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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馋猫_冉尔-第17部分

小说: 馋猫_冉尔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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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钥匙……
  季达明猛地睁大眼睛:“该死,他哪里来的钥匙?”
  祭祀的祠堂外人不得入内,钥匙向来由管家收藏保管,年终尾祭方取出一次。孟泽没资格进祠堂,更不可能偷到精心收好的钥匙,除非……有内鬼。
  夏日将尽,夜色来得迅猛,倏尔便吞噬了残阳。
  季达明转身回屋,伊默一只脚挂在床边快要垂到地上去了,他赶忙跑过去抱,于是伊默啧着嘴醒了,见到季达明,忘记肚皮上还扎着针,作势要翻身。
  “小默!”季达明吓了一跳,按着伊默的腰喊郎中来取针。
  伊默拽着被子打哈欠,枕着季达明的腿哼歌。
  “小默,今晚我有些事。”季达明等伊默肚皮上的针拔去才开口,“会迟些回家。”
  伊默揉着肚子问:“回来喝鱼汤吗?”
  “尽量。”他抱着伊默出门,“如果很晚我都没回来,你就先睡。”
  “季先生,你是不是要去做危险的事情了?”
  季达明没否认,拉开车门将伊默放进去:“睡不着,就让婶婶给你泡蜂蜜水。”
  “季先生……”伊默越听越害怕,抱着椅背望他的后脑勺,“我等你。”
  “不用。”季达明摇了摇头,“若是出了事,可能到早上才能回家。”
  “出……出事?”伊默如遭雷击,“季先生别去……我不要季先生去……”
  季达明把车开得飞快,闻言只是笑笑,从后视镜里看见伊默眼角的泪痕,狠下心没有安慰。他要让伊默明白,有些人不值得怜悯,更要让伊默亲眼看见,孟泽会给他们带来怎样的伤害。
  季达明将伊默送回家,陈五也从老宅回来了,趴在他耳边道一声“妥了”,继而钻进车里等季达明和伊默告别。
  伊默扯着他的衣角亦步亦趋地跟着。
  “小默,不去喝鱼汤吗?”季达明握住伊默的手,“凉了就不好喝了。”
  “季先生,你能不能带我一起走?”伊默含泪抱他的腰,“我不要待在家里等你……我想你。”
  季达明的心瞬间软了,搂着伊默又亲又哄,白日装出来的强硬烟消云散,吻着这人的腮帮子轻叹:“想我?”
  伊默拼命点头。
  “可是晚上很危险,你怕不怕?”
  “不怕……”伊默抱得更紧,“有季先生在,我不怕。”
  季达明犹豫了一会儿,搂着伊默又吻了吻:“那我先去,你在家里好好吃饭,吃完,陈五就回来接你了。”
  “不能一起吗?”伊默还不知足。
  季达明却不松口了,喊来李婶拉着伊默,自己与陈五一同去了老宅。
  季家的老宅有近百年的历史,扎根在老城区最寂静的地段,风水绝佳,是旁人求不来的府邸。
  “少东家,家里有人知道您回来了。”
  季达明的眼珠在眼皮下动了动:“怎么搞的?”
  “二姨太瞧见了咱的车。”陈五低声解释。
  “她没事儿去祠堂做什么?”季达明冷笑起来,“怎么事事都与她有干系?”
  陈五沉默许久,忽然小心地说:“少东家,您弟弟还是……没有消息。”
  “五年了。”季达明忽然睁眼,“连被拐到什么地方都不知道,没消息也是情理之中。”
  “可惜了李婶的儿子。”陈五忍不住悄声嘀咕,“多好的孩子,被人贩子活活打死了……”
  季达明将头扭向了车窗,明月高悬,漆黑的天幕上没有一颗星,他先看见流水般波涛汹涌的黑影,再瞧见自己映在玻璃上的倒影。
  那是比他印象中稍显年轻的脸,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深沉。
  伊默竟然不怕。
  季达明想到这里好笑地移开视线,靠在座椅里沉思。
  “陈五,这两年商会的流水都没有问题吧?”他轻声询问。
  “明面上都没问题,至于需要打点的,您都清楚。”陈五替季达明回忆,“其实账目被偷走不是大事,主要是码头盘口的明细,若是被大光明的人知道了,咱们以后的生意可就难做了。”
  季达明点了点头:“与商会合作,除了利益,其次就是诚信。”
  “所以咱这回一定要逮住这伙贼!”
  “你怎么知道是一伙儿啊?”季达明挑眉冷笑,“哪有偷东西还拉帮结派的道理?”
  陈五将车拐进一条暗巷:“少东家,您是说来偷东西的人并不会多?”
  季达明默许了这个推测。
  “那您为什么要叫兄弟们埋伏呢?”陈五不解地踩刹车,“两三个人有我就足够应付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请林副警长吗?”季达明推开车门理了理衣袖。
  陈五跟在他身后摇头。
  “因为咱家啊……”季达明抬起头,老宅高耸的院墙在夜色中仿佛生满荆棘的囚笼,“有内鬼呢。”
  他的声音被夜风吹散,几只乌鸦落在墙头凄惨地哀嚎,陈五无端觉得冷,又觉得阴气重,追着季达明的脚步朝有火光的地方去了。
  然而那一两点惨白的火光并没有暖意,只是老宅后院点燃的灯笼而已,白色的灯笼纸上潦草地涂了个“季”字,在飘摇的烛火里倒更像是“鬼”。
  “内鬼单靠我们怎么抓?”季达明伸手扶正灯笼,嘴角竟浮现出笑意,“一定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才妥帖。”


第21章 一盏茶
  陈五跟着他蹿进门,破败的木板门在风中呻吟。
  “少东家?”黑夜里忽然冒出一声憋闷的轻咳。
  陈五吓得半死,捂着嘴才没叫出声。
  季达明转身拎起一盏灯笼:“哟,林副警长,您先到了?”
  林副警长还穿着警服,站在屋檐下搓手,面色被火光映得惨白:“少东家,祠堂这种地方我来不得,您把我留这儿不合规矩。”
  季达明拎着灯笼引着他们往前走:“林副警长不用担心,今晚我是请你来帮忙的。”
  “好说,好说!”
  “你看这儿。”季达明拎起灯笼,借着火光给林副警长瞧祠堂门前的铁锁,“这儿的钥匙,全家只有一把。我们这种做商会的,按老一辈的话来说,把账本藏在祠堂里,就是图祖宗保个福运昌隆。”
  “我知道,我知道。”林副警长听了满头的汗,“少东家,这是规矩,您不说,我心里也有数。”
  季达明闻言将灯笼移开:“这么说,你也知道祠堂被盗是多大的罪名了?”
  林副警长顺口答了两句“知道”,继而猛地怔住:“少东家,祠堂被盗盗盗……”
  “还没。”季达明笑了一下,“林副警长不用紧张,若是被盗了,我哪里还会与你在这里说闲话?”
  林副警长暗自松了一口气:“那是自然……”
  季达明的脚步顿了顿,刻意压低声音:“放心,季家与警局之间的往来,不会写在账目里。”
  林副警长的神情却没有半分缓和,眼瞧着脸色更苍白了。
  季达明说不在祠堂,那便是还有别的地方,明面在安慰,字字句句却都是威胁。林副警长的把柄被他牢牢捏在手里,只得战战兢兢地跟着。
  “就到这儿吧。”季达明走到祠堂边的侧室,吹熄了灯笼,“委屈你了,林副警长。”
  “不委屈。”林副警长欲哭无泪,“是不该点灯……点了灯,怎么捉贼?”
  季达明懒得搭理他,借着月光坐在了八仙椅上,林副警长却不敢坐,唯唯诺诺地站在窗下,打起十二分精神寻找窃贼的身影。
  “陈五,去接小默。”季达明偏头对着身边的黑影嘱咐,“如果来时事情还没有解决,就让他在车里等。”
  陈五点了点头,身影隐入夜色。
  此时夜渐渐深了,林副警长焦急地在窗下来回踱步,季达明倒是冷静,摸黑给自己到了一盏茶,有一搭没一搭地喝。
  祠堂里静悄悄的,风中隐约传来打更的锣鼓。
  “季……”
  “闭嘴。”季达明蹙眉冷哼。
  林副警长立刻闭上嘴,屋外终是传来猫似的脚步声。
  那是一种刻意放轻的步伐,后脚跟着地,脚掌慢慢往下压,最后脚尖绷紧点着地面的瞬间,另一只脚的脚跟也着了地。
  “惯偷。”林副警长握住警棍,作势要往外闯。
  季达明一把将他扯回来:“再等等,还有人。”
  然而那又是另一种脚步声了,不同于第一人那般刻意放轻,反而像是本身脚步就轻似的肆无忌惮,甚至还在跑。
  “女人?”季达明眉头紧蹙,“林副警长,看你的了。”
  “您放心吧。”林副警长如释重负,拎着警棍踹门大吼一声,“小贼,哪里跑!”
  院中安静一瞬,继而火光四起,亮堂堂的灯笼一字排开,原来季达明的人早已埋伏在了祠堂二楼的走廊,此刻才现身。
  林副警长与小偷一样都被吓住了,然他顾及面子,硬摆出一副早有预料的姿态:“都给我按住了,哪个都不许放过!”
  季达明终是放下茶碗,施施然走了出去,却见院中被押在地下的人有三个。
  一人黑衣黑袍,不用说就是窃贼,另两人却是有熟面孔。
  “没想到许久不见,相逢竟是这般场面。”季达明拱了拱手,“二叔,二姨娘,你们这么晚了来祠堂散步?”
  若换做平时,他怎会开口唤一声“叔”,而今人赃并获,反倒叫得顺口,声声讥讽。
  “你们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押我?”二姨太被几个家丁按着,气得浑身发抖,“达明,我是追着你二叔来的,他想偷东西!”
  “你个贱女人……”季达明的二叔差点抬腿踹上水莲的脸,“要不是你,我会想到来这里偷东西?”
  季达明微微皱眉,心想小偷的脚步声其实谁也没听见,他们听到的第一道脚步源自二叔,第二道源自水莲,如此一来,到底谁是内鬼反而不好推测了。
  但他们同样心怀不轨。
  “少东家,您瞧这事儿……”林副警长本以为抓到贼就能了事儿,却不料遇上内鬼作祟,顿时为难起来。
  按理说,大户人家都不愿意让外人瞧见这等腌臜事,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可这回是季达明亲自请警长来的,摆明了撕破脸的架势。
  可怜了首鼠两端的林副警长,哪一头都不敢得罪,只恨自己没能早些回家躲过这场祸事。
  季达明接过一盏灯笼,慢吞吞地逼近二叔的脸:“你来祠堂做什么?”
  “达明,有话好说。”季伟生额角滚下一滴冷汗。
  “放心,咱家伟字辈只剩您一口活人了,死不得。”季达明抬了抬眼皮,将灯笼纸贴在了二叔脸颊边,这张肥肿的脸与记忆中一般无二。
  重生前,伊默第一次跟他回老宅就被季伟生从头嘲讽到脚。
  “达明,你是我的亲侄子。”季伟生舔着脸谄笑,“一家人有什么仇呢?快让警长走吧。”
  季达明闻言猛地俯身,把他二叔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可他却又直起腰,掸着衣摆喊了声:“椅子呢?”
  两个家丁飞快地搬来一张八仙椅,季达明撩起衣摆坐在了院中。
  “林副警长,你和我说说,咱天津城对潜入祠堂的小偷,一般都是个什么判法?”季达明含笑的眸子转向林副警长,眼底升腾着惨白的火苗。
  整个祠堂院前只有他一人坐着,却无人敢垂眼多瞧片刻。
  季达明久得不到回答,不由眯起眼睛,双手抄在袖笼里吐了口气:“林副警长记性不大好?”
  “少东家您看我这不是愣神了吗?”林副警长连忙摆手,“按局里的规矩,偷得少,打,偷得多,往死里打。”
  “那你说……”季达明慢慢靠坐在椅背里,“来季家的祠堂偷东西,算大还是小呢?”
  夜里刮来一阵风,满院的灯火都飘摇起来,季达明脸上的火光忽明忽暗,映得他的神情愈发阴沉。
  林副警长抖得像个筛子:“这事儿……可大可小,全……全看您的意思……”他哪里敢代替季达明拿主意,因为不论大小,都担待不起。
  “二叔,您觉得呢?”季达明顾及水莲是女人,抬腿揣在季伟生面上,“这事儿是大,还是小?”
  季伟生的脸面丢到了九霄云外:“小小小事……达明,咱可是一家人……”
  季达明收回脚,重新倒回八仙椅:“说吧,这个贼是谁领进来的?”
  院中又安静了,只有风在夜色中徘徊。
  “不说?”季达明烦躁地踹小偷的手腕,祠堂的钥匙伴随着脆响,滴溜溜滚到季伟生与水莲之间,“那我给你们一点提示……一个多月前,老宅来了个新帮工,叫孟泽。”
  水莲的神情没什么变化,季伟生却是面皮一抖。
  季达明心里已经有数,让家丁将钥匙拾起来:“二叔,你有印象?”
  “我……我哪里有……”季伟生心虚地低头,眼睛一转,忽然对着水莲谩骂,“都是这个女人,不让你爹给我银子,我不得已才摸到祠堂, 想找些值钱的东西当了!”
  “你……你个老混蛋!”水莲急起来,嘴里冒出一句浑话,“我为什么不让老爷给你钱,你心里没数吗?”
  “二叔,你又去赌了?”季达明头也不抬地冷笑,“我看你是不想要命了。”
  季伟生坐在地上喘息:“二叔手痒了……达明你看,就是这么简单的事儿,和孟泽没关系,和大光明也没关系。”
  季达明在季伟生话音刚落的瞬间,腾地站起来,一脚踩在他的肩头:“二叔,刚刚我可没提到大光明,一个字也没有提到。”
  季伟生这才知道事情败露,瘫倒在地上瑟瑟发抖:“达明……达明你听我解释……”
  “林副警长,您听清楚了吧?”季达明将二叔踢开,走到林副警长身旁拍了拍对方的肩,“季伟生勾结大光明俱乐部,意图盗窃季家祠堂里的账目,人赃并获,自己也招认了……现在该怎做,不需要我教你吧?”
  林副警长笑得比哭还难看:“少东家,这可是您的亲叔叔。”
  “我都不心疼,你还替我心疼?”季达明一眼扫过去,林副警长已是两股战战,哭丧着脸带人将季伟生绑走,却不敢太怠慢,毕竟这可是季家本家的人。
  他们走到门口时,一辆车刚巧停下,陈五来不及开车门,伊默已经自己跳了下来,抱着件长风衣往老宅前一站,茫然地往里瞧。
  季达明正坐在八仙椅上揉眉心,见了伊默,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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