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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部分

大清弊主-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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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弟无须担心。”裕亲王保泰不以为然的说道:“这五千兵马将领皆是鄂伦岱的亲信心腹,而且皇上又未任命的掌印总统大臣,那四个总统大臣平日也是相互牵制,有鄂伦岱,短期内,他们不敢打主意,何况目前又是非常时期,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虎口夺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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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0章 老四的反应
    第310章老四的反应
    通州,张家湾。
    夕阳西下,晚霞满天,城楼、古庙、岸柳、市肆、石桥交相映衬,美不胜收。张家湾是大运河北端的码头,前朝,为护漕卫京依河而筑城池,城不大,却因着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而倍显繁华。
    不过,随着皇太子胤礽的大军进驻,整个张家湾平添了几分肃杀,宋家大宅内,胤礽甚是悠闲的呷着茶,哼着昆曲,自打收到海军三千步军急速行军向北而去,他的心情就格外的好。
    海军北上,能去哪里?自然是京城,海军此举,无疑是宣布康熙已经驾崩,康熙若是未死,老十四何至于单独率领三千海军北上?哼,老十四也未免太狂了,竟然只带了三千海军就妄想进京抢夺皇位?纵然海军的火器犀利,没有火炮,就凭火枪,他能以一挡十?
    想到康熙驾崩,胤礽就打心眼里兴奋,当了三十七年的太子,终于是多年媳妇熬成了婆,康熙已死,他身为皇太子,手里又捏着绝大部分宗室亲贵和三品以上的大臣,谁还能阻挡他登上皇位?
    就他无限憧憬时,领侍卫内大臣绰尔济急步进来禀报道:“太子爷,探骑回报,京城大小城门紧闭,廉郡王率领的五千兵马被拒之城外,转道前往丰台大营。”
    “恩?”胤礽眉头一皱,隆科多是何意图?为何拒绝老八入城?是否因康熙驾崩而欲倒向自己?还是想将所有阿哥都拒之城外?京城坐纛儿的阿哥可是老五、老两人,看来老被隆科多踢出局了,这隆科多究竟是何想法?
    绰尔济迟疑着道:“太子爷,明日一早,我们便可赶到京城,若是隆科多依旧紧闭城门,该如何应对?可需令兵士连夜赶制攻城器械?”
    “就我们手上这点兵马,你有把握硬攻下朝阳门?”胤礽冷冷的道:“明日兵临城下再说,紧闭城门,难道就能阻挡我入城?”
    廊坊地处北京与天津之间,距离京城不过八十里,清朝末年,义和团曾此取得抗击八国联军的‘廊坊大捷’,因此而一夜成名。不过,目前的廊坊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偏僻小村寨。
    由于胤礽大军一路前行一路破坏水陆道路,而且胤祯亦不愿意紧跟胤礽大军之后,胤礽身后,还有不少各自为阵的各营兵丁,一路同行,容易让人引起误会,因此他便率三千海军改道经廊坊进京,一路紧急行军,他们的速并不慢,明日再急行一日,日落前定然能够赶到京城。
    部队驻扎下来,胤祯也稍稍松了口气,正待出去转转,方苞却有些蹒跚的走了过来,他连骑了两日的马,虽然速不快,但两股内侧的油皮却都蹭掉了一层,火辣辣的很不好受。
    见方苞这副模样,胤祯有些歉然的说道:“这两日急行,可是辛苦了先生。”
    “这点苦,倒不碍事。”方苞微笑道:“按里程算,明日该到京城了?”
    “尚有八十里,一日可至。”胤祯点头道。
    “这条路倒是近,也清净,却是没法获的京城的信息。”方苞轻叹道。
    “跟太子大军之后,我们照样得不到信息。”胤祯含笑道:“按正常行程算,八哥他们应该已到京城,太子带有众多人质,预计要到明日方能赶到。”
    “海军这一动,京城若是得到消息,定然会误认为皇上已经驾崩,只怕已经是乱成了一团。”方苞担忧的说道:“为可忧的便是八爷的人马进城,掌控京师局面之后,极力阻止太子人马进京,那便是一场大祸。”
    “局面不至坏到如此地步,虽然是五哥、哥京城坐纛儿,可也还有李光地、张鹏翮。”胤祯嘴上如此说,心里却没底,隆科多这人,他实有些放心不下,隆科多若是倒向太子,那后果还真是难以想象,一旦太子登基,诏令天下,康熙的一世英名可就毁于一旦,
    康熙这步棋虽说是被逼无奈,却也甚是凶险,不过,不如此的话,根本就没有任何机会解救被太子挟持的群臣和宗室亲贵,损失是难免的,就看损失的大小了。
    方苞却是忧心忡忡的说道:“李堂、张堂虽然颇有远见,但若爷眼睛只盯着皇位,怕是会听不进任何意见。”
    “谋事人,成事天。”胤祯苦笑道:“咱们也是人事而已,早点休息,明日便知结果。”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杭州繁华富庶,景色优美,园林是一绝,四阿哥胤禛一行前往广东推行‘摊丁入亩’途经杭州,因为不是急务,自然要借此机会停留几日以游览一番。
    胤禛虽然冷峻,却并非不解人情,他素知邬思道对杭州情有独钟,到了杭州,自然是刻意多停留了几日,一众随行钦差自然是欢喜不,可着劲的游玩观赏,即便是不近人情的‘官屠’赵申乔,亦是日日微服出去游玩。
    这一日,邬思道正携带着春儿西湖荡舟,却被胤禛的护卫匆匆叫了回去。邬思道乘着小轿一路寻思,估摸着是出了大事,应该与‘摊丁入亩’无关,这事不是急务,想来应该是朝廷出了大事。
    回到集芳园,进入胤禛书房,便见胤禛背着手房急走,邬思道顿觉事情严重,见他回来,胤禛不待他见礼,便道:“刚刚收到京城的飞鸽传书,天津地震,海军乘乱炮击皇上,城墙倒塌,皇上和老十四落水,生死不知,下落不明。”
    短短几句话,邬思道听的出了一身冷汗,海军造反!十四爷为何要此时造反?又为何与皇上一同下落不明?他知道飞鸽传书,不可能详细说明,只得皱着眉头苦苦思,到底是何原因?
    胤禛也不搅他,自坐了回去,凝神琢磨如何应对,他身杭州,即便是八里加急赶回京城也要五天时间,康熙落水!落入护城河?那又怎会下落不知,生死不明?难道是冲进了海河?康熙可不会游泳,那岂不是死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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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太子进京
    第311章太子进京
    想到康熙可能已经驾崩,胤禛登时一阵焦急,就算他五天时间赶到京城,又能如何?他现是一介孤臣,手上既无兵,又无朝臣宗亲支持,难不成赶回去恭贺君登基?
    邬思道瞥了一眼心神不宁的胤禛,沉声道:“四爷无须焦虑,纵使皇上驾崩,诸皇子争夺皇位,亦不是短时间内就能见分晓的。”
    “眼下有实力争夺皇位的就只太子、老三、老八。”胤禛皱着眉头道:“老三优柔寡断,遇事瞻前顾后,难以成事,但太子和老八两人,皆是杀伐果断,决断明快之辈,只怕用不了几日,便能分出高低。”
    “未必。”邬思道从容说道:“太子目前已无实力,八爷手向无兵权,未有军队支持,难以成事,而且,争夺皇位的,应该还要加上十四爷。”
    “老十四?”胤禛诧异的道:“老十四与皇上落水,下落不知,生死不明,何以有份争皇位?况且,海军炮击皇上,实属大逆不道,其早已恶名昭彰,即便安然无恙,亦无可能再争夺皇位。”
    “四爷不妨静心想想,十四爷既然是与皇上一同落水,那他应该就皇上身边,海军演习,十四爷于理也应该皇上身边,炮击皇上,十四爷岂不是同处险境?”邬思道侃侃说道:“由此可知,海军叛乱,另有人主使,皇上遭遇炮击前,墙塌落水于后,仍是生死未明,则炮击应该未命,墙塌落水,应该是护城河,然护城河能有多大,何以会下落不明?
    天津护城河与海河相连,四爷应该知道,,思道揣测,地崩导致护城河与海河贯通,皇上与十四爷应是被卷入海河,方才会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皇上是否善泳,思道不知,但十四爷上海训练海军,淘汰了不少宗室子弟,其主要一条,便是不善泳,正人先正己,十四爷自身必然善泳。
    海河河道宽阔,水流不算湍急,十四爷既是善泳,必然无恙,海军又有重兵天津,此种情形下,十四爷岂有不争皇位之理?如此,则形成太子、八爷、十四爷三方交织之势,短期势难分出胜负。”
    胤禛听的暗自点头,若是三方相争,京城必然大乱,赶回京城,多少还有一丝混水摸鱼的机会,他虽然无兵无人,但却有‘粘杆处’,情形越乱,‘粘杆处’就越能挥作用。
    “四爷可是欲赶回京城?”邬思道呷了口茶,沉声问道。
    胤禛点头道:“目前形势复杂,情况不明,若是皇上驾崩,多年心血岂不是付之东流?不论有无机会,我都要回京去试试,否则,一旦有变,将抱憾终生。”
    “是该回京,即便担些风险也是值得。邬思道点了点头,道:“不过好先隐藏形迹,另外,也必须妥善安排好,留条退路,万一皇上生还,也不至于被动。”
    胤禛登时就冷静下来,康熙的死讯没有被证实,确实该预留退路,小心无大过,瞅了邬思道一眼,他才道:“先生有何建议?”
    邬思道沉吟着道:“先,同行的钦差必须先打去广东,指定二府着他们先丈量土地。其次,飞鸽传书的秘密不能泄露,万一皇上生还,这事,四爷无法解释清楚。
    另外,还须防着十四爷与八爷联手打压太子,那样的话,会很快分出胜负,四爷即便及时赶回京城,亦无用武之地。思道琢磨,皇上若然无恙,则必是被十四爷救起,海军的可能很大。
    四爷不妨着人京城散布皇上无恙,被十四爷挟持海军的消息,如此,既可打压太子,又能孤立十四爷,不仅可以收到疑兵之效,亦可以使京城为混乱,至少能够拖延时日。”
    又是谣言!胤禛不由暗笑,邬思道对散播谣言可谓是情有独钟,不过,这法子确实不错,老十四挟持皇上的谣言一旦传出,老八是断然不会与之联手的,而老八与太子又不共戴天,不可能联手,如此,三方只能各自为战,而且,这谣言对太子的打击也不小,康熙还活着,太子想以皇太子身份登基,亦会有很大的阻力。
    “此法子甚好。”胤禛点了点头,稍稍沉吟才道:“我快马赶回京城,先生则乘坐马车随后,一路换马匹,我会着人准备好。”
    朝阳门是交通要道,素来繁华,每日进出的车马不计其数,但自昨日封闭城门之后,便冷清下来。一大早,接班的骁骑营马甲五满就赶来交接,却是只见骁骑营的门军,昨日来势汹汹,戒备森严的步军营军士一个也不曾见到,他不由诧异的问道:“步军营的那些龟儿子呢?咋一个人影都不见?”
    “天刚亮就撤了,鬼知道什么原因。”交班的马长生轻声埋怨道:“真他娘的霉,五天才轮上一个班,就这么糟蹋了。”
    骁骑营门军每个城门都是各旗分派三十人,另外还有步军衙门的巡捕营军士,一个城门足有数人,五天才能轮到城门值卫一班,而城门值卫是油水足的,一个班下来,随便都能分到一两银子,封闭城门,马长生自然是损失不小。
    五满亦是深有同感,不过,他倒是看的开,含笑道:“瞧这架势,怕是要乱上一段时日,霉的可不止你一个。”
    “哎。”马长生长叹一口气道:“我还指望这银子还债呢,娘的,这利钱又该往上滚了。”
    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闲侃,却听得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扭头望去,却见骁骑营城门校尉富安宁快马急驰而来,一直到二人跟前,才一勒马缰,大声吆喝道:“开城门!将城门打开!”
    一听开城门,一众门军立时就来了精神,登时就扬声呼喝,立时就听的绞盘声响,千斤闸被缓缓绞了起来。
    五满上前殷勤的挽住马缰,笑着问道:“富大人,步军营的人怎生连夜撤了?”
    “别跟我提那群混蛋。”富安宁没好气的说道:“那群没卵子的丢下我们跑了。”
    跑了?五满一楞,昨日都还是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怎得今日就不声不响的跑了?这又不是外敌入侵,有必要弃城而逃?几个阿哥争皇位难不成还要交战?想到这里,他大为紧张,担忧的问道:“咱们不会有事?”
    富安宁不屑的说道:“屁的个事,不就是太子爷领兵回京,谁当皇帝也要人守城门不是?叫大伙都打起精神,恭迎太子回京。”
    朝阳门冷清无比,与之相对的阜成门却是拥挤不堪,随着太子胤礽挟持群臣宗亲,率领一万大军今日回京的消息传开,一众与八党、十四党交从过密的宗室亲贵,大小官员都纷纷携带家眷、子弟跟大队兵马后面缓缓的自阜成门而出,或去丰台,或去乡下躲避。
    大多数被挟持的群臣宗亲府上,仅仅只是送出了一、二个优异子弟以防不测,他们心里都很清楚,若是举家出城,必然惹怒太子,那反倒是害了亲人的性命。不少立的,未介入党争的官员和宗室,倒也不担心,安心的留了下来。
    眼见大队的兵马缓缓开出城去,京城内外的姓倒是大松了一口气,一个个都放下心来,只要不城里开战,谁当皇帝都好,那与他们没有丝毫关系。
    辰时四刻,太子前锋,护军营营总冯长贵率领三千护军营士卒便抵达朝阳门,见到城门大开,却是颇为诧异,命小队人马进城试探之后,确信没有埋伏,才命人接管城楼、箭楼等防卫要地,一边谴人回去报信,一边整队入城。
    隆科多居然弃城而去,太子胤礽闻报,不由大为意外,此人显然不是老八的人,又不欲投靠自己,他难道是老十四的人?想到自己下令封锁了天津到京城的消息,老十四率三千海军径奔京城而来的消息可能没有传到京城,他不由一阵释然。
    隆科多若真是老十四的人,有此举动倒不足为奇,只是没料到,老十四竟然暗与隆科多勾结上了,难怪他带着三千海军就敢来抢皇位,原来,还布有暗子,可惜他计差一筹,没算到自己封锁了天津到京城的消息。
    想到这里,胤礽暗自得意,率领大军浩浩荡荡开进了京城,行到崇门,护军营营总冯长贵便前来禀报,“禀太子爷,步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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