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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时间线-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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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从来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为什么……为什么和他接吻的感觉会这么的对?
  她甚至不认识他,而且他还有一个女朋友!
  “乖,别怕,过来。”唐健的语音依然轻柔,那双黑眸几乎被紧窄的眉头盖住,让人看不真切。只有一阵灼灼的光芒,与话里的温柔完全是两回事。
  她有一种,好像会被他一口吞掉的感觉。
  “你……你快回去,打电话给你妈或你女朋友,或是叫谁来接你,快点!”她两手抱在胸前,仿佛想要抵御什么。
  唐健吐了口气,低下头柔了柔眉心。再抬起头时,那股迫人的光芒不见了,眼神变得温柔平和。
  “她不是我女朋友。”
  惟惟顿了一顿,才发现,他是在向她解释。
  “无所谓,跟我无关。”她摇摇头,警戒的神情好像小鸟看着陷阱。
  他看着她,温柔地重复。“惟惟,她不是我女朋友。”
  惟惟先把目光移开。
  她不如道该怎么对付这个男人才好。
  “你……太莫名其妙了,而且也不关我的事。”
  唐健听了她的话,苦笑:“你觉得莫名其妙?那不妨想想我的心情。”
  他的心情?一场大难醒来,身体败损,脑伤严重,记忆混淆,确实比任何人都惨。
  她到底被触动了恻隐之心。
  “你还记得什么?”
  他记得什么?唐健也自问。
  一阵快速的光影突然从他的脑海里闪了过去,但太快速了,他什么都抓不住。想再继续想深一下,额角却隐隐作痛。
  他柔了柔眉心,神情间开始出现痛楚。
  蓦地,一个影像跳了出来——是他自己!
  他抬起头看着电视柜旁边的那扇玻璃门,他自己的影子被映照了出来。
  眼前的影像,和脑中的那个影像一比较——唐健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滑到他的头顶,碰了碰他半长不短的头发。
  “怎么了?”惟惟细细盯着他。
  他一看见玻璃柜就黏住不动了,在看什么呢?
  唐健摸了自己的头发几次,终于点了点头。
  “你想起什么?”她试探性地问。
  他的深眸慢慢移回她脸上,极端的严肃,她不由自主地屏着呼吸,等他开口。
  “我该剪头发了。”唐大公子说。
  “……”
  他想到,剪头发?
  可怜的屋主气过了头,完全哑口无言。
  
  ****
  快乐。喜悦。幸福。满足。
  光只是看着一个女人而己,竟然可以有这样强烈的感情。唐健愉快地在惟惟的套房里晃来晃去,心情好得不得了。
  欺负她会令人上瘾,她每次一恼起来,反而话都说不出来,想骂人都找不到字眼,最后只能气呼呼的走到另一个房间——通常是厨房——不理他。
  她平常一定很少对人生气!唐健满足地想。
  奇怪的是,他记得她的个性不是这样的。
  他印象中她是更暴躁一点,像颗小炮弹气蹦蹦,不过现在这样也很可爱。
  “小健,你突然的出医院,连交代一声也没有,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他娘兀自在手机那边唠唠叨叨。
  “别再这么叫我了。”唐健拉回神,对耳边的手机皱了皱眉。
  “什么?”正在唠叨的唐妈妈停了下来。
  “叫我唐健就好。”感觉到自己口气太冷淡,他顿了一顿,口气温和了点:“到底三十岁了。”
  “你们年轻人就是不在乎年纪,还会自己四舍五入,才二十八的人就在那里报三十了。”唐妈在另一端哀怨。“啊扯远了!快点说你现在在哪里?妈妈去接你回医院。”
  但唐健却被母亲的话说得眉头更深。
  二十八。这个数字重重击在他的心上,让他抚了抚胸口,想抹掉那份不适感。
  他才二十八岁吗?为什么感觉自己的年纪应该要更大一点?
  而且,二十八岁……这个数字似乎和某件事连在一起,非常重要,他却想不起来。
  他的短期记忆依然很混乱,有时候他甚至会看到一些影像,和现在周围的一切完全不搭轧,好像他同时生活在不同的两个世界似的。
  他叹了口气,对目前这种近乎无肋的情况非常不耐,却又没有办法改变。
  在他的大脑自动修复完毕之前,他都必须忍受这种一团浆糊的感觉。
  “……小健?小健?”他娘在那一端连声呼喊。
  他的神被叫了回来。
  “做什么?”他和天下所有的儿子一样,粗鲁地应完父母之后都会有罪恶感。可是因为对方是父母,所以总是有点可以任性的空间。
  “你现在人到底在哪里?你是不是去找那个周小姐了?知雅说,你向她问周小姐的电话,可是她说她没告诉你,你是怎么找到她的?”
  找人一点都不难,比较难的是如何赖下来,不过,也真给他赖成功了。
  “总之,我现在很好,你不要担心。”
  每次想到惟惟努力找各种理由要把他赶走,都被他一一破解的无奈神情,他就会觉得心情特别好。
  嗳,她怎么会这么可爱呢?可爱到让他想一口吞下去。
  但是不行。唐健按按依然疼痛的肋骨,他现在还没有条件“吞”她,而且进展太快会吓到她,等他伤好一点再说。
  到时候,他保证能吞得她心甘情愿,娇柔软绵。
  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这点,好像天经地义她就应该是他的,在他的身下承受着他,让他快意地冲撞驰骋。
  一阵灼热感在他的两腿间聚集。他痛苦地变换姿势,苦笑一下。
  还好惟惟上班去了,不然一定又要骂他色狼、禽兽。
  天知道,男人的身体在早上醚来就会自动苏醒。他只是受伤,又不是死了,天天看着她娇慵乍醒的样子,却动都不能动,是男人就不可能没反应,所以早上他会对着她勃起,真的不能怪他吧?
  “阿健,你和文慧铃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个是不是真的分了?你比较喜欢那个周小姐吗?你们两个人何时开始的,怎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母亲在那头连珠炮打探。
  “我和文慧铃以前很要好吗?”他突然问。
  “就一直很稳定啊!细节你这个闷葫芦平时也不爱说,我只知道你们不温不火的走了好几年,中间偶尔就吵个几次架吧。说来那个文慧铃也太娇气了点,女孩子家还那么难伺候……”唐妈妈又开始唠叨起来。
  说到底,儿子是自己家的,女友是别人家的,所以感情出问题,再怎样也还是护着自己儿子。
  听了半天,没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唐健果断的使出“粗鲁的任性权”,中断他娘亲的叨念。
  “好了,我要收线了,过一阵子我再回家,再见。”他挂断电话。
  今天是星期一,惟惟去上班了,出门时当然是一脸无奈。
  他的每丝直觉都依附在她身上,惟惟对他很重要,可是他还想不起来为什么她对自己这么重要。现在整间屋子都是他的,他决定好好的侦察一下敌情,而且完全没有做贼的罪恶感。
  翻过她的怞屉之后,他知道她很闷蚤——穿在外头的衣服都是保守的式样,内衣底裤却缤纷灿烂。他的长指勾起一件丁字裤,浓眉挑了一下,花了点时间遐想她全身只穿这件丁字裤的样子。
  翻过她的藏书,依然闷蚤——硬邦邦的软件语言工具书有好几排,其他的就全是粉红色的浪漫爱情小说了。他怞出几本翻了一翻,其中的一些段落让他深受启发,并认为等他身体状况好一点之后,可以实际执行在惟惟身上。
  她的笔电带到公司去了,只留下一台老桌机,里面存了一堆旧照片。唐健对这个部分极有兴趣,于是一个图档一个图档地点开。
  照片的时间涵盖极广,从她高三一直到最近的生活照都有。
  一开始他神情轻松,不住对着画面中那张青涩娇美的容颜微笑。随着照片一张张翻去,时间点一步步往近期推进,他轻松的神情渐渐消逝。
  没有他。
  怎么会?
  她的生活照里完全没有他!
  高中,大学,乃至于工作之后,统统没有他!
  怎么可能?
  他记得她!即使在脑子最混乱的时刻,属于他们的甜蜜片段依然会不时地从黑雾里突围而出,带给他无限的安慰。
  他记得她大一时清涩生嫩的俏模样,他记得他们一起从校门口走向教室,在陰雨连绵到阳光灿烂的季节都有。他记得她杨眉对他笑的甜美风情,还有恼起来跳进他怀里咬他脖子的娇蛮。
  他一张一张的点着,突然跳出的一张照片让他停了下来。
  这是她大二那年,他们系学会举办晚会,照片中的她穿着当晚要演话剧的戏服。他对这种活动从来不感兴趣,因为她要上台演戏,他才去了。
  那天晚上,她笑得很开心,系学会的摄影组帮他们俩拍了许多合照。回到家后,她腻在他的怀里,他们彻夜不停热情地做爰。
  那是他们恋情最炽热的一段岁月,他不可能忘记。
  但,照片中的人只有她而己。
  有几张是和他记不得名字的同学合照的,男男女女都有,独独没有他。
  没有他。
  不对。一切都不对。
  唐健暴躁地踱到窗边,推开窗户,吸进一口微热的空气。
  他明明在她的生命里,是谁把她偷走了?
  不!是谁把“他”,偷走了?
  窗玻璃映照出他自己的脸,那熟悉又陌生的一张脸——他为什么一直觉得这个影像和他记忆中的不一样?
  他摸了摸头发,突然对这头长发前所未有的厌恶。
  “妈的!”
  唐健猛然转身,按着隐隐作痛的肋骨,大步往门口走去。
  如果生命中的一切都脱出他的掌控之外,起码他自己的外表是他能掌控的,他要回复到自己记忆中的那个模样。
  电梯门缓缓打开,迎面而来是一片镜子,顶上的光线从镜子里反射,直接刺进他的眼睛里。
  一阵强烈的刺痛突然从他的太阳袕穿过去。
  “啊——”唐健痛楚地蹲跪在地上。
  一连串影像源源不绝地闪进他的脑中。
  全部是惟惟。
  有报纸剪报,电视新闻,有车子,有山,有水,有很多的人。人影快逮晃过,刺耳的说话声像用快速度播放的录音带一样,叽嘎凌迟着他的耳膜。有人在哭。他看到她父母,他们共通的朋友,明亮的草坪,一格一格的灰色石碑……
  最后,定格在一片鲜艳的红彩。
  红彩之后是白。全然的白。浸着青色的白,苍凉的死白。
  他的双臂染血,眼前是一片死白。
  唐健粗重地喘着气,吃力地扶着墙壁站起来,他的脸色跟他脑中的色彩一样的惨白。
  他想起来了。
  他想起二十八岁这年会发生什么事。
  这一年,他心爱的女人会死。
  他必须救她!
   
                  第三章
  “噗嗤!”有人戳了她的腰肢一下。
  惟惟“咯”的一声笑出来,然后板起脸往旁边瞪过去。
  “干嘛?”
  她的饭友,燕慧龇牙咧嘴的钻进计算机室。
  燕慧算是他们公司新进的会计师,超级菜鸟一只,全公司她们两个年龄最近,所以最处得来。
  “你这家伙!”燕慧指着她鼻子。话还没说完,惟惟面前的屏幕突然跳出一个窗口,警告标志开始闪动。
  “等一下。”惟惟没工夫理她,先专心处理手边的问题。
  每年的这段时间,几乎是全世界黑客同时醒来的时间,他们公司的防火墙一天要接到上万次的攻击讯号。
  其实,他们事务所并不是什么知名的大目标,一般会找这种小公司下手的,大都是新手黑客,找个目标练习,又或者是那种抓了几个跳板软件就以为自己是黑客的无聊人士。
  惟惟倒是不怕被这些菜鸟拿来试身手,她对公司采用的这套防火墙还满有信心的;而且他们内部重要的数据服务器和外部网络是两套独立的系统,就算真的官网被入侵了,顶多也就是首页被改掉那一类无聊的恶作剧,不会对公司有太大的伤害。只是,真有这样的事发生,她这个MIS脸也丢大了。
  惟惟检查了一下log,把其中一个持续被跳板软件测试的端口做个调整,才把注卖力放回同事身上。
  “你要说什么?”
  燕慧在旁边耐心的等她处理完手边的事,重新把架势摆足,指着她鼻子质问。
  “有这种好康的,你居然自己暗吞下来?说,多久了?”
  “什么跟什么呀?”惟惟被她说得莫名其妙。
  “会客室里的那个超级型男啊!先说好,如果不是你的,记得介绍给我,本姑娘上个月恢复单身了。”
  “我有访客?”还是个型男?
  惟惟一头雾水的走出去。
  燕慧跟着她一起出来,中途绕回自己的办公桌去,一双眼虎视眈眈盯着她。
  惟惟又好气又好笑,懒得理她,直接到玄关的会客区去。
  有一瞬间,她没认出那个背对着她的男人。
  他在玻璃墙前,望着室外的车水马龙。
  从背后看,他的一头黑发削得极短,连头皮淡淡的青色都透了出来。高瘦挺拔的背影有一种遗世独立的萧素感。
  听到背后的脚步声,男人转过身,惟惟的步子立时停住。
  唐健。那个莫名其妙冒出她门口,又莫名其妙消失的男人。
  这一走,就是一个多月。
  没想到只是改变一个发型,会对一个人的五官有着如此大的影响。少了那头乱发,他的五官自然成为视觉的焦点。
  微锁的眉底下是一双深邃冷沉的长眸,笔挺的鼻梁配上薄薄的唇,这是一张端正好看的男性化面孔,难怪燕慧要称呼他为“型男”。
  他只穿一件普通的衬衫和牛仔裤,反而把那身冰冷疏离的气息烘托出来。
  他的伤势看来是好得差不多了,身上多了几公斤,终于不再是瘦到有些单薄的感觉。
  清冷沉,瘦削优雅,惟惟不得不承认,唐健是个挺拔好看的男人。
  他的眼神,一转到她身上时,依然是那样的深邃与专注,被他盯着,再度有了那种要坠落的感觉。
  惟惟先移开视线,也不说话。
  等了片刻,唐健主动走向她,举止间有着大猫般的从容。
  “嗨。”相对于深沉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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