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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白月光记性不好-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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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其远傻笑着。

“不过你为什么可以记那么长时间?”陈曲歌又问,“小时候我们也不算是很亲近的伙伴吧。”

高其远略作思索,无辜道:“我也不知道,就是忘不了啊,然后记到现在。”

陈曲歌付之一笑。

小绵跑过来,背上有一片红叶,是从未关的窗户那吹进来的。陈曲歌拾起红叶,捏着叶根转了转,二人悠远的回忆纷至沓来。

那年金秋,满地银杏黄,红枫如火焰。

爸妈又在吵架,吵了好几年了,家里那剑拔弩张的氛围一直没有消停过。陈曲歌回想着,似乎是在他们搬到这个地方来以后,家里就不得安生了。母亲结婚前有个情人,本就念念不忘,后来在那偶然重逢。

此后矛盾百生。

有一次,从口舌之争发展到抄锅碗瓢盆,无意中伤到了陈曲歌,还全然不知孩子都被砸出血了。最后还是高其远把爷爷奶奶拉来劝架,又叫了救护车。

陈曲歌被砸到了额头,厨具的尖锐处划出了很深的的口子,血直冒。父母只是草草关心他一下,办了住院手续,说他住在家里不安全……

高其远看着病床上的少年,他手指抓着被子,垂眸不语,面色苍白,孱弱无力,看着平静而冷淡,唯有紧抿着的唇透露出他的倔强与不甘。

“住我家吧,让哥哥住我家。”

陈曲歌没有看他,或许他已经看不见外面的世界了。

高其远家的院子里种了一棵银杏树,落了叶子与果。

“哥哥你去我屋里躺会吧。”

高父高母扶着陈曲歌,心中对隔壁家那对父母颇有怨词,哪有这样对孩子的?

“谢谢。”陈曲歌连声音都很虚弱。

父母嘱托了两句,便匆匆上班去了。高其远一直坐在床边看着陈曲歌,陈曲歌苍白无力,睡得也不安稳。

“我睡不着。”
“那躺会。”
“不想躺了。”

“这有桔红糕,哥哥吃。”
“不想吃。”

“哥哥想做什么?”

“窗外银杏长得真高。”
“嗯,好多年了,这房子原是我爷爷奶奶的,后来他们又回乡下住去了,这里的花花草草还是树木都是他们种的。”

“今日九月初九。”
“重阳节。”

“我想出去。”

只去了公园,银杏成道,红枫成林,另有秋菊茱萸,人声喧闹。秋高气爽,清光无限。高台远眺,远处有山,山色空蒙,雾似有似无。高其远扶着陈曲歌,坐在长椅上,陪他从日中看到夕阳西下,从万里无云到晚霞漫天。

陈曲歌还记得那会的枫叶比晚霞艳烈。

高其远还记得那会的小哥哥憔悴如破碎孤零的烟霞。





第15章 交心
夜色渐深,陈曲歌仰躺在沙发上,手里握着酒杯,脸色泛红,醉意深沉,酒气熏人。高其远无奈地夺过他的杯子,刚要收起来却又给夺回去。

“不喝了行不?你都喝了两瓶了,再喝我怕要出事。”高其远有些担心了。

陈曲歌睁开眼,目色茫然,他朝高其远挥挥手,高其远倾身过去,被陈曲歌一把搂住脖子,凑近,气息密密麻麻地打在他的脖颈处,高其远从里到外都又僵又痒,心跳瞬间变得不规律了。

“其远……”陈曲歌悠悠叫了句,在他耳朵边说。

高其远觉得自己快承受不住了。

“你酒量真好,是不是也练出来的?”他又问,语气格外温柔。

高其远近距离地观看他,咽了下口水,眼神微闪,“我爸说我得学会应酬喝酒,所以……那小曲哥呢?”

“我啊,我自己灌出来的,”陈曲歌松开他,寻找什么似的四处张望,小绵乖巧地跑过来,跳到主人的膝盖上。陈曲歌舒心地摸着猫。

高其远嫉妒地瞟了眼猫。

“为什么要灌?”

陈曲歌看了看他,酒精催使他眼神涣散迷离,甚至发红。陈曲歌低笑一声,有些神志不清,“大概是因为觉得苦吧……为了消愁……你靠近一些。”

高其远每离他近一点,心跳就会发出要爆炸的警告,尽管心跳如雷,高其远还是巴不得离他越近越好。

“我一直自怨自艾,觉得我这个人是被抛弃的,没人疼没人爱,连父母都不要。有一次喝酒喝到医院,也就陈桑来看过我一次,所以我记住了陈桑……”陈曲歌闭眼,语含笑意,“我心里也很苦的啊。更难受的是没人可以让我诉说。我长这么大,活得太不好了,连朋友都寥寥无几,都是因为我的性格,交不到朋友,你说是不是很糟糕呀?”

看他这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高其远心酸叹了口气,“以前怎么样那都是以前了,反正今后有我陪着你,你什么都别怕。”

陈曲歌睁眼看他,笑容灿烂又透着神秘,“我说你是我生命中意外的惊喜,你信吗?”

“……不信,我明明是你命中注定的惊喜。”他这句话实在像情话,高其远的心不由又作起妖来。

陈曲歌哑然失笑,眼神迷离,搂着高其远的肩膀,晴朗笑着,“总之,希望我们会是一辈子的知己好友。我能再遇见儿时的伙伴,我们很有缘分,希望它能持续时间久一些……我又有些贪心,我希望是很久。”

高其远注视着他的眼睛,落入那一方深谭,低声道:“不要很久,要一辈子。哥哥,你信我。”

“信你。”陈曲歌笑着笑着便哭了,“我心漂泊已久,有人陪着真好。”

高其远情不自禁地搂着他,拥入怀中,“你答应我,这是你最后一次独自一人借酒浇愁,以后若还想,你叫我来,我陪你喝,陪你将心酸苦累付之于酒,或你告知于我,也不需酒精什么事。你也答应我,这是你最后一次沉溺往事,悲伤哭泣,以后若是还这样,你再叫我,我陪你让一切过往烟消云散,那些过往里只剩下咱们的美好回忆……”

陈曲歌目光越发涣散,他倦意袭来,只应了一声,不明就里地在他怀里寻了个惬意位置,喃喃道:“有时候觉得你跟我说话总掺了些别的情绪意图,恕我愚钝,我还没有看破。这个你会告诉我吗?”

高其远搂紧了怀中的人,这番温存足以令他欣喜,“这个你得自己去发现。”

“那就是有啊。”陈曲歌念叨。

高其远笑了一声,轻声道:“小哥哥,你单身二十四年,感情世界很空白吧,不仅空白还很懵吧?你能发现咱俩是旧相识,在我意料之中,可我真不确定你什么时候才能发现我……”

陈曲歌闭着眼睛,呼吸声匀长。

“我喜欢你啊。”

高其远摸了摸他的脸颊,手指滚烫,触感极软。他又笑了一声,对小绵竖起手指,“嘘”了一声,小绵轻轻跳下沙发,踮着脚回了自己的小屋。高其远轻手轻脚地打横抱起陈曲歌,他不轻不重,抱着正好。

用脚推开门,将人放到床上,脱了鞋子和衣服,然后给他盖上被子。把人都安排妥当之后,高其远脸红得像被煮熟的虾。他连忙去卫生间找了个盆过来,放在床下,防止半夜里陈曲歌起来吐。他将水壶插上烧,等洗漱好后,也差不多烧好水了。

高其远倒了杯开水放在床头柜上。

此时,风溜进来,拉得风铃叮叮响。高其远皱了皱眉,去将窗户关上,盯着风铃看了两秒,最后找了个凳子,站上去将风铃取下。

怎么连屋里都挂?高其远摇了摇头,又是心疼又是感叹。

这还是高其远第一次进陈曲歌的屋里,与他那屋装修差不多,冷中带暖,自有温馨宽慰。他看了看那个躺在床上的男人,扬起嘴角,微微一笑。

从自己那屋拿了枕头来,掀开陈曲歌的一角被子,钻了进去,轻轻地往他那边移。高其远觉得自己有些疯,他满身的醺然酒气自己竟也觉得好闻。

他偷偷上手,抱着他的腰,握着他的手,越发靠近。醉酒的陈曲歌与清醒的陈曲歌差别似乎不大,前者多了些纵情神态,后者隐忍而温柔。高其远的眼睛渐渐不受控制地移到了他的嘴唇上,同那次一样,他又像被蛊惑了。

好想乘人之危啊……

可不可以呢……

因为喝过酒,陈曲歌嘴唇也红润,微微张开,还蛮诱人的……高其远甩掉那些纠结犹豫,只想顺从自己真实的想法,而且明明可以乘人之危,为什么不呢!

俯身,嘴唇接触的那一刻,高其远的内心在疯狂炸烟花,漫天都是璀璨。他轻笑,又亲了,这回胆子大了些,敢有花样了。

陈曲歌愣是没有发觉,一动不动,正好方便高其远作案。

适可而止,高其远也是懂这个道理的。他得意地与陈曲歌十指相交,细细端详着他,回味无穷。
夜里做了一个梦,是初遇的景象。

初春,冬气未散,春寒料峭。

高其远那年十岁,一家人刚来到景州,搬到原先爷爷奶奶住的院子里。院子很清幽,栽种了许多花草树木。

“这地方好。”爸妈忙着搬东西。

高其远只无意一抬头,邂逅了此后今生最美风景。隔壁家的高处阳台,翠绿的藤叶顺着阳台如瀑布一般落下来,有一位穿着蓝色格子衬衫的哥哥,他提壶浇水,眉眼如画,气质含光华。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在看,他望过来,在阳光不经意的映射下,高其远觉得那笑容比天光还要明朗。似乎有什么东西,铺天盖地落在的他的心上。是花瓣,星点,还是……

“小远你傻愣着干什么?快点搬东西啊。”父亲拍了下他的后背,忙得满头是汗。

高其远应声,避开视线,低头搬着他的行李。可是不管做什么,脑海里总是冒出刚才的画面,怎么抹都抹不去。

一切整理好之后,一家人终于可以坐下来吃个饭了。高其远还在想着那个人,吃饭都心不在焉的。

“今天太累了,明天我们再去拜访邻居吧……”

高其远这话倒是听得真真切切,立马回应:“好!”

他晚上睡不着觉,偷偷跑出去。庭院里有一颗银杏树,树下有一条藤椅,高其远便躺在椅子上,悠游自在地看着夜空,任凭心事驰骋。庭院看夜空,视角广阔。星星满天,一闪一闪,而月色清冷如霜。常有晚风掠过,捎带寒气。

高其远看着看着就变换了视线,转移到隔壁那边去了。那位隔壁的邻居哥哥,他这会在做什么呢?已是半夜两点,应该早就睡下了吧。可他们家有一盏灯没有灭,有人在走动。不是他,看身形,两个成年人,一男一女,随后传出了嘈杂扰人的吵架声……

第二天。
“他们家可能闹腾了,我昨晚睡得好好的,又被他们家给吵醒了。新来的妹子啊我跟你说,当他们家邻居可真不是一件好事……”

高其远呆呆地看着母亲和一个陌生女人说话。

母亲不解:“我和我丈夫昨晚倒是睡得挺熟的,可能忙一天累了吧。对了他们家什么情况?”
“这家人住这十多年了,原先一直挺平静的,大概三年前吧从妻子遇到她以前情人开始,问题就出现了,各种吵啊,真不是我们要故意窥探他家隐私,这也压根不用窥探。最可怜就是他们家儿子了,父母这样对孩子伤害很大的……”

送走这位邻居之后,母亲看向陈家,皱了皱眉。高其远也有些不安,“妈,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母子俩带着礼物去敲了隔壁家的门。

是陈曲歌开的门。
不知道为什么,高其远看见他便很开心,有种很想亲近的冲动。可是想起昨晚和今天早上的事,又为他难受。

“我爸妈不在,都去上班了。”
他的声音也很好听,像被谷中清泉滤过。

母亲将礼物递给他,“我们是刚搬来的,就住在你们家隔壁,这是一些见面礼,希望以后能友好相处。”

陈曲歌一愣,“不用了……”

“收着吧。”高其远将礼物盒的绳子挂在他的手腕上,扬眉笑了笑,“我叫高其远,取自‘其远而无所至极耶’,你叫什么呀?”

陈曲歌有些傻乎乎的,“陈曲歌。”

“嗯?”高其远眨眨眼睛,没听明白。

“曲项向天歌。”

高其远了然,“哦哦曲歌,你的名字真好听!”

陈曲歌面色带笑,似乎是感受到了他们的真诚。

天色碧蓝,树色翠绿,花色浓淡皆相宜。春风来过,留了好久好久,就从没有离开过,它吹起湖水涟漪,从此波澜不再平静。

一年,对于陈曲歌来说,高其远只是一个小伙伴,随着后来经历的那些破事,脑海里渐渐忘却了他这个小伙伴。

可是高其远却记了好久。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直忘不了,直到青春期做了一个特殊的梦他才恍然大悟。让时间来处置,结果时间让他高其远此后活了多少年,便记了陈曲歌多少年。
















第16章 头疼
头疼欲裂。

陈曲歌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仿佛脑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他蹙眉,有些烦躁地按压着太阳穴和眉心,胸中闷气郁结。

昨晚情绪激动,喝了酒……

“你醒啦?”

忽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他沉闷的思索,陈曲歌转头一看,高其远竟穿着睡衣,躺在他的旁边,眉目清醒,不像是才睡醒。

陈曲歌一怔,愣愣道:“你怎么在我这?”

“小曲哥你忘了?”高其远慢条斯理地坐起来,靠着床后,“昨晚你喝醉酒了,还是我把你抱到床上来的呢,帮你脱衣服、准备开水和盆等等,然后呢你似乎是感受到我的热情了,拉着我不放手,就要我陪着你睡……然后嘛,自然是盛情难却。”

“是吗?”陈曲歌质疑。

高其远嬉皮笑脸,“就是的啊,那不然你说说我为什么要骗你?”

陈曲歌一动便觉得脑中有强电流窜过,就像弦紧绷,只要他一有动作就弹拨,一抽一抽的,伴随着刺痛感。

“小曲哥你还是不舒服吗?”高其远察觉到他的不对劲,连忙凑近扶着他,“是不是头痛啊?”

“偏头痛,老毛病了,有时候喝完酒后就这样。”陈曲歌的声音听着脆弱无力,“几点了?”

高其远不安道:“九点半……小曲哥你真的没事吗?”

陈曲歌强颜欢笑,摇了摇头,“都已经九点了啊,很少睡到这么晚。我得起来工作了,还有些东西没有做好。”

“今天周末啊。”高其远皱眉。

“那也没办法,该工作还是得工作,否则拿什么养活自己,生活不如意,房贷和车贷还没还完呢。”

陈曲歌昏昏沉沉地起来,高其远连忙扶着他,生怕他一个不小心跌倒。

“贷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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