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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地下情-第59部分

小说: 地下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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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苟往后视镜看了眼杜白,加了速度将人送回家里。
“喂,再不走,别被脏东西抓走了。”屈苟探出头,对着将人送回大院,还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的人儿。林北瞪他,骂他说什么鬼话!屈苟一笑,说:“你看这阴森森的,再不上来,老子不等你了!”
“。。。。干!”
仅仅是正常的晚风。林北还是被吓的跳了起来,立马闪回车内。屈苟笑了起来,勾眼看了下车窗外安静的夜幕,将窗子升上,哧溜一声,离开这看着就不舒服的半山腰!

“杜白,杜白。”
总有人在耳边叫他。杜白皱了下眉,伸手盖了下脸。
“杜白,杜白。”
更加急切的声音。
杜白转过身,当作没听到。
“杜白。”
那人伸手在摇晃他。杜白睁开眼,缓缓的看着他。
“你发烧了。”
冰冷的手掌覆在他额前,那双漆黑的眼睛关切的看着他。杜白看了看他,继续闭上眼。
“杜白。”
见他合上眼,那人又开始叫他,轻晃着他的身子就是不让他睡!他火了,喉咙干燥,头晕眼乏的。他想睡一觉,不想开口骂人!
“杜白,别睡,快醒醒。”
“你有完没完了?”
杜白睁开眼看着他,那人惊了下,收回摇晃着他的手。
“每天在我耳边不断的叫来叫去,你烦不烦?”
“。。。。。。我想跟你说说话。”
杜白冷冷的瞟他,又将眼睛闭上。那人伸了手,又立马收回去,张了张嘴,终是不敢再坑声。
哗啦啦的暴雨声,将他从睡梦中唤醒。他睁开眼,落入他眼帘的是杜老太太。
老太太一脸担忧的抚摸着他的额头,见他醒来,关切的问他:“宝,怎么发起烧了?”
杜白小声咕噜了一声,发现喉咙刺痛的很,他伸手拿过一旁的水杯,往喉咙处浇灌了好几口水流。侧头看了下落地窗外漂泊大雨。
“妈妈。”一开口,嘶哑无比。杜老太太赶忙让他别再出声,让鹅姐端了些米粥过来,放了些小盐巴进去。
37。8度。
并不算高的体温,但却让杜白感到极度的不舒服和疲惫。唐亳第一时间过来看他,陪他坐了大半天,最后在杜白催促他忙自己的事去,才将人叫走,不然,他都能一直陪坐下去。
杜白伸手掩面,提不起劲来的身子,老让他昏昏欲睡的,一昏昏欲睡就总听到有人在叫他。从最开始的几声到后面的一两声,最后变成“杜白,我有些怕。”
怕什么?
他问他,那人说,那里很黑,他有些怕。。。。。。。
杜白笑了,他说,你不是喜欢黑的吗?怕什么呢。
那人不说话,沉默了几秒,才小小的说了声:“我找不到你。。。。。。。”



延绵大雨下了几天,终于放了晴。
披着外套的杜白,双手插着兜,陪着老头子在小道上,散步着。
被大雨冲刷过的路道,被初升的太阳一照,折射着耀眼的光芒。抬眼望过去,葱葱郁郁的树林,一闪一闪的亮着光,看着就让人倍感希望。
“和唐亳吵架了?”
前面走着的老头儿突然开口,杜白“嗯?”了声,说:“没。”
“那怎么一副萎靡不振的死样?”
“爸爸,我不是生病了嘛。”杜白哭笑不得,老头子哼一声,说:“我看你这是心病!”
“什么心病?”杜白问老头,老头鼻子一哼,自个儿往前走去,不再跟他交谈。杜白笑笑,依旧跟在他不远的后头,慢慢的走着。走到乔家大院时,门口停着的那辆黑色大奔被打开,下来的一位高大男人,见了杜白,勾笑了下。
杜白停了步伐,立在那看他。
两人四目相对着,彼此的眼神都不太友好。
从另一侧下来的卡顿,见了杜白,脸沉了下,推了下眼前杵着的男人,说了声“走了。”
那人边走边侧头看他,那对他绽放出的一抹笑意,看着让人胆战心惊。
“杜白。”
老头子在前方叫他。杜白侧过头,应了声,跟了上去。
林橙回到乔家,开始频繁出现在各个公开场合。而那位正真的当家人,从未露过面。
杜白将腕表扣上,抓起手机时,一直垂挂在床头柜的天珠毫无征兆的突然断裂成两截,吧嗒一声,坠落砸在桌面。杜白僵了下动作,随即又轻笑一声,若无其事的离了屋内,朝前来接他去吃斋饭的唐亳走去。
“伯母说很担心你,要不,去一趟医院检查看看。”
“嗐,小感冒,老人家就爱瞎担心。”扣上安全带,杜白揉了下脖子,因动作而拉长露出的那一小节手腕淤青印记已经消下去一大半,被戴着的手表隐藏了起来。
“去看看总归安心下。”
“喂,什么时候你也这么大题小做了?”杜白哭笑不得,小小的流感至于这么紧张嘛?唐亳抿了抿唇,说:“我总觉得不安,你把那东西扔了嘛?”
“什么?”
“上次你捡回去的东西。”
杜白眼神沉了下,他侧过头,看着车窗外,说:“那是我的。”
“啊?”
杜白笑笑,单手撑了下脑袋,说:“那可是我三拜九叩求回来的东西,怕什么。”
“那怎么。。。。。。。出现在哪?”
杜白不说话了。侧头看窗外的表情又开始专注起来。唐亳抬眼看看他,这几天杜白就是如此状态,时不时的放空发呆,偶尔蹦出几句自己都毫无意识的对话。
“噔,噔,噔——”
清远的暮锺声,从远远的地方传了过来。
杜白侧头听了下,勾了下唇角对一旁的唐亳说:“这地方还有寺庙啊?”
唐亳看了眼车流并不多的车道,耳边也听到了传过来的暮锺声。
杜白突然在一个红绿灯口,推了车门,走了下去。唐亳惊了下,叫了下他,杜白似乎没听见似的,往传来暮锺声处走去。
“滴滴滴”身后的车子不停的摁压喇叭催促着,唐亳抿了下唇,看了下穿过人流的杜白,无奈的将车子停到安全处,解了安全带,立马下车跟上人。
那是一座久远的寺庙,墙面的颜色被岁月洗刷之后变成了暗红色。一节节往上延伸的石阶,在一道悬挂着“喃驼寺”牌匾的大理石门前嘎然而止。
杜白抬头,抬起脚步,一步一步拾阶而上。钟声依旧在撞击响动着。他走到大门处,往香火缭绕之地走了过去。
几尊罗汉,凶神恶煞的立着,再往前走去,便是慈眉善目的佛陀——信手拈花,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俯视着每一位信徒。
杜白抬头仰望着它。
一位老者从后院走了过来,身上披着的袈裟显的有些破旧。老者看了看他那专注仰望神佛的模样,慈祥和蔼的露出一抹笑意,拘了拘礼,道了句:“施主,再不回去,就真的天人两隔了。阿弥陀佛。”说完便走了人,杜白低下头,看着老者隐入弯道内的背影,侧头看了看自己的身旁。
寻思了会,微皱了下眉就往外走。
拾阶而上的唐亳见杜白出现在大门口,愣了下;随即笑了起来,几步上前,还未拉到他的手,杜白便说了句“回去。”
唐亳微愣,杜白笑了下。牵起他的手,一节节的往下走去。
吃斋饭的地方是另一处私人会所内。向来嘴刁的杜白倒是对此评价颇高。唐亳见他喜欢,便也就放了心。两人小吃了会,谈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再次被提及出国日子时,唐亳的脸僵了下。杜白在等着他的回答,这已经是杜白第三次提及了,以往都被搪塞过去的杜白,显然这次并不打算就此被打发的。
唐亳抿了下唇,舀了几口药汤,道:“。。。。。。我被限制出境了。”
“嗯?”杜白继续等着,唐亳放下碗筷,颇有一副壮士扼腕模样,道:“出了些小意外,我能处理好的,你信我。”
杜白笑笑,就卡顿那臭不要脸的手段,哪是唐亳玩的过的!
“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吗?”杜白问他,唐亳的眼神暗了暗,他摇了摇头,随即又点了点头,说:“我可不想承认,自己输给他。”
“你啊,什么事都爱自己扛着。”杜白将他小碗拿过,轻舀了几勺汤进去,递给他:“跟下三滥的人,就不要讲规矩,明白?”
“嗯。”
杜白见他点头,笑了笑,将最后一口酥金素饺纳入口中,满足的咀嚼起来。

夜幕笼罩下来,杜白探头看了眼窗外越来越黑的天际,转而对唐亳说:“你送我回去。”
“额,不是还要去。。。。。。。”
“不去了。”
他坐回位上。伸手摁了下太阳穴。唐亳瞧他这动作,紧张了下,问:“不舒服吗?”
“嗯,有点。”
杜白侧过头,仰躺在一侧。唐亳伸过手,摸他的额头,杜白笑笑,抬手抓下他的手,说:“想回家睡一觉。”
“好。”
唐亳略显担忧的看了眼他,小心翼翼的开着车,将人送回杜宅。



天,又开始下起雨来。
大且急,伴随着几缕极速而过的风。杜白站在窗前,手撑在窗柩前,看了几眼漂泊的雨幕,随即拉了落地窗,扭转了下脖子,捞过一旁的唱片,仔细挑选了下,想起公寓那还放着几张,想着改天要过去带走。
舒缓的风笛声,声声入耳。他往床上一趟,摁了所有的灯光,留那盏小小的壁灯也熄灭了。窗帘拉的大大的,外头渗透进来的几缕光,可以让室内不必那么阴暗。转过身,看着桌上躺着的和上头挂着的眼断截成两截的天珠,缓缓的闭上眼,进入睡梦中———
“沙~莎莎—”
风吹过,树木飘动的声音。他站在空旷的山道上,抬眼向上看。那一节节弯曲的山路小道。
暮村。
他在暮村。
四周无人,有的只有风穿堂而过的声音。他回头看了看身后,一排排连绵起伏的竹海。迎面而来的风,拂过他的面,吹动起他的发丝。远处一起传来的还有晚锺声。
“咚—咚—咚—!”
巨大的飞鸟从头上飞过,长鸣一声。
仿如远景镜头,不断的拉伸再拉伸,苍穹之下,就只有他一个小小的人影!伴随着一声声清远、哀鸣的晚锺声。
杜白觉得头有些晕眩。
他往旁边的石块上一坐。场景却变成了那日的海边——
夕阳西下,背着他的乔桑侧头和他说着话,身后被拉的长长的身影重叠在一起,海面被余辉度上一层波光粼粼的金黄色。他站在远处,安静的看着那两抹身影往光源处走去,越走越远;最后慢慢的变成一个黑点。
有人在身后唤了一声他的名字。他转过头———空间瞬间扭曲了,眼前闪过一幕幕场景———像电影片段,东拼西凑的,嘈杂凌乱的呈现在他眼前,最后————画面定格在一处荒凉之地————那镌刻着“乔桑”名字的墓碑,惊的他立马从睡梦中的醒来。
伴随着噩梦惊醒的那一瞬间,声控声应声骤亮。惊坐而起的杜白一把抓过手机,立马给卡顿拨了电话。
“嘟—”只一声,电话那头便被接了起来,杜白急迫的问了句:“他是不是出事了?”
一阵静默,不一会便传来一声冷笑。“你就是杜白啊。”
杜白顿了下,这声音,是林橙。
又是一阵轻笑,那人开口道:“听说乔桑可护着你了,我倒要看看,怎么一个护法了!”
“嘟嘟”一声电话被挂断了。
杜白呼了口气,扔电话。精神极度紧张之后带来的疲惫感让他倒回床上。伸手抹了把脸,笑了下,做的什么鬼玩意梦的!
将汗湿的衣服换掉,开了水龙头,刚探头掬起一捧水————‘吱啦砰’的一声,杜白惊了下;往后小退一步,盯着突然裂开的镜面——一道弯曲的,从镜面顶部蔓延到底部。杜白盯着看了好一会,甚至觉得镜子的自己都开始变的陌生起来,他侧过头,对着空荡荡的左边喊了声“乔桑?”,安静的只剩下自己的呼吸声,杜白笑了下,骂自己神经病。上前,低下头,捧了捧水,往脸上浇了浇。都不带看那突然裂开的镜面,抹了把脸,甩了甩头,沉默不语的回到床上,盖上被子,侧过身,看着窗户上蜿蜒流淌的雨滴,数着一声两声三声。。。。。。。。
又是暮村。
他站在那棵树下。依旧是“沙沙沙”风吹树林的晃动声。“吧嗒”一声,一个红红的物体下落。杜白伸手一接,一团红纸落在他掌心。“哗啦啦”的风吹动它,一页两页三页,快速翻转,猛然停在那页——书写着“乔桑、杜白”二人名字上。字,有些暗淡无光,纸的颜色也褪了几分艳丽。他愣愣的看着上头、自己一笔一画书写下的名字。
当时,怀着怎么样的心情写的?
乔桑,乔桑,乔桑。
他抬头,入眼的苍穹,只有他一人!他握着的似乎是他的整个世界!巨大的悲伤毫无预兆的压倒过来,他望着周遭,寂寥的吓人!抖动的咽喉迫不及待的想喊出那人的名字!
乔桑,乔桑,乔桑。
他抖了下唇,手里抓的纸被风吹走,飘在空中,燃起一团小小的火焰,越烧越旺,最后被风一吹,变成灰烬消失在天地间。
“你是不是出事了?”
终是唤出了口。
杜白掩面跪倒在地,眼角滑落的泪珠坠落地面开出一朵娇艳的花来。(我真棒,什么梗,哈哈)
除了风吹过的声音,并没有人回他。
他忍了忍,哽咽的喊了声“乔桑。”
依旧没人回他,他闭了闭眼,抽了下鼻子,大声喊了声:“乔桑—!”
苍穹之上,唯独那一声“乔桑”惊的人,肝胆俱裂。隐忍的哭声终是引来那人小小的一声“杜白。”
杜白收了啜泣声,寻着声音望去,却还是空无一人。
“你在哪?”
“。。。。。。。不知道。”
那人声音很小,缓缓的,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你别哭,你一哭,我就难受。”
“谁哭了!”杜白单手盖住脸,仰着头不让自己再次哭出声来。
想起那人说很黑,他有些怕。。。。。。。他的鼻子又酸了下,胸口像压了块巨石,让他有种踹不过气的窒息感!
“你别怕!”他说,那人“嗯”了声。
“我会带你回去的。”
“好。”




“你在那,有没有听到其他人的声音?”
“嗯。”
“谁?”
“妈妈,卡顿,苏丹。。。。。。。。他们在叫我的名字。”
“现在还有吗?”
乔桑摇了摇头,缓了缓的说了句“没有。”随即又说:“杜白,这里太黑了,我走不出去,我想去找你。”
“你别来找我。”
“为什么?”那人有些着急。杜白侧了侧头,依着树干坐了下来。“你找不到我的。”
“我能找到你的!一定能的。”
“。。。。。你找了多久了?”
那人想了想,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不知道,好像很久了。。。。。。一直走,越走越黑,怎么也走不出去,杜白”
“嗯?”
“我有些累了。我睡一会,你等我好不好?”
“别睡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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