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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李先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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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慎,太瘦了。他之前也瘦,但不是这种瘦法,骨上几乎没有肉,拽一下仿佛要断开,竟然是那么瘦了。李栩禾看着他跑走,慌张的步伐磕磕绊绊差点没有摔倒在地上。
  彭冉捏着羽绒服的拉链使劲硌着手心,他的李叔眼里从来都没有他。他喜欢他很久,滚烫的夏天最容易发生爱情,李叔是最清凉的冰,化在他心上。他不幸,十七岁爱上李栩禾,青春短促,四年里他没有再爱上别人。
  郑曲亭帮他扣好大衣扣子,拢了拢他的围巾确保不会有冷风扎进脖子,这一切落在彭冉眼中只觉得刺眼无比。
  四年间,若是问他怨不怨,他怨,怨李叔不肯给他机会,怨李叔无声的拒绝。但他更多的是恨,恨缠着李叔不放的人,恨李叔身边的人,恨那个落逃的小明星,恨李叔眼里的人,恨,恨郑曲亭。
  中央空调并没有很热,吱吱作响的不只是机器的闷声,弥漫在两个人之间的冷气流令陈慎把牙关咬的发疼。
  黄天背后的老板就是赵志桁,年纪轻轻,模样周俊,陈慎存了心思攀住不放手。只是没想到赵志桁在情事有特殊癖好。他的衣领藏着红肿的五指印子,每一次想起那个人,窒息感都让他毛骨悚然,他想红,他怕死。
  “去哪了?”赵志桁回到酒店没有看到他,今天只有一场陈慎的戏,不该这么久还没结束。
  “出去遛遛。”陈慎咽一口唾液,喉结滑动带来的阵痛让他发怯,应该,应该死乞白赖地抓住的,那个温文尔雅的大老板,会不会发发善心救救他。
  身后潜上一只手,解开马甲上的葫芦纽扣,冰冷地钻进衣摆停在后背。
  “外面冷。”陈慎被摸得打寒颤,“给你热热?”手撩开长衫揉动他的屁股,陈慎不能说不,低头伸手替他抽掉皮带,扒下内裤含进嘴里。性`器压着舌根重重地顶,喉咙仿佛被沙砾滚开刺刺的痛,脖子上搭来手掌,五只指头慢慢合拢,陈慎告诉自己不能哭,星点抗拒和求饶都会换来更强烈地玩弄,哭,成了他最害怕的事。


第32章 
  “不怕你爸爸说你吗?”到底是荷缘居的小少爷,李栩禾是长辈,来了就要招待。
  “我想见您。”够直白,幸好他留了郑曲亭在片场拍戏。
  “有什么事吗?”
  彭冉心思一转,水润的褐色眼睛乖巧地眯起来,嘴角勾着:“赵叔叔……”
  李栩禾听见这个称谓,打断他,饶有兴趣地抬手按了几个数字,朝他微笑示意他继续说。
  “赵叔叔的侄子,我该叫他什么,哥哥?找我,想让我和您上床。”
  闻言,李栩禾把手机贴在脸边,像是开心极了,两眼弯弯瞅他:“想和我上床?”
  原本“上床”二字就足够让彭冉脸红,他心心念念的李叔又这样直愣愣的念出来,彭冉心跳得飞快,羞得没有分辨出这两句的不同,只顾不好意思低头,努力强迫自己直视他的笑颜。
  “你要不要亲自来试试?”
  彭冉为这句没头没尾的话疑惑地抬头,李叔脸上已经没有了笑容,镜片折射一道银光,他再仔细瞧时,李叔又恢复温和的姿态,柔声问他:“会做蛇羹吗?”
  手机被搁置在桌上,彭冉便猜到刚才的对话是说给另外一个人听的,他不是天真烂漫的小孩,多少有点脑子知道李叔本就料到他来行的目的,询问问候也只是利用他对他的真心实意,但至少,李叔也料到他会泄密,彭冉竟然有点开心。
  “会。”他愿意,愿意被利用。
  “我们去买食材。”李栩禾品完瓷杯里的茶,抖开黑色的呢料大衣,对他伸出洁白的手。
  彭冉握住了,圆圆的杏眼瞒不住惊喜。
  李栩禾其实很喜欢逛超市,他大哥甚至还给他在金石园附近开了一间,果蔬肉全是家里惯用的厂商,但金石园那地方本就人少,一间超市愣是整的像私人特供。
  他喜欢人很多的大超市,喜欢把东西扔进小推车。
  彭冉几次想喊停,面对李叔雀跃的眼神,他心里发烫竟觉得这样就很好,时间一直循环在一刻,就很好。
  蛇羹端上来,李栩禾刚刚剥开一个丑橘,彭冉塞进嘴里亮着眼睛笑,双手插进口袋细细咀嚼,酸甜爆裂在口中,滋味爽冽。
  “谢谢你。”不是居于上位者的敷衍,而是真诚的感谢。彭冉微微侧头发羞,呐呐地说:“不,不客气。”
  李栩禾又分给他一瓣,轻轻摇头:“谢谢你。”
  彭冉鼓起勇气掏出兜里的小玻璃瓶递给他。圆滚滚的浅粉丸子碰触在一起,发出稀稀拉拉的响。李栩禾几乎是立刻笑出声,问他:“他叫你用这个?”
  面前的人点点头,又催他:“李叔,快喝吧,凉,凉了就不好喝了。”
  小少爷做的蛇羹与郝绪川到底是差着事,不过李栩禾仍是喝个干净,彭冉抽一张纸状似体贴要替他擦嘴角,被半路掐下来提着胳膊扯到一旁,疼得五官都揪在了一起。
  “郑曲亭!”李栩禾见状甩手就拿桌上的烟灰缸砸他。
  彭冉被这一下扯得眼泪都出来了,捂着胳膊摸有没有脱臼。烟灰缸摔在厚重的毛毯,“咚”的一声闷响,郑曲亭胸口被砸得发麻,难以置信地看他,天知道李先生用了多大的力气。竟为个外人打他?郑曲亭怒不可遏,转身大步离开,听都不打算听他讲话。
  李栩禾知道打他重了在闹脾气,忍一口气说:“他年纪小……”
  话说出来,彭冉眼神便黯了,李栩禾这才意识到彭冉的年纪是比郑曲亭还要小的。
  “我没事,李叔。”这种情况下,懂事的回答最能缓解尴尬。
  “很好吃,蛇羹,很好吃。”彭冉垂头“嗯”,表示他知道了。李栩禾不忍心地抬他的下巴,对着他泛红的眼睛说:“彭冉,不要哭。”
  越是安慰,越容易叫人流泪。他哑着嗓子问:“您真的喜欢他吗?”每一个字都是自己扎自己刀子,胳膊疼,心里更疼。
  “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他的计划不是这样的,他想和李叔好好吃一顿饭,陪在他身边。他准备了一肚子的笑话,打算李叔度过一个美好的下午。可是,都没有实现。
  “您真的喜欢他吗?”接近无望的询问,彭冉擦着眼泪重复一遍。
  “我爱他。”
  是爱吗?竟然是爱吗?
  “他不配和您在一起,他,他就是一个……”
  “彭冉,你还年轻,还有很多选择,我年纪大了,只想自私一点,单单考虑自己的心情。”李栩禾抽出两张纸放进他手心,“我只要他。”
  荷缘居的小少爷,被拒绝得彻底。
  彭冉惨烈地笑,悄无声息的碎下心瓣,杏眼黯淡无光,半垂着睫毛表示他听懂了。
  步步走得缓慢,没有来时欢喜的力气,李叔温和如旧,体贴为他开一间房间,把他送至门口,将超市购得的新鲜水果递到他手里,蓝莓和金橘,漂亮的颜色映衬在一起。
  “好好休息。”又仿佛是真的心疼他,嘱咐他:“明天如果痛,就给我打电话。”
  喜欢一个人,难免会抱有被同等喜欢的期待。
  他知道可能会有一点难,但他没有想到,会这样难。他的父亲告诉他,这几位叔叔的爱恨纠葛最好不要沾染,哪一位都不是好相与的善茬,荷缘居能够在北京站住脚,除了手艺外,还有达官贵人的捧场,一介厨子,比不得他们。
  彭冉知道李叔和他不是一个档次的人,乍第一眼见到他,白丝绣只水蓝的鸥停在衣角,李家赫赫有名的二少爷,谦谦公子,温润如玉。
  彭冉见他笑,见他执筷,见他品茶,见他皱眉,想象他会喜欢上什么样子的人,是身世相当的漂亮女人?是才艺具佳的漂亮女人?是泼辣性`感的漂亮女人?他一边心碎一边猜测,不知道什么人才能配得上李叔。
  直到他听闻他性好男,彭冉的心小鹿乱撞,想象自己会不会是那最幸运的枕边人。
  他恨郑曲亭。
  他算个什么,一个半路出家的演员,就算有一副好皮囊,还不是一样被赵叔叔赶出模特圈。落魄潦倒,也能配得起李叔吗。
  “真心喜欢?他眼里有你吗?”赵叔叔侄子的话讥讽地响在耳边。
  彭冉捏出离开时重又藏进口袋里的玻璃瓶,粉色的小丸子清脆地碰撞。他五指并拢攥得越来越紧,掌心汗津津一团。总有办法,让李叔看到他。
  郑曲亭在阳台抽烟,脚下还有几根星火未灭,短短一截歪歪扭扭的斜着。
  这是李栩禾第一次见他抽烟,男人吸烟的样子很英气,高鼻梁,深皱的眉,薄唇吹出灰色的雾,和眼睛一个颜色。
  见他来了,郑曲亭也不理,深深的吐吸让白色的烟身烧得极快。
  “进屋来。”
  李栩禾轻咳着,郑曲亭顿一下手,又抖落堆灰继续吹烟。这是打定主意不理他了,李栩禾不知道怎地他的气性就变得这样大,他是有错,失手打疼了他,可前提是他先没有礼貌地动手。
  再怎么生气,烟这个抽法,肺还要不要了?
  知道他不会理人,李栩禾便试图拉他的手腕不许他再继续。
  “啪”
  手背被狠狠拍下去,白‘皙的皮肉马上显出一个红印。三十六年,除了幼时不好好听课被家教小姐抽过掌心,再没人打过他。李栩禾错愕地回不了神,发愣地看着手背的红。郑曲亭一腔怒火熄了半边,犹豫再犹豫,还是手掐着烟咽下堵住嗓子眼儿里的关心。
  “郑曲亭。”
  “嗯?”
  到底是应了,李栩禾微不可察的叹一口气,把手送到他嘴边。
  “给我吹一吹。”
  镜片下的一双眼睛装着坦然,短暂的沉默后,郑曲亭握住他的手,吹一吹,说:“李先生,我不喜欢和别人共享东西。”大拇指摩擦着他的虎口,郑曲亭把地上的烟个个踩灭,与他擦肩而过。
  不是只有他李栩禾会因为星星点点的疑虑而不像自己,全天下爱人的人都一个模样,会怀疑,会猜忌,会不愿意承认嫉妒了,会想要得到一个百分百爱着自己的爱人。
  天气还是冷,但已经不是经不住的冷。北风陡峭,但春枝头昂扬生意势不可挡。李栩禾双手扶在郑曲亭停留的位置,轻轻握紧泛着冷的栏杆。
  郑曲亭在要独一无二的位置,他在要他把他放在心尖,而他又何尝不是在要求对方也这么做呢。
  只是李栩禾谈过几次恋爱,省心省力,伴侣无一不懂事周到,断不会作出失去风度的事情交由他收尾。他的几次恋爱都是圈子里身世般配的好选择,所以从来都不曾想过今天的事情会发生,也从来不曾预料自己的耐心周旋如此多余。
  两个人无硝烟的冷战开始,齐小果是最先察觉的。她在郑曲亭身边太多年,轻而易举地感知到他周身散发的气压,这本来是见怪不怪的事,毕竟郑曲亭很久没有再出现过这种状态,她唯独惊讶冷暴力的对象是李老板。
  而李老板,完全不受干扰,他直接忽略了郑曲亭,比他更狠。
  齐小果几次欲言又止,刘六六和她坐在保姆车上发愣,她犹豫良久,长长叹气。刘六六疑问地看她,齐小果幽幽吐出一句:“为什么不是程岑度。”
  郑曲亭好不容易又凡心大动,她有私心,这些年一直喜欢程岑度演员,不禁想,训练场朝夕相处,她几次偷偷去探班,分明感受到郑曲亭对程岑度态度的软化,怎么不和程岑度在一起,李老板虽然有权有势,但到底是个老板,哪里有同行好。一旦开吵,俩人都不吭声,像是在看谁更倔似的,郑曲亭个傻瓜蛋,偏偏在大老板面前拿乔。刘六六从后座翻出来红富士,用袖子擦擦啃出脆响:“果果姐,你说啥呢?”
  齐小果刮他一眼,臭直男。
  连着几日,洛旗的镜头通过率高得吓人,戏的进度赶的飞快,程岑度不知道是不是夜里找人对过戏或是和洛旗谈过心,对春儿的理解程度蹭蹭上涨,动作神情拿捏的具是到位。主线进展顺利,副线也不甘落后,整个剧组良性攀比,洛旗懒洋洋地喊出:“收工。”
  今天的任务干完了,他约了人进城去西边吃抄手,天气晴朗,暖阳在头,迫切极了,一颗心早早飞走。
  城西的春去来是有名的老店,只卖馄饨,虾腰鲜肉是招牌,占了胡同一个窄小的铺面,却提前一个礼拜才订上今天的位子。李栩禾吃得眯起眼,热汤把镜片蒙上雾,他摘下来放到一边,吹着汤喝一大口,香,真舒坦。
  洛旗盯着他垂下来的睫毛,眼睑里盛着银的水色,人笼罩在腾起的热气中,看着年龄一点都不大,好像永远不会老。
  他问他:“你和郑曲亭分手了?”
  李栩禾夹起鸡丝置入口中,对他的提问并不回答,专心致志地享受午餐。天气真的暖和了,单一件衬衣都能出汗,李栩禾松了两粒扣,用白瓷勺子舀上一只慢慢等凉。
  “我现在可是郑曲亭的直属上司,拿着郑曲亭的小命呢。”毛躁的洛旗用筷子敲了一下碗沿,李栩禾看他一眼,洛旗又摸着鼻子将筷子规矩的放在筷架上,抻着头等答案。
  越来越没个正形,李栩禾咽下滑嫩的一口,说:“嗯,分手了。”
  “那,那你还和他住一间房,也不嫌挤。”筷子又磕在碗沿,李栩禾无奈地提醒他:“好歹是个小有名气的导演,注意下不好吗?”
  小有名气?小有名气?!瞧不起谁呢。
  洛旗瞪直眼,不满地嚷:“一个小有名气的导演,谁会在乎这些?”紧接着又了然一切地问:“你和郑曲亭分手,是不是因为荷缘居的那个什么少爷?”
  “当然不是。”虾肉软软弹弹,吃在嘴中具是享受,“他打我。
  洛旗惊得后撤,椅子在地板划出刺耳的声音,李栩禾好笑地瞧他,他吓得站起来:“他,他打你?我*!”
  “坐下。”他真是有点头疼,洛旗一惊一乍跟个猴子似的。
  “这兔崽子贼胆太**大了!”
  “只是手,他打了我的手。”
  洛旗悬着的心落下,认真地说:“该分手,没大没小,实在是没个*数。”
  李栩禾对他一激动就骂人的习惯实在是忍受不了,说:“你可不可以讲话文明一点?”
  “好的。”他乖巧地点头,又补一句:“我们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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