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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生不对,死不起-第40部分

小说: 生不对,死不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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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笑跃上露台,在边沿上坐着,垂着眼睛看着脚下的一切,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
  小区里还亮着灯的人家不多了,那仅有的几窗透着昏黄的橘色灯光的窗口,在此时黑沉沉的夜色中显得分外温暖。
  肖笑遥遥望着其中的一户人家在切着蛋糕,他似乎也能感受到那份融融的天伦,肖笑笑得满足。
  他忽然想起小林,他不由揣测,小林现在会在哪里?他如今在做着什么工作?不知他有没有发现自己在他包里藏着的那张支票,还有那张画?
  肖笑又呷了一口酒,太凉了,滑到肚子里,全身都跟着颤了颤,起了一身粟栗。他不由晃了晃腿,想要驱走这份寒意。
  一个没坐稳,身子晃了晃,肖笑连忙伸手摁住了露台边沿,稳住了身体。
  梁拾维一再叮嘱他,别在这台沿上坐着,危险。
  可是梁拾维又怎么能体会到坐在这样高高的地方,俯临一切的感觉,那种失重却又激荡的愉悦。
  肖笑扶着台沿,慢慢地站了起来,他迎着夜风,张开了双臂。夜风灌进了衣服里,将衣服吹得鼓鼓的,他觉得自己成了一只氢气球,连心都是轻飘飘的,温柔得像是就要化成了水。
  肖笑满足地无声地笑,他想,梁拾维现在在做什么呢?大抵春宵一刻,梁拾维是没有时间想起自己的。
  肖笑忽又觉得惊异,好像这是第一次站在高高的地方,他没有想起妈妈,没有想,妈妈是不是偶尔也会想起自己,会抬头找一找,自己有个儿子一直在等着她?
  会吧?不会吧?
  他们睡前会不会在心里对他说一句“晚安”?是了,夜夜睡前发给梁拾维的“晚安”,今夜还没有发呢,此刻发过去会不会不太好?
  肖笑思量再三,他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打开微博,进了梁拾维的账号登录。
  按下“晚安”两个字,肖笑想,明天梁拾维打开微博,看到了就会明白的,这大抵也是自己最后一次有资格能在睡前和他暧昧地道一句:“晚安。”
  晚安,是呀,整个世界都是这样寂静,每个人都在做着或开心或悲伤的梦吧。
  若日日是梦,却能夜夜醒来,那该有多么好。
  肖笑憧憬地望着远处,夜,太静了,夜风也越发地大了,他能听到衣角扑打在身上的“嚓嚓”声,还有楼底的树枝摇曳的声音,喑哑的,像是小时候外婆哼唱的老掉牙的摇篮曲,在勾着他的心魂。
  肖笑不期然打了个呵欠,脑中升起了一些熟悉的混沌睡意。他下意识地想,今天临出门前明明是吃足了药量的,就为了怕在梁拾维面前失了态,怎么现在才这么几个小时,就又开始犯了瘾?
  他又打了个呵欠,果然梁拾维是骗他的,他的瘾这样深了,怎么可能治得好?肖笑低低笑骂了句:“骗子,总是骗我。”
  又是一记呵欠,肖笑想,困了,是该睡了。
  睡吧,睡吧,他留恋地转头望了望亮如白昼的卧室,又回头看了看远方,视线的尽头,已有微亮的晨曦泛起了鱼肚白,肖笑闭上了眼睛。
  晚安,
  全世界。

  ☆、(番外一)别回头    人间烟火气(小林)

  小林早晨起床,习惯性地打开微博,先跳出来的是梁拾维发的一条内容,很简单的两个字:“晚安。”也没有任何配图。
  小林觉得奇怪,再看时间,是凌晨三点多,他心里有不安,越来越强烈地在突突冒着头。
  打开热搜,置顶的第一条是“梁拾维大婚”。
  小林的不安又加重了几分,他的视线下移,看到了第二条热搜的标题“肖笑夜半坠楼身亡”。
  小林愣住了,心里有些怀疑,可又觉得似在意料之中。他静了静心神,转身去叫朵儿起床。
  朵儿已有六个多月的身孕,此时又值春天暖日,不免有些起不来床。
  她哼哼唧唧地赖在床上,小林劝她:“懒猪,起来,陪我去市场买些菜,你多走动走动,也好生产。”
  朵儿问他:“美容院今天谁看着?”
  小林拉着朵儿的手,搀着她慢慢坐起了身:“你就别操这份心了,美容院里我都关照好了。你当这么些时日瘦猴那崽子是白□□的吗?现在做得有模有样,训起店里那些小弟一套一套的,你这徒弟可没白收。”
  朵儿笑得得意,伸了手撑着后腰站起,她问小林:“今天炖什么汤给你儿子补补?”
  小林抚了抚朵儿滚圆的肚子:“麦芽淮山牛肚汤吧,他爱吃。”
  朵儿笑着啐他:“还在肚子里呢,你就知道他爱吃了?吹牛也不先打打草稿。”
  小林也笑,失神地揉了揉鼻子。
  等一切打理妥当,小林扶着朵儿去了市场。
  市场上如常的热闹非凡,小贩的叫卖声,客人的询问声,还有一些老太太讨价还价的声音此起彼伏,吵得耳膜里直嗡嗡。
  朵儿站在蔬菜区的中间,环顾着左右两边的各色蔬菜,纠结地选择着:“吃什么呢……”
  小林也举目看向身边的菜摊,红的甜椒,绿的长豆,黄的花菜,紫的洋葱,他不设防地就想起了肖笑留在他包里的那张画。画上也是如眼前这般的斑斓市场,鲜艳又亲切的色彩下方,还有肖笑留给他的话:
  “这市井的颜色才是生活原本的颜色,去过这样的市井生活,别回头。”
  小林心里骤然疼了起来,疼得不可抑制,疼得膝盖都失了力道,他直直地跪了下去,在人群里放声哭了出来。
  给肖笑送灵的那天,小林和朵儿一起去了灵堂。他们站在人群的最后面,听着身边前来吊唁的人窃窃唏嘘不已:
  “多好的前途呀,自己竟然会想不开。”
  “谁说不是呢,这么高的起点放着,又天生是个演戏的胚子,模样也生的好,怎么还会走上这条路?”
  ……
  小林沉默地听着,世人大都善忘,活着的时候,看到的都是这个人的缺陷,一旦人没了,怎样的错误也都成了未尽的遗憾,透着点残缺的美好。
  朵儿听着旁人在说下葬的墓园,她回头轻轻拍了拍小林的背,低声劝慰:“还好,肖哥也在鹤园,和一哥一起有个伴,也不会寂寞。”
  小林点头,扶着朵儿要走。朵儿忽然指着一旁排放着的一个花篮,惊诧地说:“怎么这上面不是肖哥的名字?”
  小林顺着朵儿的手指望过去,一众的挽联上名讳都是“肖笑”,只有朵儿指着的那条上写着“阿纯”。
  小林低声说:“可能阿纯也和肖哥一起去了吧。”
  一路默默无言回到家门口,小林低了头正要掏钥匙开门,无意瞥见门墙角落里有一个盒子。
  小林看看对门禁闭,他寻思着这层楼里也就只搬进来他们家一户,就走到门墙角落里,开了盒子的顶盖。
  “呜呜”几声轻唤,一双硕大的眼睛朝小林看过来,看着那光溜得一根毛也没有的粉红色身体,小林低呼:“阿纯!”

  ☆、(番外二)倾心相遇    安暖相知(方一哲)

  老油条通常会栽在什么人手里呢?直白、热烈、莽撞,年轻人特有的活力,什么花招迂回对方都看不懂,也不会接,只会眼巴巴瞅着你说一句:“喜欢。”
  方一哲遇上骆卿前就是这样一个冒着点中二气的少年。那时候,他还算不得红,只是仗着一副好皮相在圈子里挺吃得开,一些有钱有势的女大佬、男大佬都挺吃他这种少年气一卦的,所以资源方一哲是不缺的。
  那时,他还有一个女朋友,是圈内的一个女子组合的成员。两个人秘密交往了有快一年了,女朋友知道方一哲的长相是他们感情中的最不稳定的因素,也知道方一哲还是孩子脾性,不能定下性子来,所以防着方一哲身边各种路子的女人,防得滴水不漏。
  可她千防万防,没有想到会栽在骆卿手里。
  方一哲第一次见骆卿,是梁拾维攒的一个局子。当时,梁拾维找了各种野路子,托人从中撺掇着,请了好些个有合作可能的投资方。
  在赴宴前,梁拾维还指着手机上搜出来的照片,关照方一哲,“这人贪酒,可以多敬上几杯;这个人好吹上几口,那就要捧足了他的场面”,等等等等,絮絮一通。
  方一哲滑到骆卿的图片,指着他问梁拾维:“梁,这人长得最顺眼,他有什么讲究?”
  梁拾维沉吟:“这人你别去多费神,他难相处得很,听说手段特别阴损,咱们别去招惹了。”
  方一哲奇道:“那你还找了他来?”
  梁拾维苦笑:“我也没想他肯答应,估计是和中间人交情挺深。一哲,总之你别去招这人就对了。”
  方一哲低头又将那张挺儒雅和气的脸记了一遍,点了点头。
  席间自是觥斛交错,谈笑风生。方一哲也是久经这样的场面,对付起来熟稔又不失热情,哄得一帮人都挺高兴。
  骆卿来晚了,进包厢的时候,酒已过了大半巡。骆卿进门摘了围巾,脱了大衣,扔给在一边的侍应。
  那好酒的施总不乐意了,他端着酒壶起身走到骆卿面前,往他手里一塞,数落他:“老骆,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十次吃酒十次迟到,次次要兄弟们等着,怎么,你是挺享受这瞩目的感觉啊。”
  骆卿把怀里的酒壶轻轻放到桌上,他淡淡地笑着,淡淡地说:“酒有什么好喝?我收了些好茶,正好今天便宜了你。”
  说着,招呼着侍应从他大衣口袋里取了一个小塑料包,又关照了去取来茶具,这才落了座。
  方一哲看向那一小塑料袋中的茶叶,不多,青绿绿的一撮在袋子里瘪瘪地灌着,他不禁有些好奇,侧过身贴着梁拾维评价了一句:“这老头真小气。”
  说得极小声,恰好是梁拾维才能听清的音量。梁拾维咧了下嘴,随即收住了笑,斜着眼睛横了方一哲一眼。
  方一哲知道梁拾维这是在警告他,他嘟了嘟嘴,收回了斜倾着的身子,一本正经地坐好了。
  那姓施的老总看着侍应端着一框茶具进来,放在桌席旁边休息的茶几上,他不屑地抱怨:“好好的吃个酒,你非要泡什么茶。得,泡了你自个儿喝,哥儿几个可不奉陪。”说着,回头招呼席上的其他人:“别去管他,咱们继续。”
  骆卿不以为意,淡淡笑着继续摆弄茶具。
  方一哲实在是好奇,不免转头看了骆卿几眼。
  也许是方一哲多瞧了几眼,在他又一次偷偷把视线转到骆卿身上时,骆卿笑着问他:“小朋友,你喜欢喝茶?”
  方一哲偷看被人逮了个正着,不免有些心虚。他讪笑着,脑子都没转一下,眼巴巴地看着骆卿,顺口就答了出来:“喜欢。”
  声音透着直白又热烈的少年人特有的活力,骆卿一怔,细细看了方一哲几眼,笑笑没再说什么,低头继续煮茶。
  方一哲也不知自己是不是冒犯了骆卿,又嘟了嘟嘴转回了头,却发现梁拾维的眉毛攒在了一起。
  随后席上一众人像是真忘了还有骆卿这一号人物,继续喝酒、吹牛,侃着一些少儿不宜的段子。正在大家淡笑得正欢时,方一哲的耳侧伸了一只手过来,端了一小杯的茶水放在他面前:“尝尝。”
  方一哲回头看去,骆卿浅笑着看他,手里也捏着只小茶杯慢慢抿着。
  他一愣,自己也没说要喝茶,怎么骆卿别人都不给,单单给自己端了来?
  他懵懂地想着,拿了茶杯就往嘴里送。
  茶杯实在是小,杯里的茶水也实在是少,方一哲都没感觉茶水浸过舌尖,就咕咚一声全吞了下去。
  骆卿看着他笑问:“好喝吗?”
  方一哲看了看茶杯,回:“好喝。”
  骆卿笑了笑,走回到茶几旁,又端了一杯来,放在方一哲面前:“像你那般牛饮,还吃得出茶味?喝茶要慢慢抿,一点一点品。”
  施总在旁边起哄:“小方,跟喝白酒一个样儿。”
  方一哲拿起茶杯,小心翼翼地照着骆卿说的抿了一小口,苦涩至极,什么茶香茶甘的,他都没尝出来,只觉从舌尖到齿背,都被带着丝青草味的焦涩气味刺得发麻。
  他端着茶杯放在唇边,装模作样地闻着茶香,余光中密切留意着骆卿注视着他的目光。
  怎么还不走开?方一哲心里直嘀咕,他实在不想再喝上第二口。
  骆卿瞧着他,好一会儿才笑着问:“好喝吗?”
  方一哲赶紧堆出了笑,答得似乎很是享受愉悦:“好喝。”
  “喜欢吗?”骆卿又问,目光始终停留在方一哲脸上,一眼都没有移开。
  “喜欢。”方一哲笑得更加情真意切,一副知己同好的模样。
  骆卿的笑意加深了些,他点了点头,回转身朝茶几那边走去。
  方一哲趁他刚一回身的档儿,就将杯中几乎还满着的茶水往手边的烟灰罐里一倒。
  放下杯子,方一哲得意地对着梁拾维挑眉,却听骆卿的声音传了过来,不紧不慢:“小朋友不老实,这茶才泡了第一道,只有苦涩,哪会好喝?第二道会甘香,第三道会浓醇,第四道是清冽,怎么说也不会是第一道的茶味好喝。你说,你是不是不老实?”
  席上一众人都是一怔,骆卿这话虽说得云淡风轻般的无关紧要,听着只是在品论茶道,但接连两次的“不老实”,不免让方一哲失了颜面。
  方一哲敢怒不敢言,只得垂了眉眼只作没听见,一张脸皮却是臊得连脖颈都红透了。
  梁拾维打了个哈哈,施总会意地转了话题,一众人才又就新一轮的谈资展开了唇枪舌剑,似乎骆卿插进来的这一番意外早被拋诸脑外了。
  席后,梁拾维少不了指摘方一哲行事莽撞。方一哲倒无所谓,本来攒了这饭局也就没指望骆卿能提供什么资源,更何况自己也没得罪他,至多是个不讨喜罢了,反正席上有合作倾向的两位老总都信誓旦旦,拍着胸脯定下了资源项目,方一哲想,管那个骆卿高兴不高兴呢。
  没想到等了许久,那两位老总也不见有动静,梁拾维打了电话去,两方都不约而同地支支吾吾,不用明说,梁拾维也知道,这合作是全泡汤了。
  他又打了电话询问了中间人,得到的回复说是那两位老总都不敢得罪了骆卿,明知道骆卿不喜欢方一哲,谁还敢硬捧了他去?
  梁拾维苦恼,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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