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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一九九八-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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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他换内裤时他妈就推门进来了,吓的齐致辰快速提上内裤:“妈你看你怎么走路都没个动静的。”
  “这孩子,你怕啥。”于春秀看明白怎么回事后笑着说:“儿子还怕妈看。”
  齐致辰穿着衣服,嘟囔着:“我不长大了么。”
  “长多大也是妈儿子,”于春秀把手里端的糖醋水递过来:“喝了,我给明达弄的,怕他中暑,剩下的你喝。”
  齐致辰接过杯子后撇撇嘴:“真是亲妈,还得是剩下的我才能喝。”
  于春秀出门前嘱咐:“都喝了啊,天太热了。”
  晚饭时候大兵们回来了,一个个挖了一天土,都灰头土脸的。
  艾云辉还没等进院就拉长了声音的大声嚷嚷:“程亮!饭好了吗?”
  “嚷嚷什么,还有力气接着挖通道去。”邵勇战路过时抬手拍了艾云辉后脑勺一下。
  “班长,我……”艾云辉认怂,声音越来越小:“我累着呢……”
  后面赶上来的大兵们一个个调皮的很,学着邵勇战的样子去拍艾云辉的后脑勺:“活该。”
  “活该。”
  “活该。”
  ……
  “我说你们有毛病啊!”艾云辉捂着后脑勺躲开。
  艾云辉这侧身一躲正好撞到一边走着的孟饶,看孟饶那扬起来要拍他后脑勺的胳膊,艾云辉条件反射的要跑。
  “回来。”孟饶勾勾手指。
  艾云辉只好退回来,弱弱的把头低下:“连长我错了,您可轻点,啊!”
  孟庆喜冲前面喊:“都疯什么!安静点!”
  大兵们一回来,喜宴厅就热闹了起来。累了一天后坐在大厅里一起吃饭时却有着使不完的劲头似的吃着。
  “气象台发布短时强对流天气警报,预计未来两天内有短时强降水,同时可能伴有雷电,大风,冰雹等强对流天气……”
  “近日,□□副总理将第三次赶赴长江流域检查长江防汛工作……”
  “□□办公厅发布《关于进一步做好支持各地防汛抗洪工作的通知》……”
  前面黑白电视播着新闻,有的人在听,有的人没听。
  齐致辰坐在饭盆旁边,自然而然的承担着帮忙盛饭的任务。
  这帮小伙子们一个个不愿意动弹,都笑嘻嘻的把饭碗递过来让齐致辰给盛。
  周继良见齐致辰吃几口饭就不得不停下来给盛饭,便端着碗起身过来。
  齐致辰抬头看是周继良,快速伸手拿过周继良手里的碗,盛了满满的饭后用饭勺压了一下又盛了一点。他是想周继良能吃饱。
  周继良接回饭碗,站在那用筷子把碗上面的尖端部分都拨进了齐致辰面前的碗:“你该多吃。”
  旁边立马有接过话的大兵:“是啊,小齐太瘦了,多吃多吃。”
  齐致辰看看拨到他碗里的饭,拿起筷子准备吃。
  周继良用腿轻轻踢了踢齐致辰椅子:“往里面串,我坐这。”
  齐致辰不明所以,但他们这桌里面那些大兵听了他们营长的话后都开始串着位置,他也只好往旁边那个位置挪了挪。
  周继良在原本齐致辰的位置坐下来继续吃饭。
  看他们营长挨着饭盆坐后这回是谁也没敢把饭碗递过来,大兵们乖乖自己起身过来盛。
  齐致辰端起饭碗往嘴里扒了一大口饭,突然觉得吃的特别香。


第20章 没能把谢说出口
  呈塘水库的库容在10万立方米到100万立方米之间,是典型的小Ⅱ型水库。平时都是用于灌溉呈塘与普关之间的大面积稻田用的。因为修建的更靠近呈塘,所以就叫呈塘水库。
  今年夏天大量雨水导致的高水位让大坝受到了严重威胁,水库可以发挥另一个重要作用,泄洪。虽然泄洪不能完全解决洪水问题,但足以缓解当前的支流水位情况。
  关于这次泄洪,是驻扎过来的解放军领导和呈塘村干部商量过后的决定,天气预报透漏说这两天会有强对流天气,为防止再次突来暴雨让防汛措手不及,开闸泄洪迫在眉睫。
  自从确立了泄洪后,工程师陆争便再一次对呈塘水库进行了排检,及时发现了泄洪口外面下游的部分经水路线模糊。于是解放军们花了两天时间用铁锹挖开土层硬是将模糊段位抢修了出来。
  一切准备就绪的当天晚上,喜宴厅这些大兵就炸窝了。吃完晚饭后一个个都过来笑嘻嘻的把刘景利围了个严严实实。
  导致饭后跟刘景利坐门前乘凉的齐致辰也被围中间出不去了。
  大彪先蹲下来开的口:“小刘,听说明天营长去共庭开会你跟着去?”
  刘景利点头:“嗯,坐李哥三轮车去。”
  “那你帮兄弟们带点东西呗,”艾云辉凑过来:“镇上有的东西这地方没的卖。”
  刘景利立马明白了这些人的意思,他连忙摆手:“不行,我又不是自己去,我不是跟营长同行呢么,你们不怕挨骂啊,还敢让我捎带东西。”
  “不带这样的啊,你怎么能不帮兄弟们呢,”大彪拍了拍刘景利肩膀:“你在营长开会中间出去买呗,我们出跑腿费还不行么。”
  刘景利坚决道:“这可真不行,你们还以为在部队呢,地方大有点什么东西给你们买回来你们能偷偷藏得住,这要是被知道了,我也得挨批评。再说你们这么多人都想捎带东西,我哪能买的过来啊。”
  二班长孙畅笑着商量:“我们肯定不让你太为难,大家早都想好了,挺统一的,好买,好买。”
  “就是就是,”后面不知哪个方向一个大兵接过话:“不是村里去好几辆机动车置办物资呢么,好夹带。”
  齐致辰听着你一句他一句的话扭头问刘景利:“你们营长去镇上干什么?”
  “不是说要泄洪么,得跟团长先请示。”
  齐致辰点头后接着听周围大兵们不眠不休的说着。
  刘景利最后叫停:“哎呀好了,我给你们带,再吵吵一会儿被屋里领导听见了。”
  刘景利这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悠悠的声音:“是啊,声音太大了,小点声。”
  众人寻声看过去,只见他们孟连正靠着门框站着,端着水杯喝着水,很悠闲的笑容挂在脸上。
  一哄而散用在此时分散开的大兵们身上再好不过。
  齐致辰都感受到了那股不言而喻的尴尬,他笑着圆场,边起身边说:“我去拿冰棍,谁吃谁吃?”
  大兵们立马都回应着,乱糟糟的跟齐致辰说着话。
  孟饶喝了口水后开口:“行了,知道你们那点心思,我已经提前跟营长请示过了,鉴于这次出来抗洪辛苦,允许你们捎带点想买的东西……”
  孟饶的话淹没在了大兵们的欢呼声和口哨声里。看着大家脸上掩饰不住的笑容,齐致辰也跟着傻笑着。
  “我话还没说完呢,”孟饶收住了笑,厉声道:“都还有没有规矩。”
  大兵们又立马收声,等着他们连长继续说。
  “捎带东西可以,因为不知何时能从呈塘退出去,所以吃的穿的用的都可以,”孟饶走到院里,扫了一圈后继续道:“但谁要是敢捎带违禁的东西,让我发现了看我不收拾你。”
  大兵们纷纷做保证,然后又一窝蜂似的奔着刘景利过去了,吓得刘景利连忙往屋里跑:“你们先好好想想,我一会儿出来再一个个告诉我。”
  有几个穷追不舍的大兵一直跟着刘景利到了他们营长房间门口才不得不停下,愣是没敢跟进去。
  刘景利从侧面窗户喊往前屋走的齐致辰:“小齐,一会儿回来给我带纸和笔!”
  齐致辰小跑着回了卖店,先回自己房间拿了纸和笔,又去卖店屋拿了些冷饮。他问柜台里正卖货的李树全:“姐夫,明天你去共庭?”
  李树全给买货的村民找着零钱:“嗯,顺便进些货。村里的那几辆机动车都得去。”
  “为什么?”
  “因为村里也打算置办一些抗洪期间必需品回来,说是做好一切准备。”李树全耐心的给小舅子讲着。
  “奥,”齐致辰关上冰棍盖子:“我说我刚才怎么看到村长去老林家了呢。”
  李树全点头:“那明天你帮……”
  “我会帮着看店的。”齐致辰捧着冰棍边喊边往出走。
  回到喜宴厅,齐致辰把冰棍给院子里的大兵们分了分后就带着纸和笔回了屋里。
  刘景利和周继良都在。
  齐致辰把冰棍给两人扔过去后,把纸和笔放在了桌子上:“这些纸应该够了吧。”
  “够了,”刘景利拍了拍齐致辰:“小齐明天跟着我们去镇上呗,不到晚上就回来了。”
  听到这话齐致辰是很想点头的,但他还是笑了笑,将失望掩于眼底:“我就不去了,我姐夫不在家我得看店。”
  刘景利叼着冰棍拿起纸和笔,又拎着个椅子就推门出去了,到了院里往凉棚下饭桌旁边一坐:“不许挤啊,一个个来,我得记上。”
  齐致辰趴在窗台上看着,笑着吃着冰棍,虽然没他什么事,但他也跟着兴奋和高兴着。
  周继良坐过来,侧头问:“你没有想买的么?”
  齐致辰愣:“我?”
  “嗯,”周继良咬了口冰棍后继续道:“要买什么也可以告诉小刘,他就帮你带了。”
  齐致辰看了看周继良后摇头:“没,我没有要买的。”
  周继良将少年的失落眼神看在眼里,也没再说什么。
  喜宴厅院里一直吵吵嚷嚷到天都黑透了,不仅住在这里的大兵要捎带东西,村东和村西的也派了代表过来。
  最后刘景利拿着好几张记得密密麻麻的纸回了屋,见他们营长没在屋,便唉声叹气的拍打着手里的纸跟齐致辰抱怨:“你看看,我就说么,一旦说可以带,这些人是真打算把我累死。”
  正在洗脚的齐致辰甩甩手上的水,扯过纸看着,刘景利的字迹因为记的匆忙而显得潦草,但总体能看的清楚。大兵们基本都会选的除了内裤,袜子,背心,靴子之类的村里也有卖却没有大批量的实用品外就是一些吃的东西,最多的就是糕点和熟食。
  齐致辰点了点纸上问:“这两个符号是代表什么。”
  刘景利小声回道:“前面那个是烟,后面那个是酒。”
  “这两样不是违禁的么,也能带?”
  “这都成了一种公开的秘密了,”刘景利拿回纸折起来压在枕头下:“其实孟连心里明白只要能捎带东西,就跑不了这两样,他那么说都是在提醒我们别被他抓到。”
  齐致辰小声问:“那你们不怕被抓到挨收拾?”
  “所以就别被他抓到就好。”刘景利笑了。
  齐致辰擦着脚上水:“嚯,好复杂。”
  刘景利躺在床上枕着手臂:“估计这就是出来了,要是在部队,连捎带东西都是偷着让炊事班的带,每次都很艰难。”
  去外面倒完洗脚水回来,齐致辰也脱掉上衣光着膀子躺在了床上。看了看右面空床位后他问:“你们营长去坝外了?不回来了今晚?”
  “没,”刘景利翻了个身:“说是跟副营他们去村委会了。”
  齐致辰为防止再抢两杠一星的枕头,特意往刘景利这边靠。
  刘景利嫌弃的推开:“热,往那边点。”
  齐致辰死活都没挪,就那么挨着刘景利睡了。
  周继良回来后依然没开灯,躺回床上时才发现齐致辰和他中间隔了一段距离。少年光着上身,身上什么也没盖,头下好好的枕头又枕偏了,只剩一个角。一条长腿很不讲理的扔在刘景利身上,睡得正香。
  周继良上了床后轻手轻脚的俯身过去把齐致辰的腿从同样熟睡的刘景利身上拿下来,又把一旁的薄被单盖在齐致辰腰上。手碰到那皮肤时能感受到一层黏黏薄汗。
  这孩子睡觉不仅不老实,还很死。这是挨着睡以来周继良总结的。他也发现齐致辰睡觉一旦头下没有枕着的东西就会到处摸着找东西枕,这也是几乎每天夜里他的枕头都得让出去一半的原因。
  周继良想到这,伸手把齐致辰头下还剩一个角的枕头快速的扯出来,然后黑暗里等着齐致辰的反应。
  果然,没一会儿少年就边翻身边摸着找着,然后一拱一拱的蹭过来,最后枕在了他的枕头边上。
  周继良黑暗里无声笑着看贴过来的人,那张睡颜很孩子气,他抬手摸了摸齐致辰那长长的睫毛后,也闭上了眼睛。
  齐致辰半夜还真醒了,他是热醒的,感觉混身都湿透了似的难受。
  当他发现自己的枕头又掉在地上后,便轻轻的去捡回来。
  周继良感受着身边人的动静,睁开眼侧头轻声问:“怎么醒了?”
  齐致辰挠挠头,皱着眉毛:“热,这破天太热了。”
  周继良听后从头下枕头上抽出枕巾,小弧度抡起来给旁边人扇着风:“这回睡。”
  齐致辰被周继良的举动弄得一愣,随后连忙小声开口:“不用给我扇。”
  周继良手上动作不停,不容拒绝的姿态:“让你睡你就睡。”
  齐致辰只好闭上眼睛,一阵阵轻微的风带过,着实凉快了些。可他却睡意全无了,两杠一星给他扇风让他很局促,连呼吸都在数着拍子似的。
  他只好翻身背对周继良才能好一点,仿佛不面面相对才能藏起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慌乱。
  周继良看着少年的背,侧身用一只胳膊支撑着头,另一只胳膊依然在扇着风。
  俩人谁也不知道谁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第二天早上,村里的五六辆机动车在卖店门前的主干路上集合。吃过早饭后周继良和刘景利便坐上了李树全的车去了共庭。
  李明达爬上墙头冲老林家院里大喊:“林佳兴我爸去共庭了!我让他给我买玩具水枪了!”
  没一会儿林佳兴也跑出来:“我爸也去了!我也让他给我买玩具了!”
  齐致辰在院里帮着他妈晾衣服,听着两个孩子的对话不知为什么心里不太是滋味,他像他们那么大的时候,爸爸不在了。他虽被妈妈和姐姐照顾的很好,却总觉得心里某些地方有些缺失。大概那些是只有父亲能给的,他却还没来得及好好体会就失去了。
  这一天他都是闷闷不乐的坐在卖店里看店。
  等到夕阳西下的时候,村东有渐行渐近的机动车声音。
  齐致辰知道是他姐夫他们回来,果真没一会儿功夫跑出去的李明达就抱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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