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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相语-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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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虽然开了空调,不过宋雨樵还是冒出冷汗。他沉吟片刻,说:“没办法,下属犯错,我肯定有责任。”
  周书记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挑眼看他片刻,用商量的语气说:“小宋,我想着……你是不是趁着小何这件事,先退出参与下一轮的SEE升级了?”
  宋雨樵一愣,险些问“为什么”,但周书记此前提到俄国的事,又让宋雨樵有所联想。他试探着问:“俄国的事,上面要调查我?”
  “不是说调查……”周书记顿了顿,重重一叹,“出这种事,谁都逃不掉。”
  SEE的核心技术掌握在宋雨樵的手里,他是全世界最了解SEE系统的人。发生这样的事情,他被怀疑在所难免,可这并不代表他能够吞下这份冤屈。
  宋雨樵的头有点儿疼,说:“我没理由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出卖给俄国。”
  “这我当然知道,我们都相信你。但这个流程肯定是要走的嘛。”周书记或许承受着上面莫大的压力,此时已经有些不耐烦。
  流程?宋雨樵心中不以为然,但面上又不能表现出来。他想了想,问:“禁止我和境外联系,也是因为这个?”
  “说了,不只是你!”周书记掷地有声地说。
  宋雨樵语塞,良久,他问:“不让我参加SEE的升级,那接下来的半年我要干什么?闲着?”
  “小宋,你是不是对你的职务和岗位有什么误解?”周书记费解地看着他,失望地摇了摇头,“你要明白,你不仅仅是一名科研工作者,你还是团队的领导!技术方面,你的水平当然没话说,可如果说管理一个团队,你真的是马马虎虎。否则,也不会出现何秋萍那桩事嘛!不能上外网、不能上外网……这都说了半年,她还明知故犯。你有责任,这绝不是说说而已的。我看你,还是趁着这次机会,好好学习学习怎么管理团队,和同事们、下属们多沟通沟通吧。俄国那件事,你如果真的没做什么,上面自然查不到证据,真相也一定会水落石出。”
  什么叫做“如果真的没做什么”?听见他这么模棱两可的话,宋雨樵真恨不得大声吼叫。不过,宋雨樵知道,周书记顶多只是一个传话的人,实际决定不了什么事,冲他嚷嚷没有意义。
  宋雨樵忍了又忍,终于还是让自己咽下这口气,说:“好,我明白了。那没什么事,我回去了。”
  “回去反思反思吧。小何的事,不管处分结果如何,你的检讨和思想汇报都要交的。还不如先写了。”周书记说完,连连摇头。
  宋雨樵在心里啧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离开SEE所的大楼,宋雨樵走向停车场。
  车玻璃反射着夕阳,哪怕只剩下余晖,同样亮得足以刺痛人的眼睛。
  宋雨樵坐进车里,热得发慌,将空调的风调至最大档,让车厢迅速降温。
  该死,被训了半天,其实没有一件事和他有关系。宋雨樵忍不住在心里咒骂。
  满腔的愤恨无处排解,他拿出手机,打开通讯录,看见乔宇颂的名字时却愣了愣。
  “喂?小颂。”他最终打通乔宇颂的电话,但是叫出对方的名字时,他不由得想起周书记曾用同样的称呼训斥他。他在心里骂了句脏话,问:“要不要喝酒去?”


第68章 凉秋…3
  这是乔宇颂来到析津帮飞以后第四次吃烤肉,也是这个月的第二次。
  因为没有提前预约排位,乔宇颂来到豆街时,最红火的那家烤串店已经人满为患。
  虽然这家烤串店在整条街上开了五家分店,但最红火的还是总店,不但门口罗列的等位板凳上坐满了人,两百米外的小侧门外还有黄牛高价带入。
  雨天尚且如此,可见天气晴朗的夜晚,食客们将何等疯狂。
  路过总店的门口,乔宇颂避开拦路售位的黄牛党,打着伞去往另一家烤串店。
  他原以为下雨的天气,吃货们会稍微收敛一些,但见到街上依旧如此热闹,不禁担心到了另一家烤串店也要等一阵子。
  没想到,当他来到烤串店的门口,雨棚下的板凳居然空无一人。走进店内,他也没有见到等候的食客,这才松了一口气。
  “哎,这位帅哥,晚上好。您几位?”年轻的服务员爽朗地问道。
  乔宇颂收起伞,接过他递来的塑料袋把雨伞套上,说:“两位。”
  想到就在五天前,自己曾经光顾过这家店,乔宇颂不免觉得好笑。
  但今晚,店内的生意明显没有上一回红火,想必与下雨有关。没办法,这家店不像那一家,名声在外,全国的食客来到析津,说起撸串,总少不了去那里。
  不过,乔宇颂只去过一次,就是谢昊哲非要光顾的那一回。从那以后,不管谁说要去那家吃烤串,除非不需等座,否则他绝不奉陪了。奈何,那家从来没有不需要等座的时候。
  反观,乔宇颂倒是常来这家,他和他的朋友,几乎每次约了撸串,地点都选择这里。因为常来,这里哪种肉、哪种蔬菜最好吃,乔宇颂已经了如于心。
  可即便如此,在宋雨樵还没有到以前,他只点了最经典的羊肉串。
  大城市里的撸串和小城市不甚相同,这里多是正规的店面,每个烤炉的上方都有排烟罩抽走烧烤过程中产生的油烟味,有些店面甚至不使用炭火烧烤,改成了电炉。这无疑变得干净、整洁许多,但无形中,又少了些许吃烧烤固有的趣味。
  落座那一刻,乔宇颂想起很多年前,自己和宋雨樵曾在深夜的巷子口一起吃烤串。
  那个时候,路边小摊的老板面对着火红的炭火,烤肉和炭火的气味能从巷子口飘到下一条街,光是闻着那样的气味,也觉得五月突然转冷的夜变得温暖了。
  现在面对着干净的烤炉,再没有那时候的感觉,却让乔宇颂对那个夜晚发生的事情记忆犹新。
  那晚他突然向宋雨樵借笔记,说高考结束后还给他,当时宋雨樵表示无所谓,而他最后真的没有把笔记还给宋雨樵。
  那是十几年前,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乔宇颂想:无论是自己还是宋雨樵,应该都想不到,再见面竟然是今年的夏天。
  都说什么恍如隔世、物是人非,如今乔宇颂看着面前随着烤肉机自己转动的羊肉串,真觉得人非当年的人,物也不是当年的物了。
  没过多久,宋雨樵到了。
  店内的服务十分到位,随即便有服务员来问是否加菜。
  “你点了什么?”宋雨樵一边脱外套,一边问。
  “没什么,就二十串羊肉。你面前这些。”乔宇颂朝烤架抬了抬下巴,接过点菜的单子和铅笔。
  “哦……”宋雨樵向给他倒水的服务员道了声谢,问,“你们店里有什么推荐的?”
  服务员帮他们整理烤架上的羊肉串,回答说:“咱家茄子不错。——请问两位帅哥吃辣么?”
  宋雨樵记得乔宇颂能吃辣,说:“撒点儿吧。
  这羊肉看着不用多加料。”
  “是,好羊肉直接吃就很好吃。”服务员满脸自豪地说完,看向乔宇颂,“茄子真心不错。”
  “不了,不吃。”乔宇颂永远记得十几年前宋雨樵把烤茄子吐掉的画面,他看了宋雨樵一眼,说,“你先忙,我点好了叫你。”
  待服务员离开,宋雨樵说:“你想吃的话可以点,我没关系。”
  乔宇颂只是觉得或许点一两样蔬菜会好一些,他选了韭菜,说:“你应该也吃不了生蚝吧?生蚝也会放蒜末。”
  听罢,宋雨樵才明白他是因为自己才否定了烤茄子,不由得惊讶,问:“你怎么知道我不吃蒜?”
  乔宇颂闻之险些笑出声,淡淡地看他一眼,说:“别问,问就是想吃。”
  宋雨樵哑然片刻,但终究心里因为这样的话而变得轻松了点儿。他说:“你想吃可以点。”
  乔宇颂终于忍不住在心里默默翻了白眼。
  看乔宇颂只顾着低头点菜不说话,宋雨樵想了想,试探地问:“这会不会像‘都可以’的变种?”
  “还行吧。”对于这一点,乔宇颂已经放弃了。哪怕宋雨樵可能夸张到闻见蒜味也会吐,他还是义无反顾地点了半打生蚝,因为他想吃。
  经历上回的争吵,乔宇颂会这么轻易地答应坐在一起吃烤串、喝啤酒,宋雨樵的心里其实非常意外。
  从前他和顾晦之吵架,如果没有其中哪一方示弱,就事论事地道歉一番,另一方是不可能给机会下台的。但如今到目前为止,即使宋雨樵主动提及,乔宇颂看似依旧没有提起那件事的意思。
  不知道乔宇颂是不是赌气,故意把他的意见默认为“都可以”,所以点菜全程没有问他。
  最后,宋雨樵看见他直接把菜单交给服务员,既惊讶又好笑,还有些许释然的感觉。
  冰镇的啤酒和烤翅同时送了过来。
  宋雨樵往杯子里倒酒,其中一杯放至乔宇颂的面前,说:“那天从锦蓉回来,我在飞机上遇见一个发餐时说‘都可以’的乘客。”
  闻言,乔宇颂端酒杯的手僵了僵。
  “空乘给了他鸡肉饭,后来他反悔想换猪肉面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宋雨樵看向面色沉寂的乔宇颂,问,“你平时是不是很讨厌遇见这种乘客?”
  乔宇颂听得出来,他真正想问的不是这个。想起上次他们争吵和分手的原因居然那么简单,任其他人看来,应该都是莫名其妙吧。不过,哪对情侣没有过这种“莫名其妙”的争吵呢?一定有的,就像已经这么“莫名其妙”的乔宇颂偶尔听见朋友和伴侣争吵的原因,同样不能理解一样。
  每对情侣都有专属于自己的争吵备忘录,里面写满别人看不懂、理解不了的情节。甚至连分不懂上面写了什么,像是失忆了一般。
  宋雨樵活得理智又精确,乔宇颂猜想,如果不把那件事重新翻出来,逐字逐句地推敲,分个是非黑白,宋雨樵兴许很难安心。但之于他而言,却已经放弃了。他依然认为他和宋雨樵不一样,有些事,说得再多,宋雨樵还是不可能理解,正如他绝对不能体谅宋雨樵。
  如果这样的情况是他们的注定,那么为了能够将关系延续下去,乔宇颂选择顾左右而言他。
  “谁都不是天生伺候人的,这种乘客,只能算是‘讨厌’,还没有到‘很讨厌’的地步。”现在烤串不需要自己翻弄,只能靠吃东西掩饰聊天时的尴尬。乔宇颂说完,取下一串烤好的羊肉,用筷子将肉全部从不锈钢签子上拆下来后,沾着胡椒粉吃起来。
  宋雨樵错愕,暗想乔宇颂是打定
  主意让那天的事翻篇了。想不通的事情无法从乔宇颂那里问到一个结果,连好不容易猜到的答案,乔宇颂也不打算判定对错。他的心里免不了有点儿不自在。
  “对了,今天是遇到了什么事么?”乔宇颂试图把话题从自己的身边带走。
  宋雨樵微微一怔,摇了摇头。工作上的事,宋雨樵鲜少与外单位的人说,这不是个人习惯,而是单位强制性的要求。而且,现在处分结果还没出来,他哪怕透露一星半点,都只会让乔宇颂不明就里地担心罢了。
  “是工作上的事?”乔宇颂谨慎地问。
  他点点头,举起手中的酒杯。
  既然如此,乔宇颂便不再问了。在他的想象当中,宋雨樵的工作保密性很高,现在看果然问不出个一二,更是觉得如此。他举起酒杯,和宋雨樵的杯子碰了一下,咕嘟咕嘟地把杯中的啤酒喝了大半。
  待放下酒杯,乔宇颂看见对面的酒杯已经空了。
  见状,乔宇颂不禁想起他在电话里问要不要喝酒,看来他真是遇见烦心事,非要喝酒才能浇愁。能让宋雨樵发愁的事,看来不是小事,可乔宇颂此时此刻能做的,只是往他的酒杯里倒酒而已了。
  “其实你应该想不到吧?”乔宇颂放下酒瓶,对面露不解的宋雨樵笑说,“空乘总是笑脸迎人,其实内心一直在抓狂和骂娘。”
  宋雨樵不由得笑道:“有那么夸张吗?”
  “嗯。”他深以为然地点头,说,“特别是飞大四段最后一段的时候,还有航班晚点、航班备降,飞红眼班……唉,其实真要说起来,所有都有槽点。”
  “既然那么累,为什么还要飞呢?”宋雨樵问。
  他微微一笑,说:“其实,飞不累,累的只是要应付一些奇葩。”
  “比如像我刚才说的那种?”看见乔宇颂谈起工作时,脸上很快浮现出倦容,宋雨樵轻声问。
  闻言,他忍俊不禁,点了点头,说:“其实我们的忍耐力非常低,至少我是这样。很多一般乘客认为很ok的要求,我听见以后都会在心里翻白眼,然后尽量满足。也说个和机餐有关的吧。按照一般理解,看见空乘把餐车和水车推出来,就应该放下小桌板等着吃饭了不是吗?发餐以前,会有一次客舱广播介绍餐点,空乘在发餐过程中也会介绍,‘今天有鸡肉饭和猪肉面,请问您要哪种?’飞机上几百号人,一直问同一个问题,怎么可能不烦不累?所以当然会希望乘客直接说要哪种。可是偏偏有些人,譬如20a、20b、20c,我向20a说了一遍有鸡肉饭和猪肉面,另外两个人却戴着耳机,没听见,我还得说一遍。既然已经把小桌板放下来,等着吃饭,为什么不能摘下耳机听听有什么呢?我从客舱第一排就开始说有鸡肉饭和猪肉面,一路说到第二十排,你还问有什么。还有些人,连耳机都没戴,非要在空乘问‘请问需要哪种’的时候问‘都有哪些’。遇见这种情况,他们可能觉得既然问了,空乘就应该回答,但是我会觉得对方是个智障。”
  他愤愤不平地说完,立刻喝光杯中的啤酒,让宋雨樵不禁觉得,他只差一个白眼了。宋雨樵想不到他最后会蹦出“智障”二字,忍不住扑哧笑了。
  乔宇颂喝完啤酒,看见他笑,心里那一点点因为奇葩乘客而起的怨气全都烟消云散,反而觉得能说出来让他乐一乐也是好的。
  “所以,现在你知道,哪怕你坐飞机的时候觉得自己很正常,空乘可能也会在心里对你很无语。”乔宇颂扁了扁嘴巴。
  他受教地点了点头。
  服务员送来的半打生蚝直接放在清空的烤架上,肥美的蚝肉上堆满蒜末,还没烤热,已经薰出刺鼻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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