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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馋猫_冉尔-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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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东家。”林海回头看他,“像吧?”
  像,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季达明在陈家找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弟弟,对方却变成了陈记的新任东家,陈轩。


第46章 千层油糕
  陈轩也看见了他,眼底弥漫起惊骇。
  单从容貌来说,一切都明了了,季达明根本不需要开口,就已经确认陈轩就是五年前被人贩子拐走的季达生。
  林海轻咳了一声。
  “达明,达明?”伊默扯他的衣袖,“那天我说的就是他,很像你。”
  陈轩的目光落到伊默身上,嘴角有了些许的笑意:“是你啊。”
  伊默躲在季达明身后羞羞地点头,在外人面前不敢胡闹。季达明还有些愣神,事实的冲击力太大,他需要坐下来好好理一理思绪。
  陈轩揣着精致的手炉,挥退下人:“昨天有人说你和我长得像,我还不信,如今看来……我的身世和季家有些渊源?”
  “林海没告诉过你?”季达明反倒诧异了,“我弟弟走失的事没有刻意隐瞒。”换句话说,为了找到季达生,当时季家几乎调用了所有的人脉。
  “他说过。”陈轩把他们往屋里引。
  季达明发现对方脚步沉稳,病是装的。
  “我也听说过一些。”门厅里空着张麻将桌,桌上的牌还没洗,“可我记得你弟弟……”陈轩用手指点了点脑袋,“这里不好,所以没往自己身上想。”
  季达明点了点头,目光在陈轩脸上刮了一下。
  林海冷不丁冒出一句:“你没有五年前的记忆。”
  陈轩垂下眼帘喝茶,伊默扑到季达明耳边说他俩喝茶的姿势一模一样。
  “这么说我是你的弟弟?”
  “八九不离十。”相认的场景平静到了诡异的地步。
  毕竟是打一个娘胎里出来的,都习惯于把话闷在心里,更何况五年的分离让他们形同陌路。
  林海替他们烧水,伊默跟过去:“有毛尖吗?”
  “有。”林海的镜片上沾着水汽,“少东家爱喝毛尖?”
  “嗯,爱喝。”伊默端着茶壶倒水,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水面漂起的茶漠,“陈轩呢?”他忽然问,“爱喝什么?”
  “碧螺春。”林海脱口而出。
  伊默把茶壶放下,端起茶碗跑去递给季达明,邀功似的咬耳朵:“达明,达明!他们俩关系好呢。”
  小狐狸想要大尾巴狼的夸奖,可是大尾巴狼对着他的脑门来了一个小栗子。
  “达明?”伊默捂着头憋嘴。
  “早发现了。”
  伊默蔫巴了,趴在他怀里哼哼。季达明连忙亲了一口,伊默瞬间坐直了身子,恢复了活力。
  陈轩捧着手炉打量他们,然后叫了声哥。
  季达明还没激动,伊默先蹦起来:“不成。”
  “哥。”伊默抱着他的脖子,“我也是这么叫的。”
  这醋吃得太有意思,屋里的人都笑开了。
  “季少东家和传闻中的不太一样。”陈轩挑眉感慨,“没什么锐气。”
  “达明可厉害了。”伊默不服气地嘀咕。
  “厉害和温柔不矛盾。”陈轩托着下巴打趣,“对你温柔不代表对所有人都温柔。”
  伊默眨巴了几下眼睛:“达明又温柔又厉害。”
  季达明捏了捏伊默的鼻尖。
  碧螺春也泡好了,林海略一思索,率先开口:“少东家,我先和你讲讲南京的情况。”
  陈轩抱着手炉半眯了眼睛,没阻止,看上去很信任林海。
  “陈振兴膝下无子,五年前在南京的孤儿院收养了十来个孩子。”林海扫了陈轩一眼,“他培养这些孩子,从中选最适合的作为继承人。”
  “那老头变态得很。”陈轩接过话茬,“做不好的,不爱学经商的孩子都会挨打,打死是常有的事……不过我活到了最后。”
  “陈振兴很满意我这个继承人。”陈轩回忆到这里讥讽地笑起来,“好像之前把我打得半死的人不是他一般,整个人换了副嘴脸。”
  林海帮他续了些水。
  陈轩端起来喝了:“后来我接手的家业越来越多,商会里大部分的人也开始听我的,陈振兴忽然有了危机意识,想把我赶走。”
  伊默轻轻吸了一口气,抱住了季达明的腰,跟听说书似的,入戏了。
  “都这样了,我怎么可能乐意走?”陈轩喘了口气,轻描淡写,“就和他斗了几次,把陈记夺过来了。”
  水汽氤氲,各人面前的茶碗都冒着热气,谁都没有开口,仿佛在消化陈轩没说出口的那些话。夺来陈记谈何容易,各种苦楚与心酸是言语所不能描绘的。
  “达明。”伊默忽然趴在桌子上,恹恹地喊饿。
  他们从早到现在几乎没吃什么东西。
  陈轩觉得伊默有趣,逗孩子似的叫厨房做了些糕饼,此时不到正午,吃早饭又太迟,甜点最适合填肚子。伊默捧着碟子大快朵颐,头也不抬地往季达明嘴里塞油糕。又是甜如蜜的糕饼,做得精致,薄薄的面皮一层叠着一层,中间裹着蜜,外头还撒红红绿绿的糖皮。
  “你从哪里找来这么一个人啊?”陈轩笑得直不起腰。
  “不是达明找的。”伊默含含糊糊地反驳,“是我自己找上门的。”
  找上门偷了一笼屉包子,季达明心想。
  “少东家,你想要对付陈振兴,可以和陈轩联手。”林海说完,微微蹙眉,“反正是一家人……”
  季达明和陈轩对视了片刻,继而心照不宣地移开视线。
  “可行。”陈轩捧着茶碗吹了口气,“那老头带走了些东西,我得拿回来。”
  季达明点了点头,竟不说话了。伊默听得全神贯注,见他不吭声,急得拼命用脚蹭他的裤管。
  季达明凑过去,听见伊默急吼吼地说:“快问问是什么东西呀!”
  “人家陈记的东西,我问了做什么?”他反问。
  “哎呀达明。”伊默恨铁不成钢,捧着茶碗帮他问,“你也要去天津吗?”
  伊默的心思全写在脸上,一览无余,屋里就属这人最单纯,还装出一副护着季达明的模样,板着脸说话。
  “他是我哥,我不会害他的。”陈轩把桌上的麻将推开,“会打吗?”
  伊默坐到季达明腿上,摇了摇头。
  “林海,去把管家叫来。”
  “不感冒了?”林海推门时,忽然轻声笑起来。
  陈轩被茶水呛到,捂着胸口咳嗽。
  一物降一物。
  有福星在,季达明的手气很好,林海也不差,不过很可能是陈轩故意让的。他们打麻将,伊默跑到院子里瞎晃。养了小半年,这人长高了,看上去也没有初见时瘦弱,季达明一边打牌,一边心不在焉地看漫延到门内的影子。
  “专心。”陈轩抽走他几张钱票。
  季达明不以为意,正大光明地偏头看。
  今天难得没有下雪,明媚的光从格子门间撒落下来,伊默站在梧桐树下蹦蹦跳跳地够树叉上的雪,头顶与肩头都落了层薄薄的白絮。过冬的燕子在屋檐下筑巢,叽叽喳喳地吵个不休,伊默的注意力从树叉上转移到鸟窝里。
  日光顺着伊默柔软的头发倾泻而下,汇聚在肩头,深蓝色的布料像夹杂了金线,熠熠生辉。
  “回神。”林海也忍不住提醒季达明,“要输光了。”
  他起身笑道:“输便输吧,我去找小默。”说完立刻离开了牌桌。
  “达明!”伊默站在院子里对他笑,“来这儿。”
  季达明走过去,让伊默骑在自己肩头。
  “达明,有三只小燕子。”伊默兴奋地叫起来,“好小。”
  “别碰它们。”季达明轻声叮嘱。
  “晓得。”伊默扶着他的肩看了会儿,又催季达明把自己放下来,“你打完牌了?”
  “没你,老是输。”
  伊默顿时得意起来,牵着他的手在院子里逛。陈记宅院里的一砖一瓦都弥漫着历史的厚重气息,他们走了几步就不再说话,伊默开始哼昨晚的曲子。
  “达明,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当他们走到廊下时,伊默盯着一枝冒绿芽的迎春花愣神,“我想回天津。”
  “不是说这儿好吗?”季达明隔着手捂子握住伊默的手。
  “可是这里不是家。”伊默轻声说,“不是我和达明的家。”
  “再过几天。”季达明揉了揉伊默的脑袋,“我们就回天津。”
  伊默转身抱着他的腰没再说话。
  中午是在陈家吃的,伊默不太高兴,因为说好了要包饺子。季达明说改天也是一样的,伊默轻哼着扭开头,去和碗里的米饭较劲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陈轩动了动筷子,挑剔地夹了块牛肉,“陈振兴去天津前,收买了季家商会的人。”
  季达明微微怔住:“谁?”
  “不清楚。”陈轩蹙眉解释,“当时我光顾着和陈振兴留在南京的势力斗,他在天津的部署我几乎都不清楚。”
  “陈振兴不会毫无准备就去天津的。”林海附和道,“以我对他的了解,收买一两个人还真是他会干出来的事情。”
  “一点线索都没有吗?”季达明没心情吃饭,搁下碗筷,想起重伤时的梦,自然也想起那个隐藏在暗处,犹如蛇蝎一般伺机而动的男人。
  “你们小心些。”陈轩轻声叮嘱,目光在伊默身上来回转悠,“陈振兴这个人城府极深,不好对付。”
  季达明把陈轩的话暗暗记在心底,吃完饭带伊默往回溜达。伊默走几步就停一停,等他跟上来。
  “别跑太快。”季达明叹了口气,“刚吃完饭要慢慢走。”
  “达明。”伊默却没头没尾地问,“找到弟弟,你高兴吗?”
  阴冷的风绕着他们打转,季达明的脸颊冻得失去了知觉,他低头向着掌心哈气:“高兴。”
  “可我觉得……”伊默纳闷地嘀咕,“你没那么高兴。”
  季达明敛去了脸上的神情,他不是不高兴,而是除了高兴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而且五年了——五年能磨灭很多感情,他觉得自己的心是烫的,可面对失去记忆的季达生,季达明隐隐有遍体生寒的错觉。他的弟弟在南京混得风生水起,有了新的身份和新的人生,季达明没资格把陈轩再拖回季家的深渊,也不想告诉陈轩当年走失的真相。命运既无情又残酷,以陈轩现在的聪慧,不难猜到自己当年是被季家厌弃的儿子。
  季达明此时的人生已经与前世天差地别,未知意味着危险与恐惧,陈轩的出现勉强算是慰藉罢了。
  “达明,我有点吃醋。”伊默冷不丁抱怨起来,“你有弟弟了。”
  “酸。”季达明笑起来,“真酸。”
  “可我已经酸完了。”伊默牵住他的手,“达明的亲人也可以算是我的亲人吧?”
  季达明含笑点头。
  “那就相当于我也有了弟弟。”
  “笨。”他没好气地弹伊默的脑门,“你比我弟弟还小呢。”
  “可我嫁给你了呀!”伊默挺胸抬头,骄傲地宣布,“辈分大。”
  季达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由着伊默闹了一路。
  “达明,为什么找了五年都没发现陈轩就是你弟弟?”
  季达明脱了外套,看见又聋又哑的管家在院子里劈柴:“因为他失忆了,还进了陈家。”
  进了陈家便不是孤儿,就算当时的季达明把南京翻了个底儿朝天,也找不到改名换姓的季达生。


第47章 麻花
  自从听说季家被陈振兴安排了内应,季达明连续好几天噩梦缠身,总会梦见前世,梦见伊默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唤他的名字。
  于是一周三次的约定不攻自破。
  伊默把自己的小被子藏起来,天天往季达明的被窝里拱。
  “达明,你又开始叫我的名字了。”伊默趴在他怀里,“梦到什么了?”
  季达明烦闷地揉眉心,揽着伊默的腰:“亲亲我。”
  伊默顺从地亲吻。
  湿软的触感让他从噩梦中脱身,身体里寒冰似的恐惧逐渐消融,伊默在他怀里熊熊燃烧,每天早上都精神抖擞。
  季达明伸手摸了一把。
  “达明……”伊默幸福地软倒在他怀里,“弄弄。”
  “昨晚你直接累睡着了。”季达明抱着伊默起床,“不能再弄了。”
  伊默缠了会儿,见他真的不愿意弄,委委屈屈地穿好衣服跑去厨房包饺子。
  临时的住处虽然没有季公馆气派,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加上管家早上买了鸡蛋和韭菜,材料都是现成的。
  伊默的饺子很有特点,小小的,软趴趴的,排成一排的时候特别可爱。
  季达明走进厨房的时候忍不住笑起来:“包了这么多?”
  “林海他们要来。”伊默摸了摸鼻尖。
  “陈轩也要来?”季达明走过去,看见桌边多了本红色的拜贴,“那就多包些吧。”
  伊默深受鼓舞,铆足劲儿包了百十来个饺子。
  临近元宵,年味逐渐淡去,季达明把门上摇摇欲坠的春联重新贴回去,看见街口拐进来一辆熟悉的汽车。
  陈轩和林海一道来的。
  屋内水汽氤氲,伊默把饺子一叠一叠地搁在桌上,还来不及洗满是面粉的脸。
  “你们还真是……”陈轩进门时酝酿许久,才从嘴里憋出个词,“在过日子。”
  季达明说是,有了伊默自然要好好过日子。
  “要不要醋?”伊默从厨房里探出头,“达明,我没找着酱油。”
  季达明走进厨房帮忙找,酱油就搁在架子上,他拿下来以后被伊默搂着脖子亲住了。
  “我吃醋了。”小狐狸挂在大尾巴狼怀里,“达明又不能陪我一个人了。”
  大尾巴狼亲回去,把伊默安抚好了才给陈轩和林海添醋和酱油。
  四个人如同重逢的故友,坐在一起吃饺子。
  “像过年。”伊默轻声说。
  季达明和陈轩都怔住了,神情不自然起来。
  “给。”林海忽然掏出个红包,“不迟吧?”
  伊默没接,咬着筷子望季达明。
  “收着吧。”说话的是陈轩,“里面也有我的一份心意。”
  伊默这才欢欢喜喜地收下红包,用筷子戳自己包的饺子,一口一个,一连吃了七八个。
  “达明,好吃吗?”伊默最在意的还是他。
  “好吃。”季达明咬了一口,“特别香。”
  他们把伊默包的饺子全吃了,这人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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