招拆招:“我说,你来打。”
    这段时间,余修远时不时会协助她完成工作,她那些不尽完善的文书任务,很多经过他的指点。对于她将打的报告,他尚算可以驾驭,从某种程度来说,他会比她更为了解,例如涉及分子分解和辅助剂属性等方面。
    岑曼认真地将他所说的一字一句敲入键盘,碰到不懂或许跟他看法相反的时候,他们就会停下来讨论一番。
    他们所专长的学科不同,思考问题的出发点往往不能统一,发生分歧是无可避免。岑曼坚持己见,余修远不肯退让,结果这报告还剩大半就停了下来。
    岑曼说得有理有据的,可是并不及余修远的有说服力,最终她败下阵来,一边敲着他的观点,一边摇着头说:“真怕了你,我同意你的观点了,你不要再拿你那些化学式折磨我,我看着头疼。”
    余修远说:“我已经说得很浅显,要是写的是正规的论文,光是方程式得写满几页纸。”
    岑曼耸了耸肩:“学霸的世界没难题,学霸的世界我不懂。”
    发现文档上有一个小错误,余修远指出并示意她改正,接着漫不经心地说:“我的难题叫岑曼,可棘手了。”
    岑曼没有回应,不过唇边的笑容藏也藏不住。她的心思渐渐不在报告上,余修远说的话,她也是有一句没一句地听,使得敲出来的内容频频出错。
    “这里又错了……”不知道第几次纠正,余修远无奈地说,“真同情带你的论文导师,他单为你挑毛病也费了不少精力吧。”
    听了他的话,岑曼的手指不由得顿在了键盘上,她回头看着他:“可不是!别说正文,光是论文格式我也改了两遍……”
    余修远更加无奈:“格式忒简单了吧,我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
    此后,他还真的把字号、字体、行距等要求通通例举了一遍。岑曼撇了撇嘴:“记得这么清楚,你当时怎么不帮我改。”
    他说:“你一直跟我闹别扭,我怎么帮你改?”
    岑曼突然惆怅起来,由于以前的不懂事,他们所错过的,又何止这么一点呢。原本他们可以在各自的学生生涯中留在最美好的回忆,然而印在彼此脑海里的却只有无止境的争执和吵闹。
    往事一幕又一幕地涌现心头,岑曼只能假设着有他在旁,跟自己共享欢乐与荣誉、分担苦闷与失落。幸好这一辈子那么那么的长,她还来记得好好地跟心爱的人同度每一个明天、弥补旧日那些不完美的憾事。她轻轻地将身体后仰,脑袋倚在他温厚的胸膛里,突然过分地贪恋他的怀抱。
    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余修远将她的身体转过来,捧着她的脸蛋看着她。她平静地与自己对视,他的心房逐点逐点柔软下来:“怎么了?”
    岑曼似是低喃,语气中带着几分恳求的意味:“余修远,我们以后不要吵架好不好?”
    她的睫毛颠动着,一扑一闪的,余修远连思绪都被她扰乱了。
    不等他回答,岑曼已经勾着他的脖子,主动献上了红唇。
    唇上的温度火烫,而吻感却是那样的温柔。余修远不过一愣,旋即便反客为主,他摁住岑曼的后颈,毫不犹豫地在她唇上辗压、卷着她软滑的舌共舞。
    很快,余修远便不满足于这样痴缠的亲吻,他直接用牙齿解开了她的衣扣,细细密密地吸吮着精致的锁骨。
    男人到底是肉食动物,他们的骨子里总存着凶猛而强悍的本性。岑曼昏然间仍能感觉到他在自己的皮肉上啃咬,当她皱着眉头吸气,他又用灼热的唇舌安抚,然而这样的安抚却让她更加难耐。
    身前就是宽大的办公桌,当岑曼被剥得只剩最贴身的衣物时,余修远便挥走桌上的文件和杂物,随后将她压在上面。
    裸背触到冰凉而僵硬的桌面,岑曼轻轻颠了一下,本能想拱起身体以寻回他那温度的怀抱。余修借机将她翻着过来,同时挤开她合并的双腿,手掌从后面绕到她左胸,不轻不重地揉捏着。
    因为背对着他,所以岑曼只能看见那光洁桌面上的倒影。正想转过去,余修远却将她搂得更紧,哑着声音在她耳边吹气:“别动。”
    面对未知的一切,岑曼羞涩而不安,她低低地喘,声音在喉间挤出,幽幽地回荡在紧闭的书房中。
    余修远一边揉捏着她的胸,一边将手探进她的腿间,触到那片柔软,她抖得更厉害。他像是得到鼓舞,手指挑起那蕾丝内裤的边缘,缓慢地将它拉到她的膝盖处。
    失去了最后的遮掩,岑曼的身体绷得紧紧的,余修远故意使坏,他的手游走在她娇嫩的大腿内侧,所到之处都冒起了小小的疙瘩。她半撑着上身,抖着声唤他:“余修远……”
    “我在。”余修远应声,紧接着的是皮带落地的闷响。一番轻微的动静后,他就掐着她的腰,势如破竹般撞进那片温暖窄巷。
    那一下冲击实在是大,岑曼不住尖叫,余修远伏在她背上,进出时还不忘跟她翻旧账:“上次你说什么来着?好像是一夜七次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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