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土与安息[第一部]-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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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息配合地往里挪了挪,分出半张床给他——单人病床的空间实在有限,两人干脆把受伤的那条腿搭在床上,脚尖挨着脚尖,另外一条垂在地上。
废土面无表情地看冯伊安忙来忙去给他们准备吃的,一点没有麻烦人的自觉。安息却悄悄转头看了看废土——他好几天没刮胡子了,但下颚的线条依旧刚毅好看,带着男人的成熟和魅力。
安息悄悄把手伸进他手里,指头插进他指缝,握着他。
废土起初没反应,而后将手指收紧,牢牢反握住他,拉到自己怀里揣起来。
……………
冯伊安的神奇扭伤膏见效之快,安息次日醒来就感觉好了不少,他活动了下脚腕,又拉高裤腿看了看——脚腕几乎消肿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只是淤青沉淀成了紫黑色,看着有些吓人。
安息环顾屋里——冯伊安和隔壁行军床上的废土都不见了,但地上的活板门开着,楼下依稀有响动。
安息下地走了两步,还是不太敢用力,蹦到活板门边,单脚配合膝盖往下爬梯子。他环顾四周,赫然发现地下的空间还要更大,比起来反倒楼上更像个诊所,这里才是冯伊安居住的地方——整间屋子一半被各种药物和药品原料占据,另一半摆放着生活起居的家具。
安息扶着墙,顺着水声走到盥洗室门口——门半开着,冒出丝丝暖烟,安息依稀能听见冯伊安和废土说话的声音。
他贴着墙通过门缝去看,废土坐在一个塑料凳子上,全身赤裸,伤腿搭着一层塑料布支在一边,冯伊安站在他身后,袖口和裤腿都挽起,露出精壮的手臂和小腿,手里拿着一个舀勺和一个海绵,帮废土洗澡。
废土的头发湿了,顺着额头和眉毛滴水,他闭着眼睛听冯伊安说话,偶尔开口和他聊两句。
安息看了一小会儿就觉得讨厌,但又忍不住趴回去继续看,他心里隐隐升起一个念头,而这个念头叫他沮丧不已。
冯伊安和废土看着不像只是普通朋友,难不成……他们有过什么特殊的过去?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安息简直醍醐灌顶,越想越有可能。两人老相识的独特气场暂且不谈,废土作为一个从不和人主动来往的人,居然对冯伊安这么亲近,这么放松,还这么信任。
安息不想看了,手脚并用地爬回楼上,又觉得根本不想再在这个屋子呆下去,抓起口罩和拐杖一瘸一拐地出了门。
安息漫无目的地在居民区瞎逛。
他先是坐在邻居家门口看别人晒东西——棕灰色的,像是什么动物的皮,但皱皱巴巴的,安息凑近去看,被邻居挥手轰走了。
他又往前走了点,一户主人趴在房顶上修太阳能板,却不小心把梯子踹倒了。安息见梯子迎面砸来,连忙手忙脚乱地丢了拐杖帮他扶住。屋主也吓了一跳,忙和安息道歉道谢,安息帮他把梯子靠回去,仰着头看他弄那些复杂的线路。
安息逛着逛着,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推开门探头进去看了看,果然见奇威正坐在里面大笑。
除了他之外屋里还有旅团的另外两名队员,见了安息竟然都笑着和他打招呼,安息有些受宠若惊——毕竟一路上全团都寡言得可以,可能是终于到了安全的地方,所有人的神经都放松下来。
旅团扎营的房间里只有一个大通铺,奇威大大咧咧地往自己身边一拍,问:“你腿脚怎么样了?”
安息顺着坐到通铺床沿,把腿抬高拉起裤腿。
众人凑过来观察:“哦哦,好多了。”
奇威说:“不愧是冯伊安。”
听到这个名字,安息不禁又郁闷起来,奇威问:“莱特怎么样了?”
安息板着脸说:“不知道,死了。”
众人:“啊?”
安息嘟着嘴,满脸写着不高兴,不情不愿地问:“那个医生真的很厉害吗?”
奇威下意识答:“对啊,超厉害的,我还是第一次见真人。”见安息脸色不对,他连忙改口安慰道:“但是你比较可爱!”
安息更恼火了——他根本不想要可爱啊!
正巧这时门又开了,一大群半’裸的壮汉鱼贯而入,和安息照面时彼此都愣一下。
奇威解释道:“公共澡堂就在隔壁,我刚去了,条件还不错,你想不想去?”
安息哪里还在乎什么澡堂——屋里挤满了半裸的肌肉壮汉,荷尔蒙爆棚,安息张着嘴流口水。
最后一个进门的正是那名不苟言笑的年轻头领,他一眼看见安息,有些惊讶,但也只是眉毛微微上扬了一毫米。
世界上的另一个面瘫……另一个废土,安息想。
这样想着,安息情不自禁比对起了两人,废土似乎略高一些,但两人差不多壮,胸肌……也不知道谁更大块一点。头领的皮肤更黑一些,是好看的古铜色,泛着饱满的光泽……
对方像狗一样甩了甩湿发,抓起一件干净衣服就往身上套,他一抬手,更显得手臂粗壮,腰腹结实有力。
头领的动作忽然顿住了,感受到安息的目光,狐疑地拧过身来。
安息偷看被抓个正着,想要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他眼神往一边飘去,可一转头就惊呆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站在门口的废土,正一脸阴沉地看着他。
安息心里有千万只羊狂奔而过,干巴巴地问:“你怎么在这?”
废土:“这话不该我问你?”
安息眨了眨眼睛,蹦出一个字:“哦。”
废土额头上肉眼可见地爆出一根青筋。
安息又问:“医生呢?”
废土说:“冯伊安出去摆摊了,我找半天找不到你,饭也不吃,到处乱跑。”
安息蔫了吧唧地从通铺上蹭下来,两个瘸子缓慢地往回走。
回到冯伊安屋子里,安息觉得还不如跟旅团挤通铺自在——这里又豪华,设备又齐全,应有尽有,但他就是不喜欢。
我太小气了,安息想,他俩在我之前很久就认识了,感情好得多,历史也多,这也没办法。
可他就是提不起精神,开心不起来。
废土凑在“厨房”的流理台边单脚站着,不知在鼓捣什么东西,安息看了会儿说:“我来吧,你去坐着。”
废土不为所动,只说:“马上好。”
安息搬了一个凳子坐在吧台边看他背影,还在心猿意马——废土屁股比较翘。
废土转过身来,手里端着两个搪瓷碗,安息往里看了一眼,愣住了,又抬头去看他。
废土不在意地说:“这是能找到最接近蛋白浓汤的东西了。”
安息呆呆地眨了眨眼,拿起勺子,搅了搅碗里浓稠的面糊,舀起一勺放进嘴里。
他抬眼看废土,发现对方手里不动一直在看他,于是弯起眼睛甜笑起来:“好吃!”
废土忙假装不屑地移开目光,小声抱怨:“烂品味。”
安息埋头苦吃,一勺一勺地把偏烫的浓汤塞进嘴里,整个胃都暖和了起来。
吃完早饭后,安息下楼去洗了个颇为奢侈的热水澡,出来见废土懒洋洋地躺在行军床上,手指摆弄床头的血压仪,于是手脚并用地爬上去躺在他身上。
废土顾着自己胸口的伤,轻轻推了他一把说:“上你自己床上去。”
安息挪了挪,说:“不去,太远了。”
瞎说八道,床就在旁边。
“那你能不能把头发擦干点再躺。”废土继续嫌弃他。
安息笑起来,翻过身来跪趴在他身上,甩了他一身水。
废土火大地拽着他发尾:“早晚给你剪了!”
安息抬眼笑看他:“你舍不得,操起来带劲。”
他是真的长大了不少,废土想,不但能扛着火箭炮收拾变异巨蜥,还能露出这种勾人的笑容。
这样想着,安息已经凑到他面前,抓着他后脑勺的头发,居高临下地吻他。
小羊主动的滋味似乎也不赖,废土手掌拢着安息屁股蛋和腰,很是享受,
感觉到手伸进了自己后裤腰,安息嘴唇和他分开一点,微喘着气问:“他回来了怎么办?”
废土不正经地勾了勾嘴角:“干嘛,回来了你还想3P?”
然后被安息劈头盖脸地打了几巴掌。
废土捏住他双手反剪身后,逼迫他挺起胸膛,继续调戏道:“还是说……那一团的人,你看上谁了?那个白毛?哦,还是那个头头,你不是喜欢胸肌大的吗?”
安息面红耳赤,想把手抽出来,但也只是跨坐在废土大腿上蹭来蹭去。
废土低声道:“还是说……你想他们全部一起来,你说你,怎么能浪成这样。”
安息被他信口污蔑,张嘴就要咬他。
废土不逗他了:“好了好了,怎么还哭了,来亲一个,抓紧时间。”他一摸过去便邪气地笑起来:“还在那跟我假哭,都硬得不行了。”
废土拢着他脖子把他压到自己耳边,声音带着磁性的诱惑:“是听到哪一段硬的?是被一整团的人轮?”
安息决心不理他了,挣开他的手反客为主。他把废土半勃的性器掏出来,用手心缓缓摩擦,很快,粗大的肉棒就被前列腺液打湿了,整根泛着水光,安息往后跪了跪,用舌头和脸颊抚慰它。
蹭了一会儿,安息跪直身体解开裤子——他湿漉漉的长发垂在腰侧,身体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线条优美流畅,废土咬牙切齿道:“我看你脚腕是好了。”
安息跪着往前凑了凑,手握着废土阴茎根部,在自己腿间和臀缝前后磨蹭,上下起伏地动着腰,动情的样子叫废土双眼通红,可就是不给他插进去。
废土已经硬得要爆炸,阴茎自主地勃勃跳动着。
安息问:“你以后还欺不欺负我了?”
废土双手捏着他两条大腿,说:“我哪敢欺负你,凶羊,食肉羊。”
安息被废土扶着,一点一点往下坐,又不敢撑他胸口,只能和他十指交握。
“会不会扭腰,”废土说:“把我当按摩棒。”
安息大口喘气:“左腿,左腿没劲儿。”
废土只能微微抬动胯部,找着角度顶他,不一会儿,安息就找着窍门,扭着腰臀转着圈儿骑他。
许久没做了,两人都动情不已,快感封顶时彼此眼神交视,忽然之间,两人都感觉到了某种浓烈到把控不住的情绪喷薄而出。废土伸手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拽到自己面前,接了一个又深又缠绵的湿吻。
安息手肘搭在废土肩膀上,微微抬起屁股,滚烫的肉棒滑出来打在他腿根,他糯糯地撒娇:“腿麻了。”
废土拿他没办法,指挥他换姿势——一条腿架在自己肩膀上,双手撑着身后往下坐。
废土侧头亲了亲他小腿,不怀好意地说:“冯伊安不是叫你把脚举到心脏以上。”
安息根本没力气反驳,这个姿势操得极深,不出几分钟,他就发出受不了的声音,浑身颤抖地射了自己一头一脸。废土手指刮过他胸口,说:“你把人家床弄脏了。”
安息爽得不行,就着这个姿势喘了一会儿,感到废土在他身体里依旧坚硬如铁,又忍不住浪了起来。他调转身体,头朝脚地跪趴过去,屁股冲着废土的方向往下坐。这样,废土可以清楚看见面前浑圆的屁股是如何吞进了自己狰狞的肉棒,又是如何被叽叽咕咕地操出水的。
废土说:“我想射你里面。”
安息半扭过头,神志不清问:“什……什么?”
废土手指头深陷进他臀肉里,咬牙切齿重复道:“我想内射你,把精液灌进去。”
他还从没这样要求过,每次都是临要射了才拔出来。安息胡言乱语:“好,快,射进来。”
废土闻言扶着他腰臀狠狠地往自己阴茎上坐,啪啪声不绝于耳,安息被他弄得大叫起来。只听废土低吼几声,大腿肌肉绷紧,肉棒在他身体里数次抖动。
慢慢地,一些白色的液体从两人相连的地方滑落,废土抽出阴茎,更多精液涌出来。
安息趴在他腿上半天不动弹,废土戳戳他屁股,安息哑着嗓子道:“别弄我,连着射了两次,动不了。”
废土笑起来:“那你就这么趴到冯伊安回来吧。”
安息呻‘吟了一声,费劲地直起腰,两人一瘸一拐地互相搀扶着洗了第二次澡。
第三十二章 一根笔芯
午饭时间到,冯伊安歇摊回屋,他一进门,安息就万分紧张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切切尾随。废土在背后看着,凉飕飕地说:“你以为人家是狗吗,这么久还闻得到你精液的味道?”
安息登时抓狂道:“你小点声!”
废土不幸被一后脚跟踩中,龇牙咧嘴地倒在地上。
冯伊安似乎没注意到这边发生什么,自顾自脱下外套挂在门边,又洗了洗手,才指挥两人亮出伤腿给他看看。他先是仔细查看了一番废土的小腿胫骨,顺着骨头和肌肉的线条摸了摸,沉吟道:“骨裂伤还要一段时间才能自由活动,但恢复得相当不错。”而后他又检查了下其胸口的抓痕——洗过澡后,废土就没再缠上纱布,辐射毒素被代谢得差不多了,伤口颜色越来越浅。
这本该是令人惊喜的转变,可一时间屋里三人都想起了这毒素褪去背后的可能原因,气氛有些凝重。
冯伊安转而看了看安息的扭伤处——他修长干净的手指轻轻摁在安息脚踝,又松开,观察道:“基本消肿了,年轻人就是恢复得快。”
安息放下裤腿,小声说谢谢。
只是,当冯伊安正要转身下楼时,忽地又扭头幽幽抛下一句:“不过,你们俩在服药期间,最好还是禁欲。”
安息的脸瞬间化成烟花炸开了。
废土一边忍着笑,一边挪到流理台边准备午饭,安息脸皮滚烫,见废土偷笑更加恼羞成怒。
他正张牙舞爪地准备朝废土扑过去,冯伊安忽然又从活板门上探出头来,扒在楼梯上抬头问:“你们谁动了煮水器吗?”
安息这才想起来:“哦对,我刚稍微改了一下,这样有个待机模式,不然每次用热水的时候都要重新启动,好费电,而且机器寿命也会变短。”
冯伊安扬起眉毛,颇具深意地看他。
安息会错意,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应该不经过你同意乱动你的东西的!”
都怪自己以前修设备太顺手了,养成了职业病。
冯伊安笑起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