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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馋猫_冉尔-第7部分

小说: 馋猫_冉尔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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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默忽然在睡梦中颤抖着呻吟了一声。
  电光火石间,季达明想到伊默对自己的信任,如遭雷击,手指僵住,继而微微发起抖,片刻抽了回来,转而隔着睡衣揉伊默的肚子。伊默像只乖巧的猫咪,窝在季达明身边睡得昏天黑地,偶尔啧一啧嘴,道上句“好吃”,原来在梦里也贪吃。
  “馋猫。”季达明轻吻伊默的额头,搁下蒲扇自言自语,“能不能梦见我?”
  伊默抱着他的胳膊流了点口水,温温热热的喘息全喷在季达明的臂弯里。
  窗外的蝉声忽远忽近,季达明睁着眼睛在床上听了多时,终是在黑暗中闭上了眼睛。他每到睡前就不由自主地抗拒睡意,生怕一觉醒来眼前的重逢皆化作泡影。正是因为曾经拥有,才知道失去时有多痛苦,所以就算季达明清楚自己已经重生,面对伊默时依旧会情不自禁地多想。
  伊默喜欢吃甜食。
  约摸是秋末时的事,季达明记得天上开始飘雪,伊默嫁与他尚不足一年。
  “达明,我和李婶想做糖藕。”
  季达明坐在桌前写字,闻言随口答允:“明日我从码头回来时买给你。”
  伊默替他倒茶,站在桌边欲言又止。
  “怎么……”季达明搁下笔,把伊默抱在腿上亲了亲,“与我还有什么话说不得?”
  伊默笑着躲他的嘴,把冰凉的手塞进季达明的颈窝里捂:“太甜,怕你吃不惯。”
  季达明的确不爱吃甜食,但伊默做的,他来者不拒:“不怕,你做的我都喜欢。”
  伊默羞怯地笑笑,脸上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脖颈,搂着季达明不吭声了,而季达明逗了伊默几句以后,重新拿起笔,专心致志地做事。
  后来倒是伊默先开口,声音有点哑:“达明,咱们能这样好好地过一辈子吗?”
  “能。”季达明当伊默说笑,“我爱你,自然能好好地过一辈子。”
  伊默呼吸急促几分,像是要反驳,但最终说出口的却是:“达明,今年雪下得真大。”
  “……达明,明天你带我一道去码头吧。”
  “……达明,你在写什么?”
  季达明起先还耐心地回答,后来只当伊默在撒娇胡闹,搂着人亲了会儿就忙去了。
  然而现在细想,季达明才明白,伊默有多爱他,心底便有多寂寞。
  “小默,小默……”季达明再一次叫着伊默的名字惊醒。
  伊默正坐在床边抱着被子憋笑:“季先生,我晓得了,原来你爱说梦话。”
  季达明起身喝了口茶,压抑住心底的酸楚,伸手把伊默抱起来:“今天跟我一起去码头,好不好?”
  伊默眨了眨眼睛:“货物不是清点完了吗?”
  “也对……”季达明好笑地摇头,差点以为自己还在梦里,“那就去商会吧,说不定你一念信,咱们又能有新的发现。”
  伊默轻声答应了,继而抱着被子盯着季达明衣袖上的水印发怵,那是他睡时流的口水打湿的。
  季达明换下睡衣,见到水痕忍不住勾起唇角:“昨晚梦到什么了?”
  “糖藕。”
  也不知是不是冥冥之中有所指引,伊默竟也梦见了糖藕。
  季达明眼眶发热,站在镜前咬牙将纽扣一颗一颗系紧:“这季节没有藕,等天冷下来,我带你去买。”
  伊默坐在床边笑眯眯地点头,将蚊帐系好,终于记住了在哪里洗漱,不等季达明开口就跑开了。
  李婶起了个大早在院中扫落叶,伊默洗完跑过去抢了扫帚扫地,季达明推开卧房的窗,见伊默热得满头大汗,忍不住把人唤到窗前:“喝点水。”
  “谢谢季先生。”伊默就着季达明的手喝了满满一大碗茶,“咱们什么时候去商会?”
  “你先去吃早饭,我还要找些东西。”季达明又倒了杯茶给伊默喝,这回伊默只喝了小半杯就足了,他便收回手催这人去找李婶,“记得别多吃煎鸡蛋,你胃不好,容易难受。”
  “我晓得。”伊默把扫帚放在墙边笑着跑走了。
  季达明望着伊默的背影出神,等院里的人全走干净,他才从屋里出来,拿着伊默用过的扫帚扫银杏树下的落叶。
  可越扫,落叶越多,季达明仰起头看枝繁叶茂的树叉,树叶随风哗啦啦地摇摆,他拄着扫帚愣神,想起伊默便一发而不可收拾,觉得对这人再怎么好都是不够的,再近亲也害怕分别。
  他只有碰上伊默才这般优柔寡断,患得患失。
  “季先生?”伊默的声音伴着风吹过季达明的耳廓。
  “来了。”季达明将扫帚靠在树干边,“小默,我这就来。”
  “快来。”伊默扶着门等他,笑吟吟地伸手拉季达明的胳膊,“李婶烙了韭菜饼,可香了。”
  韭菜饼不是什么稀罕玩意,用调好的米糊兑上韭菜叶子,浇在热锅里眨眼就是张薄薄的面饼。
  伊默拉着季达明的手跑回桌边,将李婶烙好的饼夹到他碗里:“香呢。”
  “你吃了吗?”季达明就着粥吃了几口饼,心思全在伊默身上。
  伊默点了点头:“婶说我胃不好,最多吃两张饼。”
  “她说得对。”季达明夹了两颗花生米到嘴里,“在你胃没养好以前,不许瞎吃。”
  “好。”伊默一笑起来,声音就发软,季达明听得骨头酥了半边,忍不住抬手揉伊默的脑袋。
  “少东家,我算着日子又到十五了。”李婶从厨房出来,顺手撕了一张日历,“老宅那边……”
  “不用管。”季达明蹙眉道,“送什么都还回去。”
  伊默好奇地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地听他们讲话。
  “来的人呢?”
  季达明喝了一大口粥,咽下去以后才敷衍了句:“给些银钱,直接打发走。”说罢又补充道,“对了,商会这个月生意不错,让他们多拿些钱给我爹。”
  “你果然还关心着老爷……”李婶话一出口,见他变了脸色连忙往厨房躲,胡乱扯了句,“少东家,今晚回来时能不能帮我买些冰糖?”
  “成。”季达明没胃口再吃,搁下碗拉着伊默往门外走。
  伊默一路小跑才跟上他的步伐,想说话又怕惹季达明生气,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季达明早就察觉了伊默的心思,毕竟这人的手指头在他掌心里动个不休,于是他心中盘亘的戾气烟消云散,抱伊默上车后开了口:“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我不会对你发火的。”
  伊默欲言又止,趴在椅背上悄悄打量季达明的神情:“季先生……”
  “嗯。”季达明没有回头,却能想象到伊默纠结的面容。
  “我今晚会好好喝药,所以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伊默小心翼翼地问,“你不想回答就算了,千万别生气。”
  “我不会与你生气的。”他面无表情,语气倒是温柔。
  “那我问了……”伊默忐忑地摸了摸鼻尖,“季老爷是你的亲爹吗?”
  季达明闻言愣了一瞬,继而哈哈大笑,他许久未曾这般笑过,要不是还在开车,怕是能笑出泪来。伊默呆坐在后排,吓丢了魂,伸手拍拍他的肩,战战兢兢地唤:“季先生?”
  “小默,你真是……”季达明边笑边摇头,“季老爷当然是我亲爹。”
  伊默轻轻“哦”了一声,拿手指头蹭他的脸颊:“父子没有隔夜仇的。”
  季达明心口一热,原来伊默是在安慰他,可季达明转念想到他爹不待见伊默的模样,心便又沉了下去。
  “小默,你说如果我想娶一个人为妻,我爹却不同意我娶他进门,怎么办?”季达明叹了一口气,“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伊默闻言忽然沉默了,不再趴在椅背上,反而蜷缩在后排,捂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季达明一说起家事,心思烦乱,等到了商会把伊默抱出车厢,才发现这人眼尾有点红,连忙问:“小默,怎么了?”
  “季先生,你是不是有想娶的人了?”伊默趴在他肩头悄声呢喃。
  季达明没有否认,牵着伊默的手往商会里走。
  伊默垂着头走了会儿,再开口时嗓音嘶哑:“季先生,你娶妻以后还会住在公馆吗?”
  季达明察觉到伊默情绪的低落,心中隐约知道缘由,早已满心欢喜,可面上依旧要装出云淡风轻的模样,也是他想看伊默到底在不在乎自己的缘故。
  所以纵使万般情绪涌到唇边,开口只剩云淡风轻:“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伊默主动推开门,跑到季达明的书桌前坐下,闷闷地回答:“如果季先生还住在公馆,我就能天天见着你了。”
  “小默,你想天天见我吗?”季达明听罢口干舌燥,试探地询问。
  “想。”伊默扒着手指喃喃自语,“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住进公馆,我就想一直看着季先生……”
  “那我就一直住在公馆里。”季达明低头亲了亲伊默的脑袋。
  伊默后知后觉地仰起头,困惑地揉头发:“娶妻以后也不搬走吗?”
  “不搬。”季达明忍笑捏伊默的手指尖,“就算要搬,也要看我娶的那人的意思,他说搬我就搬,他说不搬,我就陪他在公馆住一辈子。”


第9章 绿豆百合汤
  伊默闻言眼尾又红了:“能不能不搬?”
  “好。”季达明一口答允。
  伊默的泪一下子憋了回去,甚至还有些愣神:“哎?”
  他原以为这般明显的表白伊默一定能察觉出自己的心意,却不料这人得到准确答复以后就开心了,哼着歌拆信,再一封接着一封地念。
  季达明暗自叹息,告诫自己不能心急,连窗外的蝉叫声都舒缓起来,像是在提醒他保持耐心。
  不过今日季达明事情多,老有人敲门进屋,所以心思并不能集中在伊默身上。反观伊默,一开始还害怕得头都不敢抬,后来渐渐习惯了敲门声,不管谁来都好奇地偷瞄,最后都能跟在季达明身后跑前跑后地办事了。
  季达明以前忙起来就顾不上伊默,现在一心二用,与旁人谈事时总是把手背在身后给伊默牵,明眼人都看得出他俩关系亲密,也只有伊默还在担忧他娶妻以后与自己疏远。
  七月中旬,天气燥热得厉害,季达明在商会待了小半天就已热得不行,帮伊默将衣袖卷起来以后,盘算着回家消暑。
  伊默热得趴在桌上不肯起来,说是书桌凉快,他哭笑不得地将一应物件全搬开,把伊默抱到桌上躺着,再替对方脱了鞋,浇了点凉水到白皙的脚背上。
  陈五刚巧在这时进门,手里拎着食盒:“少东家,李婶让我送来的。”
  季达明打开一瞧,食盒里搁着两大碗绿豆百合汤,还有一小碟白砂糖。他正愁没办法消暑,这汤当真是解了燃眉之急。
  “快些喝了,免得中暑。”季达明端着碗拉伊默坐起来。
  伊默一听有吃的,立刻来了精神,坐在桌边伸长脖子喝了一大口,继而整张脸皱起,捏着鼻子才把嘴里的汤艰难地咽下:“好苦。”
  “苦?”季达明尝了尝,“坏了,忘给你放糖了。”他说完笑起来,“良药苦口,不放糖更解暑。”
  “我才不信。”伊默拿着装糖的小碟子小心翼翼地往碗里撒,撒了一半以后把碟子放回食盒,含着手指嘀咕,“季先生骗我。”
  “不骗你。”季达明喂伊默喝汤,空着的手不知何时已环住这人纤细的腰,“还苦吗?”
  伊默毫无察觉,贴在他怀里大口大口地喝,无暇回答,将汤一口气喝干,打了个小小的饱嗝,然后将头自然而然地靠在了季达明胸口。
  季达明便顺势将伊默搂在身前,下巴贴着对方微凉的额头,轻声笑起来:“喝饱了就困了?”
  “季先生也喝。”伊默迷迷糊糊地伸手,“我给你留了糖。”
  “好,我也喝。”季达明握住伊默伸出的手,“困了就歇歇,我抱着你。”
  伊默搂着他的脖子舒舒服服地闭上眼睛,悄声呢喃:“季先生比桌子舒服呢……”
  季达明笑了笑,抬头见陈五还在,微微怔住。
  陈五窘迫地挠头,从兜里掏出几块蜜枣:“李婶让我带的,说是怕伊默嫌汤苦。”
  “还有事?”季达明示意陈五将糖放在桌上,蹙眉思索片刻,反问道,“是不是有谁去公馆找我了?”
  “您真是料事如神。”陈五愁眉苦脸地点头,“那位来了,李婶遣我来问您乐不乐意见,不乐意,咱就想法子把她打发走。”
  “打发走吧。”他低头看着伊默的睡颜,心尖微颤,“我今晚带小默去外头吃,免得一回家就撞上。”
  陈五听出季达明话里的深意,拍着胸脯打包票:“您放心,保准在您回来前就赶走!”
  “但愿吧。”季达明心不在焉地敷衍。
  陈五不说,他怕是会将这些琐事都忘在脑后,重生多少回也记不住的,然而现在为了伊默,诸事都得上心,季达明不得不提起精神应对家里的纷争。
  伊默忽然在他怀里动了动,偷偷摸摸挠了下鼻尖,然后继续装睡。
  “别装了。”季达明抱着伊默走到窗边透气,“早就发现你没睡着。”
  伊默难为情地睁开眼睛,搂着他的脖子晃腿。
  “想问什么就问吧。”季达明揉了揉伊默的后脑勺,“我说过的,你问什么我都不会生气。”
  伊默闻言在他怀里动了好几下,急得抓耳挠腮:“季先生,今晚……今晚……”
  “别怕,想问什么都可以。”季达明见伊默犹豫,柔声哄道,“只要你问,我就说,绝不食言。”
  这话一出口,伊默便安静下来,歪着脑袋像是在听窗外的蝉鸣。
  “季先生,今晚我们去吃什么呀?”
  季达明千算万算,算不到伊默的心思,本已做好准备讲家里的情状,却不料白紧张一场,忍不住笑弯了腰:“你就想问这个?”
  “嗯。”伊默乖巧地点头,“季先生会告诉我吗?”
  “会。”他收敛了笑意,“小默,你真的只想问这个?”
  伊默把半张脸埋进季达明的颈窝:“我……我什么都想问,也知道问了季先生就会说,可我不要季先生难过。”
  伊默的嗓音越说越低,他知道是怀中之人难过的缘故,胸腔不受控制地发出一身近似于哀叹的呻吟。伊默在季达明怀里沉默了,搂着他脖颈的手臂越收越紧,季达明感受到一丝颤栗,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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