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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因爱而生-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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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今日迟钝如秘书都看得出来他今日不在状态。
  文件签完了,秘书整理好抱在怀里,出门之前不放心地来了一句:“部长,您真的没事吗?我看您脸色不好……”
  “没事,”白翰靠在巨大的黑色转椅里,捏了捏太阳穴,“可能是昨晚没睡好,人老啦,熬一晚就精神不济。”
  “部长您别这么说,您可是老当益壮啊,”秘书松了口气,“那我先去忙。”
  白翰“嗯”了一声,直起身子再次点开刚才的页面。
  虽说多年未见儿子,但他依旧一眼就认出来那轮椅上的少年。
  太像了,跟自己年轻时候的照片简直一模一样。
  资料上说得详细,包括白远的病,包括跟那个叫林枫的孩子之间的感情,白翰那一腔思念惊讶还未来得及释放,竟全转化为愤怒。
  因为他看见了凌氏企业和他们家那个叫凌长安的少年对自己儿子做的荒唐事。
  有那么一瞬间,半生没发过脾气的白翰觉得自己再看下去,就要砸电脑了。
  可深吸一口气,他又忍住了,比起砸电脑,他此时更想做的是砸掉凌家所有的生意链和关系网。
  但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他需要好好想想。
  鼠标滑过发件人的邮箱,白翰刚刚还愤怒的心情略有好转:这林阙不愧是老狐狸,连发个邮件都要用旁人的邮箱。可找也不找个靠谱点的人,军区的缩写摆在后面,这不摆明了此地无银三百两?
  白远住院一周后,他母亲才得到消息飞回来,进病房的时候正好看见另外一个穿着病号服的人坐在床脚捏着儿子的双腿,一时间有些愣在了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妈?”白远此时摘掉了氧气管,虽然困难了些但好歹算是自主呼吸,他半躺在床上,正看见愣神的母亲。
  “阿姨来了?”林枫连忙跳下床来,搬了椅子放在病床边,然后一脸局促站在那里,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坐啊!”周萦拉着他坐在床边,上下打量了一番,疑惑道,“你怎么也穿着这身衣服?病了?”
  “胃有点小毛病,挂了两天水,”林枫挠了挠头,不怎么好意思,“今天就可以出院了,刚才是怕小远无聊,偷偷过来的。”
  其实他来的时候跟媳妇说的是大夫告诉他要多走动,他无聊,顺便逛到媳妇这来的,这一见媳妇的母亲,紧张之下就说了实话,顿觉不好。
  果不其然,白远横了他一眼:“你刚才不是这么跟我说的。”
  “这不是怕你撵我嘛!”林枫好脾气地笑笑,又习惯性地去按摩他的双腿。
  媳妇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星期,腿上肌张力很高,动一动都要痉挛,他多揉一揉,媳妇就会好受些。
  白远看着母亲笑意满满的神色,羞了个脸颊通红,拉他的指:“别……”
  “小远,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周萦放下行李,去卫生间洗了手走过来,“我帮你捏捏好吗?”
  两个年轻人有一时间的愣神,还是林枫先反应过来:“阿姨不用了,我一个人就行。”
  “你教我,”周萦声音温柔却眼神坚定,“天底下哪里有儿子生病母亲却坐在一旁看着的道理?”
  白远还愣在一旁,微张着嘴,眼神呆滞。林枫就做主道:“那好,您千万要小心,小远的腿,可能会比较有力气。”


第34章 第 34 章
  说一个瘫痪病人的腿有力气,周萦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个说法,但循着林枫教的方式按上儿子的腿时,她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由于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白远的膝关节僵硬,虽然周萦的动作已经十分轻柔了,依旧引发了痉挛,虽然幅度不大,但对于不会护理的周萦来说却非常不好压制,一时间被踢蹬着腿踹了个正着,后退两步才站稳。
  林枫顾不得她了,大手捏住白远被子下的脚踝,另一只手顺着他小腿上的穴位揉捏,渐渐的,白远双腿从幅度较大的动作变成了微微的震颤,周萦这才注意到儿子攥着床单指节青白的手,心疼得险些掉下泪来。
  都说孩子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就算再不亲,那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哪有母亲见到自己孩子生病不心疼的?
  白远也不想让母亲见到这么狼狈的自己,痉挛被引发的那一刻他就控制着双腿尽量减小幅度,却还是踢到了母亲,一时间疼痛和麻木从双腿向上窜到四肢,愧疚和紧张蔓延至心口,白远闭着眼,不想看对面两个他最爱的人到底是什么表情。
  突然额头温热,他睁开眼,看到了母亲的容颜。
  岁月并不曾在这位女子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她依旧跟儿时记忆里一样美,一样温柔。正拿着毛巾细细擦拭着自己的脸,白远自从被救之后就算在林枫面前都不曾哭过,可这一瞬间他觉得泪水忍不住了,哑着嗓子叫了一声“妈”,便啜泣了起来。
  小心搂着儿子在自己怀里,周萦什么也没说。
  也许此时什么都不必说,那个怀抱,就足矣了。
  周萦工作忙,这次见到儿子日渐好起来,便呆了两天就回去了,临走时依然不怎么放心,她跟儿子小心翼翼地商量着想留下Jake照顾他。
  不出她所料,白远拒绝了她:“妈,Jake是你的秘书,可没卖身给我们,怎么能让他来照顾我。”
  “阿姨,真的不用那么麻烦,”林枫这时已经出院了,虽说胃还有时会痛,但比起白远的状况是好太多了,他知道媳妇别扭的小性子,残疾了之后就连护士帮忙他都难堪得脸色通红,怎么会愿意接受一个陌生人的帮助,“之前一年多的时间我跟小远都独自住在家里,习惯了。”
  林枫没明说,周萦却明白他什么意思,可她确实不放心:“你还要工作,小远一个人在家,我怕……”
  “妈,在你心里,我残废了,就离不开人了吗?”白远冷了脸,心里明知母亲不是这个意思,却故意说这些刺痛在场所有人的心,“我就是个废物!你们都走!”
  坚持复健加上林枫平日里照顾得当,白远的哮喘已经许久没犯过了,这次来势汹汹,要不是林枫及时反应过来按了铃,他大概此时已经去阎罗殿报了到。
  “阿姨,”盯着抢救过来的人氧气面罩下面的那张苍白得几近透明的脸,林枫斟酌着词句,“要不然您先回去吧,小远平时不这样的,他大概是今天心情不好。”
  多年强势,周萦已经很久没在旁人面前流泪了,她深吸一口气,泪水在眼眶里徘徊,却生生憋了回去,她把手里的两张卡递到林枫手上:“我知道,还是我唐突了。”
  “阿姨,这是……”林枫不敢伸手去接。
  “我跟小远之前有太多的隔阂,他这么多年来怨我,我也没什么好辩解的,刚才还差点让他又出危险,”周萦抬头看他,那眼里泛滥着的母爱快要实质化了,“可短时间之内,我能做的,只有这个了。”
  不得不说,钱确实是个好东西,最起码在白远还想玩命写稿子的时候,林枫就有了足够的理由劝阻他。可林枫不敢接,他怕白远的母亲会误会自己。
  “这张□□里有两百万,我走得急,只带了这些,记得上次来中国时在这边见到过花旗银行,想来大概也是可以花的,”周萦见他犹豫,直接塞到他手里,“这张信用卡是……”
  那张黑色的卡片是什么价值,林枫其实并不需要听周萦的解释,毕竟生活在物欲横流的滨海城,他对那大名鼎鼎的运通百夫长黑金卡还是了解的。
  这是世界公认的“卡片之王”,信用额度无上限,持卡人多为亿万富豪、各国政要和社会名流,它并不接受办卡申请,持卡人可以享受全球顶级的会员专属礼遇和服务。
  这在即使林枫这样从小接触政要的人看来,也十分有重量。
  “阿姨,小远跟我在一起之后说过一些关于您和叔叔的事,”林枫盯着那黑卡,不敢抬头,这张卡的价值太大,隐含着的信息也颇多,纠结了一会儿,还是鼓起勇气,“我斗胆说一句话,其实小远真的不在乎钱,他就是想让您和叔叔多陪陪他。那年他生病,我一直陪着,曾经听到过他在梦里喊过您……”
  刚刚憋回去的眼泪瞬间滑落,周萦一手遮面,扭头快速离开了。
  她何曾不想陪伴儿子长大?可世事无常,她从白翰跟她坦言的时候就知道,很多事不是自己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但愿吧,但愿等这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儿子还能给自己一个机会。
  白远醒转过来时病房里是一片寂静得窒息的黑暗,他怕极了,四处摸索:“老公?林枫?”
  有个人从病床边站起来,过了几秒钟床头灯被按亮,柔和的光线笼罩在两人身上。
  林枫握住他的手,擦了擦他一头的冷汗:“醒啦?”
  白远点了点头,任由他男人扶着自己的头把氧气面罩换成鼻氧管,他想,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告诉他,自己刚刚差点以为自己瞎了。
  “喝点水吧?”因为白远哮喘发作加上心脏不怎么好,这些日子即使他睡着,病床的角度也不会放平,此时也省了摇起来的事,林枫从暖壶里倒出来些温水放到床头,又扶着媳妇侧躺,这才把水杯递到他嘴边。
  白远抿了两口,这才觉得嗓子润了些,张了张嘴,问道:“老公,现在几点了?”
  “凌晨三点,”林枫一手托着水杯一手去揉媳妇腰上僵硬的脊椎,“大夫换班的时候来过一次,跟我说你醒了就给你换鼻氧管,明天早上大概就可以摘下来了。”
  “嗯,”白远摇头表示不喝了,带着滞留针的手冰凉,去扯他,“很晚了,你怎么不睡啊?”
  “睡了啊!”林枫捉过那只手,放在自己嘴边吻了吻,“这不是守着你,睡眠浅嘛!”
  “还能骗得了我?”白远哂笑,“这几天照顾我都累成什么样了,怕是真睡了的话沾枕头就着吧?”
  “就在椅子上眯了眯,也算睡了,”林枫不好意思地笑笑,这才想起来两人在一起之后在睡觉一事上媳妇一向羡慕自己的质量,“你睡吧,我再给你揉揉就睡,不然明天早上起来你又该痉挛。”
  “怎么样都会痉挛的,”白远叹了口气,“别按了,睡吧。”
  林枫应了一声,顺从地关了床头灯,病房内又是黑暗一片,可他却摸着黑继续捏着白远的腰。
  那个部位白远是应该没有知觉的,为了不露馅,他装作腰疼,伸了手去扶,就势摸到了林枫的手,这才恼怒道:“不是说让你快点睡嘛?”
  “嗯,这就睡了,”林枫无法,只得和衣而卧,倒在媳妇身边,拿被子给人紧了紧,“外面湿度大,我开了空调,你小心着凉。”
  “我冷。”白远眼珠转了转,抿了个林枫看不见的笑,“你抱着我。”
  媳妇有命,林枫岂有不从?乖乖脱了衣服钻进被子里,也正好这个时候一下下顺着白远的脊背,他低声道:“抱着你了,睡吧。”
  岂止抱着?就连双腿都交缠着,依偎着,摩挲着。
  也许是这姿势让人心里踏实,也许是病中太过疲惫,也许是爱人就在身边,也许是终究从那个噩梦里走了出来,白远这一觉睡得沉,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过来。
  白翰站在病房外,他是今天早上结束例行会议后飞过来的,虽说总有人跟他时时报告儿子的情况,但他不亲自看一眼,到底不放心。
  病房里两个孩子说说笑笑,白翰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踏进去,转而给林阙的私人手机上发了条短信:
  多谢。
  谢什么?谢你把凌氏企业交到我手里泄愤?谢你把你儿子生的如此好来照顾我儿子?谢你当年跟我一个院子长大各奔前程?
  时隔三十年再次联系,白翰却莫名的有种自信,他一定读得懂这两个字到底是何含义。
  病房内的两人突然打了个喷嚏,吓得林枫以为空调温度太低,连忙调高了两度。
  “老公……”白远撒娇地抱着他的胳膊不撒手。
  一般这种时候,林枫就明白了,他笑着坐在床边:“说吧,你又要做什么?”
  “好无聊,给我唱个歌吧?”白远靠坐在床头,扒着他的肩膀往他怀里拱。
  “唱歌?”林枫好笑地屈指弹了下媳妇额头,另一只手却扶着他后弓着的腰,“是谁说的我五音不全?不唱!”


第35章 第 35 章
  “唱吧,我无聊……”白远瘪了瘪嘴,眼里蓄了些泪意,闪着光,让人不忍挪开视线。
  “真不唱,”林枫喉结耸动了下,咽了口唾液,看向床头,态度坚定,“我给你念报纸?”
  “哦,那好吧。”白远蔫蔫的点头,却依旧张着双臂,“躺的累了,我想去沙发上坐坐。”
  换个姿势也有助于减压,林枫掀开被子,抱着人转移到两步开外的沙发上,还没松手,爱人就往扶手上一歪,险些栽倒,他连忙在人身后塞了两个垫子,又在侧面塞了一个,这才坐下来扶着人靠在自己身上,抖开身边的毯子,盖住爱人细长病态撇在地上的腿。
  怀里的人直往下滑,林枫索性一手环住他的腰,往上提了提,一手抖开报纸,读了起来:
  “滨海城凌氏企业大厦将倾,破产程序已经启动……”
  心猛地跳了两拍,白远本来兴致缺缺地倚在一旁,也凑过来,两人一起看了起来。
  跟凌氏企业破产占同一个版面的,还有滨海城市长□□因为贪污受贿被纪委查处已经拘押起来了的新闻。
  版面很大,篇幅很长,两人看完面面相觑,不知该发表些什么看法。
  站在林枫的立场,他是恨凌长安,恨不得杀了他,可他从没想过这件事能扯上他的家人,也从没想过一个硕大的家族,一个庞然的企业,竟然能在短短一周多的时间内就会分崩离析,再不复往日辉煌。
  破产意味着什么,他不能更清楚了。
  站在白远的角度上想,他除了觉得解气之外,倒是生出了些许惧怕,那日被救时他意识不清却也没完全消失,依稀记得那时爱人的说话声,心里对林枫避而不提的家世多了些疑虑和敬畏。
  阴差阳错的,两个年轻人都觉得在幕后搅弄风云的是林枫的背景,反而忽略了白远那位外交部高官的父亲。
  时光飞逝,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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