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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部分

种花得良缘-第108部分

小说: 种花得良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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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俏君微微仰起头,看着他漂亮的下巴,笑道:“这是应该的啊。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嘛。”

    顾晞知笑,低头亲了亲她的水润的红唇。

    马车行进了一会,许俏君就听到外面的声音,渐渐嘈杂起来,知道是到了人群密集处,撩起窗帘往外看,沿街的人家都竖着灯笼,颜色各异,式样各异,满城的灯火,宛若琉璃世界。

    马车在流光中又前行了一段路,停了下来,顾晞知先下了马车,对她伸出手,“俏俏,我们走去河边。”

    “好。”许俏君笑,把手放在他的掌中,任由他把她扶下马车。

    沿河都挂着漂亮的灯笼,小摊贩们在招揽着生意,来观灯游玩的人群里,有许多提着灯笼的小孩子跑来跑去。顾晞知紧紧地护住许俏君,不让那些小淘气撞着她。

    “好香啊。”许俏君闻到河风中飘来的香味,左右看了看,眼中一亮,“哎呀,是烤串儿。”

    许俏君拖着顾晞知往小摊上走去,咽着口水问道:“这个怎么卖?”

    “肉三文钱一串,干豆腐一文钱一串。”小贩边翻动着铁架上的食材,边回答道。

    “相公,我们买几串来吃?”许俏君看着他,清亮的眼眸带着热切的渴求。

    顾晞知无法在她这样的目光下,说出拒绝的话,道:“来十串肉十串豆腐。”

    “好咧,请稍等。”小贩拿着扇子,扇了扇,红红的炭火很快就将肉和干豆腐烤得香气四溢,“公子,一共四十文钱。”

    顾晞知掏出铜板付了账,许俏君接过烤串,递了一半给顾晞知,“我们一人十串。”

    “好。”顾晞知笑道。

    两人在离小摊不远的树旁,边吃串烧边欣赏着河边的风景,天上明月,地上灯光,倒影在河面上,微风轻拂,波光潋滟。

    有小舟沿着河岸缓缓行进,舟头坐着一个怀抱琵琶的妙龄少女,乐声悠扬,歌声清妙,“……月上纱窗人未眠,故人来人月皆如愿。月澄清人笑喧。诉别离在月下星前,月华满中秋月,月婵娟良夜天,人月团圆。”

    “这小曲很好听。”许俏君赞道。

    “你喜欢听,等到船上,召她们唱给你听。”顾晞知笑道。

    “好。”许俏君笑着点头。

    许俏君吃完了串烧,顾晞知细心地拿帕子帮她擦去嘴角边的油渍,拉着她去了一个卖灯笼的摊子前,“喜欢哪一盏?”

    “那盏奔月灯挺可爱的。”许俏君指着竹竿上的灯笼,笑道。

    “这盏奔月灯三十文钱。”摊主把灯笼取下,“若是公子能对出下联,这灯笼就卖十五文。”

    “请摊主告知上联。”顾晞知淡然道。

    摊主笑道:“月圆月缺,月缺月圆,年年岁岁,暮暮朝朝,黑夜尽头方见日。”

    “这个我知道怎么对。”许俏君兴奋地甩着顾晞知的手,跃跃欲试。

    顾晞知挑挑眉,“下联就请娘子来对。”

    许俏君声音清脆地道:“花落花开,花开花落,夏夏秋秋,暑暑凉凉,严冬过后始逢春。”

    “娘子对得很工整。”顾晞知掏出十五文钱,递给摊主。

    摊主收了钱,把灯笼递给许俏君,笑道:“才子佳人,天生一对。”

    “谢谢。”许俏君开心地笑道。

    顾晞知牵起许俏君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娘子,船来了,我们过去。”

    两人往河边走去,还没到码头,迎面遇到了隋季儒、文启东和花子荆,三人都带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伴,看她们风骚入骨,就知她们不是良家妇人。

    “幼安兄。”隋季儒的目光从许俏君身上扫过,“幼安兄,好兴致。”

    顾晞知没有接他的话,牵着许俏君的手,往码头走去。花子荆一个箭步窜了过去,拦在了两人面前,大大咧咧地问道:“顾六,码头上那艘船是不是你的?”

    “让开。”顾晞知面无表情地道。

    “顾六少,不用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吧。今日良辰美景,我们不如一起坐船赏月观灯。”文启东笑道。

    “那么大一艘船,你应该不介意多我们几个的啊。”花子荆道。

    “介意。”顾晞知话音一落,飞起一脚踢向花子荆。

    花子荆吓得连忙向后退,可是退得太慢,没能避过去顾晞知那一脚,被踢翻在地。

    “哦哦哦,我的屁股,屁股,痛痛痛,痛死我了。”花子荆坐在了一块鹅卵石上,跳了起来,捂着屁股,大声呼痛。

    “顾晞知,做人别太过份,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文启东沉声道。

    “滚。”顾晞知不想在许俏君面前动手。

    隋季儒眯了眯眼,“行了,我们还是知趣些,别打扰人家两夫妻恩爱。月圆人团圆,谁知道错过了这一次,还有没有下一次。”

    这话透着诅咒的意思,顾晞知看着隋季儒,目光凌厉带着杀意。

    隋季儒有恃无恐地与顾晞知对峙,视线交错,仿佛刀剑厮杀,他们都有除对方而后快之心,但现在不是出手的良机。

    “顾晞知,你小子给我等着。”花子荆撂下这句话,拖起女伴就挤进人群里去了。

    隋季儒和文启东也各自搂着女伴离开。

    “相公,我们上船吧,别为不相干的人不开心。”许俏君看着顾晞知冷俊的侧脸,柔声道。

    顾晞知弯了弯唇角,的确没有必要为那三个小人,破坏了这美好的夜晚,小心地扶着许俏君往船上走,“这船有两层,我们到上面去。”

    许俏君稳稳地踩在踏板上,一步一步,跟着他上了楼,把灯笼交给跟在后面的东风,提裙拾阶而上。

  

 第二百零二章 顾六受伤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许俏君举着杯桂花露,吹着凉风,看着天上的圆月,诗兴大发地吟道。

    顾晞知回味了一下这首词,意境很好,词汇优美,笑问道:“俏俏,这首词是何人所写?”

    许俏君呆怔片刻,喝了口桂花露,定了定神,回头看着他,笑问道:“我说这词是我写的,你相信吗?”

    “你写不出来。”顾晞知直言不讳,对许俏君才学水平,他还是了解的。

    许俏君不乐意地噘着嘴道:“顾六少,这么贬低你家娘子是不对的。”

    顾晞知哑然失笑,“我错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次就原谅你了。”许俏君大度的、心虚的回首继续站在窗边,看明月吹凉风,欣赏岸边的各式各样的花灯。

    顾晞知眸光微转,笑了笑,站了起来,走了过去,伸手从后面抱住许俏君的纤腰,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和她一起吹凉风、看明月、赏花灯,没有再问这首词的作者是谁。

    许俏君靠在顾晞知怀里,欣然一笑,非常满意他的不追根溯源。苏轼不存在于这个时空,她也不想为苏轼编一个谎言。

    “……幸有青鸾堪密会,良宵从此无虚度,两意相欢朝又暮……”歌声隐隐约约随风飘了进来。

    除了上船前的那个不愉快的小插曲,绕河夜游,既赏了花灯,又免了喧嚣,还别有一番趣味,美好得让人沉醉。这样温馨的感觉持续到了床上,两人身体力行、酣畅淋漓地折腾,没有让这良宵虚度。

    过完中秋节,顾晞知照旧忙着外面的事,许俏君安分地管着厨房和药材房,日子过得静若流水。

    八月二十二日,顾家收到了隋家的请柬,九月初二,隋老太太六十大寿,隋家设宴请各位亲朋好友参加。

    “我不去,我不想见那老虔婆。”顾李氏毫不掩饰对顾老太太的不待见。

    顾林氏怀孕没满三个月,不便外出,去隋家吃酒女眷是顾云氏妯娌三个,带着顾卢氏、顾文氏、许俏君以及顾潇潇、顾汶汶和顾沂沂。男人就是顾大老爷三兄弟和顾暥知兄弟四人。人去的很齐,代表着顾家对隋家的在意和重视。

    许俏君对此不置可否。

    八月三十,很平常的日子,但是因为顾晞知要谈生意,没能回来陪许俏君吃午饭和晚饭,于是习惯他陪伴的许俏君,十分的不习惯了,吃饭,吃不下,吃菜,菜不香。

    许俏君闷闷地一个人吃完晚饭,也懒得出去散步,歪靠在引枕上,百无聊赖地翻游记,从里面找找做盆景的灵感。

    一本不算后的游记,许俏君翻看了半个时辰后,还什么字都没看进去,这时东风进来,“少奶奶,洗澡水已备好了。”

    许俏君丢下书,去洗澡。洗完澡出来,男人还没回来,许俏君莫名感到有些烦躁,拿过游记翻看,看得睡意朦胧,打着呵欠问道:“什么时辰了?”

    “少奶奶,亥时正了。”东风答道。

    “这么晚了,睡觉睡觉。”许俏君决定不等了,洗漱完毕,爬上了床。

    成亲这么久,第一次一个人睡,独占这么大张床,许俏君发现她居然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他怎么还不回来啊?什么生意需要谈得这么晚啊?

    许俏君到底没等到顾晞知回来,就迷迷瞪瞪的睡着了。睡到半夜,不知怎么的突然惊醒过来,发现男人回来了,手牵着她的手,只是身体离她有点远。

    男人一直喜欢搂着她睡,今天隔得这么远,一定是怕吵醒她。许俏君美滋滋地想着,眉眼弯弯地笑着依偎了过去,刚靠近顾晞知身体,就闻到了药味和血腥味。

    药味和血腥味夹杂在一起,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顾晞知受伤了。许俏君坐了起来,摸索着要去扯顾晞知的衣裳。

    顾晞知被她的动作给弄惊醒了,“俏俏。”

    “我要下床。”许俏君发现光线太暗,就算她扯开他的衣裳,她也不见他是否受伤。

    顾晞知以为许俏君要起夜,没有多想就让开,看着她下床。

    许俏君下了床,就去点亮蜡烛,端着烛台走到床边,将烛台放在旁边的凳子上,抬眸看着坐在床上,穿着浅蓝色中衣的顾晞知。

    “俏俏。”顾晞知看她眼神不对,莫名感到心虚。

    许俏君走到他面前,伸手就要去脱他的衣裳。顾晞知抓住衣襟,坏笑着问道:“娘子,今天怎么如此热情?”

    “我想要,你能给吗?不怕伤口崩裂?”许俏君冷着脸问道。

    “俏俏,我受了点轻伤,已上了药,过几天就会好的。”顾晞知做着垂死挣扎。

    “我要看看。”许俏君坚持要亲自查看才放心。

    顾晞知无奈地松开了手,任由许俏君脱下他的衣裳,露出包着纱布的胸膛。许俏君看着那层厚厚的纱布,“是谁伤了你?”

    顾晞知抓住许俏君颤抖的双手,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她实情,“是隋家请的杀手。”

    “杀,杀手!”许俏君震惊地差点咬着舌头,所以他这么晚回来,不是因为谈生意,而是被人追杀。

    “隋家一直想取代顾家,却没有真本事,只能用这样不入流的手段。”顾晞知嘲讽地冷笑,二十多年前,隋家还只敢放火烧顾家的花棚,二十多年后,他们到是长进了,想要的是顾家人的命。

    许俏君盯着他胸口上的纱布,这么厚的纱布还能看到血色,可见他伤得有多重了。隋季儒不是一个轻易就会罢手的人,他请了杀手来杀顾晞知,这次没成功,肯定还会有下一次。

    顾晞知看着许俏君眼中的惊恐,知道吓着她了,伸手想将她搂在怀里安抚,许俏君却用手抵住他有肩膀,“你要干什么?”

    “我想抱抱你。”顾晞知不明白许俏君为什么要抗拒他?

    “你胸口上有伤,别乱动。”许俏君轻轻地帮他把衣裳拉好,动作缓慢,害怕动作大了,会弄疼他。

    “娘子,这点小伤不碍事。”顾晞知怕许俏君担心,强充硬汉。

    “你别骗我,闻闻你这满身的药味,看着这么厚的纱布,我就是再不知事,也知道你伤的不轻,你是不是打算把伤口弄裂开了,让我难过?”许俏君心疼不已地道。

    顾晞知不敢再有所动作,双手搁在了许俏君的腰上,两人保持着一拳的距离。

    “顾晞知,我想过了,隋家能找杀手来杀你,我们也可以请杀手去杀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许俏君对隋家是否能取代顾家不在意,她只在意顾晞知的安危。

    顾晞知惊讶地看着许俏君,显然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办法来解决问题。

    “隋家行事卑鄙无耻,没必要跟他们讲道义。”许俏君一想到顾晞知有可能会死在那些杀手的手中,就不寒而栗,清亮的眸中是坚定的决绝。

    “娘子言之有理。”顾晞知原本就是果断干脆的人,许俏君此言与他不谋而合。

    许俏君伸手去摸他俊美的脸,就算光线不明,她也看得出他脸上没多少血色,“尽快去请杀手,让他们赶紧去杀了隋家的人,你出入多带些人,不可以再让自己受伤,知道吗?”

    “我保证不会再让自己受伤。”顾晞知凑过去,在许俏君的唇上轻啄一下,“夜已深,娘子我们睡觉。”

    两人在床上躺下,熄灭了烛火,黑暗中,许俏君滚到了最里面,和顾晞知保持最远的距离,免得她睡着后,动手动脚的,不小心碰到他的伤口。

    “娘子,你过来些。”顾晞知抓住她的手,想要把她拖到身边来。

    “你别拖我,我睡态不好,会弄伤你的,等你伤好了,我再让你抱着,乖,快点睡吧。”许俏君哄他道。

    “娘子。”顾晞知幽怨地喊道。

    “我困了,别说话,睡觉睡觉。”许俏君道。

    顾晞知挑挑眉,山不来就他,他去就山好了。

    “你别贴这么近,过去一些。”光线太暗,许俏君看不清,不敢乱推他。

    “娘子,乖乖的睡觉,别说话。”顾晞知的头靠在许俏君的头上,闻着她秀发里散发出来的淡淡茉莉花香,微微勾了勾唇角。

    许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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