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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重生]撕过的校草是失散初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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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钧若一回来就径自扯开被子,裹住身体,倒头就睡。
  在上铺佯装玩手机的曲凌恭有一丝疑惑,他没洗漱,没换衣服,就直接睡了?是太累了吗?
  曲凌恭自从住进了寝室,就没看见张钧若换衣服,但是每天早上为了准备简易早餐,他闹钟定的比张钧若早,看到过他早上穿着浅蓝色格子睡衣的样子。张钧若每天都自习到很晚,快要熄灯了才回来,大概是熄灯以后换的衣服吧。
  熄灯以后一室宁静,曲凌恭用备用手机翻着张钧若的朋友圈。那天张钧若在福利院大概没有遇到那个所谓的“周老师”,或者是遇到了没有提起事先用微信联系过的事,所以曲凌恭还能肆无忌惮地继续冒名顶替。
  张钧若的朋友圈内容还是寥寥落落。最近一条是下初雪那天,天台上的夜景,细碎的雪花在张钧若的镜头前闪着白色的微光,和远处商业街上璀璨的霓虹相映成辉,有一种时间之外的宁静安然。
  张钧若拍的照片看似随意,却总透着一股落雪无声的安宁和孤寂。
  星空、路边的小花小草、雪夜,仿佛都是他本人的心灵写照。
  一个完整且宁静的灵魂,不为尘世的喧嚣所打扰。曲凌恭嘴角浮起一丝甜蜜的笑意,他发现了怎样一个难得的少年,他爱上了怎样一个美好的灵魂。
  看着这张下初雪的照片,曲凌恭心里涌起一丝甜味。
  那一天,他跟李允岸就在照片中这条霓虹闪烁的步行街。他们遇到了一个道士,还在百货公司买了围巾和手套。
  而在此同时,张钧若就站在教学楼顶,望着这条步行街拍下了照片。虽然照片中看不到自己,但是,曲凌恭觉得跟张钧若共度了一个雪夜。
  韩光宇没多久就酣然入梦,规律的鼻息从对面响起,打扰了曲凌恭甜蜜的遐想。曲凌恭皱皱眉,腹诽道:这小子真会煞风景。
  他轻轻躺好,闭上眼睛,侧耳倾听,想在韩光宇的鼻息里找寻张钧若的呼吸声。
  声音有点微弱,但是因为跟张钧若只有一个床板的距离,曲凌恭还是听到了张钧若轻浅的呼吸。
  然而,微弱的声音让曲凌恭拧紧了眉,声音跟平时张钧若均匀绵长的呼吸声不同,每一次呼吸之间都像是被拦腰截断,在吸气和呼气之间有一下短暂的顿挫。顿挫后的吐气声比平时沉重一些……
  曲凌恭模仿张钧若的呼吸声试了几次,眉头拧成了一团。他暗暗思索了片刻,像是按捺不住一样,呼啦一下扯开了鸭绒被,抄起床头的一盏充电台灯,长腿一伸,两下蹦到了地板上。
  曲凌恭轻声问:“张钧若,你怎么了?”
  

  ☆、伤痕

  第三十七章  
  “张钧若; 你怎么了?”曲凌恭焦急地问。
  充电台灯的光亮中; 对方保持着一贯的睡姿,背弓如虾蜷缩在靠墙的位置,狭窄的单人床上被他空出大片空间。
  曲凌恭又喊了一声; 对方就像没听到一样; 保持着沉默。
  曲凌恭抬起手里的充电台灯,向床里照了照,只看到张钧若细碎的头发和棉被之间冰白的侧脸。
  他弯下腰单膝跪在张钧若的床上,手伸过去摸了摸张钧若的额头。额上湿漉漉的; 全是冷汗。
  缩回手,拇指在中指骨节上碾了碾水汽,曲凌怔愣了一阵。默默把台灯摆在张钧若床前的书桌上; 转身呼啦一声掀开了张钧若的被子。
  张钧若明显是醒着的,被子被掀开的一瞬,他蜷着的身体不安地缩了缩。没有了棉被的遮挡,被汗水濡湿的额发; 以及死死按住胃部的双手都无遮无拦地映在曲凌恭的视网膜上。
  曲凌恭心里一抽; 皱眉把被子又盖到张钧若肩上。
  心想:我和韩光宇是死人吗?虽然代替不了你受苦,但是倒杯热水; 灌个暖水袋,喂片胃药总能做到吧。就这么不声不响的硬挺着,疼死都没人知道。
  张钧若身上穿着一件白色针织衫和白色校服裤子,都已经被冷汗浸湿,皱皱巴巴的箍在身上。看上去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曲凌恭提着充电台灯走到鼾声四起的韩光宇床前; 推了推他的肩膀。
  韩光宇机灵一下醒了,迷离的双眼望着眼前一脸阴沉的好友,懵懵然问道:“凌儿……你……干嘛?”
  “把你的充电台灯借我用一下!”曲凌恭沉声说,脸上带着一丝愠怒。
  “怎么了,这是……”韩光宇嘀咕着起身去床头的书架上翻找。
  曲凌恭手拿台灯,在刺眼的强光雕刻下,脸就像噩梦里走出来的邪神一样狞历可怖。
  两盏台灯被掰成跟桌面垂直的角度,光芒聚焦在张钧若床上。
  看到张钧若的样子,韩光宇睡意全无,吃吃地道:“这、这得打120吧。”
  曲凌恭很有经验,沉着地说:“胃脘痛怕冷,怕折腾。120折腾这一路更难受。你去拿小汤锅用走廊里的电源烧点热水。”
  “哎。”韩光宇连忙答应着去办了。
  曲凌恭借着台灯的光线打开张钧若的衣柜,找出他平时穿的浅蓝色格子睡衣睡裤。推了推张钧若的肩膀,用从没有过的温柔声线低声说:“衣服换了吧,这样睡觉舒服一点儿。”
  声音一出口,他曲大公子自己都全身一阵酸麻。
  张钧若努力抵抗着胃里的剧痛,一开口就会痛呼出声,根本找不到力气回应他。
  曲凌恭把上铺自己的鸭绒被抱下来,盖在张钧若的棉被上面,问道:“你自己换?还是我给你换?”
  “别、别碰我……”张钧若在被疼痛拉扯着的脑海里找到了一丝清明,勉强消化了曲凌恭的话。
  “好,不碰你,你自己换。”曲凌恭收回了手,心里刺痛,嘴上却从善如流。
  默默等了张钧若半天,看到他缩着身体,毫无动作。曲凌恭皱眉咬了咬下唇。
  “衣服太湿,暖宝宝贴不上去。”一边解释,一边再次掀开两层被子,欺身爬上逼仄的单人床。
  床上,汗湿的身体传来张钧若特有的味道,曲凌恭心里一荡,觉得这味道有着似曾相识的安心感,但是情急之下无暇顾及。
  他轻轻拍了拍张钧若瘦削的肩膀,安慰着说:“我帮你换,很快。”
  感受到曲凌恭强大气场的逼近,张钧若挣扎着向墙里侧缩了缩,“别……别过来……”
  纤瘦的身体明显表现出了畏缩的意思,曲凌恭想到自从那一脚之后,每次自己靠得太近,张钧若都会不自觉的发抖,心尖抽痛,声音又温柔的几度:“乖——很快就好,换了衣服再贴上暖宝宝就会舒服很多。”
  “不……让我自己待、待会儿就好,不、不用管我。”张钧若迷迷糊糊地抗拒着。
  他从早上就开始发烧,而唯一能放松身心的寝室,已经被曲凌恭霸占,他在哪里都找不到容身之地,深夜的自习室里学生寥寥,有个高年级男生说气闷,就打开了窗子,初冬的冷风吹得张钧若头痛欲裂,但是却无处可去。
  一直枯坐到自习室关闭,身上的寒意勾起了一直不安分的胃痛,双重夹击让他无力招架,回了寝室就直接病倒了。
  现在他烧得懵懵然的脑子,只隐约地想着不让曲凌恭脱他的衣服。
  总让他有紧迫感的嗓音再次响起,张钧若把眉头皱出了一道深沟。
  “不行,你穿着这身湿衣服睡到明天早上会感冒。”曲凌恭温柔的声音里透着不容置疑。
  “不、不会……求你……唔……”没等张钧若说完,曲凌恭就在那个“求”字出口前动手了,张钧若是颗软钉子,他一说求,曲凌恭就会心软听他的。
  “啊——!放、放开,你、你放开……”张钧若攥紧手里的被角,拼命挣扎。
  曲凌恭有点着急,明明三两分钟就能搞定的事,跟张钧若耗了半天,自己所剩不多的耐心就要被磨光了。
  压着火劝着,声音都夹带着颤音:“乖、一下就好,我给人穿衣服非常快。我保证。”
  两个人在床上挣扎撕扯,衣服被子滚成一团。曲凌恭骑在张钧若身上,狠狠捏住张钧若的手腕,直到捏得他松手为止,大手把两只手腕强行扯起,按在头顶,嘴里嘀咕着:“都是男的,你挣扎个什么劲儿啊?”
  张钧若眯着水气迷蒙的双眼,望着骑在自己身上的暴君。手腕被紧紧束在头顶,身体被惊人的力道压制着,胸腔里的空气就快要告罄,而腹部承受着一个比自己高大的人体重量,让他呼吸困难。
  模糊地想这个人到底要干什么?连默默忍受,保持自尊的权利都不给他吗?看着自己这样狼狈痛苦的样子就那么有乐趣?
  曲凌恭曾经幻想过很多次,这双澄澈纯真的眼睛可以长时间的凝视着自己。只是此时,在这双水雾迷蒙的双眼凝视下,曲凌恭却全身不自在了。
  他感到一阵阵的凄楚哀怨直刺进心里。像将要被屠的小羊羔一样的眼神,看得他心尖直颤,又要犯心绞痛了。
  韩光宇端着盛满热水的小汤锅挤进门就看到这么奇异的一幕,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
  “你、你们干嘛?”
  “来得正好,”曲凌恭眼睛红红的,“把桌上那件睡衣递我。”
  “……”韩光宇端着小汤锅怔怔地看着曲凌恭骑在张钧若身上,一手压着张钧若的双手,一手撩起张钧若腹部的衣服,死劲向上退。
  侧腹一小片光洁的皮肤露了出来,在台灯的聚焦下泛着白玉的光泽,窄腰绷起柔韧美好的线条,随着张钧若挣扎时的耸动,变换着阴影明暗。身下的张钧若,眼睑下一片粉红,额头上汗水涔涔,急促轻喘着。
  这幅画面莫名让粗神经的韩光宇腾地涨红了脸,觉得手脚酸软,全身无力。
  “干什么呢?快点。”曲凌恭无暇欣赏美景,他只想把换衣服的时间缩简到最短,以防身下的人受凉。
  套头衫一退到脖子,就被曲凌恭一把从张钧若头上扯下来。曲凌恭不忘一边退衣服,一边把棉被向上拉,韩光宇并没有多看到张钧若的身体。
  光洁的手臂露了出来,小臂上一排绵密的红痕映入眼帘,有新有旧,新的结着绛紫色的痂,旧的已经只剩下白白的一条。除了这一排红痕,胳膊上还有一块一块的淤血,有一些青紫色,有一些只剩下淡淡的黄色影子……
  常常被父亲家暴的曲凌恭,当然知道这些是什么。他吸了一口气,赶紧把张钧若裸露的胳膊用睡衣盖住,声音又温柔了一个级别。
  “乖——马上就给你穿好,相信我啊。”
  韩光宇正专心地把小汤锅里的热水倒入另一个容器,听到这甜腻柔软的声音全身一颤,像看外星人一样惊骇地望向曲凌恭,手里的热水差点倒在自己脚上。
  曲凌恭此刻板着一张凶神恶煞的脸,嘴里却不断吐出像儿科护士哄孩子的话,一口一个“乖”,看着极其不和谐。
  环住张钧若的肩膀,把人稍稍抬起来一些,把一侧衣袖给他套上,穿好半边又套另半边。
  张钧若在高烧和胃痛的折磨下,早就没什么力气挣扎了,刚才也只是强弩之末,此刻安静了不少。
  曲凌恭动作真如他保证的那样,快速准确,不到半分钟就穿好了睡衣。
  轮到睡裤,张钧若又开始挣扎起来,嘴里模模糊糊地说着:“不要……”
  曲凌恭跟他折腾了半天,此刻也是一头大汗,他抬手擦擦汗,做了几次深呼吸。俯身在张钧若的耳边轻轻地说:“乖——我脱裤子比脱上衣还要快,就一下,相信我哦。”
  听了这话,张钧若脸颊一红,还想挣扎,曲凌恭不给他机会,一鼓作气在被子下面扯掉了张钧若的校服长裤。
  曲凌恭光着脚侧身蹲在地板上,又在被子底下完成了高难度的穿睡裤动作。
  值得庆幸的是,在被角掀起的流光掠影间,曲凌恭并没有看到张钧若腿上有手臂上一样的伤痕。
  做完这些,曲公子的脸色也不比张钧若好看多少了。身上倒是不累,关键是累心。心里又难受又紧张又心疼,一直提醒自己速度要快,速度要快,连手指都在颤抖。
  湿衣服带走了自己的体温,新换的衣服让张钧若身体更冷,胃部抽痛得更难忍。头好痛,身体整个脱了力,他狠狠咬住下唇,再次蜷缩起身体。
  有人将手伸进厚厚的棉被里,在背后贴了很多东西,还在他怀里塞了一个软软的东西,暖意渐渐从怀里和后背蔓延到全身,驱散了胃里的冰寒之痛。
  这个味道好熟悉,淡淡的橡胶气味——是热水袋。小时候,每到寒冬的夜里,妈妈也会用毛巾包住一个热水袋放在他怀里,抱着那个柔软温暖的东西,他就可以抵挡一整个没有暖气的冬天。
  “乖,张嘴。”温柔的声线不知为何带着不可忤逆的威严,男孩犹豫着张了张嘴,一勺带着奇异辛香的温热液体流进嘴里,男孩皱皱眉。
  那个声音又催促着说:“乖,咽下去,咽下去就不痛了。”
  他踌躇着咽了一口,带着药草香的温热浓汁滑过食道流进胃里,胃里的抽痛像是得到了镇压,慢慢降低了频率。
  接着,热热的调羹又抵住自己的嘴唇,那个人的声音在耳际回响:“乖——”。
  一个男人的声音,却让他想起儿时母亲哄自己喝药的情景。他眼睛里热热的,咬了咬下唇,再次启唇。
  脑子里像放映着昔日的残影,梦境和幻觉交织。他的世界铺天盖地地下着大雪,雪落无声,万籁俱寂。一个女人伫立在鹅毛大雪中回望着自己,笑容如温煦的初夏阳光。
  随着耳边一句一句的催促,一勺勺浓稠的药汁滑进胃里,胃里的寒冰酷刑终于结束了。再没有什么东西扯住他的神智,他可以持久的流连在意识之河的彼端。
  那个女人的面容越来越清晰,他看到了雪地里的女人身影渐行渐近,她穿着雪青色的呢子大衣,围一条银灰色的围巾,向他招了招手。
  “小勋,你过得好吗?妈妈好想你。”
  “妈妈——”脸色苍白的男孩终于放松了身体,蠕动着调整了一个舒服的睡姿,沉沉跌入黑甜梦乡里,唇边还带着一抹来不及消融的笑意。
  书桌上,充电台灯只剩下微弱的一点昏黄,一个帅气的男孩静坐在床前,俊逸的脸上泛着一丝疲惫,形状美好的凤眼直直地凝视着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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