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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部分

以革命的名义-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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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德鲁的要求看似十分公平,实际上很是无理。在欧洲之间的和谈惯例,两国和谈之前,极少有人点名要求对方的谈判团成员,除非是强国对弱国,或是胜利者对战败者而言。只是1794年的安德鲁对于英国人来说,他的确是个胜利者,能够以强者姿态要求对方按照自己的意愿办理,只要条件不能过于苛刻罢了。
  对此,塔列朗欣然接受这项并不困难的信使任务。谈完了正事,塔列朗贪财的本色再度显露出来,他站了起来,促着拐杖在屋子里转来转去,那是他在用自己贪婪的目光收索着架柜上的奇珍异宝,而这套房间正好是一个多月前,葡萄牙摄政王为英国远征军司令官惠灵顿伯爵安排的豪华私人住宅。
  安德鲁感觉有些紧张,因为他担心眼前的贪婪贵族看中自己身边的那尊用黄、绿、白、黑四种颜色烧制的极品唐三彩,至于其他东西,只要塔列朗看的上眼,大可任意其自由拿去。现在的安德鲁有点后悔,为何未能及早将唐三彩搬走,或是换个谈话的地方。
  万幸的是,塔列朗只是传统的法国贵族,可不比考古学家出身的汉密尔顿爵士喜欢外国的出土宝贝,塔列朗更感兴趣只是文艺复兴时代的著名油画。通常,他盯着一副副精美油画便不再转移自己的任何视线,安德鲁倒是挺大方,随即让人将客人所喜欢一切油画统统放在他的私人房间里。但此时的塔列朗却提出另一个要求。
  “殿下,我要出使英国,携带这么多贵重油画恐怕不太时宜吧。”
  安德鲁欣然领会瘸子伯爵话中之意,爽快的回答道:“这个更好办,伯爵大人!我早已为您在马德里郊外准备了一座豪华别墅。等您重回西班牙之前,上述所有物品都将封存在那里,并有专人看守。”


第三集 越过比利牛斯山 第88章 又一桩政治婚姻
  9月底,经历过暴乱后的英国伦敦街区显得异常宁静,尽管街头不再有零星枪声或是大声呼喊,但街面上下班回家的人群个个面色凝重,每天工作的疲劳仅能暂时抑止内心的连日苦闷,虽然工作是勉强保留了,但之后的生活质量却下降了太多。他们不再如同往常那里,下班过后三五成群打着招呼,集体簇拥着跑入酒吧呆上2个钟头。现在,酒吧已成为非常奢侈的享受,平民们唯有回到家中去填饱肚皮。
  家中的女人们在为餐桌上的食物发愁,不仅干肉的份量少了三分之二,连面包都做小了些,葡萄牙的廉价酒水与爱尔兰的好吃水果没有了。虽然自己男人每周交给家用的先令比起原先差不了多少,但市场上的粮食以及其他商品价格上涨的厉害,来自殖民地的燕麦以及低地等国的干肉价格更是一日三变。商人们无奈的告诉家庭主妇们,这是英镑持续贬值导致物价不断上涨的结果,该价格已经是政府强制限定的最低生活保障。
  在月初,英镑与金法郎还是维系1:1的关系,倒如今却是1:0。3的水平,而且仍在一路下滑。对于普通市民当然不太清楚英镑贬值与物价上涨的关系,他们所关心的是长此以往的下去,男人们便将失去工作,女人们不再有钱购买食物,孩子同样不会快乐起来,因为政府正在日益削减给每个拥有孩童家庭的生活补贴。几乎一夜之间,普通英国人的生活由算是相对富足,转眼随即成为赤贫状态,甚至一无所有。
  傍晚来临,本是英国富人们茶点时分的开始,一天中最为轻松的时刻,此时贵族的沙龙中不再传出暴发户们一掷千金的壮举。廉价地咖啡或是本土的啤酒取代了东方昂贵的祁红茶成为聚会时常用饮料。宾客们谈论的话题大都十分沮丧:新内阁的各类政策仍未能有效抑止持续萎靡不振的岛国经济,爱尔兰人针对英国本土的阴谋袭击,伊比利斯半岛上一败再败的结局……国债,都是所有人讨论的禁区,因为它业已成为所有富人心中永远的痛。
  灾难来临之后地帝国臣民的确重新团结起来,而且表现出很高地爱国热忱,无论有钱人还是普通人,都响应政府号召放弃或展缓国债的兑付,以期帮助英国渡过这一段危机时刻。只是,欧洲各国的商人们可没这种高觉悟。他们非但不同情遭遇厄运的英国人,反而将奸商们趁火打劫的罪恶本质暴露无遗。他们伺机抬高出口到英国的各类粮食与肉产品价格;对于那些未能即使交付棉纺货物地订单。则要求合同约定的高额赔偿;更让所有英国人都痛恨不已的事情,却是无数的海外国债持有者纷纷跑到伦敦,整日围在铁锁紧闭的英格兰银行门前,强烈要求挤兑他们手中数千万英镑的债券。
  就在今天傍晚,仍有数百名闹事者纠集在英格兰银行门口,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大叠债券。高喊着各种示威口号,要求英国佬即刻兑付他们手中持有的大批债务。对于他们,英国人自然是深恶痛绝,但却无可奈何,除非彻底丧失自己的商业信誉,并不再与欧洲各国保持贸易往来,但这显然是不太现实的。站立在闹事者周围地大批伦敦警察唯有冷眼旁观,按照新任警察局长的再三嘱咐,他们还要保护好所谓“债权人”,不能让任何过激行为损害“债权人”生命财产安全。
  此时。纳尔逊正站在自家的阳台上,面无表情的盯望着远处英格兰银行门前熙熙攘攘的人群,先前地愤怒似乎早从理智将军的内心消逝,纳尔逊只是将更多的精力放在应付未来的艰苦挑战中。对于眼前这一连串阴谋的背后是谁在指示,而阴谋者想达到的目地是什么。纳尔逊比谁都清楚。最可悲地是,明知有罪魁祸首,而且知道他在哪个地方,却不能采取任何报复行动(至少眼前不能),却要堂堂大英帝国与恶魔主动和谈,这项建议还是自己亲自向首相大人提交的。
  纳尔逊不想再看下去。那是他感觉远到千里之外地恶魔。正在豪华宫殿内享受着美酒的同时,陶醉于他自己精心策划的种种阴谋所带来的无限快乐。是不是还发出对大英帝国刺耳的嘲讽声。
  回到房间内的纳尔逊紧闭着门窗,却无意发现来自恶魔家乡的物品,一件精美绝伦的11世纪陶器正放在装饰搁架上。这原本是纳尔逊最为喜欢的艺术品之一,但现在却成为恶魔的帮凶,无时不刻在监视着自己的帮凶。
  “哈哈,纳尔逊将军,现在知道安德鲁的报复了吧,别着急,这些仅仅是开头,以后还有更加精彩的节目上演。告诉你吧,我,安德鲁才是最后得胜利者,唯一得胜利者!”
  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在纳尔逊耳边响起,说到陌生,那是纳尔逊从没见过说话者本人,也未曾亲耳听到过对方的声音;但熟悉却是他无处不在,无孔不入,如同地狱里的撒旦将所有灾难降临到英国人的头上。
  望着眼前的花瓶,纳尔逊仿佛看到安德鲁那无比狰狞的面孔,不断发出让人难以忍受的尖叫。一时间,纳尔逊再也无法强压下自己的愤怒,恶向胆边生的他直冲上前,一把将花瓶打翻在地。“砰”的一声,价值数百英镑的精美瓷器摔在地上成为碎片一堆。
  感觉是瓷器落地后发出的声响,惊醒了被愤怒冲昏头脑的纳尔逊本人,他望着地上的碎片,重新又无可奈何的走到沙发,瘫坐在上面。为抑止自己的激动心情,纳尔逊想用啤酒解闷,但颤抖的双手居然将大半酒水洒在茶几上却浑然不觉,因为他的心思再度回到理查德韦尔斯利首相大人交代他的任务。
  “……将军,为了帝国的荣誉与利益,也为惩罚罪恶之徒,更为我们赢得谈判桌上的砝码,请帮我们拟定一份详细军事反击计划。务必要让全体欧洲重新震撼于帝国的力量,谢谢!”
  对于新首相地信任,纳尔逊自然是感激万分。理查德上台伊始,他便在紧急策划一系列针对安德鲁的反击计划,并在数天前做好一切书面部署。只是接踵而至的不幸消息,却让纳尔逊刚刚拟定完的全盘军事计划化为泡影。
  来自直布罗陀要塞沦陷意味着英国人在伊比利斯半岛上的最后一个落脚点不复存在,直布罗陀海峡从此成为安德鲁把手的地中海大门;而地中海舰队损失惨重后被围困的情报,使得纳尔逊无法动用欧洲领域上最强大的舰队抗击安德鲁,反过来却要考虑如何营救这支宝贵的舰队,因为大英帝国的海军无法再承受这类损失。
  正面军事行动地泡汤。唯有幕后的阴谋策划,但纳尔逊并不想建议理查德首相采纳。这既出于职业军人名誉地考虑。纳尔逊也相信安德鲁必定有了相对应的安排,喜欢谋而后动的东方人能用恐怖战攻击不列颠岛,同样会防备英国人以相同方式回击自己。
  在玩弄阴谋上,纳尔逊相信自己绝对不是安德鲁的对手,更何况精于此道的对方早有准备,一旦实施效果不佳。反而会招致安德鲁更加猛烈的报复。英国已不能再如此折腾下去,无论从政治,经济,军事,还是外交方面,都是如此。因此就在昨日,纳尔逊最终劝说理查德首相及其内阁成员放弃全部反击计划,将全部精力放在国内和平重新上,等到数年之后,再行考虑。上述建议未能即刻得到全体内阁地赞同。因为帝国的精英们尚且需要时间来消化。
  对公,纳尔逊已尽到自己最大的力量,对私,他本人也不想与安德鲁重新开战。因为自己的情人和孩子都落在安德鲁的魔掌中,朝不保夕。
  “我亲爱的艾玛。对不起,是我未能保护好你们母子,这一切都是我的错!”纳尔逊喃喃自语着,他背靠沙发紧闭着双眼不断的责备自己,是他本人没有及时出现,导致他们成为安德鲁恶魔的监下囚。
  此时。一侧的房间开了。从外面走进一个人,他不是别人。正是惠灵顿伯爵,一个刚刚被解除所有军职,并受到军事管理委员会特别法庭调查地英国远征军前任司令官。
  他小心翼翼的关上房门,却看见痛苦不堪的纳尔逊正在沙发上深深自责,那尊价值不菲的花瓶也摔落在地面成为大小不一的碎片。惠灵顿径直朝纳尔逊走了过去,想试图安慰几句,只是感到自己言语地匮乏,他决定暂且安静的坐在一旁,等到纳尔逊心情好过些再说,惠灵顿还顺手将茶几上歪倒的啤酒瓶扶正,尽管里面酒水早已流光。
  “您来了,特别法庭的事务处理完没有?”不多时,纳尔逊睁开双眼,开始注意到客人的来访。
  “还没那么快,不过特别法庭对我的质询总算是结束了。或许在明天,我就有时间可以到郊外地树林中猎狐。”惠灵顿故作轻松地说道,仿佛并没将烦恼的事情放在心上,这仅仅是客人对主人地一种安慰吧。
  事实上,惠灵顿对来自特别军事法庭的调查很是恼火,他们连惠灵顿平日喝什么酒水,是否招揽过葡萄牙妓女都要问及一番,并详细着记录在案。在这个问题上,作为内阁首相的哥哥对弟弟的不幸遭遇却是爱莫能助,特别是在这个非常敏感的时期。
  “嗯,他们的办事效率的确很差,上次从土伦回来,我也被该死的家伙们问过很长一段时间。不过,放心吧,最后的结局必定能证明您的英勇与清白。”纳尔逊看样子又摆脱掉连日的悲伤,因为他重新挺直军人的腰杆,还在安慰着自己同样遭受失败厄运的朋友。
  “抱歉,将军,是我未曾把她们母子带回不列颠岛。”自从回到英国本土后,惠灵顿一直疲于应付特别军事法庭的调查,有关艾玛母子的消息,还是惠灵顿委托他当首相的哥哥转告纳尔逊本人,直到今天,惠灵顿才有机会当面向纳尔逊表示歉意。
  “这不是您的错,伯爵大人,是我们对手太过狡猾的缘故。”纳尔逊淡淡的说道。显然不想因个人私事就此讨论下去,于是他转移话题继续说道:
  “实际上,您做地非常好,是的,非常好!别人或许不明白,但首相理查德,内阁大人们,以及我本人都十分清楚。因为在我们原定的预料中,5万远征军仅可能回来三分之一的人员,而您却带来了整整3万。而且本土的精锐保存大半,这是了不起的成就!军事法庭的调查只是走走形式罢了。加以时日,大英帝国的陆军必将在您率领下重回欧洲大陆。”
  纳尔逊所述的话的确是肺腑之言,没有丝毫地矫揉造作之举,但惠灵顿听来依旧十分沮丧,沉默着没有吭声。至今,他还不能忘记那些自愿留守下来。只为狙击西法联军的英勇将士,尤其是杰克中校(战时上校)正是由于他率部苦守10小时,挡住安德鲁数万大军疯狂进攻,才为远征军顺利撤到赢得了宝贵时机。
  从葡萄牙秘密传来地消息,2万人中战死9千,余下1万多人成为安德鲁的俘虏,包括重伤在内的杰克中校。如果再加上直布罗陀要塞的海陆军伤亡,在8,9月间的伊比利斯半岛上发生的战争中,英国方面死伤或被俘人员共计超过3万5千人。这是北美殖民地战争结束以后,帝国军队所受到地最严重战争伤亡。当然,上述数据还没包括被围困的地中海主力舰队损失,如果战争继续下去,由于获得不了任何补给。那支曾经让欧洲各国为之胆寒的地中海舰队,恐怕就要全军覆没于地中海。
  “我的朋友,”纳尔逊改变了先前的称呼,正色的说道:“失败对于真正的军人而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由于一次失败丧失了继续战斗的勇气!安德鲁是个天才的魔鬼,对于我们战略战术研究地一清二楚。但我们对于他的一举一动甚不了解。
  虽然我至今还未能明白。安德鲁为何能如此准确的把握他对手的种种弱点,采取极有针对性的部署安排。
  但是我相信,不,是确信,我们的对手安德鲁同样也有一个无法摆脱的致命弱点,而这个致命伤便能将他立于全欧洲各国的敌对位置,却不能自拔。”
  “什么弱点?”惠灵顿急忙追问起来。
  “安德鲁的野心,伴随着他一个接一个胜利之后日益膨胀的勃勃野心!”
  “野心?”
  纳尔逊的话让惠灵顿有些不太明白,直到纳尔逊将自己的话题继续解释下去,他说道:
  “是的,是野心!我的朋友。1794年的战争的确是全部属于安德鲁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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