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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离婚之后1-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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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友谊餐结束,回到酒店时,已经当地时间十点了,陈简身心俱疲,外加长途飞行、倒时差,几乎可以说精疲力尽。他叫Jenny去休息,自己想给江砚打个电话,拿起手机才想起国内正是凌晨,江砚肯定在睡觉。
  陈简没办法,草草洗过澡后也去睡了。
  接下来的几天,除了在分公司开会,就是商业应酬,闲下来时也不能真正休息,总有事情要和随行的张副总谈。陈简的私人时间所剩无几,再加上时差,他和江砚一天说不上几句话,这回可真是“冷静”下来了。
  相对来说,Jenny要轻松得多,她竟然还有时间上网看娱乐新闻。陈简本打算批评教育一番,眼睛瞄到她手机屏幕上,看到新闻标题上斗大的“江砚”两个字,话到嘴边硬生生咽了回去。
  陈简没有惊动Jenny,回房间自己搜去了。
  不搜不知道,原来几天不见,江砚并未像他想的那样,每天在家安静写歌,而是又出去招摇过市,每天和各路狐朋狗友聚会,一个人养活了全中国的娱乐媒体。
  陈简看得头疼,只因江砚宅了太久,他已经忘了最初相识时的印象——江砚朋友圈里那些丰富多彩的社交合照还历历在目,这个人怎么可能安静下来?
  陈简不禁冷笑,心里想,说什么想我想到睡不着,八成也是骗鬼的,你不过的挺好么。
  他把这些绯闻网址挨个保存,准备回国后算一笔总账。
  当天下午,陈简依旧和那位文艺股东吃饭,结束时很晚了,回到酒店之后,本打算早点睡,忽然看见他房门口有个人,似乎在等他。
  “……”
  陈简走近了,发现是周贺。
  “周先生?找我有事?”陈简在门口站定,他看见周贺,也能看见周贺瞳孔里倒映出的神情冷淡的自己,两相对比之下,相似度让人有点反胃。
  陈简的脸色更加不好看,周贺却像看不懂似的,客气地问:“我们可以进去聊聊吗?”
  陈简不知道和他有什么好聊,可依然保持了风度,开门,一起进去。周贺可能知道自己不受欢迎,并不拖沓,直接表明来意:“我有件事想和你谈谈,关于阿砚的。”
  陈简忍下心里的不舒服,请他坐。
  周贺拒绝了:“我只有几句,说完就走。”
  “……”
  陈简不知道周贺和顾青蓝到底什么关系,看上去很像那么回事,既然如此,周贺这么关心江砚干什么?早八百年前就分手了,轮得到他关心吗?
  陈简越想越觉得这情形有点讽刺,也很搞笑。他不说话,面无表情听周贺说。
  周贺开口:“其实我和阿砚很早就认识,以前是好朋友——”
  话没说完,手机突然响了。
  陈简看了看自己的,不是,是周贺的。
  震动声持续不停,周贺看了眼屏幕,半天没接,抬头看陈简。“不接么?”陈简觉得自己读懂了他的眼神,心里一动,为印证什么似的,瞄了眼周贺的手机屏。
  来电显示,江砚。
  “……”
  这个时候,北京时间凌晨三点多,江砚不睡觉,给周贺打电话?……为什么给周贺打电话?
  陈简的怒火像一道火花,把几日来浓烈的思念尽数引爆,一瞬间从脚底炸到天灵盖。他冷漠而完美的表情崩开一道裂缝,不知道自己该往哪个方向理解,才对得起江砚这两面三刀的苦心。


第32章 
  彼时,在地球的另一端,江砚盯着手机上跳跃的拨号界面,打了两遍没人接听。心里不禁疑惑,周贺不是回法国了吗?这个时间不算晚吧?没听见?不方便接?
  江砚很烦,他这几天没状态写歌,陈简的房子太大了,一个人住空荡荡的,在楼下弹个琴都有回音,能把惆怅的心情放大无数倍。
  恰逢最近有个好友要结婚——他不红时就认识的,是一位词作人,本名叫李丽莉,圈内尊称三丽姐,和他合作过不少歌,算得上黄金搭档,工作之外私交也非常好,是江砚少有的几个密友之一。
  江砚被邀请参加李三丽的婚礼,婚礼的前一天,许多圈内熟人从外地飞过来,借此机会聚了一下。江砚本就不是一个闲得住的人,天天有人开趴,一闹就到后半夜,他过得日夜颠倒,时差和法国差不多了。
  今晚也一样,他和一群搞音乐的朋友在李三丽家喝酒,除了唱流行的,还有玩摇滚和HipHop的,一屋子人群魔乱舞,把场面弄得像演唱会现场。
  江砚一直以来过惯了这种生活,谈恋爱时如果谁敢管他,一定离分手不远了。现在竟然主动感到心虚,并不敢半夜联系陈简,怕被严肃正经的陈先生教训。
  到了凌晨,疯闹的人们累的累,醉的醉,挨个睡下。他一个人在阳台打电话,给周贺打到第三遍,依然没人接。这时,李三丽两手端着酒杯,用脚踢开阳台门,走近了,递给江砚一杯酒。
  “你怎么跑这来了,在干什么?”她看了眼江砚的手机屏幕,瞪大眼睛,做出一个很浮夸的惊讶表情,“哇,周贺?你俩还联系呢?”
  “我也想不联系。”江砚的口吻有点烦,又有点无奈。
  “……”
  李三丽耸了耸肩,她可能知道一些内情,并不多问,换了话题说:“我听说你答应签华城了,真的假的,不是说以后不签任何公司,自己开工作室么?”
  “无所谓的。”江砚的眼神顿时有松动,似乎想到了让他高兴的事,笑了笑说,“签华城就签华城,反正是给我们陈总赚钱,自己人,没区别。”
  李三丽一口酒喷出来:“你和陈、陈简,真的在谈?”
  “怎么,有问题?”
  “……没问题。”
  这里是一栋海景高层,从阳台往远处眺望,能看见整座城市辉煌的灯火,江砚的笑容慢慢散了。电话打到三遍,他放弃继续打给周贺,翻到微信上,今天白天和陈简没聊几句,陈简的性格不适合用社交网络,平时在一起就算了,他能分清陈先生是表面装冷淡还是真冷淡。
  而微信连语音都不能发,陈简会说身边有人不方便听,叫他打字。打字看不到彼此的神态和动作,也没有生动的情绪,只看见横平竖直的冰冷文字,有时一个语气词都能大大影响对话的气氛,陈简又不爱发表情,江砚感到不满足,想更亲昵一些,可如果陈简能够熟练运用各式表情包,那一定不是亲昵,是惊悚了,不符合他的性格。
  江砚走神得严重,想象那画面,心里好笑,没想到真的笑了出来。
  “……”李三丽看他这幅样子,简直惊掉下巴,嘲讽道,“我的天,你还能更明显一点吗?”
  “我怎么了?”江砚若无其事,和她碰杯。
  李三丽说:“我知道你这位陈总结过婚的,前几年和他前任有过一面之缘,当时我听说他们感情特别好,青梅竹马,B市上流圈子里都知道,赞他们模范夫夫。……那时你还没现在这么红,每天一脸暴躁地找我催词,我忍着脾气给你写第二张专辑的主打歌,给你之后你还不停叫我改,改了一遍又一遍,要不是看准你有潜力,老娘早就撂挑子不干了。——跑题了,我是想说,当年我无论如何想不到你会和陈简扯上关系,根本不是一个圈子的人,生活真奇妙。”
  “是吗?”江砚好似毫无感觉,似笑非笑地说,“我想和谁扯上关系,就能和谁扯上关系。”
  “……”
  李三丽噎住,可这话从江砚嘴里说出来,竟然让人无法反驳。
  这时,江砚的手机响了,周贺终于给了反应。
  李三丽主动走开,顺便拿走了江砚手里的空酒杯,让他独自打电话。
  “阿砚,你找我有事么?”周贺那边很安静,不知道在哪儿。江砚问他刚刚为什么不接电话,周贺顿了顿,觉得不说实话比较好,只说不方便接。
  江砚不在意这些,直接道:“我听说你在巴黎,最近见过我爸妈吗?”
  “没有,我回巴黎有点私事,没和家里说,伯父伯母应该也不知道,怎么了?”
  “……”
  江砚犹豫了一下,说:“不好意思,我们的事,以前我觉得没什么影响,不急的,而且我自己在国内,一直见不到你们,完全忘到脑后,没想到要去解决,可现在——”
  江砚的话没说完,周贺打断他:“好了不用说了,我知道了。”
  “……”
  江砚小声地哦了一声。
  周贺紧紧攥着手机,用力到手指有点发白,他想问你就这么喜欢陈简,他和我那么像,哪里特别出色,比我好很多吗?好到你终于想起一直“忘到脑后”的事了,你就不能记性差一点?
  江砚又说了一句什么,好像是谢谢,口吻一如既往地生疏,客气。以前也这样,周贺并不觉得难以忍受,实际上他和江砚基本不联系,谈不上什么忍不忍的。
  他在法国时的确怀疑江砚可能已经把自己忘了,忘了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但他很清楚,以江砚那种个性,很难真正喜欢上谁。不管江砚在外面怎么玩,最后还是要回家,他的家在巴黎。
  陈简的出现,周贺并不意外,他们分手之后江砚谈过不止一个男朋友,也谈过女朋友。意外的是,江砚对陈简的喜欢似乎超出了他的预料。
  周贺心里有股气,说不清是怨气、不服,或者其他的什么——自认为默默付出了很多的人,对自己的付出对象总是难以释怀,有时那已经无关喜欢或爱了,得不到的,总是意难平。
  周贺曾以为,总有一天江砚玩够了,会重新回到他身边,而等待了那么久,现在要放弃,更是心有不甘。
  此时此刻,他急需找一个出口发泄一下,否则五脏六腑承受不了,于是他几乎是带着恶意的、对江砚说:“我不想干涉你的选择,但作为老朋友,有些事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你,你对你的男朋友完全了解么?”
  “你想说什么?”江砚很平静。
  周贺说:“我和顾青蓝有一段时间……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合作关系,有一段时间有点事情要研究,我们几乎每天一起吃晚饭,但有一次他放了我鸽子,因为——”
  说到这,周贺刻意停顿了一下,嗓音放得更冷,一如他与本人性格并不相符的外表,“因为他去找你的男朋友,和你男朋友一起过夜了。”
  电话那头静静的。
  周贺问:“不相信?大概八月六七号,具体我不记得了。”
  “……”
  江砚对这个日期有印象,心里回想了一下,霎时感到心脏发麻。他无声地深深吸了口气,漠然道,“跟你无关。”说完不管周贺如何反应,干脆利索地挂断,将手机用力摔了出去。
  砰地一声,阳台的玻璃窗裂开一道缝隙。


第33章 
  当时,陈简的大脑有短暂的空白,周贺说了什么他没心思细听,因为有一直响不停的手机振动声当背景音乐——江砚不知搞什么,一直打,打了三遍。
  周贺可能也察觉到这不是一个说话的好时机,一脸歉意地跟陈简告辞,说有机会再聊,估计去给江砚回电话了。
  陈简送走周贺,已经出离愤怒,乍然冷静下来,好像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浑身都是冷的,心脏也被冰住了,以至于血液难以流通,抬手去拿桌上的手机时,手都是麻的。
  ——他无意猜疑太多,从未想过要强制江砚听自己的话,也不想限制江砚的社交,可深更半夜给前任打电话算哪门子社交?是什么性质的行为?说得过去吗?
  尤其这个前任和他长那么像,这是陈简心里的一根刺。
  陈简面无表情,僵硬的手指转了几下手机,把它正过来,点开拨号界面。他实在没法往好处想,坏的也想不到更坏了,最坏不过又被江砚骗一次——第三次。
  陈简盯着时间,一秒,两秒,三秒……一分,两分,三分。心里猜测着江砚要和周贺聊多久,多久会结束?他不想打过去时被提醒对方正在通话中。
  这感觉实在太烦躁,忍耐久了,愤怒的火苗再次复苏,一点一点以星火燎原之态,把陈简整个人都点着了。可他人在法国,想吵架,想发泄,都不能得到满足。
  陈简不禁站起身,在酒店房间里踱了一圈。这间房是个套房,会客厅很大,他双手插在裤兜里,无方向地往前走,忽然停住了,站在镜子前。
  他看见了镜子里的自己。他很高,身材修长,由于刚从外面回来西装还没换下,从领带到皮鞋,严谨优雅一丝不苟,这是他惯常的样貌。可此时此刻,抛开装束,他脸上的神情与平常完全不同,眼睛里怒火将原本冰山似的冷漠面孔烧得漆黑,他清楚地看见了自己的失控,还有被滔天怒火巧妙地掩盖了的、不愿示人的痛苦和失措。
  陈简为此感到震惊。
  他立刻丢下手机,脱掉西装外套,抬手扯下领带,解开皮带扣,脱了裤子和鞋,踩着扔了一地的衣物进浴室,冲了一个冷水澡。然后再也没碰手机,直接回卧室睡觉了。
  第二天照计划,他要先去分公司处理一些事情。早上刚睡醒,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床头,手机没在这,昨晚放外面了。按照前几天的习惯,江砚会准时打早安电话,陈简起床洗漱,走到客厅一看,果然,有一个未接。
  正想要不要打回去,手机又响了,他冷着脸接起。
  “早上好。”江砚的声音比以往要低一些,略有点哑,不太明显,问,“今早吃什么?”
  “不想吃。”
  陈简只答一句,说完就沉默了。
  罕见的是,江砚也很沉默,不像以前那么热情地问东问西,黏着他甜言蜜语。
  气氛有点微妙。
  陈简以为江砚知道昨晚打电话被自己撞见,周贺跟他说了,心虚了,可即使两人心照不宣,这层窗户纸还是得挑破,要解释也好,要吵架也好,反正没法憋着。
  陈简想了想,旁敲侧击问:“昨天睡得好么?”
  “挺好的,你呢?”江砚似乎早就打好草稿了,说谎时眼不眨气不喘。陈简顿时恼火,给他台阶都不知道下!还是周贺根本没告诉他?他想继续隐瞒?
  “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说,别对我撒谎。”
  “……”
  陈简最懂得如何施压,他不刻意已经很冷淡了,刻意时那声音更是冷得刺耳,冷气通过电信号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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