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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重生]即兴表演-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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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问的是闵如峰,陈衍听得一清二楚,他脸上发热,等着闵如峰开口。
  远远地传来一点声音,带着疲倦和笑意,不屑一顾:“赔什么罪?我接了这个赔罪,倒像是为了他进监狱一样。”
  就在陈衍以为他要被赶走的时候闵如峰接着说:“来了就来了呗,我又不怕他,别提赔罪的事儿,一起喝个酒。”
  “那你上去吧。”齐安东对电话里说。
  本来按他的习惯,还会嘱咐一句“底下虫子多,当心被咬了”——任何时候多对别人表示出一些关心和在意都是不会错的。但是这时闵如峰在他身边,他就硬生生把这句话吞了下去。
  陈衍上了楼闵嫣欢天喜地地扑过来抱住他,嘻嘻哈哈地和他开玩笑。
  “你今天挺兴奋啊,”陈衍笑着说,“要见到爸爸了很开心吧?”
  “哪有,平时也老不见他。”
  嘴上这么说,陈衍还是可以看出闵嫣思念父亲,因为她每说两句话就要往门口看两眼。王心怡更是一直坐立不安,最后干脆站在窗前不动了。
  电梯响起来的时候房间里每个人的心都高高悬着,但心情各不相同。
  电梯门一打开,王心怡就匆匆走了过去,闵嫣也跑到门口。闵如峰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抱着老婆,一人脸上亲了一口,哈哈大笑。
  齐安东站在边上笑意满满地看着这一家人,陈衍格格不入。他确实不该来的,他以为闵如峰是来接闵嫣和王心怡,结果闵如峰是来和家人还有齐安东一起庆祝,他在这里算怎么回事?
  他已经决定道完谢赶紧走人了,要不是怕自己连闵如峰家门都摸不着,他也不至于赶在今天来凑这个热闹。
  闵如峰和家人在一边亲热,齐安东走过来坐在沙发上。本来被人家天伦之乐闪着眼睛的只陈衍一个,现在变成了两个,陈衍本该松口气,却偏偏更紧张。
  闵如峰一家人团团圆圆,他和齐安东在边上坐着像一对活宝,怎么看怎么不正常,尤其是这时候齐安东似乎看厌了那边恩恩爱爱,把眼睛转到了陈衍身上来。
  “你既然要来,刚才怎么不跟我一起走,一个人过来挺不方便吧?”
  “还行。”他们刚同居的时候陈衍说话都没这样生涩。
  “别客气啊,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都是朋友。”
  闵如峰出来了,他心里的石头就放下了,面对陈衍也没了那么多不好定义的复杂感情,只是依旧心绪难平,做不到和他亲亲热热,和和气气。所以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带着点刁难和撒泼一样的戏谑。
  他知道陈衍会感到难堪,如果陈衍不觉得难堪,他就不是陈衍了,他们也不至于歪七扭八,变成今天的局面。
  闵如峰走过来,大马金刀地坐在餐桌上,敲敲桌子:“酒呢!菜呢!”
  平时在家里这种地主一样的行径是齐安东的专属,只是闵如峰今天绝处逢生,心情正激荡,就忍不住摆出了老大的姿态。
  齐安东自然不会生气,他站起来去厨房端酒端菜:“让钟点工回去了,菜是酒店端的,吃不好我们再出去撸串。”
  他没走两步就被王心怡拦住了:“我去吧,你坐。”
  陈衍又站起来拦在王心怡前面:“您也坐吧,我去端。”
  “这怎么好意思。”王心怡看向齐安东。
  齐安东一动不动,刚才还说要亲自上菜,现在已经坐在闵如峰身边一起当老爷了。
  “让他去吧,没事儿。”齐安东说。
  王心怡点点头,她以为陈衍和齐安东关系非同寻常,由陈衍来做这个主人也没什么不妥,殊不知齐安东没这么想,他只是想让陈衍忙前忙后,做给闵如峰看——他们少年时期一起混帮派时经常会有这种小动作,让其他人知道谁和谁是一伙。
  他这是对闵如峰表态,自己永远和兄弟站在一边,而陈衍才是外人。
  可是没想到今天闵如峰喜悦至极,一心扑在老婆孩子热炕头上,没有领会他的意思,反倒说:“嗬,你家都他当家了?”
  “不是……”齐安东很尴尬。
  “我说你啊,要是真喜欢他呢,就把人管好,别他妈跟个王八似的,被人一拽就拖下水,这家谁做主啊?!”闵如峰恨铁不成钢地说,“我不拦着你跟谁好,你自己心里清楚这回你为了他折腾多大动静就行。弄个败家玩意儿回来还不如打一辈子光棍呢。”
  说着他就要拿自己秀外慧中善解人意的妻子举例,被王心怡一巴掌拍回来,笑着打他:“不要脸,人家小陈挺好的。你没事骂人家干什么。”
  齐安东满腹委屈,他分明就不是这个意思,闵如峰却不想听他解释。
  闵如峰自觉不是斤斤计较的人,事情了了就了了,他不至于回头对陈衍出气。就像他确实不太喜欢陈衍,可也不至于拿刀抵着齐安东的脖子逼他们分手。
  陈衍端菜上桌的时候觉得一侧气氛诡异,他偏头看了看,齐安东很幽怨地盯着闵如峰。
  不会吧,他打了个冷颤,浑身鸡皮疙瘩。
  难道他和闵如峰还有什么不可说的往事?


第91章 91
  闵如峰是个直男,纯直男,十分典型。他少年时热爱清纯少女,青年时热爱风韵犹存的少妇,中年时爱他老婆,从未想过性别相同也能在一起,直到他兄弟跟男人搞上。
  但是齐安东跟他说自己喜欢男人,他也只惊讶了片刻就不当回事了。
  一般来讲如果你朋友跟你说他喜欢同性,你一定会首先怀疑他对你有没有企图,更甚者还会疏远这个朋友。但是闵如峰从不这样猜疑,在他心里他和齐安东就是纯洁深刻的兄弟情,至于他兄弟喜欢公的母的雄的雌的,就是天上飞的一只鸟,他都能接受。
  好在齐安东确实对他没想法,他们一个粗枝大叶,一个坦坦荡荡,当了几十年朋友都没出岔子。
  然而,正是因为闵如峰是个超出平均水准的直男,他也对餐桌上的暗潮涌动一无所知,连王心怡都觉得齐安东和陈衍之间氛围不对了,他还在招呼陈衍喝酒,努力促使自己在这个小白脸身上找出一些优点,让自己喜欢上他——他们以后就算一家人了,不能终日冷面相见。
  他找来找去,除了勉强能承认陈衍长得不错以外,实在没有其它收获。而且陈衍的长得不错对他来说也不够英武,太秀气。虽然齐安东长得更加艳丽,但是必要的时候他浑身充满攻击性,以至于闵如峰已经忽视了他的相貌。
  陈衍站起来给闵如峰敬酒,闵如峰接下了,他亮了个杯底,对陈衍说:“以前的事到此为止,我就不说了,东子为你付出这么多,希望你也多替他着想,以后做事过过脑子,别净整些幺蛾子。一个家完不完整、美不美满,是两个人共同努力的,像我和你嫂子,你说是不是?”
  齐安东的脸黑如锅底,陈衍只觉得闵如峰说话颠三倒四,前言不搭后语。但他受了别人的恩惠,恩人说什么都点头称是,于是答应了一声,说:“我知道了,闵大哥说得对。”
  闵如峰满意地点点头,齐安东心里想,对个屁。
  酒足饭饱,齐安东动身把闵如峰一家人送出门。他们家现在尚不安全,闵如峰回来了,也不能接着住齐安东家,于是齐安东在小区里另租了一套房子,一切已经布置妥当。
  别说闵如峰,连王心怡事先也不知道这回事,她深觉给齐安东添了麻烦,连连道谢,闵嫣蹦蹦跳跳地在新房子里跑,转了几圈过来问陈衍:“陈衍哥哥,你以后来不来看我啊?”
  陈衍不知怎么回答,他觉得无事他不会来找闵如峰。
  他还没开口,闵如峰就大大咧咧地说:“他住你齐叔叔家,你要是想找他就去家里找。还有,别喊哥哥,喊叔叔。”
  “为什么啊!”闵嫣不同意。
  闵如峰瞪着眼睛:“哪这么多意见。”
  说完像想起什么似的,又回头对陈衍说:“诶,你是个大学生吧?你要是闲着来教嫣嫣写作业啊,难得这儿有个不是文盲的。”
  闵嫣躲在闵如峰身后,拼命对他摆手,叫他别答应。
  “你要是今天答应了,以后每天不来他能开个车堵到你家门口。”齐安东在后头说。
  陈衍不由笑了。
  他今天和闵如峰吃了一顿饭,就知道这是个好人,豪爽大度,不拘小节。他内心是很喜欢这样的人的,只是这类人通常和他走不到一块儿,就像如果没有齐安东,闵如峰也不会和他有任何交集。
  王心怡更是个好人,闵嫣也是个好姑娘,就连齐安东在这个场景下都显得和蔼可亲了。
  他放任自己开怀一瞬,然后就收回了笑意。他们都很好很好,可和他不是一路人,不必受他拖累。
  陈衍站在楼下和他们告辞,闵如峰惊讶:“你不住这儿啊?”
  他转眼去看齐安东,齐安东想了想,对陈衍说:“你在这等我一会儿。”
  他把闵如峰送上楼,避开闵嫣和王心怡,说:“阿峰,我和陈衍没在一起了。”
  “哟,怎么回事啊?”闵如峰眼睛瞪大,很惊讶。
  齐安东难以解释,闵如峰完全不把自己入狱当一回事,在他心里,这种小事怎么能影响两个人的感情呢?他于是说:“我和他不合适。”
  “你觉得不合适还是他觉得不合适?”闵如峰反问,预备只要是陈衍觉得不合适,他就出去把那小王八羔子揍一顿。
  “都觉得不合适,”齐安东无奈,“性格,性格不合。所以你以后别老开玩笑了。”
  “哦,”闵如峰很遗憾地长叹一声,“我刚准备好接受他当我弟媳妇呢,白做心理建设了。”
  齐安东一口气堵在胸腔。
  他下楼时陈衍果然还乖乖在原地等着,他说:“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能回。”
  “不安全。”齐安东眼光严厉地盯着他,似乎在提醒陈衍他曾给出的警告。
  “……那多谢。”
  车里一路都是诡异的沉默,陈衍受不了这种静默处刑,把窗子放下,让风声灌进来,替代沉寂。他身子靠在车窗边,缩在后座离齐安东最远的角落。
  没有话说,他只能胡思乱想,可是和齐安东在一起,又不能想得太远而走神。
  他仰着头看车顶,忽然觉得异常熟悉。熟悉没问题,齐安东的车他都坐过,可是对车顶熟悉就比较奇异了,没人坐车里跟向日葵似的望着天上。
  想着想着他突然就想起来了,某一天晚上,好像是从某个酒店出来,不,不是酒店,是会所。他想到那一场荒唐的交易会,他和齐安东之间矛盾的怒火和依赖,然后在车上……
  是,当时开车的是倪正青,车后座颠鸾倒凤,一时糊涂。
  再想下去脸就红透了,陈衍赶紧回神,一转眼,却发现自己的手在皮质的椅面上摩挲,像在感受那里的温度。
  他着火似的把手收回来,两手交握死死放在膝盖上,逼自己想点儿别的事。接着他想到了闵如峰一家三口,闵嫣的笑脸,又想起狄坤,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样,明天要不要去学校看看他。
  少年和孩子总是让人快乐,他看着窗外,不知不觉嘴角也带了点笑意。
  齐安东看着后视镜里陈衍时喜时怒、脸上又是好奇又是绯红、最后垂着眼睛笑起来,觉得这人真是心里搭着台子,自己给自己找戏演。
  可是夜风一吹,愁思方解,人浑身轻松了,不由得饱暖思起□□。他看着陈衍自个儿在后头乐,喝了酒胸口带着潮红,方向盘上的手指尖似乎都已经摸到那片暖烘烘的皮肤,心里也一把刷子狂挠。
  不行,不行,他眨眨眼,迫使自己把眼睛从陈衍身上移开。他刚和闵如峰义正言辞表明立场,至少得坚持久一点。
  他坚持着把陈衍放下,车屁股一摆,一溜烟就跑了。
  两三天后狄辉公开审判,陈衍必然是到场了,他甚至专门向洪子珍请了个假。洪子珍最近心思不在项目上,手一挥,都没问他去干什么,就放他走了。
  到门口一望,熟人还不少,何曼曼也在。
  他走过去打了个招呼:“曼姐,怎么愁眉不展的,难道狄辉进去了你少了口饭吃?”
  “是呀,”何曼曼假意抱怨,“狄总垮台了,我们都成了无业游民,哪像你,转眼就进了洪达了。”
  陈衍笑了笑,没多说。
  他们坐在一起,狄辉出来的时候何曼曼情不自禁轻声骂了一句:“死相!”
  陈衍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她紧盯着狄辉,没注意他。
  然后就是漫长的流程,要不是陈衍心里有把火让他一字不漏地听下去,他大概是没耐心等在这里的。那把火是他的生命之火,是动力的源泉,是一睁眼就定好的终点,拉着他催着他走到如今。
  本来人人都对这场公诉心中有数,没料到突然横生枝节。
  组织□□,传播□□物品,非法拘禁,故意伤害。
  陈衍听在耳里,脸色大变,身边何曼曼也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现场一片哗然,眼睛随意一瞥就能看到记者们脸上的兴奋和期待。
  如果说此时陈衍只是充满不安和猜疑,那传唤证人的时候他就是彻底的慌张和恐惧。他难以克制地站了起来,脸色惨白地盯着前方。
  证人是狄坤。
  后来的事像一场梦,怎样也算不得美好的梦,等他梦醒,狄辉的案子已成定局,狄坤也早就不在现场,记者们纷纷赶回去写稿,何曼曼不断谩骂,说怎么会这样,他竟然做这种事。
  他不知道那个录像狄坤是在哪里看见的,但他猜得到。
  “我哪里也没去,我就在殡仪馆。”
  “可是他们说的也没错,我爸就是囚犯。”
  “我什么都不怕。”
  他不止看到了,他还听到了。
  单玉的经纪人,齐安东,韩天纵,甚至陈衍自己,畏首畏尾,不堪一用,只有狄坤,什么都不怕,因为那是他父亲。
  狄辉教了个好儿子。他把狄坤养在乌托邦里,教他仁义礼智信,教他做好人,教他善恶分明。所以他眼里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做错事就该受惩罚,就算是自己的父亲也不例外。
  狄辉一定没算到今天。他报复谁都可以,却不会报复自己的儿子,甚至还要约束自己的手下不去伤害他。早怎么没想到呢?简直是完美的解决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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