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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他有洁癖-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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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松影双手一摊,无可奈何地耸肩笑了一下。
  晏望霄看着他唱,觉得梁松影就算撅撅地提不起精神,也是很好看。神态所表现的永远是真的,不会做作弄假,从来不浮夸。梁松影心地很好,他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他想起叶飞去世后,第一次去观看现场,梁松影站在舞台上,气质很矛盾。脸晒得有点黑,眼神很亮,是那种热爱舞台喜欢唱歌表演的眼神,但他的台风有点内敛,不是害羞放不开,他足够大胆创新,就是奇怪的给人感觉很内敛。那次表演散场,观众群涌上台围住他签名,他就拿着笔默默地签,礼貌地笑,不停说着“谢谢”“Thank you”,只有这两句。倒是临别时热情地高挥双手,笑容更灿烂,一边后退出人群,一边大声说:“拜拜拜拜……”
  这么低调的人,拥有这么高的人气,当时他想不明白。
  越向梁松影靠近,他越是明悟,原来那是个人魅力所致。
  梁松影很少议论人是非,若他说现在的人很假,别人很假,一般不会有人反驳他。
  但是圈子里几乎没人会说他假,圈子外说得最多的,反而是说他冷傲,冷漠,高傲,难以接近。朋友会说他很孩子气,是个很会玩的人,别人累死累活赶通告,这个小朋友周游世界,在各个片场闲逛,做别人演唱会嘉宾的次数比自己开演唱会次数还多。
  媒体从不说他勤奋,只赞他天分。有时会指出他气息不足的问题,责怪他练气不勤。
  晏望霄却觉得梁松影这样挺好,唱歌态度认真,要求苛刻,只是懒了一点,不汲汲于名利,无伤大雅。
  晏望霄唱完,问他:“有没有开心点?”
  梁松影捂脸,“这是我写的歌,听完想自闭。”
  晏望霄疑惑,“不应该啊,为什么?”
  梁松影仰倒在沙发上,开口道:“妈妈走了,我很难过,写了一首歌,大概永远不能面世,没人会想听我唱歌,我连把它拿给别人填词的勇气都没有。”
  晏望霄默了一下,“这不是问题。你拿给我,我来填词。”
  半个小时后,梁松影在一旁边看杂志,边看向书桌后晏望霄坐在那儿执着支笔,低头冥思苦想,不时落笔写几个字,写写划划。梁松影玩闹心起,不知道去哪个旮旯找来一副老花镜,架到晏望霄鼻梁上。晏望霄戴着老花镜,抬头看他笑得捂着肚子在“哈哈哈哈哈哈……”,很无语。
  梁松影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这种人容易兴奋。
  果然到了晚上十一点半,晏望霄在黑暗里感觉他翻身次数过多,在他再想翻身的时候,晏望霄干脆抱住他,将他压在怀中,“再动我就要做坏事啦。”他一下子老实了,一动不动。
  梁松影怕会影响他睡眠,不会动,如此一来便能一觉天明。可是这么一抱不得了,晏望霄嗅到梁松影的呼吸,微微温热拂在脸颊,他有点难忍,下半身渐渐抬头,顶着梁松影。
  他听见梁松影笑了一声。
  他忽然有点好奇,“松影……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问啊。”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你原本是直的,现在要做下面那一个,来……会不会觉得……难堪……之类的。”
  梁松影没做声。
  晏望霄很快道:“我真的没别的意思,随口一问,好奇心害死猫,你饶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梁松影含糊地哼哼唧唧几声。
  晏望霄抱着他,不敢动,说起明天的天气会回温啊之类的话。
  梁松影听着他胡扯,思绪移到别处。他从小表现很乖,学习好,说话甜,讨人喜欢,他以为自己活得开心,但有一天他独处,才发现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是不笑的,没难过,可也没开心。他想得很多,几乎小心翼翼地过活。
  会和晏望霄在一起,除了有好感,剩下都是叛逆心在作祟。他不甘心一辈子服从父亲,从选择一个人到美国学音乐,艰难地自力更生开始,他已经走上一条逆行之路,哪怕路途荆棘满布。
  Y市叶宅。
  屋外寒风凛冽,叶扬伸直裹了石膏的双腿,躺在床上,听楚明彦报告叶新和晏望霄最新动态。墙上原本贴满梁松影海报,后来撕掉,空空落落好久,如今又命楚明彦收集齐,一一挂回墙。各种海报,从梁松影刚出道面带青涩,到后来翩翩风度。屋子一角摆着台CD机和一些音响设备,旁边架子整齐码着数十张唱片,全是边边角角被磕碰掉皮掉色甚至缺了一角,像垃圾一样又被主人捡回来细心保养好。
  “晏氏没落风光不在,晏二少没了靠山,被上头有意压着,已经好几个片约角色被抢,不仅如此,晏氏旗下的启星娱乐即将被收购换主,他将来在娱乐圈绝无立足之地。”
  “晏家已经快撑不住。”叶扬若有所思,“爸爸还有没有其它动作?”
  “暂时没有。”
  “凭你多年对爸爸的了解,到什么程度会觉得满意?”
  “难说,他只要几句话暗示讨好他的人,根本不用出手,轻轻松松就够晏二少倒霉了,关键得看手下人怎么做。您再怎么劝他,已经无济于事,下面的人总会有所动作,这是他也难以控制的。”
  叶扬招手让他过来,待他走近,手心朝地往下压了压,楚明彦迟疑一瞬,矮身蹲在他面前,与他平视,“怎么?”
  叶扬戏谑地说:“你忠于我,还是忠于他?”
  楚明彦说:“您。”怕不足以取信于他,伸出三根手指发誓,“楚明彦一生忠于少爷,绝无二心,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叶扬等他把毒誓说完,捂嘴打了个呵欠,“你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行了,站起来,说说有什么办法能让二少免于灾祸。”
  楚明彦面露难色,“目前敌不动,我方不动,需要观望一阵子。”
  叶扬皱眉。
  楚明彦站了一会儿,犹豫着问:“晏二少把少爷的腿打断了,以后落下病根,您还要千方百计为他着想吗?您不恨他?”
  像触到逆鳞,叶扬顺手抄起桌面的闹钟砸过去,“管你什么事,多嘴多舌!他要打断我的腿,我给他打,我乐意,你管得着!你们管得着!我求你们给我讨公道了吗?!滚出去!”
  眼见他大发少爷脾气,楚明彦赶紧退出房间。门刚关上,又是一件东西“砰砰”几下砸在门后落地。
  他叹了一口气。
  这个世界上能明白叶扬的,恐怕只有他和周贝了。其实叶扬没那么坏,一年前他从周兴手中不声不响把录影带截下,从没声张。这次回国只是稍微给周兴一点教训出口闷气,没想到周兴还留着拷贝,扯出录影带的事。叶扬想着反正瞒不住,索性从中拿点好处,以偿夙愿。梁松影宁死不屈,叶扬拿他没办法,只好去找晏望霄试试,结果人直接想跳楼,搞得叶扬心灰意冷……一不留神,铺天盖地都是梁松影的丑闻。
  这下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外公约了叶新和几个说得上话的人吃饭,梁松影叫晏望霄一起去,晏望霄拒绝了。他说:“我不想去求饶。”梁松影一下子没了反驳之言。
  他跟在外公身边走进饭店包厢,看见几张在电视上的熟面孔。其中一位本市市长叶新,他认得,倒是一个慈眉善目的中年男人,在他对他微笑时,对方也回以一笑。
  除了梁松影,在座几位似乎都颇为熟稔,外公居然也跟叶新有说有笑。
  他们的话题,梁松影很难插口,只有被问到,才说几句谦卑的话。叶新把一盘鸭转到他面前,说:“小伙子怎么光吃青菜,来夹点肉吃。”梁松影不喜欢鸭肉的腥味,忍住没出声,夹了一块,说:“叔叔您也多吃点。”
  中途他起身道歉,出去一趟洗手间。
  他掩上包厢的门,一边走,一边琢磨着刚才叶新叫他吃鸭的眼神有点怪,心下有点不安。一不留神,撞到一个人,“哎哟”一声惊呼,梁松影就见面前有个陌生男人跌坐在地,抱着脚,脸上露出痛苦神色。
  梁松影赶紧上去扶他起来,“对不起对不起,先生您没事吧,哪里伤到了吗?”
  男人扯住他的手臂,龇着牙慢慢站起来,“好疼好疼。”
  梁松影懊恼不已,男人看清楚他的脸,惊讶道:“你不是那个……那个明星,谁啊……”走廊另一端忽然响起较大动静,男人望过去,“哎呀,那不是大明星晏望霄吗?”
  一个小时前,晏望霄在家中接到一条任泽余发来的短信。任泽余在短信里承认,一年前梁松影出事,是他从旁出的主意。梁松影当年害死骆承安,他要给梁松影一点教训。
  回想那段如同身处地狱的痛苦日子,晏望霄在那瞬间恨不得立刻掐死任泽余。
  他心底所有的暴戾因子都调动活跃起来,费了好大力气冷静下来,支撑他开车到饭店。前往饭店那二十分钟的路程上,车里静悄悄,耳边是风在外呼啸而过的声音,特别凄凉,仿佛预示着什么命运。
  他脑海中浪涛汹涌,除了往死里揍任泽余一顿,没有其他想法。
  甚至会不会揍死他,他无法向自己保证。
  他清楚意识到自己已经失控,然而不想阻止。
  进了包厢,在见到安然而坐的任泽余一刻,导火线瞬间被点燃。晏望霄不明白,为何梁松影那么好的人,要遭受那样残酷的对待,而眼前这个恶徒,优哉游哉如在看戏。晏望霄原本神色已十分可怕,这下一下子炸裂了。
  甩上门,他冲过去,扬起拳头挥向任泽余,发泄怒火。
  任泽余镇定异常,躲开他的拳头,口中不停用话语挑衅。他作为在国际学界享有一定知名度的心理博士学家,深谙一个人的心理,尤其当他面对的是他多年来研究得很深的一个病人,他在言语间轻易掌控了晏望霄的情绪。
  晏望霄几乎发狂。
  两人在包厢你追我躲一阵,难免不小心挨了几下拳头。服务员来敲门询问,任泽余趁机逃出门,晏望霄在后穷追不舍。
  梁松影掉转头去看,远远看见那头有个男人身形确实很像晏望霄,正在跟一个人拉扯争执,动手动脚。他往那边走了两步,回头,“对不……”话没能说完,他左右张望,没看见刚才还在痛呼的人。
  他朝晏望霄那边看去,人也不见了。
  他怕晏望霄和人争执出事,疾步找过去。
  经过一个包厢,门虚掩着剩下一条缝隙,传出一把熟悉的嗓音。他倒退几步,很快地敲了两下门,推开,却见到令他十分错愕的一幕,愣在当场。包厢里有两个人激烈争斗,其中一个是晏望霄,另一个居然是昨日才见过一面的任泽余,而且,不知为何,他们在争夺一把水果刀,双手握住。这时,刀口对准了任泽余的胸口。
  任泽余似乎发现了他,朝他看了一眼,嘴里几不可闻地念念有词。
  梁松影跑过去,已经迟了。“望霄!”“噗嗤”几乎同时响起。
  世界忽然安静了。
  血花溅出来,顺着刀刃流向晏望霄的指尖,染红了一片。梁松影觉得简直是在做噩梦,打了个冷战,挨近身边,晏望霄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下意识地把滴血的刀尖对准了梁松影,双眼气得通红。梁松影皱着眉打掉他手里的刀,踢到角落,大声喊:“你在做什么?!你疯了吗?”
  晏望霄表情一松,叫了一声“松影,”握紧拳头,死死咬住嘴唇,低头去看地上的血红。
  门外忽然骚动起来,梁松影向门口投去惊惧的一瞥,然后俯身去看地上那个捂着胸口呻/吟不断的人,哆哆嗦嗦地说:“还有救的,得赶紧送去医院。”他扯出手帕按住伤口止血,“任泽余,你挺住。”
  任泽余嘴角溢出血,脸上似有一丝诡异的笑意,眼神似空洞似魔怔。
  梁松影像对上了蛇的冷目,心里极不舒服。
  温热的血从手帕蔓延到指尖,又湿又烫。
  他回头,道:“不行了,别愣着,打120叫救护车叫人来帮忙吧!”
  晏望霄一手从兜里拿手机,另一只手抬起捂住额头。
  有人经过时朝门里看了一眼,惊叫一声,引来一群人。很快围了一圈人叽叽喳喳,有拨打120的,有打110的,也有举起手机拍下现场的。
  饭店保安很快来到现场维持秩序,清理出一条路抬伤者去医院。
  晏望霄也想跟上去,被保安制住,隔离在一旁等警察来处理。梁松影目送伤者离开,选择了陪在晏望霄身旁。他们坐在包厢现场,地面血迹斑斑,还能闻到腥味。
  晏望霄一动不动,右手垂在身侧,仿佛浴血般,结了薄薄一层硬痂。
  梁松影给朋友打完电话让他们帮忙去医院看看后,回到包厢,正要走向晏望霄,保安居然拦住他,对他摇头,“不行。”梁松影说:“我只是在他旁边坐也不行?”
  保安为难地继续摇头。
  晏望霄闻声转过头来,一错不错的望着梁松影。
  梁松影尽量稳住他,“没事的,没有伤在要害部位,只要抢救及时,一定没有生命危险。”
  晏望霄点了一下头,仍然望着他。
  梁松影也望着他。
  两人对望了良久,眼神流动,却都不知道对方此刻在想什么。梁松影说:“别想太多,不管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你。”他的目光已经冷静,变得如往常一般沉稳,干干净净的,直白地,那么望着晏望霄说出这句话。
  晏望霄冷漠的脸一下子活了似的,有了一丝表情,或者说是一丝裂痕。只是目光沉沉,再没更多表情,像覆盖了一个面具。
  梁松影沉默下来,目光落在他的右手。知道他爱干净,他转头对一个保安说:“可以让他去洗洗手吗?”
  保安为难地互相看了看,“我们不太懂,但在警察来之前,最好保持现状,方便取证什么的吧。警察来了,你再问问他们。”
  梁松影点了一下头,又去看晏望霄。晏望霄已经把脑袋垂下,拳头握了起来。梁松影起身蹲到他面前,抬头去看他的表情,才发现晏望霄此时神色异常沮丧,目光无焦距,似乎快要崩溃一样。
  梁松影脑袋一空,去捉他的手握住,“望霄!”
  “哎你!”保安见状叫了一声。
  “对不起……”晏望霄轻轻颤着声说。
  梁松影与他交握的手跟着他的嗓音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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