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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一九九八-第4部分

小说: 一九九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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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刘听了立马纸上列竖式演算,整个人都愣了,看向其他人:“对。”
  然后不等别人有反应,他就扯住齐致辰胳膊,一脸不可思议的大力晃:“不用列竖式还能又快有准?你是怎么做到的?”
  齐致辰被晃来晃去,说话都接不上了:“都……说了……说了是心……算……”
  坐在车上的人都看着车尾的两个小年轻笑,齐致辰边挣小刘抓他的手边笑着回身看其他人,正好看到周继良也在看着他们。
  那男人也在笑,却是那种深沉不张扬的笑,眼神深邃,嘴角的弧度恰到好处。迷彩服的拉锁拉到胸前,露出里面看得到的白背心下的胸膛,胳膊支在两条长腿上,正侧头笑着看过来。
  齐致辰看得到,那右手手背的关节处有零零星星的磕碰伤,是新添的。
  【记得戳花】


第5章 说不出来的奇怪
  呈塘整体民风淳朴,热情好客,解放军入驻这几天来,不少老百姓自发的从自家园子里摘了成熟的新鲜蔬菜送往各个驻扎点。茄子,豆角,黄瓜,辣椒,萝卜等农村常吃蔬菜应有尽有,甚至家里在坝外承包了鱼塘的人家也会时不时地送过来新鲜的鱼,一点儿都没苦了这些外来客。
  营里的炊事班大概七八个人,班长是个有些口吃的年轻人,叫程亮。他把班里的几个人分别分派到村东学校和村西空地的驻扎点。他自己则天天过来喜宴厅和村里范师傅一起负责这里的营长和部分战士的伙食。小伙子每次来都会从卖店那屋穿,路过柜台时总是会和坐在椅子上的齐敏芝打招呼,有时候还会驻足说上几句话。
  所以每次齐致辰在后屋听到一个嗓门很亮却很难成句的声音就知道大概很快喜宴厅就会在锅碗瓢盆的撞击声中香气四溢了。自从有解放军住进他家后院的喜宴厅,他家就没单独起过火,每顿饭都是和那三十多个战士一起吃的。
  “小辰啊?”
  齐致辰听到他姐喊他,立马从房间里跑出来,生怕他姐有什么紧急情况,他连拖鞋都穿反了,边往出小跑边换:“咋了姐?”
  他从门口探头看进卖店屋,眉头一皱。
  何璐站在柜台前扭头看过来笑着打招呼,大眼睛里满是调皮:“小齐哥。”
  齐敏芝看向他弟:“你姐夫说要把电视搬去后院,你搭把手。”
  齐致辰奥了一声后朝着那边正从架子上往下搬电视的李树全走过去。路过何璐时他挑眉:“村西不是有卖店么,你还真不嫌累。”
  何璐接过齐敏芝找的钱,拿起柜台上的那瓶酱油:“他家没货了不行么。”
  齐致辰踩着小板凳身子前倾去接他姐夫传送过来的电视:“怎么要搬喜宴厅去了?”
  李树全弯腰拣着电线:“我看每天新闻联播的时候都有几个后院住的小伙子过来听,干脆给他们拿过去,那边宽敞,大家都能看。”
  齐致辰搬好电视后从小板凳上跳下来,头也没回的往后院走。这举动可把何璐气坏了,她把酱油瓶又放回柜台上,大步往里面走:“敏芝姐,先放一下,我一会儿回来取。”
  齐致辰和后院在露天回廊忙着准备中午饭的范生昌和程亮打了招呼后便直奔门口,因为捧着电视没有手开喜宴厅的门,他只能用脚踢开。没掌握好力度,门发出了巨大的声响。环顾一周,宽敞的大厅里,没人,一大片连着的床铺上被褥规整。所谓床铺不过就是那些解放军住进来时后搭的,底下码着砖头,上面排着木板,简易,结实。
  齐致辰边往里走边好奇,那些大兵们哪去了,要是连平时负责内勤的刘景利都没在的话,只能说明营长也没在。他侧身看了看喜宴厅侧面的房间,果然,住着营长指导员的那屋,也没人。
  李树全一瘸一拐的跟在小舅子后面进来:“我看就放里面那个高柜子上吧,都能看到。”
  “行,”齐致辰拐去里面角落,把电视轻放在那个柜子上面,“姐夫,他们人呢?”
  李树全把电线从门口扯进来:“周营长他们一大早就去坝外了。”
  “不仅住你家的去了,我家旁边空地上那些也都去了。”何璐站在门口看向屋里,“听我爸说他们是修民坝去了。”
  齐致辰调整好电视位置后按开开关,查看着是否信号良好频道齐全,难得的跟何璐搭话:“你家旁边那空地住的人多,我家这就三十多个。”
  “是多,”何璐笑笑,“一个连多一点,天天早上看他们列队都觉得好帅。”
  齐致辰换着频道,哼道:“花痴。”
  李树全安顿好了电线后往出走:“小辰调好了就出来帮忙摆桌椅,他们快回来吃饭了。”
  何璐一听,哎呀了一声后转身就走:“我妈还等着我的酱油炒菜呢。”
  齐致辰关了电视,哼道:“白痴。”
  烈日炎炎的中午,村西边步行着从坝外回来了一大片解放军。很有规律的走着,队伍里有轻微的说话声却不躁乱。人手一把铁锹,或是拎着或是扛着。不乏有小疯闹时不时从正队里嬉皮笑脸躲着跑出来的一两个身影,会被不知哪个方向来的训斥给吓回去。
  队伍里很少有穿着迷彩上衣的,多数都是穿着背心,甚至有的还光着上身。明显是劳动后的姿态,汗水和泥土是裤子上的印记。
  周继良肩上搭着迷彩服外套,白色的背心下摆蹭着点干掉的泥印,铁锹在手里拖着,走在队伍中间就像普通战士一样。只不过他周围的队伍出奇的要比别的方位的安静一些。
  这一大群洋洋洒洒的大兵们从村西进来后就像河流分流了一样,有一股直接返回了村西空地的驻扎地,其余的继续走,到了村中留下一小波,剩下的直奔呈塘小学。
  喜宴厅大院的门是大开着的,战士们走到门口就能听到隔壁那条大黑狗在拼了命的叫。然后墙头那边就露出来两个小脑袋瓜。李明达跟个小猴子一样灵巧的翻上墙,旁边那个隔壁家小孩,胖胖的身体废了好大劲儿才翻上来。
  俩孩子站在墙头上看着回来的大兵有规矩的放下铁锹后又有规矩的去院子的水井旁洗脸,他们便吵吵嚷嚷的开始在墙头上逗大黑狗玩。
  齐致辰按照他妈说的从前屋卖店拿了些冰棍出来,冲墙头上的两个淘小子喊:“你们俩下去,别在墙头上玩!”
  小胖子林佳兴一屁股坐在了墙头上:“你小舅真烦。”
  李明达跳下墙头,回头招呼:“在我家吃吧,你家不是没人么?”
  一说到吃,小胖子瞬间灵活落地,跟着李明达往喜宴厅跑。
  程亮挥着铲子冲院子里吃着冰棍的战士们喊:“饭…饭…饭一会儿……就…就好!”
  不知是谁带着开玩笑的语气回道:“我说程亮,本来不着急,听你说完话就着急了。”
  院子里的听了都笑了。
  齐致辰拿着给院子里战士分完还剩的几个冰棍进了喜宴厅,走去了侧面的房间。
  门半虚掩着,屋里有轻微说话声音,出于礼貌,他还是敲了门。
  “进来。”
  齐致辰推开门进去,屋里的几个人他都眼熟。两杠一星坐在床边正抬头看过来,那个戴着眼镜的指导员坐在椅子上,他旁边椅子上坐着副营长孟庆喜。靠着窗户站着的那个是一连连长,具体叫什么名字和两杠一星一样,齐致辰是不知道的。毕竟这院子里没有人能直呼这几个人的大名。
  齐致辰之所以对这个连长印象深刻都是他那张脸,齐致辰从没见过那么好看的一张脸。虽然他觉得形容一个大男人用好看这个词挺别扭的。但形容这个连长他只能简单粗暴的用好看两个字。眉清目秀的容貌却不失阳刚的气质,每次看都让人赏心悦目。
  齐致辰把手里的冰棍放在中间桌子上后转身往出走,正好和端着水盆从门口进来的刘景利撞上了。铁盆落地后水溅的哪都是。伴随着外面喊开饭了的声音,他迈过积水去取拖布。
  刘景利跟出来:“还是我来弄,你去吃饭吧。”
  齐致辰拎起拖布往回走:“我来吧,你们干一上午活了。”
  等齐致辰回去时屋里就剩两杠一星了,正在弯着腰洗脸,他拖好了地,两杠一星也洗好了脸。
  一起往出走吃饭的时候,周继良把桌子上的冰棍拿起来都塞给了齐致辰:“拿回去放冰柜里吧,放在这都化了。”
  周继良用一只手抓着的冰棍,齐致辰用两只手才接过来,他下意识的看了看那只大手的手背,之前因为在水库拽他而磕碰的一个个小伤口几天的时间结的痂已经慢慢脱落了。
  吃过午饭的院里安静了下来,战士们有的回喜宴厅睡午觉有的在院里凉棚下乘凉还有的在小卖店窗前聚堆。
  村里的小卖店就像是个驿站一样,总能聚集村民。孩子们可能会把一块钱分成十次花,只为了每次进出能买到得一袋冰水或者一根辣条。妇女们多半坐在一起说说东家长西家短,寻求一点八卦的乐趣。而那些去地里放完水回来的男人们则会凑成四个人打三打一,是一种扑克玩法。
  齐致辰他家卖店前有两个大凉棚,一个底下通常是打扑克的,剩下的那个则是打台球的。
  唯一的台球桌子是他姐夫从共庭镇上买回来的,虽然是个二手的,但是保管的还不错。经常吸引村里小年轻们过来玩。之前还是收费的,两毛钱一局,后来因为还要浪费精力去算钱,干脆就免费开放了。
  齐致辰也喜欢玩台球,在镇上念书的他没事的时候总会和邸啸出去玩两杆。回到家他倒是很少玩,毕竟那台球桌旁就没断过人。他通常就是站在一旁看,然后无声的嘲笑着村里人那活在自己世界里拿不出手的球技。
  一如现在一样,他和来找他的邸啸站在那看着别人玩。只不过,他这回却没嘲笑得起来。
  正在球桌旁玩的是个村里早就不念书了的男生,闫少博。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年纪整天在村里闲逛。
  和闫少博对局的正是那个一连连长。很干净利落的球风,每个位置都很有讲究,每个角度都精确的很。俊秀的脸上带着笑,看似弱不禁风的举手投足间有股子恰到好处的力量。一个个漂亮的进球惹来一旁围观战士的起哄。当决胜球进洞后,那连长收了杆,在周围鼓掌声音中回身冲这边眨了一下眼。
  齐致辰愣了,那说不出意味的眨眼确实是冲着他们这边没错。但很快的他就看到站在他们旁边的那个男人抬手不漏痕迹的回应了个大拇指。
  那男人齐致辰知道,是一连一排一班的班长,也住在喜宴厅,叫邵勇战。二十出头的样子,为人耿直憨厚,前两天还帮着他姐夫卸货来着。
  这些解放军住在他家有几天了。齐致辰看到的最多的现象绝对是下级对上级的完全服从。那是一种敬畏,抛开任何年龄,只论军衔。比如年过半百的副营长孟庆喜无论何时对还没三十的两杠一星都毕恭毕敬。
  但齐致辰那一刻却从那个连长的眨眼里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他形容不上来,说是在炫耀却更像是撒娇。那么一张魅惑众生的脸,躲开众人视线笑着冲他的直系下属眨眼,就是挺奇怪的。
  可齐致辰来不及奇怪,身旁的邸啸就用胳膊肘怼他:“你上去打吧,看把那大兵能的,上,挫挫他。”
  齐致辰本想说不去,可邸啸那山炮直接就跟周围开口明示说他要玩了。
  那些围着的战士一看是齐致辰,就都让他试试。
  “那让小齐玩。”
  “小齐上啊。”
  ……
  齐致辰这才接过那已经褪了漆的木质球杆,走到球桌旁。身后有人拍他,一回头,是刘景利,正笑着看他:“好好打。”
  齐致辰握好球杆,等着邸啸摆完球离开。
  对面同样握着杆的男人看过来,带着让着的嫌疑:“小子,你先。”
  齐致辰也没客气,站好位置后俯身向前,将球杆握于体侧,桌上手指支撑。要继续动作时他听见身后有人小声打招呼般的说着营长。
  他并没分散精力去看两杠一星,而是保持动作撞击出球,各色球四处散开来。
  漂亮的开局。


第6章 突至慌乱
  打台球是一种心智的锻炼,时刻要保持着一个平静的心态,操之过急是不明智的。
  球桌旁那个少年表现的超出他年龄的老练,不停地有赞叹声伴随着他的进球。而另一个长相十分精致的男人也是不急不躁游刃有余,可谓棋逢对手,不相上下,高手过招,招招致命。
  然而那局球并没分出胜负,因为根本就没打完。
  当在场的人都专心致志看球的时候,屋里突然有玻璃碎掉声和女人的轻声惊呼声。
  周继良离门口略近一些,直接反手撩开串珠门帘跑了进去。
  第二个有极端反应的就是那个正瞄准球的少年,他迅速扔掉球杆推开旁边的人往屋里跑。
  一时间,周围的战士们也紧张了起来,纷纷回身从玻璃窗往里看。
  问题确实是出在了屋里的那个孕妇身上。
  齐敏芝是在侧身从柜台出来时不小心肚子顶在了柜台角,肚子痛的她瞬间失去平衡,踢到了旁边铁椅子,椅子仰翻磕碎了底下柜台玻璃。此时她整个人弯腰半扶着柜台框,艰难的站着,表情很痛苦。
  周继良跑进来后大致了解了情况,上前去询问:“哪里不舒服?”
  他并没等到齐敏芝的回答就被后跑进来的齐致辰推开了。
  少年神色焦急中带着慌张:“姐,你是不是肚子疼了?”
  齐敏芝的脸上已遍布冷汗,嘴唇发白说不出话,只是点头。
  齐致辰抬起他姐的一只胳膊架在了脖子上,然后看向周继良,没用说话,那男人就领会意思过来帮忙。
  这情况可把窗外看着的一群大老爷们给急坏了,在军队混的哪里见过这阵仗,只能行注目礼看着他们营长和齐致辰架着孕妇往里屋走。
  齐致辰小心翼翼的扶着他姐,大声回头喊:“邸啸!去找你老姑,快点!”
  邸啸得令了一样,马上撒丫子就跑:“知道了!”
  周继良用脚踢开路中间的一个啤酒箱子,看着并排的几个房间问:“哪个屋。”
  齐致辰用下巴扬了扬:“这屋。”
  其实齐致辰也不知他姐是什么情况,听他妈说过,怀孕快八个月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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