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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此误最相思-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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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仇乡不在,也没来得及向宋瑞杭汇报昨天的事情。宋瑞杭只看了我们一眼,像是在留意,但他并不知道我们具体在说什么。
  我脱力的趴在顾笑之身上,“我感觉……好累啊……”说着手臂从他的肩膀滑了下去,垂在了一旁。
  “千年!?千年!”顾笑之惊慌的晃了晃我,拍了拍我的脸,而后宋瑞杭和霍小五说:“她晕过去了,我扶她回房!”说着就托着我把我抱了起来,直奔楼上。
  到了二楼房里,我才小声说:“装的不像啊……连大夫都没叫。”
  顾笑之把我轻轻放在了床上:“没事,你身体好,不用叫大夫。”
  他把我放在床上后,细致的盖上了被子,而后坐在一旁握着我的手,深深的看着我,倒像是那么一回事了。
  “平宁是无辜的……瑞雪也是无辜的……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无辜的人……”我低声念叨着,苦笑了下,“活着好难啊。”
  顾笑之紧握着我的手摇头,“活着不难,看你选择怎么活。”
  我依旧苦笑:“我有的选么?”
  他俯身吻了下我的额头:“有啊。跟我回家,以后就不会有这些烦心事了。”
  “跟你……我怎么能自私的离开。”趁着周围没有其他人,我把这几天发生的事和他说了个遍。包括,“皇上说平宁是他的儿子,但菱妃已经死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证实这件事。”
  明明我是不会相信的,可宋瑞杭待平宁的态度……确实有些让人猜疑。
  顾笑之听后沉默了一会儿,说:“平宁的名字是我取的,他现在除了已经死去的生父,就只是你我的儿子。不会交给皇上。”
  我很想事实就是他说的这样,“可是……皇命难为!”
  “他不是我的皇,违了就违了。”
  “……”
  顾笑之趴在了我的耳畔,一字一句的说:“你才是我的皇。只要你一声令下,我可以带着你的家人一起到津淮国。只要他们肯舍下过去,我会给他们安排一个合适的未来。”
  心里狠狠的动了两下,我扭头看他,“我的家人?那怎么可能?从无海到津淮国那么远,况且我的家人很可能在被监视着。”
  顾笑之点头,“我知道,这件事就要看你四弟和五弟陪不配合了。”
  “可是……平宁若是被救回来,一定受不起颠簸啊!我们根本无法赶路……”
  “不是我们。是我和你的家人。不包括你和平宁。”
  “……诶?”
  他深深地看着我,“相信我,给我最多四个月的时间,我会来接你和平宁。”
  “你……你要走?”
  “恩。这里已经太过复杂,我能做的都做了,但是如今的皇上与先皇不同,我劝过教过,他还是自有一套为人处世的道理。我欠许丞相的人情只能还到这了。往后的日子还得好好过,我要回去了。”
  明明他还没有走,我却已经慌了神,反抓住他的手,“万一我撑不到那时候怎么办?你们都走了,皇上不会放过我的!”
  “我知道。”顾笑之从怀里掏出了一枚令牌,“这是先皇给我的。我把他交给你,皇上就不会轻易动你。他要罚你自然得是在朝堂上,朝中现在还有着一些旧党,到时你拿出这个准没错。毕竟他也不知道这牌子是先皇给你的还是给我的。只要他还不想基业灭亡,就会给金书铁券一个面子。”
  令牌被他毫不迟疑的亲自塞进了我的胸口,冰凉的牌子与胸脯只隔着一层肚兜。
  “手感还是那么好。”他评价道。
  明明是很不安的,但我就是想翻他一个白眼回敬:“多谢夸奖。”
  顾笑之笑了笑,环视了屋子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了我的脸上。
  他将我的脑袋抬起了点儿,手往枕下一探,摸出了一样响动清脆的东西。
  “你总是口是心非,但心里想什么都在习惯中被表现出来了。”
  他将同心锁摆在了我眼前,晃了晃,清脆的铃声异常的悦耳,像是能安抚心灵似的,使我平静了些。
  “小刺猬,你退掉婚约之后,是我最难熬的日子了。我险些失去了信心,决定独自回去。但你的做法总能让我在感觉颓败的时候重拾信心,你知不知道?”
  我盯着摇摆的同心锁,“不知道。”
  他将同心锁收在掌心放回了我枕边,“我不过也是个正常的普通人罢了,我也会有喜怒哀乐,会有失望和消极。但是和你在一起,我总能找到希望和动力,真是不可思议。”
  “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可以所向披靡。”
  这个年,过的并不消停。或者可以说是糟糕透了。
  上至天子,下至百姓,除了我和平宁。
  我和平宁住在长生殿里,鲜少外出,平日最多只是将窗户开一道缝,然后将平宁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眼睛,让他看一看外面的世界。
  “白白……白的……”平宁开心的看着窗外飞舞的雪花,小手不停的想要往外伸处去抓住。明明已经看过很多次雪了,可每一次对他而言都像初识。
  我搂着他说:“这是雪,冬天才有的东西,马上要到春天就看不到了。”
  平宁还是盯着窗外挥手,不停的叫着:“白白,白,白……冷……”
  冷这个字就像一个讯号,令我立刻关了窗子把他抱进了内屋。内屋相对而言要暖和许多,燃着火盆,我和平宁就坐在火盆的不远处,他看着火光又是一阵子兴奋,伸着手还想抓,只是胳膊太短,只能抓空。
  若不贪婪的奢求,那么可以说平宁已经恢复的很好了。只是他到底受到了损伤,可能永远都恢复不了了。
  “听说皇上要立后了!”
  “刘皇后这才死多久啊,皇上就又要立后?”
  “可不是!好像这次是千齐国和亲来的正统公主呢!”
  “哟,那身份可金贵!”
  “可不是……”
  我静静的听着外面两个小宫女在八卦,把昏昏欲睡的平宁放在了他立着护栏的小床上。
  他现在睡得很不老实,可能是有时会头痛,经常捂着头就要往下滚。轻轻的摔了一次,我可不敢再让他摔第二次,连忙命人给他打了个独特的小床。
  “呀……皇上吉祥!”外屋的两个小宫女这么说着,我闻言抬头往半敞的门看过去。宋瑞杭还未露脸,他的金冠却先跃入了我的眼。那一身明黄色的龙袍,穿在小胖子身上总显得臃肿,可他穿的这一身,却正能把少年挺拔的身姿显现出来,很合适。
  “民女叩见皇上。”我服帖的跪了下去,额头点地行礼。
  就如同几年前对太后的那样。
  “免礼。”宋瑞杭说,“太子睡了?”
  “回皇上,太子殿下刚睡着。”
  宋瑞杭看着床上的平宁,眼中的情绪一如以往那般飘忽不定。说不上是疼爱还是宠溺,或许是因为掺杂着一些歉意。
  “过几日朕会再让齐大夫进宫为他诊断。”
  我没有搭话。
  其实我是不想齐眉一直跑的。因为她早就说过平宁只能这样了,按照之前她开的药一直吃下去就好,平日注意着不要染上风寒,经常反复教他一些话语或是识别什么物品就是对他最好的做法了。
  并且,齐眉又怀孕了。老是麻烦她,我会过意不去。
  但宋瑞杭不知道这件事,他也没必要知道。
  “你还是不肯说,顾丞相去哪了吗?”宋瑞杭忽然问。
  我抬了下眼,又垂下,“民女不知道。”
  类似的对话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次了,宋瑞杭也将近习以为常,只轻哼了一声:“事情的轻重,你自己想清楚。朕解决不了你,但可以关你一辈子。”
  我低着头,一言不发。
  宋瑞杭也不多说,拿手碰了碰平宁的小脸儿就走了。
  内屋里只剩下我和平宁。没有宫女嬷嬷来打扰,但也没有自由。就连窗子都是被全部钉死的,透过木板隐约会有一些光亮透进来,但屋子不点烛灯就还会是阴阴沉沉的。
  不过这都无所谓了。只要我还活着,平宁还活着,我们俩都安全的在一起,任他外面风云变动、任他皇位岌岌可危,都与我无关。
  就在一个半月前,霍四反抗了朝廷。他从无海城带回准备首检的兵士虽不多,但不少精英都在此列。兵符在他手中,兵士们只听从他的话,轻易就破除了皇上的重围,带着我们的家人一路快马加鞭赶往了津淮国。在那之前,霍小五已卷着能在最短时间内带走的大部分财产打着去谈生意的名号带着秋月萌一起去与霍四他们会合了。而我在最开始就已经妥协了宋瑞杭,把平宁送进了宫。只不过一同进宫的还有我自己。

  ☆、149。踏着纸鸢来接你

  事情发生的很快,宋瑞杭根本来不及应对,霍四就已经带着我们全家人消失在无征国了。无征与津淮之间隔着重山,虽不知他们是否已经跨越了过去,但想要再追查,已经是不可能了。那些没有跟着走的兵士们纷纷回到了无海城,面对皇上下令的拷问,以松溪带头的几位首领以及下属们无一人指认当日帮助霍四突围的都有谁。
  宋瑞杭需要他们的经验来抵抗萧国,动不得他们,只能忍气吞声。好在他新派去的兵马大元帅获得了松溪他们的辅助,之后与萧国的周旋也没有特别糟糕。毕竟萧国也刚损失了几员猛将。
  霍家之人颠覆从前尊贵身份,一夕之间成了在逃通缉的卖国贼。但并未有多少百姓责怪过霍家之人,反而在民间有着不少怨声都是在朝着宋瑞杭。
  对此宋瑞杭全部选择了无视。
  从祖辈传下的传记来看,宋家的男人都是较有责任心的,多半勤政爱民,想要为无征国做出贡献。所以从开国起,皇位上坐的人就姓宋,直到现在也是如此。顾笑之一夜之间蒸发了般消失在晋京城,没人知道他去了哪。许丞相开始独自一人辅佐宋瑞杭,但年事已高的他终究是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宋瑞杭似乎已经在挑选着新的丞相来接班了。包括太傅,他也在拟定合适的人选。
  宋瑞杭比小胖子自立许多。办起事情也麻利许多。刘喜儿死后,他厚葬了她,却毫不迟疑的与千齐国进行了交涉,准备起下一次的联姻。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菱妃死后,刘喜儿也死了,平宁成了傻子,他会是一种怎样的心情。是不是,每次见面时他冷漠的脸都是在遮掩他疲惫的心灵?
  “霍姑娘,雪下得大了,披件衣服吧。”一个刚从外面带回了衣物的小宫女敲响了门。
  我打开门,小宫女顺势就走了进来,还带上了门。
  她的举动引起了我的怀疑,“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
  小宫女说:“奴婢叫青橙,是来给您添衣物的。”
  “倾城?”我笑,“倒是好名字。”
  小宫女腼腆的笑:“姑娘怕是误会了,奴婢是青涩的青,甜橙的橙。”
  青橙?这风格,到是与她们有些相似……稍微失了下神,我说:“衣服放下吧。啊,还有,给太子带了没?”
  青橙:“带了带了,是公子特意嘱咐奴婢多带了太子的呢。”
  咦?
  青橙将衣服上盖的罩布扯了下来,里面露出了一件雪白绒皮上绣金丝的雪貂裘。
  “这件是给姑娘你的。”
  拿开了上面稍大一些的,下面还有一件小小的,款式与绣纹相似,但料子更软,“这是给太子的。”
  我捧着手里这件,看着她拿的那件,久久无言。
  青橙说:“公子嘱咐,夜里天凉,要多穿些。万不能冻着姑娘和太子。三更天时,公子会踏着纸鸢来接您。”
  “公子……是燕……燕四公子?”我呆呆的问。
  青橙笑了:“姑娘猜的没错!”
  “他回来了?”我难掩激动的问。
  青橙颔首:“公子还托奴婢带话给您,您的家人都已在津淮安排妥当,住处与燕府仅隔了三条街,不过津淮的街可能比较长,来回行走需要小半个时辰的时间,希望您不要介意。”
  这种时候,还不忘嘱咐这种话……还真是他一贯的风格。
  我控制不住失笑出声,捂住眼睛深呼吸,“谢谢你。”
  “不碍事的。”青橙说,“奴婢先行告退了,姑娘莫要忘了时间。到了三更,请一切准备妥当。”
  “好。”
  零星的雪下了又停,停了又下,到了夜里好容易静了一会儿,没想到沏杯热茶的功夫雪又下了起来。平宁睡了一个白天,到了夜里像是没什么困意。
  平宁现在很难说出一个连贯的词,更不要提一句完整的话。好在他也不是什么都无法分辨,相处的多了他还是会认得我。
  但义母这两个字对他来说太困难了,在我没提过的情况下,他竟擅自把对我的称呼换成了“娘”。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听到后心里只有高兴和激动。我是个祸害。祸害遗千年,害了周围一群人,最后却能得到这样一个可爱的孩子,我已经知足了。
  不管他的生父是谁,生母又是谁,我都很爱他。
  “平宁,天冷,咱们不要乱跑哈。”把从地上磕磕绊绊的走着的平宁抱了起来,我替他披上了雪貂裘。他玩着上面的毛绒,笑得很开心。
  已经二更了。
  我也披上了雪貂裘,抱着平宁靠坐在床上,透过木板之间的细缝盯着外面的烟夜。
  “平宁啊,你说,娘那样做,他会不会很失望?”
  平宁眨巴着茫然的眼睛看着我,没有说话。
  “他亲自过来接我,我却要算计他……”
  平宁忽然伸出小手用力按住了我的嘴角两侧,拼命往上蹭,一次滑开就再蹭一次,嘴里嘟囔着:“笑……笑……”
  我心里泛着暖的笑了下,平宁果然松开了手,看着我也是乐呵呵的。
  这让人窝心的孩子。我一定会教导好他。哪怕他以后可能再也分辨不出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哪些人该信,哪些人不该信。
  “放心,你保护不了自己,以后娘亲就拼了命的保护你。不会再让你受伤了。”我亲了下他的额头,继续看向窗外。
  三更到。
  传说中妖魔鬼怪会出来的时刻,也正在滋养着人们心中的恶魔。最是漆烟的夜,外殿接连传来了几声闷哼。有人推开了内殿的门,在门口站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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