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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惹爱生非-第39部分

小说: 惹爱生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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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那是谁的人。

    这时候,放在驾驶台上的手机响了,婉若的手机,亮起来的屏幕显示来电为“老公”。

    是熊定坤。

    离婚却离不了心,除了自己,又能骗得了谁呢?

    后面的车跟得紧了些,苏苡接起电话,不知是她的信号不好还是对方信号不好,杂音很大,还没开口先听到对方急促的呼吸。

    熊定坤也没细问接电话的人是谁,默认婉若的手机当然是她本人接听,一上来就直截了当道,“阿若……阿若你先冷静一点听我说,你妈妈这边出了大事,我和段轻鸿都在这里……喂,阿若,你在听吗?喂?”

    苏苡听不真切,只觉得千头万绪,出了大事这几个字像一记重锤砸在她心口,又听到段轻鸿的名字,真不知会是怎样可怖的局面。

    有的事就是发生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事后苏苡都完全想不起来是因为感冒和长途飞行带来的疲劳头痛,还是因为熊定坤这通电话令她分神,反正最后的记忆就卡壳在她驾车滑出山道,撞坏围栏冲下山坡的时刻。

    作者有话要说:到这里,跟俺的完结文《硬闯》中的情节对接上了,小苡的这次车祸无论对姜禹陶子那一对还是对她和段段自己,都是一个很大的转折哦~没看过《硬闯》又有兴趣的亲可以去看看,传送门在此

    另外,最近很多亲提到想看大熊和阿若,他们的故事我连文题都想好了,肯定会写的,只不过还没决定是开新文还是番外哈~#^_^#

 第61章 情债难销

    苏苡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她看到白发,一丝银白蔓延开去;把母亲额前鬓边最显眼的位置全都染白。

    他们的家里;三个女人最爱漂亮;尤其是母亲;年过半百的人;比她和姐姐苏荨更懂得保养和打扮自己。

    什么时候起;已经苍老成这样?

    霜白渐渐覆盖整个世界,她失踪的第二年江临下过一场雪;据说是这南部沿海城市三十年来第一场真正意义上的雪,她偶然听段轻鸿提起过,可惜终不得见。

    如今在梦里呈现,莫不是她的灵魂已经到了西方极乐?

    可明明还能听到外界的噪杂;嗅到医院里那种熟悉的药味,身体有时被移动,忽冷忽热,只是自己动弹不得。

    她努力过很多次,想要睁开眼睛,从这银装素裹的世界里跳出去,却总是徒劳无功。于是又双手拢在唇边大喊,以为已经是最大分贝,其实全都在喉咙里,两瓣嘴唇像干涸枯萎的花蕾,阖到一起,张都张不开。

    没想到昏迷是这样的感觉,她以前问过段轻鸿,他简单的描述过,她不信,也没往心里去,原来都是真的。

    她不止一次地想到段轻鸿,从她撞向山边护栏开始就仿佛在刺目的车灯光线里看到他的身影,然后是在梦中的世界,他站在不远的地方向她伸手,她想拉住他,可总是差着一毫厘的距离,感觉不到他手心的温度。

    他去了哪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他有没有受伤?要是他此时真的在她身边,开口跟她说话,叫她的名字,像当初他受伤时她所做的那样,她一定能够听见的,说不定就醒了。

    可是没有,他一直都没有出现。

    她更忧心的是肚子里那个小生命,这样糟糕的车祸,撞击猛烈得她都只能躺在这里,那小宝宝呢,还好吗?

    其实梦中安逸舒适,比她经历的现实都要安全许多,可她还是亟欲醒过来,反反复复地努力,眼皮千斤重,怎么都掀不开。

    她哭过几次,眼泪顺着眼角流淌,有人很温柔地为她拭去。她不知那人是谁,指腹粗粝,像是枪茧,会是姜禹吗?

    他们一定都觉得她承受不来过去三年经受的种种不堪与侮辱,其实她只是着急,出于本能的母性。

    力气终于一点点填满虚弱的身体,她重新看到段轻鸿向她伸手,要把她拉回现实的世界,这一回他成功了。

    苏苡睁开眼睛,有很多话想跟他讲,可是鼻子里还插着氧气管,眼前看到的人也不是段轻鸿。

    “爸,妈……”床前的父母满脸愁容,还有身后那个挺拔的身影,“大禹?”

    苏齐业夫妇一下子欣喜若狂,几乎掉下泪来,“小苡……小苡你醒了?终于醒了,快叫医生来!”

    姜禹也是如释重负般庆幸,向她点点头,他不善言辞,这样就已经能体会他的情绪了。

    青梅竹马的默契还在,可这一睁眼,已然隔着一千多个日夜,仍旧是物是人非的感觉。

    逃避不是办法,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的。

    这场车祸打乱了所有步调,苏苡醒来才知道自己已经昏迷了好几天。这回不是开玩笑,她的头部受到撞击,伤得不轻,幸好车子的安全性能卓越,下滑过程中又有树干作缓冲,卡在两棵树中间才没有车毁人亡。

    苏苡手搭在小腹,那里微微隆起,也没有疼痛和出血的迹象,看来孩子是安然无恙。

    不幸中的万幸。

    放在行李中的那只貔貅,也许真有驱邪挡灾的神奇力量,冥冥之中帮助她与段轻鸿化解一次又一次劫难。

    只不过讽刺的是,她没有勇气问家人她肚里的孩子怎么样了,更不敢向他们打听段轻鸿的消息。母亲黄思敏时常欲言又止,在她床前低声饮泣的模样,她已经看到好几次。

    她知道妈妈是怎么想的,但她不知该如何开口跟她解释。

    还是主治医师向她开口,或者说是妈妈委托医生向她开口,“需不需要安排手术,帮你拿掉孩子?如果你怕疼,用药流也可以。”

    不要说真的施行手术,单是听到那几个字眼,苏苡都觉得身体一阵阵抽痛。好在她还有身为医者的冷静,问道,“我也是医生,我只想知道,这回受伤会不会对胎儿造成影响,尤其是用的药,会不会致畸?”

    “这倒不会,你入院的时候我们就发现你怀孕,用药和治疗都很谨慎。但既然你是医生,也该明白医学上是没有绝对的,什么都会有一定的概率。胎儿前四个月的发育阶段最为关键,既然你受了伤又用了药,出问题的几率肯定要大一些。当然最后的决定还是要由你自己来下。”

    苏苡比谁都清楚,她不可能毫不犹豫地做决定拿掉这个孩子,太残忍了。

    可黄思敏的眼泪攻势压力也是巨大的,“你这孩子……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和虐待,现在怀着那个人渣的孩子,名不正言不顺的,以后还怎么嫁人过日子?妈妈知道你舍不得,可这孩子本来就不该存在,还留着他干什么呢?”

    “妈妈,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还能是怎么样?段家就没一个好人,个个都心狠手辣,不择手段。当初段轻鸿一声不吭地绑架你,连条件都不提,我们都以为……以为你回不来了!现在这个样子,都是那人渣做的孽,你难道还打算给他生孩子?”

    苏苡咬了咬唇,前因后果太过复杂,她一时没法解释清楚,只得说,“妈,失联这么久,我知道你们担惊受怕很不好受,但当时情形比较复杂,暂时离开江临是比较安全的法子,否则段长瑄……”

    “别提段长瑄,跟他弟弟一样也是个禽兽!”黄思敏打断她,又焦虑地抚着她胳膊,“哎呀孩子,他没把你怎么样吧?你肚子里的孩子不会是他的吧?”

    苏苡一怔,“妈,你想到哪去了,怎么可能呢!”

    “不是就好。前两天看新闻,他刚被刀砍伤,血流了一地,而且听说他得那种病,乌七八糟的,被他的血溅到都是倒霉!”

    “你说什么?”苏苡惊讶得想起身,牵扯到伤处,只能又靠回去,忍着疼道,“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会被砍?”

    “好像就是你出车祸的那天。”黄思敏见女儿这番反应,以为她是在意段长瑄,就怕她是真的跟他有牵扯,又担心地落泪,“小苡,你不要固执。对女人来说孩子固然重要,可也不是但凡生下来就是对他好。不管你跟段家兄弟有过什么,现在都过去了,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想想大禹。这孩子等了你三年多,找了你三年多,现在很少有这么痴心正直的好男人了,你要好好把握啊!”

    苏苡又懵了,“您在说什么,他不是已经订婚了吗?”

    跟段轻鸿还为这事儿闹过,不知他吃的哪门子飞醋。可现在妈妈却告诉她,姜禹一直在等她?

    “那是你没回来的时候,我们都以为你已经……都不敢抱希望了。现在你回来了,他已经跟那个女孩子解除了婚约,他心里还是只有你的。”

    “怎么会这样?这对那个女孩子多不公平啊!”

    “这有什么,之前是那女孩子主动追求他的,也许他本来就对她没什么感情。”

    苏苡不信,没有感情怎么会谈婚论嫁?牛不喝水谁能强按头,姜禹再不谙感情的事,也不会这样糟蹋人。

    黄思敏叹口气,“小苡,听话,妈妈这都是为你好。你怀孕这件事我们还没敢告诉姜禹,你趁着月份还小,把孩子拿掉,以后你们还是可以安安心心在一起的。”

    苏苡头疼无比,父母只从她苏苡的角度出发,把她当成受害人,却没想过这不仅是对姜禹的未婚妻,对他本人也太不公平了。

    其中是非曲直是怎样,她还不清楚。人们在陈述一件事情的时候往往把它按照自身希望的那个方向去说,未必就是事实本身。

    不管是什么理由,退婚对一个女孩子的伤害实在太大了。

    她不相信姜禹会这么做。

    姜禹来探望她的时候,她亲自向他核实,她还有很多事要问他。

    他憔悴得吓人,像是很久没好好休息过,下巴冒出胡茬,眼里布满血丝,身上有烟味缭绕,他很少抽这么多烟的。

    “你醒了就好,苏伯伯他们都很担心你。”

    “大禹,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姜禹在她床畔坐下,连苦笑都挤不出来,垂下眼眸道,“是真的,婚礼取消了,我不能跟柳陶然结婚。”

    柳陶然,是他未婚妻的名字吧?好听又有意境,苏苡已经在脑海里勾勒出一个窈窕身影,想象不到他怎么舍得说放手就放手的?

    或许也是舍不得的吧?为伊消得人憔悴,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他现在这番光景并不是因为她的突然归来,而是因为情债根本无法一笔勾销。

 第62章 他要负责

    苏苡斟酌再三才开口;“大禹;如果是因为我回来让你做出这样的决定,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姜禹没有正面回答,只问道,“这几年……你怎么样?”

    他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敢问这个问题,其实如果她过得很好;根本就不应该躺在这里。

    有果就有因,当初是他没有保护好她,加上柳陶然的出位报道,阴差阳错才导致今天这样的局面。

    苏苡很难跟人解释这些年她的生活是怎么样的;往好了说,显然没有人信,往差了说,只会加重他们的负罪感,雪上加霜。

    她笑笑,“不管怎么说,至少还是全须全尾的回来了。过去的事还提它做什么,将来才是最重要的。”

    说到将来,姜禹才最感茫然,他已经亲手打碎了看得见的将来,生活好像一下子失去了目标。苏苡问他是不是因为她的归来才让他决定跟柳陶然分手,他心里很肯定地回答说不是,但又不能说与她完全无关,毕竟他也是刚刚才知道,当初柳陶然做实习记者时的报道曝光了苏苡重要证人的身份,才让她被段轻鸿带走,一禁锢就是三年有余。

    “我能为你做什么?”他迫切地想要了解,世易时移,他还能补偿她什么。

    “你过得开心就好。”苏苡忽然泪盈于睫,“我知道这几年你为我付出很多,够了姜禹,你不欠我什么,是我对不起你。”

    姜禹知道她的意思,手在身侧握紧成拳,“你才是受害者,是段轻鸿那混蛋强迫你的。”

    苏苡摇头,她与那个人早就认识,纠缠远比其他人知道的要复杂许多。

    从涅浦顿号驶离港口开始,人生也像偏离航道,开头也许有强迫,两人也许有心结,可后来历经种种的相处却都是她心甘情愿的。

    “大禹,我们还是朋友吧?”

    我们回不去了,就像半生缘里的曼桢跟世钧说的经典台词,有些俗气,可又明显不同。

    他们没有蹉跎半生,还好,只隔着三年,也不是寂寞惯了的人,身边又各自有真正属意的男人和女人,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

    “我们本来就是朋友。”一起长大,走过青春,青梅竹马的情分让他们更像朋友和家人。

    苏苡觉得踏实放松,她终于回到熟悉的环境,身边每一个人都可以信任。

    她身体还没复原,支撑清醒的能量有限,想要了解的事只能开门见山地问,“大禹,我听说前几天段家老二段长瑄被砍伤,你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有……段轻鸿他人在哪里?”

    姜禹神色一凛,“你要找他?”

    “我跟他搭同一班飞机回国,出事时开的那辆车也是他的。很多事,不是说断就能断。”

    姜禹抿紧唇沉默半晌,“他欠你的,我们会向他追讨,这个社会还*律的。”

    当年悬案未决,苏苡急得半仰起身子,“……那场火,不是他放的,是段长瑄派来的人。”

    姜禹赶紧上前扶她,苏苡拉住他的胳膊,“能不能帮帮我?”

    “你先躺下。”

    她目光澄澈,却又盛满关切,让姜禹想起另一个女人看着他的时候。

    现实总是荒谬,他想。在这场足以改变他们人生的大事记中,他与苏苡全都爱上本应站在对立面的人。

    “段长瑄出事的时候,他跟熊定坤都在现场,不过砍人的不是他们,他们也没有受伤。”

    苏苡稍稍松了一口气,“那他现在人在哪里?”

    “出事之后到警局协助调查,时间一到就放他走了。不过昨天你醒过来,我又把他请回去问话,这会儿应该还在。不是段长瑄的案子,仅仅是因为他绑架你三年这回事。”

    “事情并不完全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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