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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春风十里,不如撩你-第11部分

小说: 春风十里,不如撩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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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嘉言垂下头,挑了挑眉,说:“有。”
  沈薏轻嗤,没说话。
  程嘉言又问:“四平方?”
  沈薏咬了一只面包,含糊不清道:“不到点。”
  程嘉言弯了弯嘴角,拿出一只面包咬了一口。
  不到四平方,的确小了点。
  解决掉早餐,丁步又突然打来电话,程嘉言接起,那头不知说了什么,沈薏见他神色变得凝重,嘴角一点点下沉。等他挂断电话,沈薏忍不住问了一句:“有事?”
  程嘉言这才看向她,说:“一个朋友的老婆,跳楼死了,昨晚。”
  沈薏张了张嘴,半晌,说:“那个借高利贷的?”
  程嘉言“嗯”了一声,抬手抓了抓头发。
  沈薏说:“那……要过去看看吗?”
  “人还在医院……”程嘉言转了个身,正对门口,过了会儿,又说,“还是去看看吧。”
  他说完往门口走去,没几步,被横在过道中央的凳子绊了一下,又很快稳住身子。
  沈薏见状,想了想,叫住他:“我送你。”
  程嘉言停下脚步,沈薏拿了钥匙跟上去,扭头,看着他的侧脸,说:“走吧。”
  程嘉言抿了抿双唇,很快跟上。
  路上沈薏开车,程嘉言坐在副驾。昨晚狂风暴雨,不少小树苗被连根拔起,倒在路边。
  沈薏看着一路狼藉,过了一会儿,问程嘉言:“不是在治疗么,怎么说自杀就自杀了?”
  程嘉言拧了拧眉,扭头看向窗外,默了默才沉声说:“病痛,会让人失去理智。”
  “你好像对病人很了解。”
  程嘉言抿唇。
  “你以前是医生,或者,跟医生相关的职业?”
  太阳已经高高升起,公路上却还湿漉漉的,昨晚雨下得很大,一些地方有浅浅的水坑,白晃晃,有点耀眼。
  程嘉言眯了眯眼,过了会儿,轻笑起来,说:“以前的事,我都忘了。”
  沈薏愣了一下,随即也笑:“老年痴呆?”
  程嘉言难得没有针锋相对,只笑了声,说:“就当我是吧。”
  沈薏微微失神,她扭头,见他托着下巴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到了医院,沈薏停好车,跟着程嘉言一起往住院部大楼走去。停车场到住院部大楼要经过一个竹林,炎炎夏日,林子里却难得阴凉。沈薏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突然问:“为什么发生火灾?”
  “嗯?”
  “你的父母。”
  程嘉言脚步顿了下,很快又若无其事地往前走。过了一会儿,他说:“我会认为你对我有兴趣。”
  沈薏一愣,没再说话。
  没多久,又听他说:“有吗?”
  沈薏沉默。
  程嘉言回身:“有还是没有?”
  沈薏被迫停下脚步,她抬头,对上他的眼睛,问:“有什么?”
  “兴趣。”
  “什么兴趣?”沈薏故作不解。
  程嘉言玩味地挑了挑眉:“兴趣……或者性趣,都可以。”
  沈薏抿了抿嘴角,径直往前走去,说:“去找你朋友吧。”
  程嘉言抬步跟上。
  住院部大厅,丁步已经到了,见程嘉言与沈薏一起进来,他目光闪烁了一下,又很快恢复正常,急急地跑到两人面前,说:“程哥,老杨去处理后事了。”
  程嘉言颔首。
  丁步长叹了一口气,又说:“好端端的人怎么突然就寻死了呢!老杨借了一屁股高利贷,这不都白借了?!”
  程嘉言垂眸看了他一眼,沉声说:“这话别当着老杨的面讲。”
  “我知道。”丁步说着,垂头丧气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又抬头对两人说,“程哥,沈姐,你们过来坐会儿,老杨处理完事情就出来找我们。”
  程嘉言瞧了那排椅子一眼,有点嫌弃,说:“脏。”
  丁步跟他抬杠:“哪脏了啊?程哥,你就是有洁癖!”
  程嘉言摇了摇头,没说话。
  丁步又朝沈薏招手:“沈姐,你来坐会儿呗。”
  沈薏冲他摇了摇头。
  丁步感慨:“哎,你们俩要不要这么搭啊。”
  沈薏正要回嘴,隐约间听到不远处的楼梯那边传来交谈声。
  “还有康复的可能吗?”是一道年轻清朗的男声。
  “看情况……”声线有些苍老。
  沈薏嘴角慢慢下沉,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这才慢慢转过身,看向那边的楼梯。
  一个年轻的男人,跟着老医生的脚步,朝沈薏这边走来。
  沈薏脚尖动了动,然后直直地朝男人走去。
  男人尚未察觉,压着嗓子对医生说:“郑主任,你知道我没有太多时间,无论如何,尽快给我一个明确答复。”
  说完,他突然顿住,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的人。
  沈薏扯了扯嘴角,说:“恩和,这回还躲吗?”

☆、第 16 章

  第十六章
  大厅的嘈杂仿佛在一瞬间远去,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
  程嘉言在沈薏转身的那一刻就没再说话,他静静地看着她,似乎在等待她的回头。
  倒是丁步率先打破了沉默,他起身,跑到沈薏身边,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问:“沈姐,你怎么了?”他看向徐恩和,又说,“这是你朋友?”
  他说完,又忍不住多看了徐恩和几眼。眼前的男人挺帅,穿着一丝不苟的白色衬衫,西装外套挂在臂弯,一身正气,看着该是挺有地位的人。
  沈薏抬手,挥开丁步的手,固执地看着徐恩和,说:“我有话问你。”
  徐恩和脸上没什么表情,过了许久,他像是刚反应过来,对身边的医生说:“郑主任,我有点事情。”
  郑主任点点头,独自往科室走去。
  徐恩和又看向沈薏,说:“找个地方?”
  沈薏脚步一动,正要跟着他往外走去,冷不防身后传来程嘉言的声音:“沈薏。”
  声线平静无波,却又像是压抑着什么。
  沈薏停下脚步,回头,对上程嘉言的视线。他目光沉静,眼神看不出喜怒。
  沈薏没说话,扭头,率先往大门走去。
  徐恩和顿了顿,抬步跟上。
  丁步愣愣地看着两人,直到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这才回到程嘉言身边,问道:“程哥,那男的谁啊?沈姐怎么跟他出去了?程哥,你跟沈姐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程嘉言没说话,视线落在大厅门外,过了一会儿,嘲讽地笑了一声。
  外面太阳高悬,但因为台风刚走,气温并不高,风吹过,甚至还有些凉。
  沈薏与徐恩和一前一后地走着,没多久,到了刚才的小竹林。竹林里铺了青石板,弯弯曲曲,通往竹林深处的亭子。两人走到亭中停下,四周环境清幽,看不见人。
  沈薏看着徐恩和,四年不见,他似乎比当年更加挺拔,眉宇间已经褪去了青涩,只剩下时光磨砺之后的从容。
  两人都没说话,徐恩和拿出一支烟,点燃,苍白的烟雾在指尖弥漫。
  “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沈薏终于开口。
  徐恩和深深地吸了口烟,过了会儿,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说:“快四年了。”
  沈薏点点头,又问:“这些年过得好吗?”
  徐恩和沉默,半晌,说:“不错。”
  “你……”
  “还有别的事吗?”徐恩和打断她的话。
  沈薏抿唇,垂下头,看着地上竹叶锋利的影子。她想了想,终于鼓起勇气,问:“能告诉我,当年为什么不告而别吗?”
  徐恩和被烟呛了一下,他抖了抖烟灰,等平缓了呼吸才说:“唔,遇到了一个女孩,跟她在一起可以少奋斗二十年。”
  沈薏猛地攥紧双拳,过了会儿,又松开。
  “你应该告诉我的。”她抬起头,“感情的事怎么能拖泥带水?”
  徐恩和避开她的视线,笑了声:“大概是当年太幼稚了。”
  沈薏没说话,下意识地想要往回走,走了两步,却又停下脚步。她在原地站了会儿,又回身,问他:“住院的是谁?”
  徐恩和说:“一个朋友。”
  “病得很严重?”
  “唔……”徐恩和没有细说。
  竹林有风穿过,叶子窸窸窣窣地响动。徐恩和抬头看了看四周,疑惑地皱眉。
  沈薏迟钝地点了点头,没有再问,转身往亭子外走去。
  叶子窸窣声更加明显,有一阵风吹过,沈薏忽然听到身后徐恩和大喊一声:“小心!”
  紧接着,她便被人从身后抱住,扑到地上滚了一圈,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棵细长的竹子应声倒地。
  沈薏瞪大了双眼,看着那棵原本应该砸到她身上的竹子。
  “没事吧?”徐恩和还抱着她,就好像几年前,他第一次出现在她生命里那样抱住她,挡住了沈父砸过来的杯子。
  沈薏瞬间失神,回忆与现实交织出厚重又酸涩的滋味。
  “小薏……”
  沈薏回过神,推开他,说:“谢谢。”她从地上起来,掸掸裤子。
  徐恩和没回应,等她走远了,他看着她的背影说:“沈薏,忘了我,好好生活。”
  沈薏停下脚步,过了会儿,猛地转过身,提高了声音吼道:“徐恩和,你他妈有什么资格让我好好生活?!你是谁?你以为你是谁?!”
  她喘着粗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吼完之后,她才发现自己不可抑制地颤抖,她握紧了双拳,狠狠地瞪视徐恩和一眼,这才匆匆离去。
  出了竹林,程嘉言抱着双臂站在路口。
  沈薏看见他,一愣,慢慢停下脚步。
  程嘉言嘴角勾了勾,看着她通红的眼圈,问:“哭了?”
  沈薏没说话。
  程嘉言哼笑,说:“这就是你固执地追求‘结果’的原因?”
  沈薏木讷地跟着他走了几步,闻言,开口:“不要自作聪明。”
  “是自作聪明还是一语中的?”
  沈薏顿住脚步,不发一语地瞪着他。
  程嘉言抬手,指尖在她眼尾扫过,轻笑:“瞧我看到了什么……怨气?”
  沈薏一把拍落他的手,目光泛冷。
  程嘉言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无声地看她一会儿,才说:“走吧,去找老杨。”
  回到住院部大厅,老杨已经处理完所有事情与丁步待在一起。
  见他们走来,老杨抬起头,目光浑浊,手里攥着一叠单据,讷讷道:“程哥……”
  程嘉言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多说,然后朝丁步使了个眼色,说:“先送老杨回去。”
  丁步应了一声,拍拍老杨肩膀,与他并肩往外走去。
  走出大厅,外面阳光愈发娇艳。沈薏坐上副驾,车子开过住院部大门的时候,她不由地朝楼上瞧了一眼,玻璃映着太阳光,有些刺眼,在三楼的某一扇窗后面,似乎闪过一个人影。
  沈薏揉了揉眼睛,想要细看时,车子早已远离住院部。
  **
  住院部三楼单人病房。
  徐恩和站在窗口,直到再也看不见那辆黑色的马自达,他才从窗口离开。
  病房里异常安静,只有床头的仪器间断地发出滴滴的响声。
  徐恩和来到床边,双手插着裤袋,垂眸注视着床上的女人。女人戴着氧气罩,双目紧闭,没有丝毫生气。
  徐恩和低叹一声,俯下身,双手撑着床头,垂头在她耳边低语:“阿九,你睡得太久了,该起床了。”
  床上的女人毫无动静。
  徐恩和偏过头,看着她的眉眼,右手指尖在她眉梢轻轻扫过。他坐到床边,看着她的脸慢慢开口:“你目前很安全,可是再睡下去就不一定了,我不能保证不会被王中石发现蛛丝马迹。阿九,该醒了。”
  他抚着她的额发,说完之后,弯了弯嘴角,又道:“你不是说要跟我走?你醒了,我才能带你走啊。”
  床上的女人没有丝毫反应,徐恩和看了她一会儿,嘴角慢慢下垂,有些失望。他起身,正要转身离开,却忽然女人放在被子外面的手动了动。徐恩和一愣,以为自己眼花,又定睛看了一会儿,只见女人右手指尖再次轻微地蜷缩一下。
  徐恩和面色一松,忙趴在床边,揉着女人的脸压着声音喊:“阿九?阿九你醒了?”
  似乎是被他的声音吸引,女人眼皮动了动,慢慢地睁开了一条缝。
  徐恩和面露喜色,声线竟有些颤抖:“阿九……”
  阿九缓缓地抬起眼皮,目光逐渐聚焦,却忽然,在看清楚他脸的那一刻,她猛地瞪大双眼。
  氧气罩里雾气急剧地扩散又消失,病房里,她剧烈的喘息声几乎盖过仪器的声音。
  徐恩和见状,连忙按响床铃。
  在医生赶来之前,他蹲在床边,握住她的手,说:“阿九,只要你配合我,我一定保证你的安全。”
  阿九双目圆瞪,惊恐地看着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
  赶到老杨家时,太阳刚刚被云层遮住。看不见阳光,老杨家里就更显得昏暗。
  丁步很快帮老杨布置好一个简陋的灵堂,老杨说:“亲友都通知过了。”
  沈薏与程嘉言对视一眼,然后看向老杨,说:“节哀。”
  老杨扫了她一眼,见她一直与程嘉言站在一起,便也没有多问,只摇了摇手说:“没什么好节哀的,她这一死也算是解脱了……”
  沈薏张了张嘴,不知说些什么。
  倒是老杨像是找到了倾诉对象,又开口:“咱们这种人,得了要死的病,最怕的才不是死……咱们最怕的是生不如死,是欠了一屁股债,最后还逃不出一个死。”
  老杨搓了搓双手,抹了一下双眼,又道:“她算是解脱啦!”
  话音刚落,屋外一阵喊声:“老杨?”
  丁步一听,看向程嘉言,正色道:“是姓刘的。”
  程嘉言转身看向门口。
  丁步走到他身边,又说:“这家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过来,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程嘉言下颔紧了紧,没有说话。他扭头瞧了沈薏一眼,展臂把她往自己身后一揽。
  沈薏垂眸看着胳膊上他的手,抿了抿唇没说话。
  丁步忙说:“沈姐,待会儿你先走,别跟这儿呆着。一群臭男人,怕吓着你。”
  话音未落,门口进来一个白胖男人,紧接着,又进来三个跟班。见了他们,白胖男人刘哥笑道:“哟,你们果然在这儿。”
  丁步扬了扬脖子,说:“你们来干嘛?”
  “工友家里出了事,咱们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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