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合约-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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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静海盯着表哥鬼迷心窍的面孔:“你家?”
许轶说:“对啊,我家的。”
赵静海点头:“好,我知道了,我会在嫂子杀青之前确认好的。”
一句“嫂子”让许轶通体舒爽,他得意地捶了赵静海一下:“你小子不赖嘛,挺上道!比你二表哥强!”
赵静海说:“二哥要听到你这么说他,肯定不开心。他要是不开心了,就会让你还钱。”
许轶一听这个就烦,他指着远处:“你心心念念的人来了,你赶快去吧!再提许耘和他的钱,你信不信我让我家小星星的戏在一天之内拍完,让你没处找邵凯。”
赵静海眼神里写满了“这家伙疯了”,鞋底抹油溜了。
赵静海这个人有点迂回,做任何事能走弯路的,绝对不走直线。他本来可以找到邵凯问个清楚,却偏要找这种跟陆星遥合作的方式,全方位打听、试探邵凯。
他想找邵凯搭话,却先来找陆星遥打招呼:“星遥哥,来啦?”
陆星遥笑着说:“来了,今天路上有点堵车,迟到了几分钟。”
赵静海说:“没事,大家都堵了,现在还有好几个工作人员没到呢!”
陆星遥说:“那就好,我还以为自己是最后一个呢。”
赵静海笑了笑:“怎么可能……这位是你的助理?”他装作刚注意到邵凯,过度得既狡猾又自然。
“是啊,新来的,叫邵凯。”陆星遥介绍道。
“嗯,我们照过几面,说过几句话。”赵静海“亲切”地笑了笑,“邵凯有点像我一个初中同学,所以我觉得他特别有眼缘。”
陆星遥知道他是为了邵凯才邀请自己合作的,刚好许凯站在对面朝他招手,他很不仗义地抛下邵凯:“小凯,你先跟静海聊一会儿,许公子叫我过去。”
邵凯一愣:“陆哥……”
陆星遥快步跑走了,留下赵静海与邵凯两人。
“赵老师,你现在不去化妆吗?”邵凯问。
赵静海没回答,盯着他瞧了一会儿:“你确定你真的不是新华中学的学生?”
邵凯笑了:“赵老师,我上什么中学,我自己能记不住吗?确实不是。”
赵静海不死心:“你的家是不是在S市?”
邵凯点头:“是啊。”
赵静海继续查户口:“你今年多大?”
“22。”
“真奇怪。”赵静海狐疑地盯着他,“你不会瞒报年龄吧?”
邵凯淡淡一笑:“赵老师真会说笑,我干嘛要瞒着年龄呢,又没做什么亏心事。”
赵静海咬了咬手指头,自言自语地说:“不应该啊……”然后若有所思地离开了。
邵凯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不易觉察地叹了一口气。
许轶把陆星遥叫过去,揽着他说:“宝贝,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说完,献宝似的打开纸袋子,里面花花绿绿一堆零食,陆星遥挑挑捡捡,最后全都放下了。
“怎么了?平常不是挺喜欢吃零食的吗?”许轶不解地问道。
“我也减肥。”
“你减什么肥,胡闹。”许轶顺手占便宜,摸了摸陆星遥的腰,“你太瘦了,胖了点才有手感。”
“去你的,要手感干什么?”
“好摸啊。”
“滚滚滚。”
“我把东西放在这里,你饿了要吃啊!”许轶嘱咐说。
“不吃,你拿走吧。”
“为什么啊?”许轶实不在理解,平时总是容易饿的陆星遥,突然间拒绝吃零食了。
陆星遥在许轶的追问下说出了事实:“我牙疼,这些零食都是甜的,看见它们,我的牙就更疼了。”
“你牙疼不早说,来,张嘴,我看一看。”许轶把手机的手电筒调出来,就要往他嘴里照。
陆星遥连忙拍掉他的手:“看什么看?你又不是医生。”
“我就是医生,赶紧张嘴。”
陆星遥把嘴闭得紧紧的,使劲摇头,誓死不从。
许轶无奈地看着这个爱唱反调的家伙:“我的叔叔是医科大学的教授,我从小就受他熏陶,我以前还想学医呢。”
陆星遥还是摇头,抵死不从。那坚定的小表情似乎在说,你休想骗我,我聪明着呢。
许轶只好放大招:“再不张嘴,我就亲你了。”
陆星遥大惊失色,连忙捂住嘴,转身就想跑,没想到被许轶一把将他拉回来,惯性使然,一下跌进许轶的怀里,被他抓得牢牢的,被许轶捏着腮,张大嘴巴。
“是不是左后边倒数第二颗?”许轶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往他嘴里照了照。
陆星遥只好点头。
“得快点去补牙,牙神经裸露在外了,吃点东西肯定很痛。”许轶挺内行,“下班我带你去看牙医。”
“算了,今天的戏还不知道拍到几点呢,等杀青了再去吧。”陆星遥捂着半边脸,神色更加痛苦了。
“不行,牙痛不是病,痛起来要人命。”许轶坚持道,“下班我带你去。我认识一位牙医,技术很好。”
陆星遥还想反驳一下,许轶已经动作迅速地站了起来,三两步走到外面,打起了预约电话。
第26章 非典型闹别扭
陆星遥被许轶带去看了牙医,可怕的补牙经过让陆星遥不愿再回想。他咬着两块棉花,一路拉着脸,拒绝说话。
“你干嘛拉着脸?不高兴?怨我带你来看牙了?”许轶边开车边观察陆星遥的脸色。
陆星遥捂着脸,转过头去,不理他。
“不带你来,你要疼死的,知不知道?”许轶说,“早点补上,早点了事。”
陆星遥倒是没怨他带自己来补牙,而是觉得许轶太过霸道,这明明是他自己的事,他想晚点来,哪怕是疼一点,这也是他自己的意愿。为什么许轶要强行干涉呢?
确实,恋人之间有一些霸道完全可以理解,但是许轶一直霸道无比,虽然中间也会有一些吃瘪的小插曲,也会被他用无赖的行为掩盖,最终都达到了目的。
陆星遥望着窗外迅速掠过的点点灯光,心里有些迷茫。他喜欢许轶,甚至能用爱来形容了。最开始,陆星遥被他好看的皮囊打动,后来是因为许轶不懈的追求。哪怕生许轶的气的时候,都依然不能放下对许轶的喜爱,因为爱,他想让两人长长久久地走下去。可是,当两个人三观不合的时候呢?好看的皮囊与甜蜜的话语还管用吗?今天只是一个区区补牙,就已经让陆星遥感受到了不愉快,可以后呢?若是两人因为更大的事情而引发分歧,又将如何收场呢?
陆星遥不是生气,而是担忧。这种担忧一直藏在他心里,好像一个魔鬼,时不时出来折磨他一下,让他怀疑两个人的感情。
这一天,陆星遥借着牙疼为由,没跟许轶说几句话。
晚上,许轶依旧搂着他很快入睡了,可陆星遥却睁着眼睛,很久都没睡着。
第二天,陆星遥起床的时候,发现许轶已经把饭打回来了。
“专门给你去街上买了点早餐,你的牙不是疼吗?”许轶一本正经的时候,比他耍赖撒娇的时候帅气若干倍。
“你几点起的?”陆星遥心里一暖,顿时觉得自己也得心疼心疼这傻孩子。
“反正比你早。我起的时候,你睡得像头小猪。”正经不过三秒,杠精的许轶又上线了。
“哼,那是因为我昨晚失眠了。”既然许轶已经现原形了,陆星遥也不甘示弱,“也不知道谁天天晚上在我耳边打呼噜。”
“我打呼噜?”许轶指了指自己,“你良心不会痛吗?我睡觉最安静了好不好?”
陆星遥穿好衣服,忍着笑说:“你说这话,良心不痛吗?”他下床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拖鞋不见了,找了半天,许轶从包里拿了一双出来,“你的那双,我扔了,都烂成什么样了。”
陆星遥气得炸毛:“你!谁让你乱扔我东西的?我故意拿了一双破的,走的时候一扔,也不占地方。”
许轶蹲下来,把新买的拖鞋放在他脚下:“这双你也可以想扔就扔啊。”
陆星遥扶额,果然,两人才在一起没多久,矛盾就凸显了。工薪阶层长大的孩子与富裕阶层长大的孩子在生活的细枝末节上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新的拖鞋,我怎么可能扔。”陆星遥看着这双崭新的拖鞋,觉得这双拖鞋已经变成两人的鸿沟。
“那你穿一双破拖鞋和我同居是什么意思?”许轶突然收起不正经的笑容,“是不是想着反正跟我在一起也不会长久,或许鞋都没穿坏,我们就会分手,是不是?”
陆星遥光脚站在地板上,紧紧皱起眉头,话也不中听起来:“我哪句话有这个意思?我准备这双破拖鞋,是因为马上又要出外景了,我要带上,懂不懂!”
许轶冷笑一声:“星遥,你别以为我是傻子,也千万别以为我猜不透你那点心思。你根本就不信任我,也不相信我们能长久。你从来不敢对我说一个‘爱’字,怎么?是怕说出来以后会后悔吗?”
陆星遥呆呆地看着许轶,他想,或许许轶真没那么傻,要不然,他怎么一猜就猜中了呢?他在爱情里谨小慎微,生怕将“爱”说得太言之凿凿,之后覆水难收。可他以为自己一直掩藏得很好,却不知道早就被许轶看透了。
许轶气得“哼”了一声,抓起包冲出了门。
陆星遥看着桌上那丰盛的早餐,想到刚才自己还感动于许轶的心思与周到,现在看着这些早餐,竟然毫无胃口。这或许就是爱情,你永远都不知道在情最浓烈的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陆星遥跟许轶吵架了,一整天心情都很DOWN。又因为他补了牙,后牙不能咬食物,为了避免痛,陆星遥只好用两颗门牙,像兔宝宝一样啃食物。米饭面条这类食物,用门牙吃不方便,所以陆星遥只好吃三明治、馒头和大饼。
他正在啃三明治的时候,赵静海坐在他身边,无比自然地问:“跟我哥吵架了?”
这句话差点把陆星遥噎死:“你……”
“我怎么知道?我哥把病号餐给我,让我给你送过来。”赵静海拿出一个大保温壶,“他那个人时刻都要邀功的,要是平时,他能放过这种好机会?”
陆星遥默默接过保温壶,心想,少年,你实在是太了解你表哥了。打开保温壶,里面还是粥,不过看起来要比三明治营养很多,又是扇贝,又是海参,又是虾,好像恨不得把所有营养的食物都煮进一锅粥里。
“我哥那个人,有点二。”赵静海平时沉默寡言,整个人冷冰冰的,但替自己哥哥求情的时候,话意外地多了起来,“仗着自己长得帅,也挺花心的。不过,玩归玩,一旦他决定收心了,肯定不会再招惹别人了。我看你也挺喜欢他的,你们好好过,不要天天猜来猜去。”
陆星遥忍不住说:“你一个小孩,哪儿知道这么多道理?”
赵静海说:“任何事都是旁观者清,要是轮到我自己,也许想不了这么明白。但让我指出别人的问题,还是很简单的。”
陆星遥顿时觉得后生可畏,现在的小孩都太聪明了。于是,他换了个话题:“你问过邵凯了吗?”
赵静海低下头:“问过了。我以为他是我初中同学,可他说不是。”
陆星遥的好奇心又上来了:“你对你的初中同学为什么这么上心?”
赵静海看他两眼:“看在你是我嫂子的份上,我告诉你。”
“……谁是你嫂子,我是你姐夫!”陆星遥郁闷地说。
“随便,都行。”赵静海说,“我初中的时候,不懂事,伤害过我的同学。后来他就转学了,我连道歉的机会都没有,这么多年,我一直记着。总是想,如果能再遇到他就好了,我想好好跟他道个歉。”
“你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践踏了他的心意。”赵静海站起来,“好了,任务完成。大嫂,你好好吃。”
“小兔崽子……!!!”陆星遥咬牙,他还以为比起小流氓许轶,赵静海要正经得多,没想到也是一丘之貉。
许轶自从拍完《追凶》之后,一直没有接新戏,只是一直在处理公司的事务,并且寻求新的投资机会。
跟陆星遥吵架的这一天,下了班他没有立即回家。而是打了个电话,把刘琪约了出来。
“真稀奇,以前我不是怎么约你,你都不出来的吗?今天是怎么了?家庭妇男当腻了?”刘琪一见他就奚落。
“切。”许轶趴在吧台上,把杯子里的酒喝干净,“你这张嘴,还真是犀利。怪不得嫁不出去。”
刘琪坐上高脚凳,也叫了一杯酒:“嫁不出去怕什么啊,不是还有你吗?实在找不到,咱俩凑合凑合得了。”
许轶苦着脸打量她:“不是吧?我前世造了什么孽,要娶你这样的女人?不行不行,我宁可孤独终老。”
刘琪淡定地喝了一口马提尼:“你以为我想?世俗的力量是不容忽视的,小子!”
这句话算是说到了许轶的心坎上,他点头:“是啊,世俗的力量不容小觑。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他总是不相信我?为什么他总觉得跟我在一起不会长久?我就这么不可靠吗?”
刘琪看了看他:“是挺不可靠的,一张标准的花花公子的脸,你让别人怎么信你?”
“以貌取人是不对的!”许轶委屈地叫起来。
“那你说说,你还有什么地方是可取的?”刘琪白他两眼。
“……”许轶一时答不出来。
“信任在这个年头是稀缺资源,要想博取一个人信任不容易,首先自己要值得别人信任。”刘琪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啊,还太年轻,把事情都想得太简单。”
“那你有多大年纪?”
刘琪阴险地笑了:“我心智成熟啊。”
“说得我好像是弱智一样。”许轶拉下脸。
“你不是吗?”
“你才是!!”
许轶喝得醉熏熏回了家,陆星遥拍了一天的戏,累得一沾床就睡着了。许轶摸到卧室,看着陆星遥睡得毫无心情,摸着他的脸,怨气十足地喃喃道:“你还真是沉得住气,你难道都不担心我一下下吗?”
陆星遥眼皮动了动,没有醒来。
许轶满身酒气地伏在床边,拉着陆星遥的手,抱怨道:“你也不想来哄哄我?我可是真生气了啊……”还委屈地用陆星遥的手背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