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士-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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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老嘛,他心想,我还没三十。
“每次你一说话,我就有点无话可说。”时烨摇了下头,“你一看我……我就总忘记自己要说什么。”
盛夏语调慢悠悠的。他想了一下,才做了这次谈话的总结陈词:“所以时烨老师,你和以前一样就好了,谁都不要管。”
时烨笑了下,这一次他笑得很轻松:“你也不管了?”
盛夏笑了下:“除了我,别的人不要管啦,好不好?”
他们回到酒店,时烨没有再开一间房。 盛夏开门的时候时烨在背后吻盛夏的脖子,轻轻地吸,手顺着衣服滑进去。
门关上后时烨问:“你想睡觉吗?”
盛夏脸有点红,摇头。
时烨看他脸红,笑了下,问:“害羞?” 说完时烨伸手揉盛夏的耳朵,一边含住盛夏的嘴唇吸,一边往下一件件地脱掉彼此身上的衣服。
盛夏被时烨抱到床上。
“很难形容,不算害羞吧?…但就是觉得不好意思。”盛夏喘着气,“我看到你就想张开腿,想让你进来,我想亲你,我觉得舒服,我因为这些不好意思。”
时烨笑了下。他摸了下盛夏的嘴,接过吻后,时烨把人抱到穿衣镜前,自己坐在床边,轻声教盛夏口交。
时烨教得很仔细。盛夏舔着自己就硬了,无意识地去磨时烨的小腿。 时烨看着对方,让盛夏一边舔,一边给做自己扩张。
时烨问,“舒服是吗。”他摸着盛夏的头发,觉得自己语气像在骗小孩,“舒服就叫,这里只有我,你听话,会更舒服。腰再抬起来一点,我要看到你怎么做的。”
盛夏跪在地上,微微抬起臀部,曲着手指在后穴里面翻搅,时烨看着镜子,又往他嘴里又塞了一根手指。盛夏只能把含硬的阴茎吐出来,由时烨翻搅自己的舌头。 盛夏抬头看时烨,眼睛很湿,乖顺地舔对方手指上那个休止符纹身。
有点奇怪,盛夏闻到一种味道,之前闻到过的那种。不是汗味香水味和别的,就是时烨身上的体味,苦的。说不上来好闻,但盛夏一靠近那种气息就腰软。大概每个人都有独特的味道,他感觉时烨本身就容易让自己兴奋。
“喜欢这件事,欲望这件事,真是奇怪。”时烨看着盛夏,心想,“但我喜欢看你跪着含我,看你脸红,看你张开腿,看你被我干到射,我喜欢这一切。”
盛夏满脸不正常的潮红,时烨问他舒服吗,他含着手指茫然地点了下头。时烨似乎满意了,把人拉起来压在镜子前,埋下头,反复地去舔弄盛夏乳头,又咬着轻轻拉扯,听他红着脸叫,时烨加了一根手指到那湿软的穴里,和盛夏一起插他自己。
盛夏没忍住开始啊啊地叫,晃着腰去迎合时烨的动作。他张开腿,转头看时烨,脸上好像有期待,有欲望,有一点羞耻,加在一起像是在说:你快进来。
时烨没有拿边上的套,直接把自己插进去,看盛夏在镜子里面叫。
盛夏不说干我,操我,好舒服,他不说这些,他说我爱你。
时烨看着镜子里盛夏乱七八糟的表情。
他有点烦这种突然窜出来的温柔,就问对方:“舒服吗?”
是不是学别人说些浑话会好一点。
盛夏点头,他前戏做了太久,进来以后他舒服有些意识模糊,浑身都在抖。他说:“嗯……”
时烨拍了下他的屁股,徐缓地插他,继续问:“喜欢被我上?”
盛夏脸红得不行,他看镜子里时烨的表情,闭着眼说:“喜欢。”
“好像说这些,你更舒服是吗?”时烨揉着他的腰,开始大力顶,“喜欢我摸你,喜欢我亲你,喜欢跪着,喜欢看着我怎么操你?”
盛夏被撞得难以抑制地开始发抖,他一边呻吟,一边小声地说:“喜欢。”
时烨把他抱到床上换了个姿势,抬手举起他的腿,大大分开,一边大力地往里面顶,一边掐着盛夏的小腿亲。
他看着盛夏的脸,看盛夏叫,在头皮发麻的快感里,时烨突然原谅了一些什么。
好像这种事本来就是情有可原的。我被你吸引,我爱你,爱是性最好的催化剂,我们说什么骚话也好,用什么姿势射精也好,有什么分别?大家都要做这件事,他发抖,他叫,他爽,我们相爱,这哪里羞耻,哪里不堪,哪里肮脏?我遥控他的喜乐,我顶他他就叫,我摸他他也叫,我亲他他也叫,他的身体这一刻为我而活。
我捅穿他,我刺杀他,我们的身体抱着哭,抱着抖,我们一起沉迷在这种下等的迷恋里。我是野兽,他是羔羊,我想吃了他,吞了他,我爱他。
时烨恍惚又闻到了夏天的味道。他的夏天在哭,在流汗,身体簌簌发抖痉挛,最后射在他的手上。
盛夏让时烨有了更多汗水。
时烨大汗淋漓,看着盛夏红着眼看自己,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没什么能表达此刻。 最后时烨只能俯下身子抱住了对方,去吻盛夏的眼泪。
第四十四章
音乐节那天非常非常热。
后台准备区,肖想正在想方设法地给盛夏遮脖子上某些不得体的痕迹。
牛小俊和高策则坐在时烨面前,面无表情地瞪着他。
盛夏第一次演出,高策和牛小俊都很紧张,尤其是高策,把工作全推了飞过来盯全程,结果演出还没开始盛夏脖子上的吻痕就已经让他吐血三升。
为了保险最后肖想还是让盛夏换了件小高领。但坏就坏在今天气温高,尤其热,没一会儿盛夏就热得不停流汗。
时烨眼神也没往盛夏那边放。他皱着眉,宛如感受不到面前两道刀子一样的视线,自顾自玩吉他上的摇把。
周身嘈杂,乱哄哄的。
时烨突然说了一句:“很久没来过音乐节了。”
高策怔了下,随着时烨的目光往周边看。
他们身边都是在准备的工作人员和乐队,有熟面孔经过会停留一下,和时烨笑着尬聊两句,互相说一说加油。
高策发现到了这里时烨眼神变得温和了一些,他大概更喜欢这种环境。
确实很久没有来过音乐节了。成名后就很少来,乐队忙着办演唱会,忙着参加活动,发专辑,拍MV,做采访,做这个做那个。
高策闷了下,才问:“没问题吧?”
时烨正对着那边朝他吹口哨的一个吉他手点头,闻言回道:“烦不烦?又不是去鸟巢去春晚,就一音乐节,要我等下闭着眼睛弹吉他给你看看?”
牛小俊插了句:“知道您老没问题,但盛夏真的可以吗?是你拍板说排练没问题我们才接了这次演出的啊!”
时烨笑了下:“你去问他,别问我。”
高策和牛小俊不说话了。他们看过排练,效果不错是真的,但唱现场不一样,很多歌手一唱现场就状况频频……
他们刚也问了盛夏有没有问题,结果对方只是冷淡地说了句:“先不要跟我说话哦,我唱歌之前不喜欢讲话,你们会让我焦虑。”
……还能说什么。
经纪人和老板急得不停喝水搓手上厕所,倒是乐队几个人开开心心地聊着待会儿的演出细节,以及演出完要去哪里吃烧烤。
上台前高策有点担心盛夏不戴眼镜会不会出状况,和牛小俊合力劝了半天,让盛夏还是把隐形带上,毕竟是第一次上台,万一有状况怎么办。
盛夏本来就被热得很不舒服,耳边还有两个人一直在逼逼逼,他皱着眉开始翻自己的包,打算找耳机出来堵住噪音。
时烨这才看不下去了。
“他不爱戴就不戴,你们差不多得了,”时烨皱眉,又转而问盛夏,“在台上你大概离我四米远,看得清我吗?”
盛夏点头。
时烨把脸转向牛小俊,说:“听到没,他能看清我,这就行了。”
感觉自己无端被塞了一把狗粮的牛小俊:“……”
上台前时烨最后问了盛夏一次,紧张吗。
盛夏的反应出奇平静。
他静静地回望时烨,说:“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我现在有点发抖,不是紧张,我兴奋得不行,快爆炸了。”
时烨趁着没人看到的空档摸了下盛夏的耳朵,低下头小声对他说:“想下我之前跟你说的,就当这是一场梦,我们是在做梦。”
盛夏摇头笑了下。
他说:“时烨老师,其实跟你一起站在舞台上这件事对我而言,本来就是一场梦。”
等他们上台以后,原本非常激情的观众群静了下来。
飞行士作为压轴上场。但歌迷的反应就比较复杂了,能来这个音乐节的不可能不认识飞行士,没听过他们的歌,可是新主唱这是第一次正式登台,乐队情况又很复杂,所以情况有点……尴尬。
盛夏被热得自带腮红。他上台的时候还是不太高兴的样子,因为实在是……太热了。
他走到键盘前,调好话筒,静静地看了一下面前的一片模糊。
时烨以为盛夏会直接回头示意他们开始,结果他居然说了开场白。
“今天特别热。”盛夏语调还是慢慢的,“不知道大家在下面会不会很热。”
台下的观众依旧沉寂着。
高策站在台下,他手紧紧捏着,胸口起起伏伏,心脏狂跳,他很紧张。
这大概是史上最为安静的摇滚乐队开场,没有欢呼,没有尖叫,全是意味不明的打量。
时烨皱了下眉,他已经靠近了话筒,打算说两句卖个老脸圆场开场。
“很奇怪,我一点都不紧张。”盛夏笑了一下,“谢谢大家来看,我努力让大家也多留一点汗。这是夏天,夏天要流汗才好,记得多喝水哦。”
他笑的时候,时烨很确定看到有好几个观众被杀得捂住了嘴。
长得好看在某些时候好像还是有点作用?
台下有人吹了声口哨,有人开始笑。
“下面给大家带来《银河里》。这是我十七岁写的曲,时烨老师写的词,希望你们喜欢。”
说完他笑了下,抬起食指轻轻敲了下话筒,转过了身,等着前奏。
高策看着屏幕里盛夏的脸,一下子怔住了。
刚刚盛夏做的……是时烨以前开唱前的小动作,喜欢时烨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算什么?正大光明秀恩爱??
观众群也有些骚动,但很快被响起来的鼓点和吉他声掩盖住了。
舞台变暗,灯光打出一片星星点点的银河,盛夏站在光芒中央。
他打了个响指,抬起了头。
脑中的画面随着时光穿梭……
十年。
盛夏的视线是模糊的,恍惚间他看到的仿佛是自己崇拜时烨的这十年。
梦想成真是一种怎样的体验?那些一个人练琴?对着镜子唱歌的日夜,枯燥乏味的那些岁月,时烨变成了一个目标,一个精神方向,一个壮丽的愿望。
实现愿望时人的情绪大概是矛盾的。反正盛夏是觉得自己想哭,他难过,他想为自己流泪。他还想放声地喊,哭哭叫叫放声大笑,想告诉所有人我得偿所愿,我不枉此生。
真的是在做梦。
飞行士是一个符号,是所有人听内地摇滚的一个符号。圈内有一句话这样说过:你在飞行士的现场不可能不尖叫,时烨一弹吉他,你被迫颅内高潮。
观众开始呼喊。
唱出声的那一刻盛夏几乎忘了自己谁,他在哪。
他看不清面前摇晃的手臂,看不清一切,他只听到时烨吉他的声音。他能听得出来,这是时烨,站在他右边——时烨一定是微微侧着身子,眼睛放空地盯着前方,像往常一样,漫不经心地让你打量。他能想象得到肖想打鼓的姿势,她手臂绷紧时的弧线,还能想象得到钟正冲着台下笑的脸。
盛夏只觉得,热。
“If I lose myself in a world of doubt。”
如果我在这个疑窦重重的世界,失去我自己。
我已经失去我自己了,是时烨把我捡了起来。我被这世界撞成碎片,这里掉一块那里掉一块,我是散的,我唱歌的时候在飞,你们没看到吗?
“And i wonder what ’ s mine。”
我想知道什么属于我。
什么属于我?我们就属于此刻,你们的情绪是我的,就这一秒。哇,你们也会唱是吗?对啊,你们唱,你们进入了此刻,我们这一刻惺惺相惜互相理解,这一刻属于我们。
盛夏跟着音乐晃动身体,这里鼓点要起来了,快听,我们要飞起来了——
“There ’s no doubt when you kiss me the star signs。”
但毫无疑问,当你吻我,星星也会叹息。
是真的,你们听到星星叹气了吗?我就从那个星系落下来,是你们接住我,你们要把我接住哦。
“Please wake me up when the summer ends。”
夏天结束时,请叫醒我。
请叫醒我。
我太热了,我要爆炸了。
时烨有些惊讶地看着看着台下越来越躁动的观众,他分神去看盛夏,抽空看了一眼身后的肖想钟正,他们在彼此眼里看到相同的讶异。
台下的高策内心惊涛骇浪。
忽略声音的话,盛夏现在唱歌的各种小动作都让他觉得很熟悉……似曾相识,太似曾相识了……
盛夏在台上的气质比较冷淡抽离一点,声音颗粒感刚好,很有特色和辨识度……但他一上台,举手投足间小动作怎么……这么像以前的时烨?
他很自然,很放松,他住在传出来的音符里。
高策摇了摇头,不,这是盛夏,他的声音穿透了风,穿透灯光和喷出的烟火,烧起来了。
台下的人像是忘了那些偏见和不解。等一段急促的鼓点砰砰砰地响起后,人群瞬间沸腾起来,场子一下子炸了。
听完第一首后高策和牛小俊完全傻了。
盛夏微微喘气,在台上说:“真的很热,可是还有两首。委屈大家再出点汗?”
高策一脸复杂地看着面前欢呼的人群,对牛小俊说:“……我是不是在做梦?”
牛小俊正抬着相机录,他目光一刻不停地放在台上,说:“哥,我们要淡定点!我们只要喊牛逼牛逼就行了!”
高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