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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部分

现代镖师实录-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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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马福脸色一变,随后又扯出了笑容说:“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这次是我的错。这样吧,这次老三也有错,回头他的据点随你挑,你爱要几个就几个!”
  陆琢迩翘起二郎腿:“我才不要什么据点呢,你今天说给我随便挑,谁知道明天你兄弟一吹耳边风,你又把我当什么给防备起来呢。还有还有,你那些兵,你自个儿练去,少垂涎什么东方兵法,我没能耐教!”
  这回就是真正戳到哈马福的痛处了,陆琢迩在的这些年,把那些散兵游勇统合成了一支纪律严明的队伍,战斗力高出了以前两倍不止,如果他真的撒手不管了……哈马福低声下气,好说歹说地劝了半天又向陆琢迩允诺了许多东西,陆琢迩才勉强应了下来,算是不再生气了。
  “走走走,瞧瞧我给你带的礼物去。”哈马福色眯眯地拖着陆琢迩的手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陆琢迩突然停了一下:“扎克。”
  扎克立刻跟上来,后脚跟一靠:“King大人。”
  陆琢迩说:“真神不会原谅亵渎神明的恶魔存在,床上那个异教徒,你马上处理掉,我回来的时候不想再看到他。”
  哈马福在旁边仔细听了,这才终于露出一个放心的微笑。


第225章 番外二·疯子和药(6)
  蓝戎看着扎克朝自己走近; 后者的脸上挂着一个鄙视的笑容。
  “还以为鼎鼎大名的蛟是多厉害的人物; 原来也不过如此。”
  蓝戎静静地看着扎克,听着他对自己的嘲讽; 脑子在飞快地转动。陆琢迩刚刚宣判了他的死刑; 而现在他是赤条条地被绑在这儿; 很显然这并不是因为陆琢迩真的对他有什么旖旎心思,而是因为对一个顶级杀手而言; 任何外物都可能成为杀人工具。
  看来陆琢迩很熟悉他。
  有那么一瞬; 蓝戎的心因为这个结论动摇了一下,而后又安静下来。陆琢迩当然熟悉他; 听他的口气; 他曾经是C国派驻此处的卧底; 然而现在却为了个人利益背叛了国家和组织,还把血刃对准了曾经的同胞与同僚。陆氏双璧,最后竟走上如此黑白分明的道路,也算是世事难料; 人心难测了。然而这些现在都已经不重要; 重要的是; 蓝戎要活下去。
  扎克拔出别在腰间的锋利军刀,明晃晃的刀身反射出寒光,他示威般地将刀刃对准了蓝戎的心脏:“你说如果我把杀了你的过程在网上直播,会有什么结果?那些到处找你的人,试图寻找蛟的真面目的人,想要杀你的或是崇拜你的; 如果看到……对了,你们国家有一种酷刑叫凌迟对不对,King教过我那个,你说如果我在全世界面前把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地切下来……”似乎是为了制造恐怖气氛,扎克将军刀在手上抛甩玩弄,寒光飞舞,让人看着头皮发麻。
  “那你离死期也就不远了。”蓝戎却淡淡地道。
  “哦?”扎克并未被蓝戎激怒,别有兴趣地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的King刚刚才规定了我的死法。”正是因为陆琢迩那句恶魔异教徒的话,让蓝戎确信扎克不会在这里轻易地杀死自己。他需要将他转移,然后需要用特定的方法在特定的地点取他性命。这就很好,蓝戎想,只要还有时间,他就有余地想办法脱身。
  果然,扎克手上的动作停了,他有些无趣地挑了挑眉毛:“你可真是个让人不愉快的家伙!”
  蓝戎说:“彼此彼此。”
  扎克突然笑了起来:“老实说,如果咱俩不是敌人,我怀疑我会挺喜欢你。”他这么说着,突然走上来一把狠狠地捏住了蓝戎的脸颊。钢钳一般坚硬的手指将蓝戎的嘴巴强行扳开,然后飞快地往里面倒了什么东西后将他的嘴牢牢闭合。
  “唔噗——咳咳——”一股辛辣味道的味道直呛鼻端,蓝戎猛然咳嗽起来,嘴里喷出了一股股粉末。因为被捆得紧,他根本没法扭头,咳出来的粉末星星点点地落回他的脸上,眼睛里顿时充满了泪水。
  扎克就在旁边看着他咳,等到蓝戎咳得满脸通红胸脯飞快起伏的时候才再次掰开他的嘴,往里面胡乱倒了一大杯水。蓝戎被那凉水激得一个激灵,然而只能被动地咽下去。
  灌完水,扎克又捏开蓝戎的嘴看了看,这才满意了:“干净了。”他说。
  蓝戎顿时明白过来,哈马福仍然不信任陆琢迩,他以为刚才陆琢迩打他耳光的时候给他留了什么防身的东西。例如,藏在舌头底下的刀片之类。
  蓝戎顿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陆琢迩在自由联盟里是仅次于哈马福的第二号人物,难道这只是假象?还是说,正因为他俨然已经有了赶超哈马福声望的趋势,所以自由联盟的这两位大人物之间产生了嫌隙?
  正在蓝戎这么想的时候,扎克已经干脆利落地将他的手链脚镣都从床上取了下来,改为扣在一起。蓝戎静静地任他动作,一来是陆琢迩给他用的某种药还在发挥效力,二来则是因为他很清楚,此时此刻在这个房间里看起来只有扎克一个人,但是外面不可能没有守卫。
  扎克摸着下巴,眯着眼睛看着蓝戎,对于这位对手的镇定也有点钦佩。他扔了块布给蓝戎:“自己遮一下。”
  蓝戎却看了那块布一眼:“不用了,C国有句老话,赤条条来,赤条条去,这没什么不好。”他就这么大大咧咧地站着,任由自己浑身上下都露在外面。有那么一瞬间,扎克还以为自己看到了在山林里天生天养的一头猛兽。
  他低低骂了一声,随后朝外面喊:“来人。”
  从外面飞快地跑进来一个荷枪实弹的士兵,蓝戎看了眼那名士兵携带的武器便明白自己如果此时发难,恐怕会被打成一个筛子。还不到时候,他想,还要找机会。
  在扎克的命令下,士兵给蓝戎穿起了衣服,原来那是一件当地的民族服饰,蓝戎记得自己在资料里看到过,这种“布”是专给祭品穿的。
  很好,他们要拿他祭神。
  “走吧。”扎克狠狠推了一把蓝戎,蓝戎踉跄了一下,拖着脚镣往外走。
  出门是一条走道,比起蓝戎预想中更为守卫森严,几乎已经达到了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地步。这些看守全都穿着统一的服饰,站立的姿势十分标准,蓝戎一打眼看过去还以为是进了部队。
  恐怖分子大多是一些激进团伙,以宗教作为核心纽带,虽然既疯又狠,却往往缺乏纪律性,像这种近似军队的队伍并不多见。蓝戎想起之前陆琢迩跟哈马福吵架时无意中漏出来的消息,他在替哈马福练兵……蓝戎心里微微打了个突,陆琢迩到底在想什么,该不会真的想弄个什么教主国王当当?
  “走快点!”扎克又推了蓝戎一把说,“怎么,杀起人来心狠手辣的蛟居然也会怕死怕到走不动吗?”
  蓝戎冷笑了一声:“你们的脚镣就这么点长度,我能迈多大的步子,有种给我把脚镣解开,我保你跟我跟得能扯疼蛋。”
  “操!”扎克狠狠踹了蓝戎一脚,此处刚好是个下坡路,蓝戎被踹得站立不住,一路滚了下去。尽管他尽力护住要害,还是被石壁磕得眼冒金星。
  扎克大摇大摆地走下来说:“这不就快了吗?”
  蓝戎擦掉嘴角的血,慢慢坐起身来。他跟着扎克在这守卫森严宛如碉堡的建筑中左转右转,走了有好大一会儿,现在应该是进入到地下空间了。蓝戎竖起耳朵,依稀听到了细细的水声。绿洲之所以叫作绿洲正是因为在这一片沙漠中,只有绿洲附近有一汪叫作女神之泪的湖泊,那是地下水冒出来露在地表的部分,即便是每年夏季也并不会完全干涸。
  如此说来,这座建筑物离女神之泪很近。离女神之泪很近,并且有着地上地下的建筑,能够容纳这么多人数的卫兵还不引人注意的……蓝戎猛然眯了眯眼睛,是哈森神庙。这座神庙历史悠久,据说是某王朝的遗迹,绿洲虽然是三不管地带,毕竟人们在沙漠中穿行还需要神祇保佑,不管是为了获得生命安全还是心灵安宁,不管那份不安是因为杀了人还是因为杀不到人,神庙对于这些穷凶极恶的歹徒来说仍然是一个不容亵渎的存在,即便是最极端的宗教分子都不敢在此造次。
  蓝戎越来越觉得自由联盟似乎隐隐有些脱离宗教团体的性质了。他觉得这一点十分奇怪,然而还不待细想,就被扎克一把提了起来。这一次不劳他自己走,扎克仗着人高马大,直接将他提着就拎到了“行刑台”前。
  蓝戎先看到一汪湖,然后是一根固定在铁台上的又粗又黑的铁柱子,柱子上雕刻着蛮荒图腾,上下皆有固定镣铐的铁环。
  蓝戎被扎克推过去,不情不愿地登上了铁台。扎克蹲下身,替他解开两脚间刚刚扣在一起的锁扣:“别乱动。”蓝戎仅仅只是晃了一下,扎克便冷冷道,他身后跟着的四个士兵便端起手中的枪,对准了蓝戎。
  扎克飞快地将蓝戎双手双脚上的锁扣解开,分别扣入了柱子上的铁环内。他做这些的时候,柱身与蓝戎身上的镣铐相撞发出了空空的声响。
  一根空柱子。蓝戎看着不远处隐隐泛着光的地下水面,明白过来,所谓处理异教徒的方式竟然是类似炮烙的刑罚。尽管中世纪开始便流行以火刑来处死邪恶的女巫异教徒,因为狂热的宗教徒认为火可以净化一切,但是这个刑罚显然更接近C国商朝的炮烙之刑。蓝戎猜测当祭品被捆在这根柱子上以后,柱子内部便会开始迅速加热,而被执行刑罚的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不远处的地下水,感受着自己一点、一点被煮熟烧焦的痛苦。
  蓝戎转过头,看到了一小块黏在图腾上的焦黑的东西,想必那就是上一个亡魂的残留物。蓝戎不由得再次想起了陆琢迩,这真是个奇怪的家伙,似乎在不经意间,他已经渐渐瓦解了自由联盟原本的信仰,巧妙地掺杂和融入了一些属于C国历史遗留的东西。物是如此,人……也是如此。
  扎克干完了能干的事,对着蓝戎兴奋地吹了声口哨:“蛟,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蓝戎懒得理他,时间不够了,他要快点寻到出路。如果这些端枪的士兵不走,他很难来得及反击,好在扎克突然挥退了这几个人。他说:“这叫做炮烙,是一种……”
  蓝戎在扎克喋喋不休的时候,不动声色地活动着自己的手腕脚踝。一、二、三、四……蓝戎在心里数数,那头扎克已经准备按下行刑台的开关。
  “扎克,”蓝戎说,“我的义眼眼珠是块上好的红宝石,我送给你,你放我走。”
  蓝戎一面说着,一面眨了眨他那经过伪装的眼睛,那只眼睛是红色的。
  扎克笑了起来:“好石头烧不坏,等你死了,一样是我的。”
  蓝戎似乎开始急了,额头渗出了一层汗:“扎克,别这样,如果你今天放我一马,往后我会想办法报答你的。你难道想一辈子在这里当个小喽啰吗,我可以答应你,回去跟我的顶头上司报告,我们国家有钱,你要什么都能谈。”
  扎克收敛了笑意,走上行刑台,突然狠狠地给了蓝戎一拳,蓝戎被打得反射性地想要缩起身体,却因为被四肢大开地绑住了,只是揪得镣铐叮当乱响。
  扎克冷冷地说:“钱?别做梦了,你侮辱了我,也侮辱了我对King的忠诚!”他说着,狠狠地按下了行刑台的开关。一阵隆隆声响起,他说道,“你就等着闻自己烧熟的……”
  然而话还未说完,蓝戎突然猛地大喝一声,但听一阵叫人头皮发麻的剐蹭声,他竟然硬生生折断了拇指骨,刮去两层皮肉,将自己的手从镣铐里强行拽了出来。蓝戎一拳狠狠揍在扎克的鼻梁上,血肉模糊的手背因为这剧烈的击打喷出了更多的鲜血,溅进了扎克的眼睛。
  扎克想要拔出腰间的军刀,蓝戎自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他的活动范围有限,只能紧紧靠单手夹住扎克的脑袋,张嘴狠狠咬住扎克的颈动脉。扎克发出惨叫声,拼命用拳头击打蓝戎的腰部,另一只手则和蓝戎争夺拔出军刀的空间。
  行刑台已经启动,升温的速度极快,很快蓝戎就感到自己脚下踩着的铁台率先烫了起来。他比扎克要被动许多,他赤着脚还被牢牢绑着脚踝,根本没法移动,很快他就闻到了一股蛋白质的焦糊味。
  身后的铁柱子也开始发烫了,如果再不想到办法,他就算不被扎克捅死也会被很快烫死。更为倒霉的是,或许是听到了里头的响动,两名持枪的守卫冲了进来,见状立刻端枪对准了蓝戎。蓝戎只能改为将扎克挡在自己身前,不让守卫打中他。
  高温炙烤令汗水唰地冒了出来,蓝戎迅速感到头晕脑胀。失血、中暑、烧伤和中弹的危机同时向他逼来,即便经历过无数次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蓝戎仍然觉得这可能真的是他最后的时间了。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他藐视死亡,死亡总有一天也会藐视他。
  蓝戎猛然一使劲,扎克嘴里发出“荷荷”的声音,动脉血飙起三尺,人瞬间软了下来。蓝戎飞快地将他扔在地上,站在了他的尸首上。那具尸体立时发出滋滋的声音,活像是铁板烧上的烤肉,两名守卫都被这残酷的一幕给震到了,愣了一下,先后扣动扳机。但听噗噗两声,蓝戎低头看向自己身上,却发现哪儿都没中枪。
  “快下来!”又是两声枪响,蓝戎感到自己的双腿获得了自由,顿时飞快地踩着扎克跳下了行刑台。
  “你是……”
  前来救援自己的人似曾相识,蓝戎记起来那是不久前在集市上被黑蛇帮追杀,跟陆琢迩相撞过的男人。
  “先走!”此人拉着蓝戎直接跳入了地下湖泊,原来那里头有条水道,蓝戎忍着疼痛,跟着这人游出去很久,终于冲出了水面。抬头看去,竟然已是绿洲外的女神之泪湖畔了。
  蓝戎筋疲力尽地爬上岸,小口小口地喘着气。
  “此地不宜久留,车子和机票都已经准备好了,你今晚就走,明早可以坐飞机回国。”这人话还没说完便发现蓝戎手中寒光一闪,刚刚还属于扎克的军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自己人!”他立刻叫道,跟着喊出了蓝戎出发前记下的会合暗语,“S国特别行动小组稻草人小分队张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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