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的婚礼-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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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雎在叽里呱啦讲话,炫耀自己的玩具。
我看到他把一个小盒子打开来,里面都是他收集的各种小玩意儿,比如有邮票,还有他吃过的糖果纸,他的银镯子,小汽车,乱七八糟的,还有他的小木剑。
小雎说:“这是我的百宝箱。”
我第一次见到小雎愿意和别人分享他的这个小盒子。
他打开来,给傅余野一个个看过去。
说完后叹了口气,说:“我想等妈妈回来后,把这些礼物都送给她。”
我还以为他是有收集的癖好,原来他一直想着这个……
傅余野说:“这些很好。”
小雎托着下巴,说到:“可是吴可欣说,大人不喜欢这些。”
傅余野问吴可欣是谁。
小雎说,是他的同学,很喜欢吃小熊饼干。
他又问傅余野:“是不是妈妈不喜欢我,才不来看我?”
“可是,妈妈也不喜欢爸爸吗?”
小雎的话让我在门后听得都有些不知所措。
“小野哥哥,你能当我妈妈吗?”
小雎睁大眼睛,看着傅余野,他捧起盒子,真挚地说到:“如果你当我妈妈,我就把这些宝贝都送给你。”
我原本复杂的心又变得苦涩和感动交杂,又有些好笑。
“我是男的,不可以。”
小雎听了,失望地垂下脸。像是连耳朵都耷拉下来了。
我差点要进去安慰他了,我怕他哭起来。
他一向勇敢,但是牵扯到这个话题就变得特别敏感。
傅余野把小雎抱到了腿上,他还不太会抱小孩,所以姿势都有些不连贯,小雎主动挂到了他身上,自己扭了扭屁股调整坐姿。
“但是,我可以当你爸爸。”
我听见傅余野说。
小雎听了,半是惊喜,半是疑惑地说:“可是我已经有爸爸了啊。”
傅余野凑近他,低声说了什么。
小雎没听清,“啊?”了一声。
傅余野又说了一遍,这遍小雎听到了,惊讶地看着他。
然后自以为小声地重复道:“我是爸爸生的呀……”
傅余野手指竖在嘴前,嘘了声。
说:“别被爸爸听到。”
小雎问:“为什么呀?”
“爸爸会害羞的。”
小雎点点头,表示理解:“我也会害羞。”
“所以,你现在知道了,其实爸爸就是妈妈,妈妈一直就陪着你。”
小雎点点头,说:“那哥哥也是我爸爸了。”
傅余野“嗯”了声。
可是小雎又问了:“但是两个爸爸,我怎么分得清呢?”
他思考了几秒,叫到:“我知道了,我叫你小野爸爸。”
傅余野揉了揉他的头发。
“好。”
小雎偷笑起来,
“小野爸爸。”
傅余野搭在他头顶的手顿了下,浓密的眉毛舒扬起来,温柔又专注地应了声。
第53章
我没进门,去了厨房洗碗。
小雎突然跑了出来,问我:“爸爸,上次的拼图在哪里?”
“不是忘在太公家了吗?”
他懊丧地抓了抓头发,说:“那我们现在去买,好嘛?”
“现在?”
小雎点点头,说:“爸爸,我不找妈妈了。”
我知道他和傅余野的对话,蹲了下去,问他:“为什么?”
“因为——我有小野爸爸了。”
他说得顺畅,我没想到他那么容易接受。
“爸爸,我是你生的嘛……”
他突然有点扭捏。
我虽然被他问了这个问题有些赧然,但还是说:“小雎是爸爸生的。”
“我就知道,小野爸爸说,爸爸是害羞,所以才不告诉我。”
他语气颇自豪。
“但是没关系,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只能有爸爸,小野爸爸,和我知道。”
我说:“对。”
小雎突然抱住了我,他蹭了蹭我的脖子,说:“那爸爸可以奖励我买拼图嘛?”
……
去商场,大概最兴奋的人是小雎了。
下了车,就主动牵起我和傅余野的手,走在中间,像只漂亮的小孔雀。
既然来了商场,肯定不可能只买盒拼图就回去的。
商场的一楼在办促销,很多氢气球飞在临时搭的天花板上。
有很多小朋友在下面跳着拉绳子,也有家长抱着小孩在拿。
小雎看到了,说:“爸爸,我也想要气球。”
他拉着我们俩过去,然后对着我说:“爸爸,抱抱。”
我抱着他,他自己去抓了一个气球,然后他又要下来,我以为他拿到气球就好了,结果他把气球给我,又对傅余野说:“小野爸爸,抱抱。”
于是他一模一样地又去拿了个气球。
我说:“拿一个就够了,别的小朋友还没拿到呢。”
他还趴在傅余野的怀里,小手一松,气球又飞了上去。
又转过去抱着傅余野的脖子,我以为他生气了,因为我说不让他拿气球。傅余野一直抱着他到玩具店,因为我们经常去那家店买拼图和玩具,所以那边的店员都认识小雎。
小雎自己下来,提着个小篮子去选玩具了。
我和傅余野落在后面,我瞟了眼脸上平静的他,说:“他刚才是故意要你抱的。”
小雎平时是不喜欢气球的。肯定是因为看到了别的小朋友都被家长抱着在玩,所以才会去拿气球。
傅余野看着小雎,眼神很温柔。
我不免有些嫉妒。
“他平时可宝贝那个盒子了,都不让我看的。”
小雎把一盒什么玩具放进了篮子。
傅余野微微笑,明知故问:“老师听到了?”
“废话!你就是故意的,还先斩后奏,告诉小雎……你怎么不说是你生的?”
我降低音量咬牙切齿道。
“老师,不能跟小孩子撒谎。”
他环过我的背,一本正经地跟我说。
星期三,公司楼下有个戴着头套的熊身上挂着个箱子,路过的人都分到了一个小礼包。
我下班的时候,也被塞了一个,包装花花绿绿的,上面都是英文,也看不出什么东西,大概是什么糖果之类的。
说了声谢谢就走了。
我接了小雎后开车回家,他要吃蛋挞,还顺便给他买了两个蛋挞,怕他在车上吃的都是碎屑,就让他在店里吃完了我们才回家。
上楼的时候,小雎自己往上走,我在后面跟着他。有几个穿着制服的搬家公司的人从楼上下来,我心中有种预感,去了楼上一看,就看见了几个人在里面打扫布置。
一个上了年纪的有些胖胖的女人看到了我,神情又陌生变得有些许激动。
“小老师,你,你也住在这里?”
她胖乎乎的脸上堆叠起激动和感慨来,然后又有一丝了悟:“是了,怪不得,怪不得……”
她就是以前在小野家里做饭的阿姨,以前我一直以为她是临时工,后来才知道这个阿姨是他爷爷从主宅调过来的,专门照顾小野的。
她性子善良,有点爱管闲事,但是特别宠着小野。就像他第一次见我时,对我念叨着煮鸡汤的事,真的爱护关心一个人,就会不自觉地以为身边的人也同样重视那个她重视的人,就算后来我和小野在一起了,她也没有多嘴过,其实她完全可以站在小野的爷爷那一边,但是她没有,她照顾我开始像照顾小野那样体贴。
有时候我和小野吵架了,她还会来劝我,说小野霸道惯了,从前没人能管他,也就只遇到我这么一个敢和他摔门的人,但是小野是真的在乎我,她说两个人在一起,先低头的那个人不吃亏。
我那时觉得她只是在帮小野说话而已,但时隔几年之后想起来,却是觉得她说得并不无道理。
“小老师,你,你瘦了啊……”
她看着我,眼里流露出长辈对晚辈的心疼。
“小少爷也是,你刚走的一年,瘦得都快脱形了……”
她动容地看着我,眼里含着湿润。
“您别这样,好久不见了,您身体怎么样,腰疼的老毛病还犯吗?”
她听了,露出个有些苦涩的笑来。
“年纪大了都有毛病,不是什么大事。”
她身上还穿着围裙,手搓了搓围裙,然后手背揩了下眼睛。
“我心里一直记挂着,就盼着你们好,小少爷好……”
我点了点头,让她别担心。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有又点不好开口地说道:“要是可以的话,小老师您还是搬到主宅去吧……自从老爷两年前身体不大好了,住到国外疗养去了,宅子里就小少爷一个,佣人也都被辞退了,就剩了几个我们这些老的没用的,但好歹也能照料一下……”
“小野的爷爷,身体不大好了?”
我有些惊讶。
“是啊,老爷中风了一次,后来恢复过来,就被铮少爷接走了,铮少爷也不大回来了,在美国打理公司。家里就只有小少爷了……”
我们没说上多久,她看到两个人正在把沙发移位,便过去指挥要怎么摆。
我下了楼,小雎坐在桌上喝酸奶,脚一晃一晃的,问我:“爸爸,楼上怎么了?”
楼上发出移动的摩擦声。
我说:“有人搬家呢。”
他“哦”了声,把吸管吸得嗤嗤响,好像是件很好玩的事一样。
第54章
傅余野去出差,三个月的名义上调遣结束,主编又重新回来了,我们一帮老员工还给她开了个小型欢迎会。
傅余野公司的事也很忙,小雎想他,晚上躲在房间里和他视频,还不让我听,不知和他说什么话,反正最后我催他去睡觉的时候,这个小家伙还肉麻地在ipad屏幕上亲了好几下。
才挂断。
连睡前故事都不用我讲了。
他自从前几天,就不知为什么要自己睡了,说自己是男子汉,不能再和爸爸一起睡了,不然就很丢人。
我假装说:“那爸爸晚上一个人害怕怎么办?”
他看了我一眼,道:“爸爸是大人了,不会再害怕的。”
我想起他前几天说的话,
“可是大人也是小孩子变的呀。”
他不容置疑地告诉我:“那爸爸可真羞羞脸。”
所以我就给他把原来的小书房改成了他的小卧室,反正他人小,床也小,不占地方。
我回房后,才和傅余野打电话。
我问他刚刚和小雎说了什么?
他说:“我答应他了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秘密。”
傅余野不告诉我。
我哼了一声,说:“不说就不说,不稀罕。”
他低低笑了声,声音低哑勾人:“老师别生气,回来我就告诉你。”
我总觉得他现在在把我当小雎哄。
傅余野出差回来是在一个凌晨,楼上传来细微的脚步声,我看了眼时间,竟然是凌晨两点了。老小区隔音不好,常常大声点说话都能穿透墙壁,我听着他的脚步声停了,又安静了……
第二天早上,我给小雎做了三明治,送他去幼儿园之前,又去了楼上的地毯下放了把钥匙。
我到公司后,给傅余野发了信息,让他醒了去楼下吃早饭。
他今天应该忙完了,不用急着去公司。
我到快中午的时候,才接到他的电话。
电话里他声音懒懒地抱怨:“老师,三明治里有芝麻。”
我早上做了好几个,都装在保鲜盒里,估计是弄混了。
“芝麻的是给小雎吃的,可能我早上装错了。我记得还有个金枪鱼的,你吃那个。”
他在那边翻了会,问:“老师周末有空吗?”
他说周末要去温泉别墅谈生意,问我要不要带小雎去泡温泉。
我说:“你谈生意,我带小雎去,这样不好吧……”
傅余野说:“其实是我买下了,老师在里面泡上一整天也没关系,而且现在樱花开了,别墅里有烤箱,老师可以做樱花饼干。”
他说着我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我那时看到一档明星畅游的节目,刚好一期是到日本,嘉宾在下着雪的时候,在民宿里泡温泉,喝清酒,雾气袅袅,特别享受的样子。那时我正好是期末,被考试压得心烦意乱,就算是去黄浦江转一圈都愿意,只是随口提了句来安慰自己,没想到他却记得。
我觉得鼻子有点酸,沉默之后,才回到:“……你都买下来了,我不去岂不是便宜别人了……”
他听了,说到:“不会有别人。”
他认真的语气让我猝不及防地心慌。
“知道拉!你赶紧吃早饭吧,我要去忙了……”
“还有,你下午要是有时间的话,去接一下小雎。”
……
我挂了电话,手忙脚乱地点着鼠标,徐袅袅复印完稿子回来,看到我,探头探脑地过来。
“邓陵,你脸怎么那么红?”
我摸了下脸,若无其事地说到:“是太闷了吧。”
徐袅袅问:“你不会是发烧了吧?最近春季流行感冒多发啊,要不要给你一盒板蓝根……”
“不用了。我没事,你快回你桌子去……”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乌鸦嘴,我下午还真的打了好几个喷嚏,徐袅袅一脸痛心又做作地对我说:“你看看你,年纪轻轻,抵抗力那么差,春捂秋冻知不知道,快把秋裤去穿上!”
说得好像她有透视眼似的。
我说:“请你别把自己代入老母亲的角色,OK?”
徐袅袅拿着镜子,理了理头发,说:“我就不明白了,我这二八芳华,怎么就被我妈催婚了呢?”
她中午吃饭的时候,和几个策划美工小姑娘在聊天,控诉她妈给她安排的相亲,据他自己说,那天她特地还穿了条半个月工资买的裙子,结果那个男的说小姑娘不应该穿这么短的裙子,现在才三月就光着腿,很容易生不了孩子。
结果徐袅袅回来就把她的大长腿提起来,捏着皮给我们看:“我穿了光腿神器好不好!什么人呐,手都没牵就想到生孩子了,我还能有丝分裂啊!”
晚上突然临时要加班,是关于时装周策划版面的事。
我让傅余野带小雎去外面吃饭解决。
等我到家时已经八点了。
一进门就看见一大一小穿着睡衣趴在沙发上,小的趴在大的那个身上,一听到声音,就跟兔子竖起耳朵似地,灵敏地看过来。
“爸爸!”
“老师。”
小雎的卷毛乱乱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