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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可知深浅-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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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是这个人未来的人生都用来怀念你。安小少爷,你简直是,自私得令人发指。”
  安玉心如遭雷击,木然地站在原地。
  “这事我不和你计较。”洛昙深道:“但明昭迟,你可以回去告诉他,他耍我一次,我怎么着,也得耍回来。”
  离春节不远了,摩托厂在赶完年前最后一批急件后,提前放假。单於蜚不想歇着,便跟杨晨露商量去白班帮忙,这样便可以拿两班薪水。正巧餐厅有不少家在外地的员工想请假提前回家,人手不够,而节假日正是用人的时候,杨晨露便答应了。
  被“日”的当日,洛昙深颇感不适,过了两天一回想,却渐渐食髓知味,得知单於蜚全天在鉴枢,于是几乎每天中午都去,霸占着单於蜚,一会儿要喝粥,一会儿要吃剥好的蟹。
  单於蜚的态度有很明显的改变,不再冷淡,时不时透出几分关怀,看向他的目光也比过去炽热。
  他心头门儿清——食髓知味的恐怕不止自己一人。
  何况单於蜚是“理亏”的那一方。
  午餐时间快结束时,他拉住单於蜚的手腕,眼尾一弯,勾出几分邪肆,“有事跟你说。”
  单於蜚弯腰,倾听的姿势。
  他笑起来,在对方耳边喃喃道:“上次我不是晕过去了吗?不知道抹药时是什么感觉。什么时候,你再给我抹一抹?”
  言毕,他看见单於蜚那近在咫尺的右耳,从耳郭到耳根都红了。


第49章 
  下午三点到四点,餐厅无客,清洁工作已完成,服务生们各自休息。
  鉴枢顶层的套房,厚重的窗帘遮住了所有自然光线,从客厅到卧室,扯下的衣物散落一地,铺得严整的被子已经被扯开,一半掉落在地毯上,靠枕也扔下来了,床上却没有人。响动从垂帘半合的阳台处传来,洛昙深躺在铺着羊毛毯的贵妃榻上,背部随着单於蜚的攻势,在靠垫里越陷越深。
  浴室水雾朦胧,安神香氛飘散,身在其中的二人却没有什么“安神”的意愿。
  好好的清理成了又一场征讨,洛昙深伏在凉凉的墙上,身子却火热得跟发烧一般。单於蜚松开他时,他险些没站稳,亏得被再次搂住腰,才没跪在地上。
  “时间差不多了。”单於蜚说。
  洛昙深转身,贴在他胸膛上,扬着脸说:“你这就想走了?”
  单於蜚眼中的烈火渐渐熄灭,回归平静,“餐厅要准备晚宴了。”
  “还早。”洛昙深步伐不那么稳地朝浴缸走去,“谁不到五点就跑来吃饭?”
  单於蜚见他抬腿抬得有些艰难,立即走上去牵住。
  他挑着眉笑,“这么关心我啊?”
  单於蜚不语。
  “既然关心,那别光牵啊。”洛昙深肤白,一身的红痕尽数暴露,嗓子因为之前的高呻而有些沙哑,性感诱人得入了骨,“你得先把我抱起来,伺候我泡澡,再像那天一样,用你的手指,沾上药膏,给我做按摩。”
  单於蜚瞳孔收缩,刚熄灭的火在余烬里闪烁着点点火星。
  “怎么样?”洛昙深轻笑,“照不照做?”
  话音刚落,脚底就是一空。单於蜚将他打横抱起来,他开怀地笑,双手环住单於蜚的脖子,在即将被放入热水中时,身子向上一倾,咬了咬单於蜚的喉结。
  水从浴缸边缘溢出,洛昙深闭着眼,任由单於蜚摆弄,后来竟是真被安神香氛熏得乏了困了,什么时候被抱去床上都不知道。
  药膏冰凉,有一股淡淡的草本香味,被有茧的手指涂在红肿的地方,那种舒适的感觉像夏日的清泉一般,缓缓地蔓延至全身。
  “唔……”洛昙深惬意地哼哼起来,腰无意识地摆动了两下。
  单於蜚单手按住他的腰侧,“别动。”
  那里是痒痒肉,洛昙深笑得颤起来,生出跟单於蜚玩闹的心思,扭得更加厉害。
  下一秒,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在一室暧昧中响起。
  被拍打的臀火辣辣地痛,洛昙深愣了几秒,突然意识到自己挨了揍,羞愤登时冲入脑际,翻身难以置信地瞪着单於蜚,“你刚才在干什么?你居然打我……”
  屁股?
  单於蜚也有些尴尬,他没有真打的意思,只是洛昙深那么扭着,实在是不好上药,已经过了休息时间,他赶着回餐厅工作,情急之下就拍了洛昙深一下,哪知力道没掌握好,扇出的声音还格外响,而洛昙深浑身皮肤都是千般保养百般爱护,有如珍贵的玉,这一下,居然就被拍出了隐隐的手掌印。
  “抱歉。”单於蜚说。
  突然翻身牵起一阵疼痛,洛昙深经不住痛,眼里立时漫起一片水光。
  单於蜚蹙眉,“难受?”
  洛昙深抓了个靠枕垫在腰上,不乐意让单於蜚给按摩了,抬脚踩在单於蜚大腿上,“你走吧,我困了。”
  单於蜚捉住他的脚踝,从自己腿上挪开,捡起半掉在地毯上的被子,作势给他盖上。
  他毫不客气,享受着无微不至的照顾,舒服地躺着,直到听见单於蜚走到卧室门口,才道:“下次还来吗?”
  过了半分钟,单於蜚低声道:“嗯。”
  “少爷!”林修翰敲了两下门,“我进来了。”
  洛昙深一身西装,正坐在转椅里看手机。许沐初尚不知道他与明昭迟、安玉心两兄弟之间的事,还在喋喋不休地跟他说安玉心好像染了风寒,丁点儿大个事,安家又如临大敌,准备让安玉心去南半球疗养。
  “哎,小王子还真是娇贵。”许沐初感叹,“我小时候别说风寒,就是打架把手打折了,我妈都没紧张过。”
  洛昙深笑了笑,“行了,我这边有事,空了再聊。”
  “少爷,明夫人来了,说是要见您。”林修翰说。
  “明夫人?哪个明夫人?”洛昙深一时没反应过来。
  “明漱昇明夫人。”
  “她?”
  洛昙深有些意外,“她找我做什么?”
  明漱昇正是安玉心的母亲,早年嫁到安家,本应称作安夫人,但明家强大,光芒远盖过安家,明漱昇本人亦强势,所以一直被称作明夫人。
  身为洛昙深的秘书,林修翰自然知道安玉心在酒里下药的事,“少爷,明夫人性情古怪,将唯一的儿子看作至宝,您别与她起冲突。”
  洛昙深起身整理西装,“我有分寸。”
  明漱昇正坐在贵宾会议厅里品茶。她四十来岁,衣着华贵,头发盘起,化着与年龄相符的妆容,风韵犹存,端庄大气,与安玉心生日宴时站在二楼偷看的女人截然不同。
  “明夫人。”洛昙深颇有风度地打招呼,唇角扬起的幅度正好,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
  明漱昇也道了声“洛先生”,音色有些冷,端着长辈的优越。
  洛昙深心中冷笑,面上却没有下她的面子,“不知道明夫人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明漱昇目光锐利,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刻薄,“玉心生日宴时,我们见过面。”
  洛昙深倒是没想到她会把这事说出来,“嗯,当时没有向您问好,失礼了。”
  “玉心朋友不多,那天到场的很多都是昭迟的朋友。”明漱昇十分刻意地压制着情绪,“但你应该是玉心自己邀请来的。”
  她心理有问题——洛昙深想起那日明昭迟如此形容明漱昇,此时见明漱昇紧握手指、绷紧下颌等小动作,立即明白对方摆出这副端方的姿态费了多大的力气。
  “是,我与玉心认识。”洛昙深笑道:“当然,和昭迟更熟。”
  “你去过玉心的画廊吧?”明漱昇又问。
  “嗯,他的画不错,很有天赋。”洛昙深道。
  “你们单独出去吃过饭。玉心似乎很依赖你。”明漱昇语速渐快,声音听着有些尖刻。
  洛昙深对女性向来彬彬有礼,对长辈该有的礼数也从来不少,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一路退避,“明夫人,您这是调查过我,跟踪过我们?”
  明漱昇脖颈上的筋顿时绷了起来,“我是他的母亲,我不该了解他的交友状况吗?”
  “我说过您不应该了吗?”洛昙深温和地笑,心道此人果然精神不大正常,名门闺秀,竟说失态就失态。
  “玉心他从小身体不好,容易生病。”明漱昇微扬起下巴,似乎想用高傲捍卫气势,“前几天他被昭迟送回来,突染风寒,至今也没好。”
  洛昙深想起安玉心那弱不禁风的样子,知道对方生病是因为在“温泉”受了他的打击,既觉得活该,又心生几分怜悯。
  “玉心是和你约会之后,才染上病!”明漱昇几乎要控制不住情绪。
  “没能照顾好他,我确实有责任。”洛昙深说,“您今天来,是希望我去探望他?”
  “不!”明漱昇突然站起,“我希望你不要再去招惹他!”
  洛昙深几乎要笑了,到底是谁招惹谁?
  “你那是什么表情?不屑吗?”明漱昇声音颤抖,“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人喜欢玩些什么。我告诉你,你惹不起玉心!玉心是我的儿子,我不允许任何人动他!”
  洛昙深简直想给这位“疯妇人”抱个拳,斟酌一番,又觉没必要和疯子较真,于是耐着性子道:“我和玉心只是朋友。如果他今后不来找我,我保证不会主动找他。”
  明漱昇满目不信,大约是认为全世界接近安玉心的人都觊觎着安玉心,想占有安玉心,殊不知是安玉心不惜一切,想要斩获一份畸形的爱情。
  “祝您的玉心早日康复,我就不去打搅他了。”洛昙深笑得温文尔雅,叫人来送客。
  明漱昇盯着他看了许久,他也不躲不避地回视,忽又感到这双眼很是熟悉,仿佛刚见过不久。
  可明漱昇眼神阴毒,这却是陌生的。
  陌生与熟悉交织,他硬是没想起,是谁的眼睛和明漱昇相似。
  周谨川要出院了,不是因为已经伤愈,而是钱财耗尽,不得不出院。
  得到消息后,洛昙深有些躁动,从早到晚都不安生。
  出院之后,周谨川应该不会再留在原城,他将不会再看到这个龌龊的男人。但不久前,律师告知,洛宵聿去世前留了一笔钱,给周谨川作救急之用。
  他心痛到了极点,又愤恨到了极点,恨兄长的痴情与执迷不悟,更恨周谨川的绝情与懦弱。
  这笔钱,既然是洛宵聿留给周谨川的,他便不会扣下。周谨川的东西,他嫌脏。
  律师说他不用出面,但他在反复挣扎之后,还是决定亲手将卡交给周谨川。
  他想亲眼看到周谨川的反应。
  “陪你去医院?”单於蜚抽离之后问。
  “你不愿意吗?”洛昙深浑身软着,娇声娇气。
  单於蜚沉默片刻,“行。”
  市九院仍旧人满为患,洛昙深站在病床前,面色极冷地看着痛哭流涕、感恩戴德的周谨川。
  单於蜚望着他的侧脸,像卫士一般守着。
  谁也没注意到,走廊边的逃生楼道里,一名小男孩将一把匕首藏进了衣袖中。


第50章 
  走出病房,洛昙深握紧的双手才渐渐松开。他的肩膀有些发抖,眼中的厌恶与鄙夷尚未淡去。
  单於蜚看了看他,转身在消毒液的压力泵上按了两下,透明的消毒液团聚在左手手心,散发出不大好闻的气味。
  手被牵起,有什么湿滑的东西被抹在手上,洛昙深下意识地一缩,才注意到单於蜚正默不作声地往自己手心手背涂抹消毒液。
  “你……”
  “你上次从病房里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抹消毒液。”单於蜚淡淡地说。
  十指连心,手指上的触感顺着血液直达心口,洛昙深怔了两秒,将手收回去,垂眼说:“你倒是记得清楚。”
  “我送你回去。”单於蜚说着往前走了几步。
  洛昙深跟上,心情低落,精神状态也不怎么好,“你……你不问问我和里面那人有什么过节?”
  单於蜚侧身,“你想倾诉吗?”
  洛昙深正要说话,忽见一个小男孩从逃生间神色慌张地走了出来。
  那小男孩有些眼熟,他蹙眉一想,意识到这正是周谨川出车祸当日,跑到出事地点痛哭的小男孩。
  是周谨川的儿子周仁嘉!
  从二人身边经过时,周仁嘉抬起头,阴鸷地看了洛昙深一眼。
  那一眼里有毫不掩饰的愤怒与仇恨,洛昙深当即感到十分不舒服。
  “怎么?”单於蜚问。
  洛昙深回神,摇头,“没事,下楼吧。”
  周仁嘉在周谨川病房外停下脚步,转身,目送二人消失在楼梯口。
  他站在门边,喊了声“爸爸”,周谨川正在抹泪,闻言转过头,满脸皆是被生活刻下的沧桑与窝囊。
  他咬紧牙,一言不发,快步离开。
  像市九院这样的医院,安保条件落后,患者数量大,且大部分家境困难、文化程度较低,出现医患冲突的可能性不小。几个月前,就有一名外科医生被患者家属捅伤,当时全院和所属辖区的公安如临大敌,每时每刻都有警察在院里执勤,但时间一长,警力撤退,安全隐患仍旧存在。
  快要走到住院楼一楼门口时,洛昙深说:“我不想回家,也没心思工作,你陪我去喝会儿酒吧。”
  单於蜚见玻璃门上隐约映出一个快速移动的矮小人影。
  “嗯?”洛昙深看他,“不愿意?”
  单於蜚神色不似往常,猛地转身,左臂狠狠将洛昙深拽到身后,洛昙深还未反应过来,就听见一道沉闷的、衣料皮肉被撕开的声响。
  接着,血腥味涌了起来,最初极其浅淡,而后越来越浓。
  周围陷入诡异的安静与静止,然后这种安静被打破,一个女人高声喊道:“杀人了!杀人了!”
  洛昙深脑中如起潮般轰然作响,低头一看,自己的手腕竟然还被单於蜚紧紧抓着。
  匕首掉落在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刀面上的血溅在地上,周仁嘉被闻讯赶来的保安摁倒在地,脸与地面的血只隔着几厘米。
  单於蜚右手手背全是血,外套的小臂位置被刺破一道狰狞的口子,布料已经被血染成深色。
  洛昙深睁大双眼,难以置信。
  “没事。”单於蜚压住伤口,“应该不深。”
  他脸上仍然没有过多表情,但眉心皱着,额头上渗出一片冷汗,嘴唇也有些泛白。
  洛昙深心中忽然滑过一丝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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