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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薛定谔的总裁-第3部分

小说: 薛定谔的总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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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鲜。智宣变得轻松了一些,仔细打量着郁韫韬的眉目,又说:「很奇怪吗?」郁韫韬坦白回答:「有一点。」
  智宣反而有些错愕:「哦?你觉得我是性向很奇怪?还是突然跟你出柜,你觉得奇怪?」智宣对自己的性向非常自在,公司里也不少人知道他是同性恋者。但也有人说,智宣首次说自己同性恋,都是被女同事表白的时候。却从无人见智宣有男朋友。故不少人还开玩笑,说这是智宣不想被女同事追才编出来的。那女同事缺乏幽默感,尴尬得不久后就辞职了。
  郁韫韬其实也听说过智宣是同性恋这一回事,因此他回答:「我不是因为你的性向而感到奇怪,我的惊讶,是因为觉得你不像是会保留前男友礼物的人。」
  智宣因为这句话,脸上罕见地露出一丝脆弱的表情。
  然后这丝裂缝又很快缝合起来,好像不曾存在过。
  可是这是无法逃过郁韫韬的眼睛的。
  但是,郁韫韬装作不曾看见智宣眼里的伤感,只安慰性质地拍了拍智宣的肩——却不知道这更加重智宣的伤怀。智宣僵硬地别过脸,下意识地将腕表藏进藏青色的西装袖子里头。
  郁韫韬环顾四周,说:「原来已经那么晚了。」智宣感激郁韫韬转移话题,也赶紧附和说:「是啊。不过最近的事情都很多,郁总辛苦了。」郁韫韬笑了:「这话该我对你说。」说着,郁韫韬又看了看自己的腕表,说:「这样吧,我们去喝一杯?」
  智宣无法拒绝这个提议。
  他现在需要放松,也需要酒精,更需要郁韫韬。
  智宣说:「那我们去哪儿喝?」郁韫韬问:「那你平常和韧子去哪儿喝?」
  「韧子啊?」智宣对这个称呼有些莫名的陌生,但也惊讶,原来郁韫韬他俩兄弟关系还不错?郁韫韬又说:「听韧子说你很会玩?」说着,郁韫韬眉眼有些飞扬,居然露出一丝白浪的痕迹来。
  西装骨骨、长身鹤立的郁韫韬,脸上露出白浪的神情,叫智宣几乎立即就倾倒在他的西装裤脚。
  只是智宣是一个懂得隐藏感情的大人了,他轻轻侧过脸,说:「啊,是的。之前二少晚上的去处我都能安排。您也需要吗?」郁韫韬只说:「也不用去他爱去的地方。不清静。咱们找个清吧饮酒则可。我刚从国外回来,不熟悉,还须你带路。」
  智宣自然不能带郁韫韬去玩,便也选了个附近的一个叫「Firefly」清吧。那是个比较低调的清吧,进门的时候则可看见点点蓝色的荧光灯,似萤火虫飘舞一样,充满浪漫气息。他俩选了玻璃墙边的卡座,坐在褐色的皮椅上,可以看到窗外街景。
  扎着马尾的男服务生走来,带着微笑告诉他们卡座的低消。智宣只好和郁韫韬多点几杯酒。郁韫韬喝了两杯酒,便觉得有些发热,松开了领带,解开了最上的两颗扣子,露出了那散漫的模样,看在智宣眼内,有种不经意的性感。智宣心中暗道:「这个男人有毒!恐怕这几年飞扑到他身上的男男女女都很不少吧!」想到这个,智宣居然莫名其妙地感到吃醋,灌了一大口酒鼓起了腮。
  郁韫韬不习惯这种沉默,便问他:「你在这儿工作多久了?」智宣答:「五年了。」郁韫韬点头:「那是有一段时间了。你很厉害,五年就能做到总助。还能帮韧子那么多,我敬你。」说着,郁韫韬真的把杯中的酒给干了。智宣看着郁韫韬咕噜饮酒时滑动的喉结,强忍住扑上去舔的冲动,举起杯中酒,说:「怎么敢当?」然后智宣也干了杯。
  郁韫韬笑:「你不必那么拘谨。」智宣点头,晕乎乎地看着郁韫韬。郁韫韬又说:「我来之前还很担心。因为总助是个很重要的岗位。我之前在那边公司的总助,就是换了好几个才定下来,尽管定下来了,还是磨合了一段时间,才达到比较和谐的状态。」智宣听了这话,心想对方是要赞我了不是?郁韫韬果然是要赞他:「所以你让我很意外。我来这边之前,已将我那位总助提拔至副总裁了。我相信你也能做到。」智宣听着这话,只认为是老板画饼,并没有任何垂涎副总之位的心态:「唉!我哪能和人比?我都是想着,做好该做的事情,为老板分忧。」
  郁韫韬表面成熟,内里还是个大男孩,觉得智宣这种看着一丝不苟的冷感西装男装逼表忠心很好笑、也很好玩,便说:「嗯,行,那多喝两杯。」说着,郁韫韬打了个响指,招呼来服务生,说:「再来两杯长岛冰茶。」智宣深知长岛冰茶里头没有茶,里头还含伏特加,但很容易醉。那智宣皱起眉来:「喝那那么多?」郁韫韬说:「不是有低消吗?怎能不多喝两杯?」那智宣笑了:「点个果盘就是了。」郁韫韬问他:「韧子说你很能喝?」智宣笑答:「他张嘴说话靠谱?」郁韫韬笑了:「你这样说你前老板坏话,更该多罚两杯!」说着,郁韫韬又给点了一杯Zombie。智宣听见「Zombie」,也是一阵纠结:「玛德,又是一杯『失身酒』!他最好是想我失身才给我点的,而不是为了看我出洋相。」
  所谓「失身酒」,就是口感好,喝起来好像很清甜,让饮酒者戒心很低,但其实酒精含量可观,不小心就会喝得酩酊大醉的酒。混迹夜场的智宣一口气能说出十几种失身酒的名字,却不想郁韫韬失忆了倒没忘记这些品种,也是可恶。只是点这些酒的郁韫韬自然不是为了让智宣「失身」,也并非为了叫他出洋相,只是纯粹好奇。
  郁韫韧说智宣「表里不一」,却又未说明他如何不一。智宣从「表」看,是个矜持不苟、又略带冷淡的男士。郁韫韬原本对他的「里」并未好奇,只是相处下来,倒是忍不住有些探究的欲望,尤其是在智宣说出那块手表的来历之后。为什么呢?郁韫韬也说不上来。
  那韧子又说智宣「非常能喝」,郁韫韬本来还不信的。智宣看着很瘦,又很弱,没想到三杯下肚脸不红气不喘,说话仍是条理分明。
  郁韫韬自己也喝「失身酒」,自是不忌惮的。智宣却不甚情愿与新老板、旧情人喝道酩酊大醉,以免丧失尊严,将长岛冰茶与Zombie喝完之后,在郁韫韬举手要点「black Russian」之前,便举手投降,装出醉态。智宣装醉的样子,非常夸张,郁韫韬看着几乎笑出声来。
  智宣不适合演戏,又或者郁韫韬天生很敏锐。
  反正智宣做出头昏的样子时,郁韫韬的脑内就已经立即浮现两个字——「演戏」,然后又是两个字——「好假」。大概郁韫韬也不记得,当年年轻的「白浪」也是轻易看破智宣的故作淡然,只是如此「用力过猛」的貌美大哥哥,白浪吃到嘴里觉得是分外香甜。


第五章 
  智宣摸着额头,装出头痛的样子,又摘下了那钛框眼镜,揉`捏鼻梁,紧闭眼睛。郁韫韬伸出手,拿过智宣放在桌子上的眼镜,从口袋里拿出一片屏幕拭擦专用的湿巾,替他拭擦镜片。智宣对郁韫韬的行为感到好奇,便睁大眼睛打量他。郁韫韬解释说:「看见好几次了,你用眼镜布拭擦镜片。眼镜布不是用来擦镜片的,可惜我不戴眼镜,只有这个,但也差不多了。记得用镜片专用的一次性湿巾,对镜片都比较好。」其实智宣也听说过这个说法,但没放在心上。没想到郁韫韬现在还发展出了那么龟毛的属性了。
  郁韫韬抬起眼来看智宣,正对上了智宣探询、疑惑的目光。郁韫韬这才发现智宣的眼睛并不是很小,大概是智宣眼裂本就狭长,平日又戴着古板的 黑框眼镜,遮掩了这双细眼的好处。内眼睑微微往下内含,划出一道扇形的狭窄双眼皮,随着上挑的眼尾而飞扬出一个悠长的弧度,因饮酒而有些泛红,好似神话片里才能见着的红狐狸一样。
  这才让郁韫韬有了一种实感——我见过他。
  尽管郁韫韬失忆,但对于以往的人与事还是有些模模糊糊的印象。比如之前叫住他的老同学,他尽管记不得了,还是相信对方的说辞,因为那个老同学给予他一种「熟悉感」,尽管很微弱。但他依稀辨认出这是往日出现过的人。对于智宣,他倒是感到过分陌生了。唯独此刻的智宣,像是从云雾里走出来,似醉非醉地朝他一笑,才叫他生出「忽遇故人」之叹。
  「原来你……」郁韫韬脱口而出这三个字,却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智宣有些懵懂:「原来我什么?」
  郁韫韬把玩着手中的金属眼镜,说:「原来你长这样啊。」
  智宣一怔。
  「走吧。」郁韫韬用指节叩了一下桌面,「既然你醉了。」
  智宣这才想起装醉这件事,便说:「是的,我醉了。」
  郁韫韬听了这句傻话,「哧」地笑了一下,只从荷包里拿出几张大钞,压在玻璃杯之下。智宣看见那只荷包,眼神不自觉地暗了一下:「这个钱包看起来很旧了。」郁韫韬笑着看他:「难道我看起来像是只用新货的有钱人吗?」智宣笑了:「极像。」郁韫韬将荷包收入贴近胸口的大衣内袋里:「相反,我是个恋旧的人。」
  智宣笑了,没说话:连旧人都记不得了,还谈什么「恋旧」?
  郁韫韬站起来,左手上搭着他的外套,右手朝智宣伸出。智宣愣了愣,才想起自己「醉了」的事情来,便道了句气弱的「谢谢」,伸出手来搭在郁韫韬的小臂上。隔着薄薄的精纺衬衫,智宣的指掌轻易地感受到郁韫韬小臂上肌肉的力量。
  智宣想起那个他极度怀念的臂弯,恍惚地半闭了一下眼,真露出些确切的醉态了。
  郁韫韬习惯了智宣那个机器人一样的样子,现在看着智宣流露软绵绵的醉态,说不意外是假的。怪不得韧子说他「表里不一」,「里比表好玩」,难道是这个意思吗?
  他又忍不住想,智宣也在韧子面前露出这个模样吗?
  智宣不知道郁韫韬的心理活动,正如郁韫韬不知道智宣的。智宣握紧了郁韫韬的小臂,只是那小臂是一只手握不住的,那智宣站直了身,便将手拿开。
  郁韫韬看着他:「你是真的醉了吗?」智宣笑了:「你怎么能问醉汉这个问题?醉汉肯定是说没醉的。」郁韫韬微笑:「你的条理倒是很清晰,醉汉先生。」智宣似乎已感到自己的表演被戳穿了,但仍笑着演下去,这就是人生的态度。
  郁韫韬推开门,与智宣走了出去。郁韫韬说:「需要找代驾吗?我们都喝酒了,不能开车。」智宣便说:「我家在附近,我走回去则可。」郁韫韬有些惊讶:「那么近?」智宣回答:「不然我也很难每天那么早上班。或许你很难相信,像我这样的人一样讨厌早起。」郁韫韬看着智宣说话,嘴角一直带笑:「是,很难相信。很难相信你讨厌任何事情。」智宣皱起眉:「我看起来像是对世界充满爱的样子吗?我讨厌的事情其实很多。」郁韫韬却说:「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很难相信你讨厌什么、也难想象你喜欢什么。」智宣豁然开朗:「我明白了,我像机器人。」说着,智宣顿了顿,将眼镜重新戴好,隔着镜片看,眼中诱人的水光似乎真的减弱了:「我喜欢这个设定。」
  郁韫韬又是轻笑了一声:「这个设定!」
  智宣也不知道自己从何时开始有了「工作机器」的代称。天地良心,他只是很珍惜自己的工作,以专业的态度完成每一件任务而已。他也没有想过故意装样子,只是认真工作起来,就自然是那个谨慎冷淡的风格了。久而久之,他也觉得这个「设定」在工作中非常方便,便也一直按照这个人设走下去。
  其实对于郁韫韬也是一样。
  郁韫韬心里产生共鸣,点了点头:「走吧。」智宣问:「去哪儿?」郁韫韬说:「去你家。」智宣一阵惶然:「什么?老板,您是在开玩笑?」郁韫韬依旧是笑:「不开玩笑。现在回去我那儿太晚了,在你那儿寄宿一晚。」智宣心想「不接受不肉偿房费的借宿」,自然不敢说出口。郁韫韬看见智宣很是犹豫,便问:「不方便?」说着,郁韫韬又道歉:「我多饮两杯,有些自来熟了。你是家里有人吧?」智宣摇了摇头:「不是,家里有点乱。您不嫌弃的话就来吧。」
  郁韫韬相信智宣的家是不可能乱的。
  毕竟智宣是何等一丝不苟的人,办公桌上一点灰尘都没有。
  然而,郁韫韬错了。
  智宣的家是真的乱。
  郁韫韬进门那个呆住的样子,让智宣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尴尬。智宣见郁韫韬似有话说,就问:「你有什么想问的?」郁韫韬问:「你家是养了哈士奇吗?」智宣失笑:「我一个便够了,还多一个哈士奇,岂不翻天。」
  智宣尽力把沙发上的杂物收走,供郁韫韬一个放屁股的地方。那郁韫韬点头微笑,在沙发上坐下,又问:「你从不打扫?」智宣想说「那都是以前你的工作」,但只笑笑:「我有请阿姨,每周来一次。但她打扫完又很快回复这个状况了。」
  白浪和智宣还曾同居过好几个月。白浪的理由是「你家需要一个打扫的人」。智宣还记得白浪第一次上他家里,二人在玄关处激吻半天,正要奔入房间,白浪却被眼前景象惊呆,将欲`火焚身的智宣丢开一边,自顾自地收拾起来。因为是夏天,又没来得及开空调,白浪很快就出汗,智宣只觉得他很性`感,便扑上去,搂住白浪滚烫的身躯,深情抚摸。白浪却皱着眉将他推开:「我刚扫过的地,你别踩。」现在回想起来,那一刻认真专注的白浪,不正是现在郁韫韬常见的表情吗?
  智宣灌了自己一大口冰水,冷却回忆,才又倒了两杯水,走到客厅,看到郁韫韬坐在沙发上,一脸严肃地看着凌乱的客厅。智宣知道,郁韫韬一定是很想撸起袖子干家务。那就是白浪啊。
  想到这些,智宣忍不住笑了起来。
  郁韫韬扭过头,看到站在门边的眼中盛满笑意的智宣,好像有什么影子与他重叠了起来。
  智宣见郁韫韬皱眉,便收敛了笑意,将手放到茶几上。郁韫韬再次皱眉,似乎很难受。智宣知道,郁韫韬一定是想大吼「杯垫啊,用杯垫啊,不然会有一圈水印的你知道吗」。那就是他的白浪啊。
  智宣半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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