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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孤岛囚徒-第41部分

小说: 孤岛囚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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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一点技巧,在沟壁上钻孔的时候,一定要保持冲击钻的钻头跟沟壁垂直,不然把孔钻斜了,安装起来就很吃力,很费时,甚至可能根本装不上。
要是在地面上或者墙壁上操作,这个活不算累人,但是地沟里就不一样了,地沟只有一米多深,钢板的安装位置有一排在地沟的半腰上,有一排离沟底只有一尺多高,钻孔的时候不得不半蹲着身子。半蹲着身子,地沟又比较狭窄,再加上光线又不太好,所以要保持冲击钻的钻头跟沟壁垂直就有点不好摆弄。为了不让别人找到骂他的借口,叶宏干得非常专注和小心,然而钻头有时候会遇到什么特别坚硬的东西,所以他偶尔也把孔钻偏,不过问题都不大,钢板都能装上去。
干了一天,叶宏安装了五六十块钢板,只完成了三分之一,袁良彬要他晚上加班继续干。袁良彬没有像方队长那样征求叶宏的意见,问他是否愿意加班,他是用命令的语气安排他加班,不管愿不愿意,叶宏都得服从。
下午五点半下班,袁良彬叫叶宏从六点半加班到九点半,走路的时间和吃饭的时间加在一起,下班到加班,中间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公司雇来煮饭的那位年轻妇女是本地人,有二十六七岁,姓蔡,工友们无论年纪大小都称她做蔡大姐。听说她老公在一家造纸厂上班,她有一个几岁的小儿子在幼儿园上学。每天下午五点钟的时候,蔡大姐都要先到幼儿园去把儿子接回家,然后才赶来给叶宏他们做饭。她一般要五点二十分左右才来,叶宏他们下班回去,饭菜往往都还没有弄好。大家对这点从来不抱怨,因为晚上几乎不加班,不用赶时间,偶尔加班也没关系,领导们对加班时间其实并没有严格的限制,更主要的是,大家认为刚烧好端上桌来的饭菜比较好吃。
蔡大姐为人随和,有时下班回去,如果饭还没有烧好,叶宏就到厨房去帮她择菜、洗菜或者切菜。以前在家里他就经常烧饭,上高中那三年他也是自个儿烧饭吃,手艺练得不好,但也不能说很差。这天晚上他要去加班,一回到住处,他就钻进厨房去看蔡大姐把饭烧好没。见她只炒好了一个菜,他又帮着忙活起来。
不一会儿,有位工友从门外把头伸进厨房看了看,然后转身走了。叶宏正蹲在地板上剥蒜皮,他抬头望了一眼,没有在意。过了一两分钟,那位工友又来到门外,又歪着头看了看。叶宏心里不禁嘀咕起来,不明白那位工友在看啥。
突然,他猜到了。
“哦……”他恍然大悟似的在心里说,“这个王八羔子,一定是担心我偷吃锅里的东西,所以才来窥视!”
他想,一个爷儿们,被人怀疑偷嘴,这可是个严重的问题。他还想,也许不止是那位工友怀疑他,其他人说不定也在这样想呢。
怎样才能让工友们不怀疑他,相信他没有偷嘴呢?怎样才能证明他是“清白”的呢?他起初想,只要不呆在厨房,问题就解决了,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有人偷看就跑出去,人家会认为是偷不到嘴,所以才不干了。很快,他想出了一个两全的办法——吹口哨。他想,只要工友们在厅室里听到他在吹口哨,就知道他没有偷嘴了。他嘬起嘴巴,开始吹起口哨来,尽量吹得响亮些。先吹了首《爱拼才会赢》,接着吹了《兰花草》,后来又吹了《离家的孩子》。三首歌吹完,蔡大姐的菜也炒好了,他把它们端去摆到餐桌上。自从他吹口哨以后,那位工友再也没有把头伸进厨房里去过,他想,这说明他那个办法很奏效。
叶宏以为只有他一个人去加班,结果发现做进气管的那几位工友也加班了,还有仓库管理员小周也去了。(其实,只要有人加班,小周都是必须去的,因为工具和劳保用品等全都锁在那节车箱里,他的主要职责就是对这些东西的发放和回收。)
晚上加班比白天上班自由得多,没有领导去监督。但是,不管有没有人监督,叶宏都不会偷懒怠工,一来他知道耍滑逃不过领导们的眼睛,他们只要看干了多少活儿,就知道有没有偷懒,不用时刻盯着;二来他讨厌投机取巧、做表面文章的人,如果领导在的时候是一个干法,领导不在又是另外一个干法,即使没人说他,他自己心里也看不起自己。
大约七点钟的时候,那位叫刘春传的工友跑到叶宏干活的地方来玩。他没有穿工作服,打扮得整整齐齐的。叶宏对他此举感到甚为不解,简直莫明其妙,他跟他一点也不熟,从来不交往,在来公司这二十多天的时间里,他们还未曾说过一句话,也没有在一块干过活。刘春传大概比他大两三岁,个子高高的,皮肤白净,长相称得上体面。他多数时候都跟福建那帮工友在一起做事,除了知道他叫刘春传,叶宏对他的了解仅仅只有一点:他每次来上班的时候都不穿工作服,而是穿着便装,到了电厂后再到车箱里去把工作服换上,同样,每次下班回去,他也不穿工作服,又到车箱里去把工作服脱下来,换上便装。不仅如此,叶宏还注意到,无论是来上班或是下班回去,刘春传都从不跟工友们走在一起。叶宏曾听工友们议论过,说刘春传怀疑街边某个卖油炸饼的女孩子看上了他,因为他每次从那里路过,那个女孩子都要抿着嘴巴冲他笑一下。
刘春传蹲在地沟边,不断地找些话题来跟叶宏聊。起初叶宏很困惑,不知道他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到他那里去玩,他有什么目的,慢慢地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打工累不累?”刘春传问他。
“你这不是废话吗?明知故问。”叶宏一边干活一边陪他闲扯。
“我觉得不累,”刘春传说,“真的一点都不累。”
“你干那些活当然不累啦,哪能和我干这种活相比啊。”叶宏说,其实刘春传到底干些什么活儿,他根本不清楚。
“这绝对不是干什么活的问题。”刘春传不以为然地说。
“那是什么问题呢?”叶宏好奇地问。
“干活累不累,关键要看你够不够拽,有没有人敢骂你。”刘春传十分神气地说。
“这么说来,你一定很拽喽?”叶宏说。
“怎么说呢,”刘春传说,“反正在昊天公司没人敢骂我就是了。”
叶宏抬起头来,打量了他一会儿。
“为什么?”他问,对刘春传的话半信半疑。
“因为我伯伯在这里,”刘春传回答说,显得更加得意洋洋了,“你想,有他在这里,谁敢骂我?”
叶宏再次抬起头来打量着他。
“你伯伯?谁是你伯伯?”他大惑不解地问。
“你不知道?”刘春传说,他以同样疑惑的神情望着叶宏,“我伯伯你都不知道?”
“不知道。”叶宏摇着头回答说,仍旧带着疑惑的神情和刘春传对望着。
“我问你,”刘春传说,“在我们公司里,谁最大?”
“这还用说,当然是杨经理了。”叶宏毫不含糊地回答说。
“你得了吧,”刘春传显出鄙夷不屑的神情,说,“杨经理最大?他算老几!”
“那谁最大?老黄?”叶宏问。
“当然是他最大啦!”刘春传语气重重说。
“老黄是你伯伯?”叶宏吃惊地问。
“难道你不信?”刘春传反问道。
叶宏心里咯噔了一下,想,老黄是他伯伯,那他想必是老黄派来监视他们加班的这些人干活的。他一直想不明白刘春传为啥跑到这里来玩,原来如此。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想起来,他不是叫刘春传吗?怎么是老黄的侄儿呢?而且他好像听人说过,刘春传是湖北人。
“你也是福建的?”叶宏又问他。
“我伯伯是福建的,你说我是哪里的?”刘春传反问道。
“可是,你不是姓刘吗?”叶宏说。
“我跟我老妈姓,不行吗?”刘春传回答说。
“哦,明白了。”叶宏点着头说。
既然是老黄的侄儿,又是来监视他们干活的,叶宏便不想和他再扯谈什么。然而,刘春传随即问了一个让叶宏哭笑不得的问题。
“嘿,我问你,”他伸手碰了一下叶宏的肩膀,说,“你是不是喜欢煮饭那个女的?”
“你说什么?”叶宏猛然抬起头,瞪大了眼睛望着他。
“我问你是不是喜欢给我们煮饭那个女的?”刘春传把问题重复了一遍,他显然有些畏惧了,目光闪烁不定。
“拜托!你不要这样搞笑好不好!?”叶宏气急败坏地说,
“大家都这么说。”刘春传红着脸说。
“大家都这么说?”叶宏逼视着他的眼睛,问,“当真大家都这么说?”
“你以为我骗你啊?”刘春传说。
看样子他的确不像在撒谎,叶宏又气又急。
“亏你们想得出来!”他愤愤地说。
说完他便俯下身去专心干活,不想再搭理刘春传了,扯这样的话题让他感到无聊透顶。然而,刘春传却没完没了地纠缠着,似乎对这种事情很有兴趣。
“你知不知道,”他说,“袁良彬和吴久盛都在打她的主意,都想把她搞到手。”
叶宏用扳手使劲地拧着螺母,没有吱声。
刘春传停了一下,见叶宏不说话,他又接着道:
“如果不是你在中间挡着,袁良彬说不定已经把她钓上钩了。”
叶宏低着头继续拧螺母,仍旧不吭声。
“你知不知道,”刘春传又说,“你坏了人家的好事,袁良彬迟早要把你咔嚓掉。”
叶宏再也憋不住了,突然抬起头来,语气生硬地说:
“你不要这样无聊好吗?袁良彬想钓谁跟我有什么关系?”
“谁说没关系,”刘春传说,“那女的以前对袁良彬本来有点意思,你来了以后她就不睬他了。”
“好啦好啦!”叶宏极不耐烦地打断他,“你扯够了没有!”
叶宏之所以那么恼火,是因为不管这些话是刘春传自个儿想出来的,还是工友们私下议论的,在他看来都纯属造谣,无中生有,胡说八道。他给蔡大姐当帮手做饭,是因为饭前那段时间无事可做,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另外一个原因是,尽管她是公司拿钱雇来的,但是他觉得那么多人坐着等饭吃,让她一个人忙碌,还是有点不近人情。对于蔡大姐,他从来没往那方面想过,蔡大姐待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在他眼中,蔡大姐是个正直善良的女人,他不相信她会有什么不轨的行为,袁良彬和吴久盛想把她钓上钩恐怕只是妄想。
刘春传见叶宏真的动了肝火,便不再谈这个事了,他换了个话题。
“你看袁良彬是不是很拽?”他问叶宏。
“拽又怎样?不拽又怎样?”叶宏不咸不淡地说。
“他拽!明年就叫他滚蛋!”刘春传说。
“你让他滚蛋?”叶宏用略带讥讽的口气问。
“我哪有那个本事,”刘春传说,“但是我伯伯可以让他滚蛋。”
“为什么呢?”叶宏问,听说良彬也有可能要滚蛋,他不禁感到有趣。
“不为什么,”刘春传说,“就因为他太拽了。”
“为什么不现在就让他滚蛋呢?”叶宏问。
“他是工程师,有技术嘛,”刘春传说,“关键是伯伯现在还没有找到替代他的人。”
“这是你的想法,还是你伯伯说的?”叶宏饶有兴趣地问。
“当然是我伯伯说的。”刘春传回答说。想了想,他又提醒叶宏:“你不要跟谁去说哈,这种事情说不得。”
“知道。”叶宏回答说。
所有钻好孔的地方钢板全都安装好了,接下来叶宏要开始钻孔。冲击钻一喧嚣起来,刘春传说什么他都听不见了。等他钻好几个孔后转过身,发现刘春传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叶宏以为他回去了,不会再来了,没想到过了一阵,他又出现了。他不再东拉西扯地跟叶宏闲聊了,看样子他是怕耽误他干活,他一个劲儿地催促叶宏干快点干快点。他是黄东强的侄儿,也就是老板娘的堂弟,叶宏不想得罪他,但也不怎么买他的账,对他总是不冷不热、爱搭不理的。他让他快点也好,慢点也好,都不会改变他干活的速度,他始终就那样干着。刘春传看他干了一阵,然后又离开,不知道去哪里了,叶宏猜想大概是去监视另外那几位工友了。
在下班之前,刘春传又来地沟边看过两三次,每次来都叫叶宏干快点,叶宏嘴上“嗯嗯”地敷衍着他,心里却无比厌烦。他在电厂一直呆到九点半,叶宏和那几个工友下班了,他才跟他们一起回去。
第二天早上,刚上班一会儿,袁良彬就去昨天晚上叶宏和那几位工友做工的地方转了转。他去地沟边的时候,叶宏碰巧到仓库领膨胀螺丝去了,在回去的途中叶宏遇到了他。
“昨天晚上就安那么几块钢板?”袁良彬阴沉着脸粗声粗气地问叶宏。
“嗯。”叶宏没有张嘴,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来回答他。
袁良彬刷地胀红了脸,活像油锅里的一只大红虾。
“昨天晚上的加班不算!”他暴跳如雷地吼道。
“凭什么?”叶宏也胀红了脸,大声地质问道。
袁良彬并不理会叶宏,他一边朝机房外走,一边骂道:
“妈的,两个人给老子干这么点事!”
“什么两个人?你的两个人在哪里?!”叶宏冲着他的后背像吵架似的大声问。
袁良彬突然收住了脚步,他慢慢转过身来。
“不是两个人是几个人?”他语气生硬地问,两眼直视着叶宏,神情里带着些许的困惑。
叶宏向他走近几步,用手指着自己的胸膛,理直气壮地说:“就我一个人!”
“刘春传呢?”袁良彬怒气冲冲地问,“他没来吗?”
“他来逛过几趟,但是没帮我做事!”叶宏回答说,仍旧气哼哼的。
“他妈的!”袁良彬重重地骂了一句,然后转了个方向,迈着疾速的步子往机房的正门走去。
叶宏料想到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事情,果不其然,他还没走到地沟边,袁良彬就带着刘春传从机房外走进来了。
袁良彬把刘春传带到地沟边,不待袁良彬发话,刘春传便恶声恶气地问叶宏:
“昨天晚上我没在这里吗?”
“我没说你不在这里,”叶宏也没好气地回答说,“我只是说你没帮我做事。”
“我没做吗?”刘春传突然气势汹汹地发起火来。
“你做了吗?”叶宏也毫不示弱,和他针锋相对地争执起来,“你敢说你做了吗?”
刘春传气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嘴唇直打哆嗦,半天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撂下一句:“走着瞧!”然后气急败坏地转身离开了。袁良彬也没再说什么,刘春传走后,他也走了。
中午下班回去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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