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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再没人遇见-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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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孩子躲凶残的家长了。
  程夏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唐好才从沙发起身:“那我先走了,明早我来给你送饭。”
  程夏点点头,看他出去,然后就是防盗门被反锁了几圈的声音。
  这屋子实在是凉,没到供暖的季节,可能是安排的时候没想到,连空调都没有。程夏找了件外套披上掀开被子爬上床,捂着头紧紧闭了好一会儿眼睛才没有没出息的哭出来。脖子上的伤口一跳一跳的疼。他才把脚底伤口养好,现在又换脖子一道伤,自己都感慨自己真是命途多舛。重生前虽然最后生了场大病,可之前李泽坤管他管的好,最大的意外也就是自己傻,冲澡的时候滑倒摔青膝盖。现在却到处大大小小的伤,可着是留着顽强的生命力从这折腾呢。
  程夏一直在想李泽坤还会不会来,如果他不来找自己该怎么办?自己从失去记忆醒来时就已经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了,他恐惧又茫然,无论多疼都不敢放开李泽坤的手。现在他最起码是完整的一个人,不是说缺了爱情活不下去,可他跟李泽坤,是相互的慰藉,拥抱着才能取暖。
  这一辈子,只有自己一个人,那该是有多寂寞。


第六十章 
  入秋之后夜越来越凉,北京是没有春秋的。程夏怕冷,穿着外套裹紧被子才感觉好受一些。想一想寒冬,又是段难熬的日子。
  程夏吃过很多苦,他小的时候生活条件很差,母亲身体又不好,大冬天用冷的刺骨缝的水洗衣刷碗的活都是程夏来做。他身体虚都虚在这。
  有许多事情就是这样,没人疼爱没有慰藉的时候倒还能咬着牙忍下去,就像前段时间程夏没有记忆,小心翼翼地说话,连撒娇都只敢试探。说到底就是因为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没有底气。李泽坤可以不爱陶然,可他不能不爱程夏。
  因为程夏对别人都是浑身硬刺儿,只对着李泽坤才肯露出软肚皮,戳的力气大一点都会疼的。
  陌生的地方他睡不着,但身体已经很疲倦了,心事太重的人,最容易累。他睁着眼睛走神,每过一个小时,远处广场的钟都会敲响。但传到他耳边时只有若有若无的一点余音了。
  这一夜,没有人来。
  大早上唐好来送饭的时候,程夏窝在沙发里,眼下一团青紫。
  “你得好好休息啊。”唐好把东西放到茶几上:“快先吃点什么,然后去补个觉。”
  程夏的眼神落在他身上,道了声谢。
  唐好还赶着上午会考第一科考语文,顺手就把大塑料袋里的药摆在茶几上:“你那几天吃的药,自己烧水按着之前吃就行,我中午有时间马上就过来。”
  程夏道:“不用那么麻烦,你多捎回点菜放进冰箱,我自己就可以做。”
  唐好给了程夏深长的一眼,笑了:“愿意自己做饭的男生太少了。”他看了眼时间,有点赶:“那我先走了,回见。”
  程夏喝了半杯热豆浆,因为熬夜的缘故,胃很不舒服。那些药程夏连看都没看,他趴在阳台内窗的栏杆上出神地向外看,小区里有退休的老人牵着小型犬悠悠闲闲地走,也有急急匆匆赶地铁的学生和白领。他们的生活是真实的,无论痛苦还是快乐,他们活的都是明确又清晰的。
  只有自己不是。
  中午唐好来了一次,确实拎了两大袋的水果和青菜。
  程夏昏昏沉沉地靠在门框边,看唐好把东西一件一件放进冰箱:“你这样,就好像我会从这里常住很久。”
  唐好沉默了片刻:“可能还得待几……二为了你挨了顿打,现在还跪着呢。”
  程夏眨眨眼:“为什么要说为了我呢?是他强迫你把我带过去,才导致我陷入危险。现在是他良心发现补偿一二,为什么说的要像我欠他?”
  唐好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看了陶然良久:……说的对。”虽然较真地有些过分残忍。
  那天晚上唐好没有再来。程夏刷干净厨房里一把新锅,本来想做些合胃口的饭菜,最后却捣鼓出一锅稀奇古怪的汤。
  除了李泽坤,谁都不会喝下去。程夏给自己倒了一碗,一口一口地尝,花椒的味道很冲,苦涩的卡喉咙。
  程夏喝了半锅汤,随后就在洗手间吐了个昏天黑地。他扶着盥洗台半天都直不起腰,脸色雪白。
  听到敲门声时他以为出现了幻听。几乎是奔着过去,他在猫眼里看到的是几个穿警服的警察。
  “例行检查,麻烦开门。”
  “有证件吗?”程夏道。
  门外的人展了下证件,道:“我们收到的举报,非法拘禁。”
  程夏犹豫了片刻,终于下定决心:“我是受害者,门已经被反锁了。”
  程夏坐在警局询问室的时候还没完全回神,有警察给他面前的一次性水杯里倒上热水。例行几句问话后就离开了。
  程夏双手捧着热水杯,他猜测可能是李泽坤肯找人查了下自己。可现在那男人还没有出现,意味着什么呢?他有些怕,低着头打着细弱的战栗。唇从白咬到红,最后又变成苍白。
  “好,麻烦……,等有时间请客大家出去吃一……
  程夏猛的抬起头,心跳地又快又重,一下一下的响声和耳膜共振,外界什么都再也听不见。和脑补过再见时的会有的克制与淡然完全不同,程夏仰起脸盯紧那扇门,看到熟悉的用刀尖刻在脑海里的一张脸。
  四年不见,也曾远到阴阳相隔。可他们还是又看进彼此眼里,程夏的水被碰翻淋淋的撒了满身,可他仍是浑然不觉。
  李泽坤慢慢走到他眼前。李泽坤比之前瘦了,沉着一张脸,有几分阴郁浮在身上:“走吧。”
  程夏反应过来时李泽坤已经转身了,一瞬间的恐慌让程夏猛的站起来去握李泽坤的手,可他却被甩开了。
  程夏红着眼睛,怯怯弱弱地跟在李泽坤后半步。
  上车之后李泽坤终于又开了口:“这次就算是帮你一次,咱们两个就到现在为止。”
  “不要。”程夏咬着唇轻声道。
  李泽坤有些疲倦,他的嗓子有些沙:“你被人带走,是因为你不愿意跟着我自己往外逃的原因,我不亏欠你。”
  ……受伤了。”
  “想要什么我不会少给你。”
  “脖子现在都……程夏轻轻用指尖点了点脖颈上雪白的纱布,眼睛湿润。
  “你要想接着上学可以再转个学校。”
  “医生说我差那么一点就醒不过来……
  ……李泽坤冷漠的神色抹去,黑暗里,无法掩饰的痛苦挣扎。
  程夏的睫毛颤了颤,柔弱又无辜的样子:“我没骗你,你看。”他伸手去撕扯绷带,指尖的力气很大,他的脸却没流露出太多的痛苦。白色的纱布氤出了一团血红,程夏这才轻轻哽着哭了一声。
  李泽坤颤抖着手出去摸了摸程夏的脖子,这才敢正视程夏一眼:“他们欺负你了?”
  程夏一下就扎进李泽坤怀里,李泽坤身子僵了下,却还是没有推开他。
  “很疼吧?”这小东西这么娇贵,之前一点小事都会跟程夏一样哭花脸,这么长一道伤,得多难忍啊。
  “不……程夏看进李泽坤的眼,轻轻道:“你给我吹一吹就不疼了。”
  李泽坤长长叹了一口气,自暴自弃般抱紧怀里柔软的身体,他声音微哑:“我没选你,你会不会怪我?”
  程夏心里摇头,如果是陶然,也许会怪。可自己却不会要求太多,李泽坤的心里,自己还是第一位的。这么一想,连吃醋的必要都没有了。
  “你别再丢下我第二次,我就不怪你。”程夏微一抬头吻在李泽坤下颌上:“而且还会继续更喜欢你。”


第六十一章 
  李泽坤带程夏回了他以前给陶然买的那套房,程夏一路都黏在李泽坤身边不肯离开,眼睛通红的湃着汪水。
  李泽坤任程夏牵着他的手一直到楼上。转身合上门的时候才故作漫不经心地发问了一句:“脖子怎么弄的?”
  程夏咬了咬牙,低声道:“自己不小……他随即软了嗓子:“脖子疼,你给我吹吹。”
  李泽坤轻轻叹了口气,牵着程夏的手坐在沙发上:“干什么跟我撒娇撒的这么厉害?”但还是非常乖的,低下头柔柔地吹在伤口上。
  程夏笑李泽坤多年不改的嘴硬心软。却见李泽坤抬起头,直直看进自己眼睛里。
  “你不在的时候我想了很……想的时候还能忍,能劝自己别想太多陷太深,早点放手对你也有好处,我心里也……了人……
  我知道啊,你爱我,爱的要了一条老命。程夏偷偷弯了眼睛,不敢太得意。
  “可我一见你,心跳就发紧,永远没办法真正无动于……记得告诉过自己,程……来之后,如果真的没办法放下你,我就愿意跟你好好试……
  “我不把你当他,你愿意跟我试试吗……可能真的有点喜欢……李泽坤把程夏圈进怀里,贴着他的耳朵低低唤了声:“然……
  程夏感觉全身都冷了。
  之前半年,他活在自己的阴影下。如今自己回来了,这个男人告诉自己,他喜欢上了陶然?凭什么?凭什么对着这张脸能坦诚地讲喜欢?凭什么不把他当成自己?
  程夏想,幸好没一见他就上赶着把什么实话都说了,不然不是自取其辱了吗?他有点难过,李泽坤想要开始新的生活了,他在努……记程夏的存在。
  李泽坤看出程夏的不对劲,以为是他才出来自己又提到程夏戳到了他的伤心处,忙抚着他的脊背温声道:“你在我身边,我不可能再有别人了。你以后想怎么样我都支持你。”
  程夏木然道:“我想结婚呢?”
  李泽坤被哽了一下,却真的认真思考起来:……你大学毕业再说。”再用五年,该放下的不该放下的,一切都会有个了解。他欠陶然的实在不少了。
  “这样好吗?”李泽坤发问,姿态很低。
  “真是太好了。”程夏偏着头笑出声:“陶然说,这样真的太好了!”
  李泽坤被他奇怪的态度弄得全身有点发毛,活像偷吃被程夏抓了个正着。他也不知道怎么突然有这么神奇的想法,只是全身都不自在起来。
  “你不高兴吗?”李泽坤捏着程夏手指,眼睛里是程夏那四年里熟知的认真和专注:“我没有骗你。”
  程夏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缓缓摇了摇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李泽坤只当他累了,这段时间经历了这么多事,一时缓不过来也是对的。而且按照常理,李泽坤猜测陶然对自己心里还是有些抵触和埋怨的。自己做那个选择的时候,真的就相当于放弃了陶然。
  “一起去冲个澡,早点睡。明天好好休息一天,后天带你出去逛一逛。”李泽坤去厨房翻了卷保鲜膜出来,冲程夏伸出手:“来,先把纱布裹一下。”
  程夏觉得自己已经灵魂出窍了,他忽然发现自己很可悲。自己这样,和个替身有什么区别?他一步一步走到李泽坤面前,感受到他的手指从自己的脖颈上轻柔地动作。
  程夏突然发声:“这么久了,你有没有想我?”
  李泽坤的手顿了顿:“我不敢想……想你心就难受,我不该把你留在乔铭手里。”李泽坤说了谎,他怕陶然不高兴,因为其实当自己没见到陶然的时候,心是比现在硬十倍的。
  程夏怔怔的盯着李泽坤的脸,全身发着软,指尖都控制不住地颤。他有点后悔,为什么瓷片划下去的时候力气不再大点?无论是陶然,还是自己,活着都太没有意思了。
  李泽坤给程夏细致地冲洗了一遍,避着脖子拿莲蓬头细心地冲。程夏低着头,有些心不在焉。李泽坤用一条珊瑚绒的大浴巾兜头把程夏裹住轻轻擦的时候,程夏挣了挣。
  李泽坤拽拽浴巾,看他露出一张脸。发问:“怎么了?”
  程夏不出声,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可李泽坤就是能看出,他是在闹别扭。
  他把程夏领出去推坐在床边,一下下地为他擦干头发,声音有点戏谑:“刚刚还撒娇撒的那么顺手,现在就来耍脸子?听了表白之后学着恃宠而骄呢?”他说的亲昵,自然而然地亲了亲程夏的脸颊:“你要乖,来,笑一个。”
  程夏扯了扯唇角,声音有点发飘:“这张脸笑起来不好看。”
  陶然的脸跟程夏比起来还是差了一下,缺了点惊艳,少了点气质。不笑比笑还能好看点,陶然一笑起来就是摆着要去讨好人的艳俗。
  “好看,很好看。”李泽坤把浴巾放在一边,看着程夏的眼睛道:“你笑起来看着又乖又软,扎人怀里就像只任着揉捏肉垫的猫。”和程……模一样。
  李泽坤有些慌神。他回味出自己的可怕,那捧灰放在自己的房子里,可自己对它的情感却越来越淡。不是不想程夏,也不是放下,他只是觉得,程夏不该就是一捧灰……起……起码也要像陶然一样啊…
  会笑会哭,缠着人撒娇,生气就冷着一张脸。
  李泽坤把程夏压在身下,浅浅吻着他的眉眼跟脸颊。很温柔缠绵的姿态,幼稚单纯到像只啄米的小鸡。他的吐息是温热又悠长的,是一种真实的存在着的热量。
  程夏环着李泽坤脖颈,急切地把唇送上去。他全身都发着凉,只有李泽坤的碰触能让他稍微暖一些。
  “乖。”李泽坤亲了亲程夏的唇,然后一手圈着程夏手腕将他从自己身上扯离摁在了床上。李泽坤一路亲下来,带着些心疼为他无用功的吹了吹纱布下的伤口。
  之后才慢慢下来,李泽坤含着程夏乳尖蜷着舌头吮吸,程夏弓起身子带着难熬的泣音喘息起来,脑子沉沉的发着昏,什么都不愿意去想:“另一……一边也……
  “冷落不了你。”李泽坤笑,一边吻着程夏身子,一边从床头柜里摩挲出一瓶还没用过的润滑液。程夏被撩拨的全身发软,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与温柔的亲吻和爱抚不同,李泽坤的扩张做的非常粗略和敷衍,他克制不住想彻底占有的急切心理,架着程夏的双腿狠狠地就顶进去。
  程夏从喉咙里泄出一声闷哼,一声哭腔被李泽坤又快又狠的撞击碎成好几段。
  偏偏李泽坤还要威胁:“不许……一哭,我就想干你更……
  程夏的手从床单上狠狠地揉,有一种什么都抓不住的恐惧感。李泽坤这时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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