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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李先生-第17部分

小说: 李先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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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生气。金石园的保全系统可以说固若金汤。而世间最容易发生变通的地方就是人在的地方。倘若没有这群情感泛滥的人,仅仅一个荷缘居的少爷能翻出什么浪花,网上几张偷拍的照片就不会传得沸沸扬扬。
  安保人员被吓得啜懦,失了声响。一向儒雅的李先生突然变得咄咄逼人,他们才意识到自己做了逾矩的事情,连忙道歉说太没有分寸,欠考虑。李栩禾将额头贴在冰凉的墙壁,听筒那端的惶恐不安通过电流滋滋转化成叠声的“对不起”。
  他最见不得旁人对自己低声下气,脾气发泄后又觉得实在没有礼仪风度,于是愧疚着,软半分态度问:“叫什么名字?”
  “呃……先生怎么称呼……啊,陈慎先生。”
  听到这个名字,李栩禾兀然发笑,站直身体后,额头还留着一片凉的触感,他抬手摸摸然后点击控制中心的绿色按钮,哑着嗓子说:“让他进来。”
  陈慎气色比在剧组时好太多,两颊也不再瘪焉而是重新带上润肉。李栩禾倒给他冰水,朝玻璃杯里拧压半颗小柠檬,滴滴答答液体落尽,李栩禾擦擦手递给他,说:“外面热吧,气温升得太快了。”
  陈慎接过来小口抿喝,酸酸甜甜爽口极了,他点头:“……还好,夏天要到了。”
  是啊,夏天要来了,所有变故都发生在夏天。
  李栩禾微笑看他,陈慎低头不与他进行眼神接触,手指局促不安地摩挲着杯壁。
  “过得好吗?”
  “李先生,我……”
  两句话碰在一起,陈慎把头低得更低,李栩禾重新开口:“你说。”
  “李先生,您要了我,又不找我,我……”
  “嗯?”李栩禾没有听明白,眉间不自觉的皱起。
  “赵先生说您同郑曲亭分手了。”
  “不是因为你。”
  陈慎咬着嘴巴望他,眼睛写满:怎么会呢,明明就是为了我啊。
  真是双好眼睛,李栩禾不由得再次赞叹。
  “那,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他也想问问自己。明明是非常非常喜欢那个人的,怎么轻而易举就放弃,让他成为权衡后被舍弃的那个呢。
  身上歇停的疲惫又涌上来,他用眼描绘陈慎的身形,然后视线固定在他的双手。杯壁的湿已经可以凭借肉眼识别,水汽和指下的雾朦胧交织,陈慎的手指蜷缩一下,在裤子上迅速地抹干,又端好湿漉漉的玻璃杯。
  “没有为什么。”李栩禾摇头,对与郑曲亭的关系避而不谈,“况且,在那种情况下帮你,本意并不是这个。”
  陈慎茫然地说:“您不想要我,为什么帮我。”
  “我欣赏你。”
  陈慎哑然,李栩禾起身抽走他掌心的杯子,说:“陈慎,珍惜你的天赋。”
  话已至此,他还能说什么呢。陈慎看着自己的鞋,两颗泪悄然无声的掉在裤子上。仿佛盲目奔走在幽长的隧道里,好不容易找到明亮的方向,前途的光却全部消失,甚至没有逐渐缩短的趋势,而是刹那间,眨眼间,连悲伤的表情也来不及做,眼前的光就消失了。
  可却惊喜地发现,原来世界并没有全部黑掉,原来自己也是会发光的。
  失落是真的,感激也是真的。金石园三个暗金大字悬在乌铁勾成的花蔓上,整个园子从远处看气派尊贵,陈慎红着眼睛收回目光,对出租车司机说:“麻烦您回市区。”


第36章 
  将杯子洗好放进橱柜,李栩禾坐在阳光房里出神。静谧的午后,春日之光愈演愈烈,隐隐有交接夏天的趋势,已经五月了。
  他叹口气回神抽出一支玫瑰,用指腹轻柔地碰触花瓣,嗅了嗅又插回去,无意瞥到捆在枝上的蝴蝶结,低头笑着,纤白的手指拎起匆匆系好的睡带,解开重新拉扯,变作一个结。
  他穿的香槟色,自从在郑曲亭眼里看到赞赏,他就知道香槟色最称他。可惜,这蝴蝶结怎么打,都不顺眼。李栩禾烦闷地一把扯开,睡袍散开露出白‘皙的胸膛,他几次深呼吸也没有将莫名其妙的躁意驱走。
  这次吵到他的是节奏混乱的敲门声,他抬起胳膊盖住眼睛不想理会门外的人。果然,没多久就听见大门打开的解锁声和明朗的笑:“哟,别这样吧,丧得不像你啊。”
  来人是单鑫磊,传闻里取名字一金一石镇龙气的园子主人。他晃着手头的钥匙径直走入,哗啦哗啦闹得李栩禾心头更烦。
  “哎,哎!”单鑫磊侧身敏捷地躲过砸来的物什,“你这人,真是的!”他看一眼落在地上的玫瑰,弯腰捡起朝背对着他的人走去。
  “啧,袒胸露乳,这大白天勾‘引人呢。”
  李栩禾皱眉拢好衣服,说:“干什么?”
  单鑫磊一屁股坐下,伸个懒腰瘫在躺椅上,并不回答他的问题:“你怎么越来越白啊。”说完挑着一双眼上下打量他,还探出手摸他的脖子。
  “没心情陪你疯。”李栩禾扭头避开。
  “啧,就知道你消息不灵通,看看。”他把手机掏出来调好界面递给他,“恭喜,抱得美人归。”
  是网路上翻滚出的最新爆炸性新闻,与郑曲亭相关,他的官方帐号发布了一则新的内容:I’M YOURS。
  正值同性包养丑闻风波未定,在五月二十号下午一点十四分发布,是模棱两可的官方回应,也是彼此不言而喻的暗示。
  李栩禾愣神,单鑫磊说:“就当做个人情,荷缘居的小少爷爱你爱的死去活来没得一个好,又误打误撞让郑曲亭公开表态……啧,真没看出来这小子挺有一套啊,I’M YOURS?这事,算了吧。”
  见他还在愣,他夺回手机嘟囔:“行了行了,都多大年纪了,当自己小年轻呢,这么容易就陷进去。”
  “你刚刚说什么?”李栩禾的声音在看过手机后明显变得轻快,单鑫磊没好气地重复:“我说,不要对荷缘居出手了。”
  李栩禾状似不明白,看他:“嗯?”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算做什么,下周一就计划抛空,你一走,大批散户也要走,仁哥也跟你走吧,大头跟风,荷缘居的股价会跌得一落千丈。”
  他有些吃惊,并不知道李堂仁大笔买入的事情,单鑫磊好言相劝:“因为个小孩儿,伤了和气不值得……再说,你让夹在中间郝师傅多难为情。”见他不回话,又说:“虽然雇人偷拍本来就是下三滥的手段,到底是小孩儿……”他偷偷瞄他,继续说:“还不是因为喜欢你,什么方法都用出来了。”
  李栩禾被他一番莫名其妙的胡搅蛮缠绕得头晕,他不愿意和他继续谈,于是摊开掌心,说:“把门卡和钥匙拿来。”
  “这,我从物业拿的,一会就还回去了。”单鑫磊没有料想到他话题重点转的那么快,一句话说的磕磕巴巴,在李栩禾的审视下把东西放到他手里。见他收拢手指不再看他,单鑫磊知道今天他是不会和他说这件事了。
  李栩禾平静地看着单鑫磊,后者伸个懒腰,说:“走了,小气鬼。”
  直到听见“咔”的关门声,李栩禾才动了动身体慢慢躺下,用一只手压在左胸,咚咚,咚咚,咚咚。
  I’M YOURS。
  李栩禾觉得脸都要烧起来了。


第37章 
  于是见面成了顺理成章的事,齐小果心里的石头平缓着陆,但郑曲亭进门的背影还是让她心里不安。六六欲言又止,握这方向盘纠结地问:“他们……真的在一起了吗?”
  齐小果嗯了一声,六六的五官都皱成一团,迟疑地说:“这个,呃,怪不得李老板对我们那么好。”
  他的这句话提点了齐小果。
  她微微怔住,回想起第一次录制《夫妻沸片》的情形。那是郑曲亭第一次上台参加综艺真人秀,她不放心,怕出错,临出门时她诚恳地拜托李老板,李老板一点都没有嫌她啰嗦,非常认真地答应。
  再者是每逢她和六六来金石园接郑曲亭,李老板都会特意出门相送,穿着迥异的丝质睡袍,寒冬腊月也不披个外套,随意得很,到像是一家人生活的日常。
  这样的人处处留情,怕他有心,更怕他无心。齐小果揪紧皮包带,头抵着车窗,她在停止呼吸试图憋回汹涌的酸。
  刘六六启动车子,通过后视镜扫一眼不断后移的白色别墅,加速离开。他是直男,不理解两个男人怎么会真的在一起,也不能想象郑曲亭和李老板这样优秀的两个人怎么会甘心停在彼此身边,而不是去找女人,可是一想到他们站在一起的画面,好像,也没那么难接受。
  李栩禾给自己倒了一杯百富,他先前已经自酌过两三杯,有些意外酒的好喝程度,不加冰,常温品起来也不逊色。
  门开了,门关了。郑曲亭立身在玄关。
  两个人遥遥对视,只有空气里新鲜的玫瑰花香在打滚翻腾。
  “You are mine?”率先打破沉默的是李栩禾,晶莹的液体在杯中晃动,午后的阳光折让其流光溢彩,璀璨得仿佛是流动的钻石。他走到玄关,把杯子递给刚刚进门的男人。
  郑曲亭注视着他带笑的眼睛,抿紧嘴巴,古铜色的脸上不容易看出脸红,但耳朵还是出卖了他。
  “对不起。”响起的话轻得像一片羽毛,李栩禾伸长胳膊捧他的脸,指间还托着那杯酒,仰脸笑得歉疚而真诚:“对不起,我不该……”
  “哎?!”他有些惊讶地看着郑曲亭把酒从手中取走,弯腰分开他的腿,托住他的臀`部把他端起抱在腰间。
  “我给您一分钟的时间解释。”李栩禾数着楼梯台阶组织语言,不知道从何开口,在一分钟之内说完。
  “好了,我不想听。”明明还不到一分钟。
  郑曲亭将他放在床上,蹲在他面前握住他的手,说:“以后我也不想再听到了。”
  言有所指是分手的事。
  李栩禾的回答是一个吻,诚恳地第三次道歉:“对不起。”
  “我不想听。”
  “好。”
  郑曲亭知道每一个人的温柔都是有限的。有些人的存量很多,有些人的存量很少。但并不是按数量多少来衡量珍贵的,温柔,本就是极其珍贵的品质。
  李先生给予他的温柔太多了,无论是基于他的个人品性还是特殊对待,郑曲亭都愿意克服怀疑与暴躁,将这闹剧主动翻页,再不提及。
  但他迫切地需要求证怀里的人是他的,李栩禾甘愿配合。
  他一下一下缓慢地顶,力气重,入得深,李栩禾搭在郑曲亭小臂上的手指随动作变化,一会握紧,一会张开。
  “嗯……嗯!”他难耐地昂头,郑曲亭的视线便落在湿润的红,他扶着他的前腹高高抬胯,李栩禾拉出长长的呻吟,颤着声线叫他的名字,三个字湿漉漉呢喃在嘴边,舌尖滑过牙齿发出粘腻的响,郑曲亭拖住他的后颈附身吻他,舌舔着另一条舌,把红变得更红。
  “舒服吗?”他把跪立的腿掰得更开,手掌从后方探向前缓慢地摸着腹股沟,压低嗓音,用刚刚接过吻的唇磨蹭李栩禾的脸颊。“李先生,舒服吧。”那手顺着腹股沟朝上游走,用掌心按压饱满小巧的两团,胯部又是缓慢而用力地顶起。
  身前是坚硬的床头板,身后是高大的躯体,身下呢,两腿间夹着另外一个人结实的大腿,李栩禾臊得自己要烧起来。可是郑曲亭又不依不饶地问:“要不要我?”两条长臂都移到他的腰上,握着他的腰低头寻他的眼。李栩禾埋头在自己肘弯,气音依稀可辨:“……要。”郑曲亭就低笑把他转过来放平,腰部用力,急促地喘息混着忍耐不住的鼻音一齐响起,张开甜腻的网把二人都罩进去。
  郑曲亭失控地舔咬面前粉红的耳,身下的人倒吸气小声地叫痛,结合的地方收缩得令他动不了。郑曲亭哄他:“放松一点,宝宝,放松。”舌头绕着耳廓密实的舔弄,热气全部呼进敏感的耳道。
  李栩禾觉得自己就要烧成烟了,他刚刚叫自己什么?是宝宝吗。
  “放松,放松……嘶——缠得太厉害了,宝宝,乖。”郑曲亭抚着他的后背安慰,耸动着腰找那一点。
  “郑曲亭……”清亮的声线掺入沙哑,挠得人心痒痒:“你,快一点儿。”
  情事是经不得催的。郑曲亭精准地撞了一下他的敏感点,李栩禾觉得整个下半身都酥酥发麻,接着是密而重的撞击,一下下把他捧向云端,一下下把他拉到欲`望牢笼。李栩禾呜咽着喊郑曲亭的名字,浓稠的液体溅射到腹部和胸膛,一次,两次,液体逐渐稀薄。他的腿无力地随着动作摇晃,身上的人扶着性`器退出进行最后的撸动,却听见微弱的一声:“射进来。”
  转醒时已是夜晚,李栩禾稍微一动就被人抱在怀里趴着,他眼睛还没有睁开,喉咙带着哑:“这样压着你不累吗?”
  郑曲亭摇摇头,意识到他还没有醒透,又说:“不累。”
  “真是年轻人。”李栩禾不由得笑了。
  “只比您年轻一点。”他说的漫不经心,满满都是不甚在意,手缓慢地给他捏着后腰。
  不到十五,月亮圆得似玉盘。
  “郑曲亭,你有没有学过‘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水调歌头》。”
  “全文还记得吗。”
  “不……您还记得?”
  “嗯,记得。”
  “那您教我。”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笑)好,我记住了。”
  《夫妻沸片》播出了,郑曲亭被包养的丑闻出现巨大的反转,虽然社会对同性恋情的认知处于可以包容的情况,但“包养”二字是一件打破照常规则的事,没有人会喜欢这般走捷径的人,何况是明星这种有流量就赚大钱的行业,何况牵扯到两个男人。
  幸好《夫妻沸片》原就是打算腐的噱头为郑曲亭炒作一对cp,对于澄清包养风波简直是量身定做,甚至时间更超前,杜绝了“洗白”的嫌疑,也堵住了“他就是个卖屁股”的言论。照片里那位金贵的少爷明明是在充满爱意地给“弟弟”炸糖糕,两个人靠在一起又是那么般配,乍眼一看就是登对的情侣,假骨科赛高。粉丝对脸美的人,也好像是的确多出一份容忍。
  粉丝群组爆发了讨论:
  “我们亭亭真的很优秀!”
  “俩人真的都好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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