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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奶奶萌的拉郎同框了-第13部分

小说: 奶奶萌的拉郎同框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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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池最初吸引他的地方就是他认真,专注,就算大家都收工了,他也还坐在这里,把今天一天的拍摄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然后挑出几场戏说:“别的还好,这几场不行,冯远的走位太放飞了,曾越跟得有点勉强。”

  黄文清把那几场戏打了个记号:“行了,快回去休息吧,刚出院呢——秋聿走吃饭。”

  “我送他回去。”
  “哎,他前前后后进多少回医院了,皮糙肉厚,死不了的。”黄文清不留情面地戳穿韩池,“他就是装。你不信你半夜去他屋,准一堆小龙虾壳。你别被骗了。”

  “……”黄文清这读心术绝对是个祸害。

  秋聿点了点头,把人送了回去。
  黄文清立马给韩池发短信:禽兽,你下手了?!

  韩池:没有啊,人家只是路见不平,不信你^_^
  黄文清:我们准备去吃小龙虾。
  韩池:我有秋聿陪我^_^
  黄文清:滚。

  秋聿晚上再看到那条微博的时候,发现韩池不止回了人家,还转发了,@秋聿救命之恩,要怎么报答来着?
  下头的评论都是统一的阵型。

  【以身相许!!!】
  【以身相许!!!】
  【以身相许!!!】
  【以身相许!!!】
  【……】

  秋聿的进度条,可能走到了尽头。





第18章 第十八章
  两天后,李晟的考核姗姗来迟。
  他紧张地在片场跳来跳去,抓着秋聿问东问西。经过一周的戏精教育,李晟的入戏其实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主要还是硬件上跟不上。
  人都有感情,所以情绪可以一点就通,但表演却不是一蹴而就的。一周的时间,断不可能把一个不会演戏的人拉扯成一代戏精。肢体的协调、镜头感的培养,都需要在长时间的表演中反复实践,反复磨炼。

  沈微生把李遇带到房间里,关紧了窗户问道:“那老庸医除了寒冰诀和潮生剑,还教了你什么?”

  “停。”
  “李晟你别老看镜头,现在不需要你看镜头,看通缉令!继续。”

  沈微生:“那老庸医除了寒冰诀和潮生剑,还教了你什么?”

  李遇瞥见桌上放着一张纸,方才他醒过来就直接下了楼,桌上有什么也没注意,这会儿坐下了才发现是一张通缉令。
  上头画的是谁他居然一下子没认出来,看见画像下边写的字才知道是沈渺。

  他终于露出醒来后第一个笑容:“哟,被通缉啦?哪个画师画的,这要能找出来才有鬼了。”
  沈微生抽出通缉令,揉成一团扔了,一本正经地说道:“宫廷画师,画风独特些也是应该的。”

  “过。”

  李晟松了口气,又不敢动,因为这段戏还没有结束。
  这段戏的前情是三王爷入蜀途中被流明宗杀手所截,一怒之下反杀,但因为寒症迸发被沈微生救走,双方坦诚。
  李遇的师父是归云庄前前任庄主,沈微生的师祖。

  所以沈微生问还教过他什么的时候,李遇喝了口茶,回答道:“清风无意。”

  清风无意是归云庄的独门轻功,是初云十方抄身法卷上白字黑字写出来的,秘不外宣,江湖上只闻其名,不见其形,好多人更是听都没听说过。
  沈微生皱起了眉,那老东西居然一声不响地就给漏了出去……怪不得最近这些年都不敢回庄,感情是心虚的。

  李遇:“怎么?”
  当年他师父教他功夫的时候,并没有提到过初云十方抄,只说保命用的,一心求生的他想都不想就信了,日夜苦练,也没去想过这轻功出自哪家。
  他也一直以为他师父是从药王谷里出来的高人……

  现在看来不是。
  他师父曾经跟他讲过江湖各门各派,把各家的优劣都跟他道了个遍,有时候还要亲自上场演练一番——虽说和沈渺一样只是空有其形。
  但那时候他看的眼也不眨,恨不得把每家每户的绝招都学个遍。

  可独独没有说到过归云庄。

  一个字也没有。
  那时他还以为是他师父也不知道……

  可再不知道的人,怎么可能一个字也不提,就好像是特意撇清关系一样……

  沈微生也不是真恼他师祖在外边乱收徒,不过是想摆摆现任庄主的架子,趁机骂那前前任一句,以泄心头之恨。
  骂完就朝李遇笑道:“小师叔,可巧。”

  “过。”

  李晟这才趴在桌子上,感觉整个人都虚脱了。
  韩池走到他面前:“有进步,休息一会儿准备下场戏,秋聿和曾越先来拍后面的。”

  “为什么我不休息?”秋聿觉得自己被区别对待了。
  韩池摊了摊手:“他下场戏要爆发呀,你就动动嘴皮子,节约时间嘛。”

  秋聿:“……”

  韩池最近挑刺没之前挑得厉害了,休息也少了,好像在赶工似的,秋聿琢磨着赵丰年那边这几天就应该有消息了,韩池应该也有点急。
  说曹操曹操到,韩池的电话适时响了起来,他一看来电显示就头疼:“老黄,你接着拍。”

  韩池走远了才接起电话:“喂,赵总。”
  “考虑得怎么样了?”

  对方连开场白都没有,直奔主题。
  韩池倒是笑了,直来直去才是他的风格:“考虑好了,解约吧。”

  赵丰年最近被人下了绊子,原先还只是有潜在危险的资金链彻底断裂,整个公司一团糟,但他又习惯占据主导地位,不会率先提出解约,只想着要怎么逼韩池就范。谁知道韩池送了他一份大礼,直接就提出来了。
  他装模作样地考虑起来:“解约么?除了我,还有谁愿意给你注资?起码今年一年内,你这部剧过不了审。”

  “那就不劳赵总挂心了,我拍来自己收藏您也管不着不是?”
  “行吧,你有理想。”赵丰年说,“找个时间签个协议吧。”

  赵丰年的找个时间,其实就是在一个小时后。
  他俩谁也没把谁放在眼里,一个看着时间差不多直接就从片场出来,连手中的剧本都没放下,一个直接连车都没下,秘书把合同从窗户里递出去,韩池大笔一挥写下“作废”两个字,再龙飞凤舞地签上了大名。
  一场闹剧,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收了场。

  从今天开始,一切开资都得从他自己的账上扣了。
  心疼吗?不。
  他仿佛松了一口气,接下来的每一场拍摄,都不再受制于人,他想怎么拍怎么拍,想拍多久拍多久。如他所言,就算倾家荡产,就算血本无归,让他自己收藏也不枉此行。

  当天收工,韩池请剧组吃了大餐。
  他本来想喝酒助兴,结果让秋聿看了一眼,就自动举起了秋聿的茶杯:“以茶代酒,跟大家交代个事儿。”

  众人不约而同都停下了动作。
  韩池话到嘴边又犹豫了,演员只需要琢磨演戏就行了,不需要跟着他操心这些破事儿。他顿了顿,和他们商量道:“那个,我们的合约,你们看能不能续个期?三个月我是真的拍不完。”

  一伙人实在是没想到他们的导演还有这种骚操作,一时没反应过来。
  韩池看见众脸懵逼,就以为他们不愿意,想想也是,哪个人闲得没事跟他一起死磕,毕竟大家也就刚认识。
  别人没道理都来迁就自己的。

  他正准备说算了,身边从一进门就瘫在椅子上的人突然坐直了——他今天的工作量实在是太大,就算他身体好,连续一下午的武戏也是够呛——他懒洋洋地说:“行啊,反正我档期都空着。”

  韩池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
  他想问秋聿是不是因为自己之前跟他说过《初云》的事,所以才这么说——他又不敢问。秋聿的哪个回答他都不想听。

  是,因为同情?
  不是,因为什么?会因为什么?

  总不会是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只要不是这个原因,韩池也就不想听了。
  而能出现这个原因,除非是秋聿脑子让卷帘门夹了。

  秋聿一起了头,那几个懵逼的小年轻们才回过神,七嘴八舌地说起来,曾越和冯远都是自由身,根本没有档期一说,身上除了《初云》干净得跟什么似的,就是让他们拍到过年他们还觉得自己赚了呢。
  他们之中,就李晟签了公司,虽然几乎没管过他,《初云》也是他自己接的,但总归是要麻烦一点。

  李晟在大家说话的时候飞快地翻着手机,然后等人说完后适时接话道:“合约还有一个月到期,估计他们也想不起我,求导演收留。”

  韩池说不感动是假的,细想起来,他这辈子好像都在被人关照,甭管好的还是坏的。
  他期许地看了秋聿一眼,见对方闭上眼才小心翼翼地拿起酒杯,敬了众人一杯,他也没敢多喝,黄文清鄙视地看了他一眼——瞧你那点出息。
  李晟可会来事了,还记着韩池刚出院不久,愣是没让他多喝,还把他杯里的酒往自己杯里倒了大半,就给他留一个杯底:“导演不容易啊,咱们意思意思。”

  韩池坐下来的时候,感觉有人摸了他的头,秋聿已经睁开了一只眼:“慢慢来。”

  李晟觉得自己又做了一件好事。





第19章 第十九章
  一个月后,某个不知名的山旮旯,一群人吹着寒风瑟瑟发抖。
  手机光照得人人都是鬼。
  在山下酒店里舒舒服服享受着夜晚的美好的二位,自己享受还不够,还要拍下最美的夜色发到“我大哥天下第一”微信群里,并配字,有福同享!
  山旮旯上发出一声“操”。

  这是一条山道,一条没有路灯的山道,一看就是杀人越货的好去处。
  今天是场夜戏,主角就两个,秋聿和李晟,所以其他人都没上来。这鬼地方也不知道韩池是怎么找到的,都五月了还他妈冷得跟数九天似的。
  李晟还好,他在剧里本来就是个体寒的病秧子,三伏天里也得里三层外三层的裹,此时穿着深紫色的缎罗袍,坐在马车里,把两边的帘子一放下来,完美了。然而,他大哥,秋聿可就倒了八辈子大霉了,他现在是沈渺,就一层单衣,还他妈四面漏风!

  再一看周围的工作人员,好家伙,都准备得齐全,冲锋衣都穿上了。
  秋聿把目光投向罪魁祸首,只见祸首双手抱着他的茶杯搓过去搓过来地暖手,身上穿着厚厚的大棉袄,那没拉到头的拉链下还能看见粉粉嫩嫩的保暖内衣!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工作人员还在做准备,秋聿愤愤不平地走到祸首身边,一把夺过了茶杯。
  可惜,水都让祸首给摸凉了。

  “我跟你说了可能会有点冷,你不信。”韩池说。
  秋聿不堪回首。

  五月份了,在下面都一群人穿短袖了,这时候某个导演含着冰棍过来说:“我们马上要准备进山,可能会有一点点的冷,多带件衣裳。”
  可能,一点点。
  秋聿三十年太极王者,会怕这个一点点?

  他吃着冰棍:“不碍事,我身体比较好。”

  尼玛啊!

  “秋哥,来,进来,这里面暖和。”李晟撩开一个小缝,冲他招手。
  秋聿眼见着就要过去了,韩池突然把拉链一拉到底,然后把面前的人裹了进来,“哎你干——”强大的暖流将他的声音吞噬,最后一个字也没再往外面蹦。
  韩池的大棉袄够大,裹住两个人竟然还有点余料——当然也是因为他俩瘦——韩池还妄想把拉链拉上,可惜老天爷似乎也觉得他脸太大,直接把拉链崩了,他只好两只手紧紧地抱着秋聿,当起了人工衣扣。

  李晟默默地缩回手,放下车帘,纠结要不要舍己为大哥,把车让给大哥大嫂。
  正好是骚气的大红轿。

  秋聿不冷了,他热。
  他现在是有小心思的人,断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坦坦荡荡,他稍微一扭头,就能看见自己肩膀上长着颗脑袋,脑袋上太久没剪的头发还时不时地蹭着自己的脸颊,要命。
  妈的,这大棉袄做工真他妈的精良,两个人裹着都不漏风。

  “劳烦,”秋聿动了动,“开工了。”

  韩池不情不愿地松开他,秋聿差点跳起来,他后悔取一时之暖,遭半夜之罪。
  他艰难地说:“答应我,下次别让我演穷鬼了,好吗?起码买两件衣裳的钱要有。”

  “好。”

  秋聿不知道,他给自己又挖了一个坑。
  他握着竹竿,哆哆嗦嗦地走向马车,然后坐了上去。是的,他得坐外面,他是个车夫。

  堂堂归云庄现任庄主,竟然沦为一介车夫。
  这一切的背后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有请我们导演现身说法。

  导演此时开心得快要飘起来,立马给黄文清发了条短信:我决定了!
  黄文清:?
  韩池:如果我成了一个坏人,你还爱我吗?
  黄文清:你吃错药了?
  韩池:我想追他。

  这回,黄文清没有秒回。
  韩池也没有在意,他知道他在看。
  他又发了一条,很长:我想清楚了,很清楚,我想拥抱他,亲吻他,想跟他耳鬓厮磨一辈子。我想要得到他的欲望已经超越了我的道德底线,我没办法再逼自己做一个好人。

  韩池发完,就把手机放到了桌子上,拿起了小喇叭。

  “准备好了吗?”

  秋聿比了个手势。
  今晚上是夜戏,还是武戏居多。三王爷这骚气的马车太惹眼,入蜀途中每天都在被打劫,可怜沈渺这个护卫连个盹也打不成。
  这回来的不像是附近的土匪,个个黑衣蒙面,倒像是杀手。

  沈渺纵身一跃,躲过挥过来的长剑,踩着剑尖往后一个空翻,落在马车顶上,心道:“咦?这次的不太好对付呀。”
  他敲了敲门板:“王爷,丐帮的兄弟要涨价了。”

  黑衣人并没有好心到还给他留空耍嘴皮子,在他说话的时候就已经追了过来,沈渺往旁边一闪,转了转打狗棍:“好好的济生剑,让你们耍得跟土匪似的,流明宗什么时候也干起打家劫舍的勾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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