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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忽然你走来-第21部分

小说: 忽然你走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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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普通家庭,完全靠自己的能力一路往上,从事业考到行政,每走一步都用尽全力。生活将她打磨得又圆又光,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说话都爱脸红的姑娘,待人接物懂得方寸,单位上下没有不夸她聪明的。
    夏苒却还是老样子,做着同一份工作,拿着千年不变的死工资,既没有再考试过龙门,也没有再往高处走。
    连带着性格也是一样的乖僻,对待他人看似面面俱到,却纯粹是完成一项工作的机械化,无论是不是有过过节,永远虚浮着笑,空悬着声音。
    哪怕她们曾经因为同一个男人撕破脸皮,再次见面,她还是能以一副无事人的模样安安静静说一声客气了。
    虚伪吧,难怪李晓始终觉得夏苒像是一个假人,伪善的面具之下,她高傲又敏感,明明淡漠的和同舍的她们鲜有交流,等来男友之后却又成了小鸟依人。
    李晓真正注意到夏苒是因为杜希声,而真正关注起夏苒也是因为这个行走的焦点,于是哪怕她对夏苒诸多不满,听到她邀请入住时,她还是欣然答应。
    可当事情败露,她被扫地出门,也自风言风语里听到杜氏夫妇吵得天翻地覆,已经准备好了要和夏苒正面交锋时,夏苒却一直没有再来找过她。
    几年后再见,已成短暂同事,人前敷衍,来到人后,李晓总觉得这一次那些搁置的旧事终于要被翻到台面上来。
    夏苒将一捆材料堆到靠墙的地方,拍拍手,对李晓说“放这能行吧,还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
    李晓有些费解,总觉得现实和她想象的有些不同,说“可以,就放这儿吧。”
    夏苒说“那行,我去展位了,你跟我一起,还是要到其他什么地方转转?”
    李晓眨巴眨巴眼睛“我跟你一起过去吧。”
    一整天的时间,李晓和夏苒几乎都呆在一处,忙得时候互相帮忙,闲下来了,夏苒就扒拉手机。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林晗电话准时打来,一点不让人觉得意外,领导们要请他吃晚饭,接风洗尘。
    “我都回来多少天了,还来这一套!”林晗好大一肚子的不情愿“可是推不掉啊,全仰慕我满肚子的学问呢,市里也有人来……你说我说我晚上急着播种优质的下一代能不能逃过一劫?”
    “呸!呸呸!呸呸呸!”
    夏苒把电话狠狠掐了,对面李晓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夏苒将手机放进手提袋,起身,对主任说“先走了。”
    主任看表“到点了,该走了。”
    李晓也跟着起来,说“我也走。”
    大楼外头,李晓和夏苒几乎是并排走着。行至街边,李晓掏出车钥匙,按了一下,旁边一辆漂亮的玫红色轿跑闪了两下灯。
    主任惊讶“小李,这是你的车啊,不错嘛。”
    李晓说“谢谢领导,你怎么来的,用不用我送你?”
    主任一点没客气,往她车边走去,李晓思忖着问夏苒是否要捎上一程,夏苒却已经加快了步伐,一辆计程车停到路边。
    夏苒开门上去,余光瞧见外头女人单薄的身影,摇了摇头,心想这个人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辛苦一天,夏苒约着苏珊出去小搓了一把,考虑到最近囊中羞涩,付钱的时候上了一趟厕所。
    出来之后,苏珊戳着她脊梁骨骂她守财奴,非要削她一场电影才肯罢休。夏苒犹豫着不想太晚回去,恰好林晗来短信说饭后还有小食,可能要晚一点才能回去。
    夏苒立马回过去一条“小心撑死”,苏珊狐疑着凑过来要看她手机的时候,她把心一横,说“走走,去看电影。”
    回家的时候果然晚了,楼道里的灯又坏了几盏,黑黢黢的伸手不见五指。
    夏苒摸黑掏钥匙开门的时候,楼道里忽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布料响,脚步声随即响起,由远及近。
    夏苒心一放,说“终于吃饱回来了,嘴擦干净没呀?”
    一道黑影过来,夏苒只觉得肩上一痛,被后头的人翻过身来,死死按在防盗门上。男人随即跟上,躬身和她齐平,声音冷冽“你是等我的吗?”

  ☆、30。Chapter 30

其实谁也不知道,夏苒和李晓之间是有过一段对手戏的。
    不过夏苒脾气是数十年不改的又臭又硬,而当年李晓面皮还薄,没练就出金刚不坏之身。
    于是只消几回隔空交手,夏苒就将李晓打了回去。
    李晓和杜希声东窗事发以后,李晓给夏苒来过数次电话,见夏苒不接,又展开疯狂的短信攻势。
    不过那时夏苒已经拉她去了黑名单,对于她满腔的心事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李晓到底想对她说些什么呢?
    夜半无人的时候,夏苒分析过几个版本,一种无非就是承认错误,希望得到原谅,不过看她当时对杜希声迷恋的样子,此种可能微乎其微。
    那另一种就是为“爱”而战,耀武扬威,试图逼她去退位,站着茅坑不拉屎,你老公已经背叛你了,还苦苦守着能有什么用?
    一个是无谓的道歉,一个是无耻的挑衅,她已经深受其害,还要再来一次直面这些流血创口?简直想也不要想。
    杜希声母亲当年大闹的一幕还时不时浮现在眼前,当年不理解,现在感同身受,开始理解了,但因为害怕自己也会失控,也会癫狂,所以宁愿做一只鸵鸟,不见也不说。
    里子烂了碎了,外头还要维持着最基本的体面。
    如果说夏苒在一路的成长历程中,真正学习到了什么,那就是作为一个女人所具有的尊严。哪怕狂澜于既倒,大厦之将倾,说不低头就一定要挺直了腰板……她父母有前车之鉴,她不想重蹈覆辙。
    夏苒爱面子,好面子,把面子当饭吃。
    于是当对面小芳将门打开,就着家里的灯问“小夏,回来了?”
    夏苒还是忍住了心里一阵又一阵的作呕,原本用来推打杜希声的一双手按住他脊背,不让他此刻转过身去。
    她忙不迭地回道“嗯,是。”
    小芳依然热情,说“出来扔垃圾的,你有没有,要不要我帮你带。”
    夏苒声音颤得厉害,说“不用的,谢谢你。”
    小芳已经觉察出气氛有哪不对,但说不好是哪一点“小林今天穿的西装呢,头一次见,背影就瞧着帅。”
    男人脊背一僵。夏苒已经摸黑开了门,环着他胳膊将他拉进房子里,关门前冲外头人道“谢谢。”
    门应声关上。
    屋内灯亮,夏苒的一张笑脸绷得有些发麻,刚准备解冻,面前的男人冷冷道“几天不见,撒谎都这么自然,我西装挺贵的,能不能先把手松了。”
    夏苒这才意识到自己一只手还扣在杜希声背后,实在是怕他发作,于是一直死死拽着没肯松手。
    手一松,杜希声有了施展的余地,提着她两肩,还是方才的动作,推到冰冷的墙上,她像是一条被腌晒的咸鱼。
    夏苒直勾勾地看着他,说“你放开!你弄疼我了!”
    一拳砸到他腹部,他只是皱了皱眉,压着她肩膀的手却松了松“我昨晚在你楼下等了一整晚。”
    她瞪着眼,想起早上看到的那辆车。
    夏苒说“杜先生真有空闲。”
    杜希声瞳仁一紧,说“早上,我看到你和林晗一起出来的。”
    夏苒仍旧坦然“杜先生,你是不是领导当惯了,什么事都习惯要掺一脚。我和谁一起出现,这事儿不归你管吧?”
    她越是无所谓,杜希声越是咬牙切齿,说“你们俩住在一起了?”
    夏苒轻蔑一笑,更不必回答了。
    杜希声这时候忽然放开她,大步往房间里走。
    夏苒一头雾水,说“你要干嘛!”
    男人的痕迹一览无余,胡乱放在墙角的男士箱包,散着没收拾好的衣服裤子,浴室里的剃须水、刮胡刀,甚至还有一袋子拆封过没拆封过的安全‘套。
    杜希声看得眼皮子直跳,心头邪火烧得正旺,夏苒过来一把拽住他的时候,脑子里忽的一片空白,紧接着强光闪过,刺得大脑眼球涨得快要破裂——
    当这阵剧烈的疼痛晃过,视线回溯,夏苒压在身下,四肢被她按得死死,更因为巨大的惊骇而满脸扭曲。
    一念之差,已是犯错,杜希声索性一错再错,够到一边床头柜,取过一个红壳子的安全‘套,用牙撕了铝壳。
    一室静谧,唯有两人此起彼伏的呼吸,撕拉一声,分明声音微弱如蚊蝇,仍化作尖刀扎在心上。
    夏苒双手紧攥成拳,一字一顿道“你从我身上滚开!”
    杜希声在扯她衬衫,说“你和他都可以,和我不行?苒苒,我们俩可是……是……”
    是什么?他却忽然失声。
    若在以前,她耍无赖,他大可以说一声你是我老婆,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死人,你要闹要走,你能逃得去哪儿,你问问孙猴子翻不翻得过五指山。
    可当她递来离婚协议书,心灰意冷的说我们不要在一起了,当他抖着一只手签下自己都不认识的名字后,法律终止了他们间后天合法的纽带。
    他于她开始名不正言不顺,他们要做一对最熟悉的陌生人,他不能管她和谁在一起,又要和谁开始新的一段,他甚至应该毫无立场关心她保护她。
    这些他之前都曾经想过,但现实如潮水冲刷而来时,他还是被打得头破血流。
    夏苒已经开始流泪,热泪滚到发迹,倏地消失在她乌蓬蓬的头发里。
    她眼睛一动,看到他眼中,说“杜希声,别再让我更恨你了。”
    杜希声身体早就松了下来,此刻猛地一动,骨碌碌从她身上滚下来,没料到一脚踏空踩出床外,很重地摔了下去……他索性就这么仰面朝上,让自己狼狈到底。
    许久,他起身,静静地走了出去。
    ***
    临近午夜的时候,很会挑时间消失的林晗终于有了新消息,很小心翼翼地给夏苒拨了个电话,问“苒苒,你睡了没?”
    夏苒清了清嗓子,说“睡了。”
    林晗说“哦,那你继续睡着,我爬窗子进家门好了。”
    夏苒在床上再赖了会,长长吁出一口气,这才摸黑爬起来,门外已经有人敲门,有个鬼鬼祟祟的声音传进来“苒苒……”
    夏苒鞋子都没穿,赤脚过去开门,林晗一身酒气的扑过来,恨不得给人跪下,说“我不是故意这么晚回来的,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夏苒耷着眼皮子看戏他,无精打采道“你还进不进来,不进来就找个酒店住下来。”
    林晗连忙一侧身子钻进来,说“进来呢,找什么酒店啊,我才不住酒店。”
    就着玄关里的小夜灯,林晗瞧到夏苒穿着一身浅色的长袖睡衣,下头溜出笔直的两条腿,一双胖脚丫子——他眯起眼,推了下她肩头“天还凉着呢就赤脚,你感冒好利索了是不是!”
    夏苒被吵得头疼,眉毛拧成一线,林晗已经过来牵住她手圈在脖子上,弯腰的同时一只手握上她小腿。夏苒不满地摆开,他说“你别动。”
    他让她两脚踩在自己足面,搂着她稳定住重心,“我说一你就往前迈左脚,二迈右脚,一二一……”
    她进,他退,配合得天衣无缝,她踩在他软绵绵的袜子上,感受到他体内滚烫的热流。方才直刺脚底的冷意退去,连同身上都暖烘烘起来。
    夏苒脸一侧,搁在林晗起伏的前胸,轻声感慨“林哈哈,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这是什么蠢问题?林晗想了老半天,直到两人一齐躺倒在床上,他这才厘清头绪,咕哝“你傻啊,我不对你好,谁对你好,你又蠢又笨还不长记性的。”
    夏苒此时一转身,扎到他怀里,说“哈哈,你别口是心非了,承认你稀罕我就那么难吗?”
    林晗心内一动,说“你也知道我稀罕你啊。”手抓过她鬓角细软的头发,再次思考这人怎么就那么让人稀罕呢,夏苒已经又转身向外“臭死了。”
    “……”林晗嘴角直抽抽,小白眼狼!
    林晗晚上给夏苒发短信的时候,已经被人灌得找不到北,在厕所外吐了两遍,仍旧垂头耷脑的时候,他对着镜子里萧索的那个人说,不能这么回家。
    于是立刻给夏苒发短信,语气要寻常,内容要生动,最重要是不能让她发现自己醉酒——哪怕她压根一点都不在乎——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他前前后后花了二三十分钟。
    去会所醒酒洗澡,说好了只是眯一会,醒来的时候居然已是半夜,于是林晗连跑带颠地赶回来,这才踉踉跄跄赶在了她爆发之前进门。
    后一天早上哪怕宿醉教人头痛欲裂,林晗仍旧醒的很早,一身运动装地下去绕着小区跑了几圈,再在门口挑了干净的摊子做了碗小馄饨端上楼去。
    怕到家的时候馄饨烂了,他特地要人把汤水分开装进他取来的玻璃盒里,调料另给,葱姜蒜是一点不能放的,但香菜要切得细细得放足量。
    卖小馄饨的老板白了他一眼,说“兄弟,你是买给女朋友的吧。”
    林晗不满“怎么就不能是买给我老婆的。”
    卖小馄饨的振振有词“女朋友八字还没一撇,当然要乘胜追击,万事都要小心。老婆都娶到手了,又不是造神舟飞船,还要这么仔细干嘛。”
    林晗不以为意“老婆是用来疼的,不然娶了也得离,我这个人为人严谨,做事认真,造神舟飞船也要仔细,对老婆也要仔细。”
    回到楼上,恰好遇见小芳,瞧见他手里的东西,说“哟,小馄饨啊,那老板脾气可坏着呢,能帮你这么仔细分开可真不容易。”
    林晗笑着一扬下巴“那是,我是谁啊。”
    小芳确又忽然神神秘秘的,问“小林,你昨天没和你们家小夏吵架吧。”
    林晗一怔“没啊,怎么了?”
    小芳摇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昨晚上有点怪怪的,我夸你西装好看你都没回应我。”
    林晗疑惑“你什么时候夸过我了?”一顿,更疑惑“我昨天什么时候穿过西装了?”
    小芳心里立刻一颤,心想肯定是认错人了,不然怎么当事人自己断了片。只是能和夏苒那么亲密的,不是林晗又能是谁?
    小芳直要打嘴,心想嘴太快了,早知道就该装聋作哑,弄到现在这么尴尬,怎么收场?
    对面林晗已经黑着脸去敲门,夏苒恰好起来了,满嘴白沫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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