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献其琛-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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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自得的魅力夹杂着暗黑的气息,暴力而又深不可测,似乎很着急,此刻就像把他吃进口中。
电梯门打开,两个人依旧亲热,跌跌撞撞的走到了门口。
宫自得输入密码开门后,连门都没来得及关上便将黄毛推到了沙发上。而黄毛也早已经迫不及待,闭上眼睛,在黑暗中激动的等待侵略的到来。
像是猛兽一般,这个男人果然名不虚传。只是一阵安抚便已经将黄发弄得娇【】连连,而宫自得只是留恋他的锁骨和脖颈,下面却迟迟不肯进入。
“快点…”黄发的声音因为欲望已将变得颤抖,伸手抓住了宫自得的胳膊。
而宫自得似乎也准备好进入更深层次的交流,他狠狠地将黄发的裤子退下,而后便……
正在这时,只听“啪嗒”一声,客厅瞬间一片明亮。黄发下意识的捂住自己被脱光的下面,惊恐的看着走廊处站立的那个人…
“你们…”而那人似乎也很是诧异,目瞪口呆的望着他们。
黄发终于将立在那里的他看仔细了。
墨发披肩,但却似乎太久没有打理,变得有些凌乱。本应暗藏桃花的眼眸此刻被吃惊的瞪大,里面映出这片灯光下发生的一切。秀美的面容略带倦意,但并不能掩盖那种难得的美人气质。尤其是那脖颈和锁骨处的线条,媚气入骨。
“你怎么还没走。”
宫自得到没有他二人那么惊讶,他从黄发身上起来,从茶几上给自己倒了杯水,淡然的喝了下去。
“我…应该走吗?”此刻江沅像是一个受了惊的孩子,呆呆的望着他,对自己的身份又开始糊涂了,“你不是说要让我留下…”
一杯水被尽然饮下,“你应该早些走的。”
“可是,昨天、前天,还有…你都说要让我留下来!你还说…”江沅焦急的向他求证,语气中竟然带上了哭腔。
“你应该走的。”
宫自得再次抬起头,看他的眼神中全然没有了曾经的怜爱。似乎是在看一个毫无光彩的瓷人,玩坏了的玩偶,吃剩下的残渣。他已经对他失去了耐心。
“小沅,你要有自知之明。”
那声小沅,可能是他对他最后的情谊。在曾经缠绵在一起的日子里,他就有派人调查过江沅,得到的结果让他很是不满意,甚至是恶心。他便打消了让他成为自己固定人选的可能性。反正想让他睡的有的是,他宫自得从来不缺床伴。
江沅感觉到了他的意思,全身开始颤抖。似乎还要将他曾经的情深义重全部重复一遍。而黄发缩在宫自得身后,看着二人的对峙。
江沅怎么可能会赢?宫自得又怎么可能会输?
“好,我走。”最终,江沅愤然的抬起头。他知道,此刻宫自得不把他直接扔出门已经很给自己面子了。但是他心头的恨意却愈发的浓重,似乎快要炸裂他的身体了。
“地沟我要的男人,才不是里只会说空虚祝福的老鼠,而是高飞的雄鹰。哪怕是薄情的雄鹰。”
这句话忽然在他的脑海中回荡起来,这就是当年愚蠢的自己所要追求的吗江沅抬眼,看到沙发上的黄发正看着自己,眼中却充满怜悯。
江沅被满腔的悔恨冲击着,而宫自得依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望着窗外,似乎要他早些离开,好继续自己刚才的事情。江沅一咬牙,竟然冲着那张冷峻的面孔啐了一口,随即便冲向了客厅的窗户,没有一丝犹豫便纵身一跃。
“啊!”黄发被吓了一跳,捂住眼睛不敢靠近窗台。只听楼下碰的一声巨响,似乎是什么坠落到了尘埃里。
而宫自得依旧没有动作,他静静的抹了把脸,始终未曾抬眼。
第八十章 生死
风声划过耳畔,那呼啸坠落的瞬间,却成为了江沅人生中最为痛畅的时刻。
半个月前,他在左手酒吧遇见了宫自得。一开始的时候他并不知道那个男人的身份,只是被他挑起了火,然后便被扛回了家。那一夜,宫自得似乎对他很是满意,流连于他刻骨的性感与媚气之间。之后一连半个月,他都被留了下来,白天独自一个人光着脚在屋里闲逛,晚上则被那男人安放在床头,用尽各种手段折磨与怜爱。
那男人于他,似乎是一种发泄,仅仅当成一件趁手的工具。然而江沅却傻傻的相信了他在午夜旖旎时的所谓承诺,每一句蜜语都深深刻入了他的脑海,但说话的人却从不曾想起。
真是可笑,这么多与他如此亲密的男人都没有过真心待他,未曾对自己动过一丝一毫的感情。而那唯一一个将自己当成爱人的家伙却被自己背叛,弃之如履。
只是这短暂的坠落容不得再多的回忆涌上,仅仅几秒之后,他便沉重的跌在了楼下的花坛中。鲜血从他身下蔓延出来,染红身下的一片土地…
北海市人民医院
“现在伤者的伤势十分严重,很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即使苏醒也很有可能成为植物人。”
重症监护室外的走廊上,医生推了下即将滑落的眼睛,将江沅的情况如实汇报给面无表情的宫自得。
他认得这个男人,北海市黑白皆吃的风云人物。他悄悄地猜想这般人物会同里面那个几乎断掉了全身骨头,陷入重度昏迷的伤者有这什么样龌龊的关系。但从将这个人送来医院以后,宫自得始终并不是很在意。他的目光不知何时就飘远了,也不再多问,挥了挥手让医生离开。
“老大,您也累了吧?”跟在身旁的一个寸头男子及时上前,态度恭敬。的问到这人是宫自得的得力助手,名为常封,为人内敛而又精明,很受宫自得重视,
“如果您累了就回去休息吧,这边由我看守就好。”
隔着厚厚的玻璃,宫自得看了眼里面浑身插满管子的江沅。此刻他双眼紧闭,浑身上下缠满了绷带,更像是一具彻底破碎的玩具,再也激不起自己的任何兴趣了。如果不是最近宫自得即将有大动作,不想引起警方的注意,他根本就不会理睬这个报废了玩物的死活。
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声音,头顶的灯光明晃晃的。这里的一切都苍白的让人很不爽。
宫自得将目光转回来,冲他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张信用卡,递给常封,“死掉后,随便找个地方埋掉。”
“那如果活下来了呢?”
常封接过信用卡,小心翼翼的问到。
“他活不下来。”又瞥了躺在那里的人一眼,“楼是他自己跳的。我不允许他死在我家楼下,但也不允许他躺在医院里浪费我的时间。明白了吗?”
常封点了点头,“明白了。”
果然,这才是宫自得一贯的作风。除了在主动寻找猎物是会变得和善,但仍旧将毒刺包裹其中。除此之外,他一直是个冷血而又寡言的人,彬彬有礼,但又令人恐惧。
然而对于宫自得的那些床头客,他就习以为常了。在他眼中,那就是一群不知死活又想攀龙附凤的小角色。本来他还吃惊,这次这个居然得到了宫自得相对较为长久的热情,但果然,最终依旧变成了这样。
目送宫自得离开后,他便在病房前的长椅上坐下。整个人向后靠去,只能静静的等待,等待那条生命悄然离去。
此刻已是清晨,晨曦初升。无论昨夜经历了什么,今天的北海市又会是一片车水马龙,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
万飞光打了个哈欠,几滴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他疲倦的从昏暗的地下酒吧走出来,可算是熬到下班了。
真没想到自己居然误打误撞的来到了这种莫名其妙的酒吧,得知真相后的他看谁都觉得不可思议。他第一次接触这个群体,相对新奇,更多的应该是惊慌。
但没有办法,他要赚钱吃饭啊。来北海已经半年了,这里的消费水平远比上京要高很多。而秦川的新公司刚刚起步,作为创业员工的他拿到的工资也不算多,就只能劝自己委屈下,在这个酒吧继续待下去了。
他从打工的地方出来就要马不停蹄的赶往秦川的公司。一路小跑,好不容易挤上了地铁。他松了口气,便将沉重的脑袋倚在把杆上,昏昏欲睡。
就在这时,一双眼睛悄然的盯上了他。一个带着鸭舌帽的青年悄悄的向他靠近,四下望了望,见没人注意,便偷偷的将手伸向他的口袋里…
“住手!”
就在这时,人群中伸出一双手,钳住了那伸向他口袋的罪恶之手。万飞光被吓得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低头便看到那小偷的手已经即将伸进自己的口袋,惊异将赶忙将自己的口袋捂住。
“过去,蹲到那里!”
制服住小偷的那个人靠了过来,竟然从怀中掏出一具手铐,咔哒一声在小偷的手上靠牢,“蹲了这么多天,可算是让我抓住你了。”
他是警察吗?此刻那人距他不过半米,低着头,额前的碎发将脸遮住大半。
待他抬起头,同自己四目相对。竟然浑身一震,看向万飞光的眼神中充满了奇怪的意味,随即竟然渗出了晶莹的水光。
被他拷住的小偷愣住了。万飞光也愣住了。
这个小警察比自己矮一头,看年龄应该也不大。眉目清秀,轮廓十分的精致,给人的感觉很是舒畅。他那双澄澈的眸子里映出自己的倒影,正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万飞光。
万飞光被盯得别扭,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试图对他刚才保护住了自己的钱包表示感谢,“额…那个,谢谢警察同志!”
说着他便礼貌性的伸手,想要同小警察握下手。可谁知他的手只伸到一半,便听见耳边一阵风声呼啸,一个巴掌结结实实的扇到了自己的脸上。
万飞光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扇到晕头转向,车厢内的其他人也纷纷发出惊呼,搞不懂这剧情怎么忽然改变了走向。
“喂,你干什么!”万飞光直起腰,捂着被扇肿的脸颊,对面前的小警察怒目而视。没想到他的力气居然这么大,差些把自己扇倒。
“就算是警察也不能随便打人吧!而且我只是想和你道谢,你你你…你这个人有猫饼吧!”
而那小警察却也是一脸惊异,手掌停在半空,似乎是在回味刚才扇到他脸上的触感。眼中涌动的水光再次泛滥,眉头紧皱,抬头看向愤怒的万飞光。嘴唇轻轻的颤抖,
“你…你还活着?”
第八十一章 言错
“我当然还活着啊!”当下,万飞光气的简直就要冒烟了。什么情况啊,莫名其妙给自己一巴掌不说,还怀疑自己是个死人?这警察绝对有猫饼!
然而那小警察却迟疑的向他靠了过来,瞳孔轻微的颤动。最终两个人的距离之近,可以使万飞光细数他浓密的睫毛。
“你…叫什么名字?”
像,简直是太像他了!白仲离几乎控制不住此刻自己激动地心情,迫切的想知道眼前这个人的身份。
“…”只可惜刚才万飞光已经被他那一耳光惹毛了,很有勇气的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小偷,你问我叫什么干嘛?”
白仲离被他呛了一口,察觉到他的情绪,也为自己刚才的冲动感到愧疚,向他道歉到,“抱歉…我刚才有些激动了。因为,因为你长得特别想我曾经的一个朋友。”
“哦,是吗?”万飞光挑了下眉,那张破嘴得理不饶人,为逞一时之快,刻薄话脱口而出,“我猜你这位朋友一定不是活人吧?”
话音一落,他自己也后悔了,暗暗在心里自己给自己几个耳光。但表面上仍旧装的拽的掉渣,一副——嗯对,刚才的屁话就是老子说的,有本事你打死我啊!——的死样,俯视着白仲离。
却只见白仲离的脸色由白到红,再由红到黑,明显是被他那句不经过大脑的话中伤到了。
“我知道我刚才是有些不礼貌,但你现在是不是有些过分?”白仲离再次抬眼,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火气。他现在可以肯定眼前这个家伙绝对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他觉得那一耳光扇对了。
万飞光竟然被他的气场吓到了,心里已经道了一万声‘抱歉’。但众目睽睽之下,他居然还是死撑着脸面。他攥紧了身边的扶手,手心已经冒出了汗,却依旧死皮赖脸的回呛,“我我我,我就这么说了,能怎样?”
车内的气氛凝固起来,所有乘客都屏息凝神用余光瞟向他们。万飞光咽了下唾沫,不敢与白仲离的目光对视,他感觉他随时都会打人。
“—前方,车辆到站。请乘客有序下车,注意安全!”
是车厢内的提示音忽然想起,白仲离不再与万飞光僵持。他一把抓住一旁看戏看的津津有味的小偷,转身准备下车。
“像你这样的人,真对不起这样的一张脸。”
车门打开时,白仲离没有回头。只是撂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话,愤然的语气中却又带着一丝的失落。车门悄然合上,他早已走远。
白仲离离开后,车厢内的人似乎都被重新激活了一样,纷纷朝万飞光投来鄙视的目光。甚至有几个大妈站出来,指着他,尖着嗓子对他说道,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这样,人家那个警察是在帮你好不啦!”
“现在的年轻人说话都这么毒吗?”
“你啊,活该被偷钱包!”
几乎是万人所指,万飞光也不再做辩解,自己心里其实也悔恨不已。他整个人倚靠在扶手上,终于撑到了下一站,他赶忙从车厢里跑了出来。
出了地铁站,只感觉一阵的头晕眼花。他伸手扶住了身旁的一棵树,这才勉强没有倒下。
他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脑海中又浮现出地铁上白仲离看向自己时的目光,从惊喜、不可思议,到愤然、憎恨,再到最后连看都不想再看自己一眼。
我的脸?他的手顺着自己的脸颊滑下,触碰到下巴上青涩的胡茬。指尖麻木,甚至感觉不到刺痛。
“这张脸会像谁呢?”他独自一人喃喃道。
只有可能是那个人了。他的双胞胎的哥哥。小的时候因为长得太像,连他们的父母有时候都分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