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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姻缘结-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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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瞧见君卿的面色铁青,颇为不善。
  其实我是无所谓的,成不成亲皆是一样,无非是繁文缛节,可君卿不一样,他是国君,我二人想要的并不一样。
  “皇上三思啊。”众臣纷纷如商量好了一般伏倒在地,这态度转变的比这邪门儿的天气还要勤。
  “皇上,社稷为重,这是真武帝君的旨意啊。”
  “算了。”我拉着君卿站起。他不会拒绝我的,凭着他事事顺着我的心意。
  “日子还长着,咱们赶明儿再成亲。”我报以一笑。想必方才那些老头子定在咒我是个祸国殃民的妖物。我可担当不起这红颜祸水的罪名。
  君卿抚了抚我的面颊,替我拭去发梢的雨水。雨中我看不清他的面容,自然也不了解他此时此刻的心绪。
  “起架回宫。“
  好好的一场亲事便这般被搅和的七零八落。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5 章

  毕竟此事皆是因我而起,朝臣们对我诸般怨言也无可厚非。可我偏生不懂,我想安安分分的守着本来照循这天道钦定的姻缘结,怎生这般坎坷。
  回到景流殿,君卿失了往常的定意,急匆匆的派人去遣阿烈与玄元来。
  “怎的?”
  我从宫婢手中接过大氅披到他的身上。
  方才淋了那么大的雨,他的唇边儿都冻得发白了。
  君卿握住了我的手,塞到大氅下面。他的手湿漉漉黏哒哒的,幸而还有几丝暖气儿。
  “我想让他们俩成亲,给太后冲冲喜,好堵住悠悠众口。”
  君卿可是替我想的周全。
  其实他大可不必封我为后,名号与我而言皆如浮云,表象之物而已。
  像现下这般封个美人,再不济封个昭仪,欲临幸便临幸,犯了事儿还可直接打入冷宫,也图个方便省事。
  阿烈想必方才一直在外头做着隔墙耳,这是她的作风了,更何况方才祭坛上那是她也定有耳闻。
  因此君卿一下了吩咐,阿烈便当即从外头行进来。
  倒是玄元让我们等了许久。毕竟他住在宫外,也未随行参典,还需乘着车马,繁琐得很。
  也许现下外头仍淋着雨,玄元进殿的时候浑身都湿透了,长发贴在两颊,倒是漂亮的让人惊艳。
  “凌爱卿,朕欲将皇妹连烈许配予你,你意下如何?“
  玄元抬眼瞧了瞧我,又瞧了瞧阿烈。
  我看着他这模样心下有些着急。他湿着身子受着风吹,方大病初愈,这肉体凡胎可怎生受得了。
  若是到时候受了风寒着了凉,要死不死的又要我渡一次仙气。我自认命可没那么大,保不准儿这次月老可就来不及救我了。
  “陆美人情愿我便情愿。”
  怎的又将这难题推到了我的头上?
  景流殿中而今统共仅有四人,婢子们都退出去了,余下的都在盯着我瞧,搞得我如坐针毡如芒在背。
  于我心,我总归不想点头,虽说不出是为了个什么,可亲口指定玄元做阿烈的驸马我总觉得难以启齿。
  可也是于我心,我便希望玄元与阿烈的姻缘结便如既定那般轮回下去而丝毫不受我的干扰。
  这也许于谁都好,只不过围了我的真心罢了。
  “皇兄,你还未问过我的意愿呢?”阿烈见我左顾右盼,便上来拽着我的手臂,甚是不情不愿的冲着君卿抱怨着,“你与随云姐姐还未成亲呢,我急什么。”
  阿烈这话确实出乎我意料之外的,甚至乎连玄元、君卿也是未曾想到。
  也是,以至于后来的阿紫、合欢,都未曾料到阿烈会有这般反应。
  本让我们以为天真单纯的阿烈,晓得了君卿的指婚,并未同意料之中一样欢呼雀跃。
  “更何况臣妹可是嫌弃着凌将军呢。”
  阿烈别过了脸去,使我瞧不见他的模样。
  “自古男子俊逸多为祸,臣妹可不愿守着凌将军这等美人。莫说他人眼红着,臣妹自个儿也是整日里提心吊胆的,怕妆容都不及凌将军素颜来的悦目。”
  “连烈!”君卿听的阿烈的解释来的不伦不类,便以为她在跟自个儿开玩笑,当即便板起了脸,“朕不是在说笑。”
  “臣妹也不是在说笑。我只一句,我不愿!”
  我站到了阿烈的背后,可以瞧见她红了眼,可君卿与玄元却瞧不见。
  阿烈咬着唇瓣儿,双颊微微泛红,唇边发白。
  君卿也不再强求,只是紧锁着眉头深思良久才让玄元与阿烈退下。
  行至店门口,我听见玄元轻声对阿烈耳语了一句“多谢”,阿烈立马儿擦干了眼泪冲玄元笑靥如花。
  我不晓得玄元刺客心底作何想法,我只知我若是他,定不辜负眼前这女子,就算此生被旁人牵绊割舍不开,也会许她来世之约。
  对于成亲遇挫这一事,我甚是苦恼,也因此问过了月老。
  月老听了我的问话,如同吞了苍蝇一般憋不出来。支支吾吾,脸色难看得很。
  “我哪儿是掌雨的神,也没这通天的本事来有意刁难。”
  我的心一惊。
  听他这话的意思,难不成是东海老龙王来砸场子的?
  可我不过是偷了他一颗夜明珠,用得着这般为难我么?还是说,龙王他对我有不轨的心思,有意不让我成亲?
  想到此处,我便皱开了一张菊花脸。龙王那个老头子,做他儿媳妇儿我还勉勉强强可以胜任,若是要做他的妾,还不如让我去跟了月老呢。
  可若真是龙王搞的鬼,那么什么玄武显圣一事便可说得通了。
  本来嘛,玄武乃是玄元的魂精,而玄元此刻正身在凡间历劫。
  定是老龙王派了龟丞相去捣乱,凡人眼拙,瞧不出王八与玄武的区别。
  月老听了我的猜测,像瞧着傻子一般瞧着我,一脸的鄙夷嫌弃。
  “龙王区区雨神,四时之霖皆听从天宫调遣。更何况东海龙王妃可比你要美得多,龙王再不济,也不至于看上你这个……奇、女、子。”
  月老的最后一句话说的我分外舒畅,可是拍中了我的马屁。
  只是,不是龙王,难道真是巧合?
  月老未予我答案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毕竟如今我身在凡间,而他是神仙,幽会总是要偷偷摸摸的。
  这件事君卿未曾在提起过,宫中也无了前几日喜气洋洋的气氛。
  在与太后意见不合对峙过一番后,君卿再不去服侍她,只呆在我的身边。
  我知晓这母子俩反目成仇皆是因为我。因着太后每每要唤我过去,君卿总是拦着不让我走。
  或许他是怕太后赐我一条白绫把我给弄死了,史书上这种荒唐事儿可多得数不尽,再者老人家也是为了大局着想。
  我也听闻了朝堂上下为着我封后那一日的异状,而闹得沸沸扬扬,为首的便是那张大人。
  君卿已有几日未曾上朝,他都是吩咐宫人将大臣们的折子送到景流殿,这便又回到了我每日伴他批折子的日子。
  可他却不再允我翻折子看,借口曰“妇人不得干政”。
  一日,宫人来报有急,看来很是火烧眉毛的事儿,君卿顾不得将手中的折子藏起来便离开了。
  我见那折子上龙飞凤舞的写着“张绣徐”三字,便知又是娘娘腔老头子告状来了,好奇心使然,我忍不住凑上前去瞧了瞧。
  “自古祸国多外戚,古有骊姬、妲己,今有陆随云……天道使然,真武帝君之命,陆随云乃妖物,祸国殃民,做不得皇后……一旦此女母仪天下,我天朝四郡颗粒无收,大水淹城,民不聊生,此乃凶兆也……愿陛下听臣危言,诛杀妖物,莫为一己之私而动摇国邦之本。”
  长篇大论的废话后是几位大臣的联名,看来这张老头儿还真会撺掇人。
  我大致看懂了这折子的意思,怪不得君卿这几日不让我看,原始朝官们皆在操心着我的事儿。
  许是君卿怕我念了这些折子,心觉受辱,羞愧难当,一时想不开,幽愤自引,又或是怕我为着他的天下大义凛然舍身赴死。
  这当然是无稽之谈,想我陆随云也不是这种人。
  只是这帮朝臣实在无聊,饥民灾荒战事叛乱不去管,偏偏关心我这个小小的野鬼,可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莫是他们实在无聊才想出了这个法子来整我,可不巧偏偏把麻烦都推给了君卿。
  我瞧着那折子觉得好笑,君卿便进来了。
  他见我捧着折子,愣了愣,随即冲上前来,劈手夺下,撕裂了扔在地上。
  “你这是做什么?”
  我稍稍向后躲了一步。
  若是那张大人知晓了这般情形,定会心疼得要命。瞧着他此番写折子的纸不是普通的纸,墨也不是普通的墨,锃儿黑亮的,想必花了不少的私房。
  君卿不答我的话,径直走到案前继续批他的折子。
  我也自觉无趣,把那裂成两半半的折子踢到一边,又自顾自的玩儿去了。
  君卿不似玄元,他不想说话的时候百般逗弄只会惹他恼火,不如我自个儿站在一旁憋屈由他消消气儿。
  玄元从不会让我受委屈,天大的事儿他会替我扛着,芝麻碎的活儿他也会替我做上。
  “你不是人。”
  我吓了一跳,转身见君卿正直愣愣的盯着我。
  他今儿个吃错药了吗,这话是在朝我抱怨?
  “你莫慌,我知你不是人,也不是画鬼。”
  我松了口气,原来是这事儿啊。
  本来嘛,凭君卿的心思定早已察觉出了端倪,知不知道也是迟早的事,亏得我先前嗨一个劲儿的藏着掖着,浪费口舌。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6 章

  “我是个两百年的阴魂,还不了阳,便一直做着鬼。”
  君卿的眉头舒展开来,如释重负的模样。
  我心下里觉着奇怪,玄元与君卿皆是怪胚子,都是这种反应,让我空欢喜一场。
  我倒宁愿他被我吓着了,从此以后不再近我的身可好。
  “明日我便送你去南疆。”
  ……果真还是被我吓着了,君卿恨不得把我踢到天涯海角去,可真是忘恩负义——其实我也没予他什么恩什么义。
  或许是我狂喜的表情太过狰狞,君卿竟以为我在黯然神伤,便安慰我道:“我不是不要你,只是我知晓了南疆有一种使人还魂的秘术,因着你的缘故我平日里留心了这些消息,未曾想还真让我碰巧了。”
  “可……我的肉身已腐朽,怎的还阳?” 
  封神演义里说太乙真人用莲藕给哪吒做个了肉身,殊不知这奇法可真是耗损修为。
  当年太乙真人用了着法子,活活折了两千年道行,变回了个小娃娃。
  好在因祸得福,哪吒报恩将太乙娃娃养大,又以身相许,凑成了佳偶一对璧人一双。
  “我已命南疆王备下南疆第一美人,待接应到你便杀了她为你还魂。”
  我对于君卿杀人的嗜好一事司空见惯,可我不是冷心冷肠的鬼,要我的魂寄居在一个冤死的美人儿肉胎上,我总觉得于心不安。
  “美人美则美矣,可那已不是我了。”
  我寻了一个搪塞他的借口。
  “到时候我就会心慌,你究竟是爱着我呢,还是爱那副皮囊。”
  君卿听了我的话,似也未曾想到这一层,愣了愣。
  我窃喜,这法子生效了。
  君卿拉过了我的手,轻轻落下一个吻:“你多心了。”
  终还是没能拗得过他。
  行装很快就被打点好,即日便可启程。
  南疆路途遥远,我有生之年从未想过要去那种蛮荒之地,即使做鬼之时尤娜日行千里的本事也无此兴趣。
  因为南疆山脉绵延,毒虫猛兽瘴气密林层层叠叠数不胜数,妖物遍地,连嗜鬼的伯奇也不大情愿去那里住。
  伯奇嗜鬼,可他怎么也不肯舔我一口,他跟月老说是嫌我无良,我猜他是嫌我太瘦硌牙。
  只是如今身在京城,即使不常见面,我与玄元好歹也隔得不远。
  若是我去了南疆,又要带着车夫,没个一年半载是回不来了,况且我回来之后,也不知玄元嗨认不认得我。
  想来我与玄元自从相识,便从未分的这么远过。
  我怕我会不大习惯。
  我去南疆这件事是瞒着太后与众朝臣的,虽则有些宫人知晓——因着当日便是他们为我送行的,可与我关系好,他们也秘而不宣,反倒都舍我不得,一个个的哭哭啼啼的。
  君卿为了掩人耳目,便去了太后那儿说是要服侍她老人家。
  我想了想,还是拒了几个欲跟随我的婢子,毕竟有凡人带在身边我会不大安全。
  至于马车夫……一个便够了,看他那憨憨傻傻的模样,也该是个拖后腿的角色。
  “姐姐保重,早些儿回来。”
  阿烈红了眼眶,递给我一包枣糕。
  兰笙远远地候着。他近来将阿烈照顾得很好。
  “不如你把兰笙带去吧。皇兄可真是欠考虑,连近身侍卫都未安排。”
  我正与阿烈缱绻惜别着,一听她这话便匆匆上了马车,草草道个别便催着车夫赶路,留下身后阿烈哀怨的眼神。
  笑话,我可不想再惹祸上身。那兰笙可劲儿黏着阿烈呢,若把他讨来,他可不恨死我。
  行了大概十里的模样,马车忽的停了下来,听不见得儿得儿的马蹄声与车檐上细碎的银铃响。
  我先下有些奇怪,便探出头来瞧了瞧。
  只见那马车夫一只脚搭在车轼上,垂首解着马辔,似是察觉到身后的动静,他转头冲我笑笑。
  “阿元?!”
  “我在。”
  我以为是在做着梦,可劲儿的胡思乱想,便伸出手来,想摸一摸面前的玄元,可是真的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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