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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追随者-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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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司靳笑容慢慢敛起,抬头望着他,半晌道:“我也一样。”
  一瞬间,竟然分不清彼此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咳!”张天淞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一脸意见很大地看着两人:“先别说了,这窗户关得热死老子了……”说完赶紧起来跑去开窗,让隐约的微风吹进来。
  穆权看着李司靳已经热得额头渗出汗来的样子,对方的表情很认真,认真得让他觉得有些可怕。
  “还好,来这之前让你把头发剪了,不然得热成傻子。”他轻声道。
  李司靳从刚才的话题缓缓回神,笑了:“剪得不算太难看吧?”
  “你高中不就是这个发型吗。”
  “是吗,当时我好像为了好好练球,剪短了不少。”李司靳摸了摸自己头发,笑得眉眼舒展。
  “喂喂喂你们俩怎么突然开始叙旧了啊?”张天淞听得浑身不自在,似乎终于已是到自己是一个大功率电灯泡,“聊聊今天中午吃什么吧!”
  穆权张张嘴,忽然余光瞥见手机屏幕亮起来,低下头看了一眼,表情一瞬间紧绷起来,将屏幕递到了两人面前:
  已经找到伪装目标所在,请立即开始跟踪,准备适时击杀——红鹰。
  *
  入夜,边境的苍穹变得深蓝,气温也没有白天那么恐怖了。
  “学长,你看。”李司靳走到厂房的后院,叫他道。
  穆权走出来,抬头只见漫天星空熠熠生辉,像河一样布满了深远的苍穹。
  “好像很久没见过这么好看的星空了。”李司靳声音很轻,似乎怕声音一大,就会叨扰这番景象,“以前在南中,每次暑假晚上训练回家,都能看一路。”
  “我还记得有一次,你听新闻说会有流星雨,还拉着球队一群人到操场上等。”
  “结果什么也没等到,只好回家了,后来听说那场流星雨在后半夜的时候才来,”李司靳笑起来,“当时的我也太傻了,竟然还相信对着流星许愿就能成真。”
  “你当时想许什么愿望。”
  “我希望自己能好好学习,不要辜负学长的期待,申请上美国的大学,”李司靳看着夜空,眼睛里映着星辰大海:“还有就是,希望学长越来越强大,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并且……永远开心。”
  “开心?”这个单纯的词让穆权笑了出来,他从来不觉得自己适合这么纯粹的形容。
  “学长这样的强者压力肯定很大,有时难免有些负面情绪,所以我希望你能永远开心。而且医学上表明,这样也有利于身体健康。”
  “我知道了,谨遵医嘱。”穆权轻声回答。
  李司靳抿起嘴,维持着仰望星空的姿势,眼里的星河似乎要满溢出来。他轻轻张开嘴,欲言又止了好几次,似乎把无数肉麻的措辞都打碎了吞进去,最后才说出来一句话:
  “遇见你真是太好了,穆学长。”


第四十三章 
  莱蒙山顶的那幢房子与其说是酒店,不如是说是庄园主留下的废弃领地。
  领地周围几个最好的狙击点都被老蛇堵住了,如果不想办法把人引开,下手机会基本为零。
  张天淞,击杀对象现在在掌控中吗。穆权输入短信问。
  对方没几秒就回复了:已经让一个耗子假装收泔水的上去了,等你这边一发信号就动手。
  李司靳看了眼屏幕,朝他眨眨眼,“学长,时间到了吗。”
  “越坤已经入住酒店了,我们走。”穆权拍拍他的肩膀,同时用唇语道:“让羌良开始行动。”
  山上的晚霞仿佛唱起一首无尽的哀歌,随着日落的加速呈现出湛蓝的墨底。
  穆权一行人从山脚抄小路往顶上走。这条道很僻静,沿路还有好几条险要的路段,但也是上山顶最保险的方法。
  一路上所有人都没有说话,似乎一个呼吸都可能会使自己暴露。
  “学长,”走到半路李司靳忽然道,“羌良忽然联系不上了。”
  穆权停下脚步,拿出自己的电话试着打了一下,没有人接。
  “小淇也找不到,他们去西北山脚后就没有消息了,学长你看要不要派人过去?”
  “红鹰呢。”
  “他还在药厂的基地准备易容,等下也会走一条路上山。”
  穆权看了下表,表情看不出波澜,山里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所有人的在等着他做决定。
  “阿靳,你带着几个人回基地,红鹰那边可能会有情况。”他道,“我这边会按原定计划上山,到时再回合。”
  “红鹰在的是羌良的药厂,那边当地政府的照拂,应该不会有问题,”李司靳皱眉,“我们还是一起上去吧。”
  “他是我们计划的核心部分,一旦失败这次来南亚就没有意义了。”
  “可是……”
  “回去吧。”
  李司靳不说话了,穆权从那双眼睛里看见了朝霞一星半点的余光,折射出复杂的情绪。
  半晌,对方点点头,忽然伸出双手,当着一群人的面紧紧抱住了他,用力得似乎要嵌入骨肉。
  “……学长,要小心。”
  穆权感觉心口震了一下。他将手掌放在对方的背上,轻轻拍了拍,低声道:“如果红鹰那边出事了,你就尽快跑掉,回澳门等我。”
  李司靳放开他,还是道:“学长,要小心。”
  穆权看着对方的身影消失在暮色中,然后继续前进。
  又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天色已经差不多全黑了,头顶上不知什么时候汇聚了一层厚重的阴云,伴随着逐渐加大的风力,似乎山雨欲来。他们已经接目的地了,眼前再翻过一个小山丘就是酒店的后院所在。
  “慢点。”穆权忽然道,“前面可能有埋伏。”
  他身旁的人都静默不语,看着前面昏暗的灌木丛,等待着里面的毒蛇出击。
  穆权后退了几步,拿起手枪对着灌木丛放了几弹,果真试出了好几个人。子弹当即从三个方向袭来,擦过他的防弹背心刺入地面。
  “快散开,小心那边!”
  穆权推后到一颗粗壮的树后,借助地形的态势将整个人蜷缩起来呈防御状态。对方见他们分散了,攻击方向也变得混乱无序起来。
  这里地处边境,是政治管辖的灰色区域,是开启枪战的绝佳地点,完事后只要把尸体往地下一埋就万事大吉。
  这里离酒店还有一段距离,所以这些人是老蛇本来就安排埋伏在这里的,还是他们的行动已经被识破?
  他拿出手机屏幕,只见张天淞刚发来的信息——你到了吗?交易要开始了。
  狙击点现在怎么样?他问。
  一切正常。对方回答。
  快换地方,可能是陷阱。
  他刚发完这句余光就察觉有人从后面逼近,紧接着便看见有步枪从树根旁伸了出来。
  巨响中,穆权先行一步丢出催泪瓦斯,然后在烟雾中抽出行军袋里的防毒面具。
  山顶顿时烟雾四起,穆权持枪以最快速度冲破被瓦斯干扰得溃不成军的防线,他感觉自己在踩着火焰,稍微出一点差池就会被子弹打穿头颅。
  身边响起子弹没入皮肉的声音,穆权没有时间去思考,只知道冲出这里是光明,如果失败那就是地狱。
  “老大!这边!”
  雾气被风吹散,他终于看见酒店发出的那象征着希望的光亮,也放慢了奔跑的脚步,摘下了让他感觉透不过气得防毒面具。
  下一秒,穆权的视线凝固在前方,嘴边露出冷笑。
  前面的露天停车场站着一排人,中间那个久违的身影,就是三年前让他死无葬身之地的罪魁祸首。
  “好久不见啊,小权。”
  老蛇很喜欢这个唤小孩似的称呼,仿佛特意在穆权面前凸显自己长辈的身份,表达一种从头到脚的蔑视。
  “好久不见,老蛇,”穆权打量了一下对方的阵仗,心里也有了底:“本来还头疼该哪里找你,现在省事多了。”
  “三年不见,你果然有了些长进,”老蛇这张脸比他之前见的更尖,光线的阴影让神情显得更阴仄,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微笑让人毛骨悚然:“但很可惜,你还是失败了。”
  说完示意了下身边的下属,后者听令后立即打开面包车的门,将被五花大绑的穆淇拖了出来,也拖出了一条长长的血迹。
  “救我……哥、救我唔……”
  穆淇才喊到一半就被抹布堵住了,然后被一脚踩在地下挨了几棍,再抬起眼时里面充满了震惊、愤恨和不甘。
  “小淇,”穆权忽然叫了他名字,“三年前你在他的策划下结婚生子,就注定会有这么一天。我知道,割舍自己的新婚妻子和刚出身的孩子,对你来说实在太难了。”
  穆淇听后震惊地睁大眼,然后低下头,眼泪簌簌地流下来。
  “不错,三年前我看见的只是一具烧焦得连DNA都无法监测出来的尸体,这不得不让人怀疑,是不是有人做了手脚,”老蛇拿着枪对准穆淇的后脑勺,看着穆权笑道,“所以我留了个心眼,让你弟弟活了下来,还在澳洲给了他谋生的工作,给他介绍了贤惠的妻子,让他有了孩子,这些都是操控他的筹码。”
  穆权也笑了,“所以你也认为,现在能用他来威胁我?”
  “你比三年前要冷血得多,这点真是让人欣慰,”老蛇哈哈大笑,“连自己的亲生弟弟也可以任人宰割,难道你忘了六岁那年哥哥是怎么死的了吗?”
  “谢谢你寄来的照片,看久了之后我反而没什么感觉了,”穆权道,“说句实话老蛇,如果你没有唆使小淇在医院的饭菜下毒,我现在可能还会慌张一些。”
  “哪怕我现在把他一点一点地弄死,你也会如此平静吗?”老蛇好奇地挑挑眉。
  “你可以试试看。”穆权面无表情。
  穆淇恐惧地睁大眼,头剧烈地摇晃像个拨浪鼓,似乎下一秒就要把脑袋甩下来,嘴不停地发出激烈反抗的单音节,像个可悲的蝼蚁。
  老蛇的手下从车厢里拿出一个长条的东西,穆权定睛一看是把电锯,看来这家伙是想让自己的童年阴影再次上演,这种恶心又卑鄙的计谋,看来他们是已经玩上瘾了。
  电锯尖锐的声音划破夜空,伴随着忽然刺裂苍穹的闪电,给眼前这幅画面泼上诡异的色调。
  夹杂在这些噪音中,一颗子弹的飞入几乎可被忽略,直到打入老蛇的肩上才惊醒了众人。
  “谁?!”
  “从那个方向来的,快派人去追!”
  一枪,两枪,子弹好像失控了一样从远处飞来。
  老蛇其中一个下属愤怒地骂了一声fuck,举起手对着穆权脑袋就是一个枪。
  穆权早有预料地侧开身,子弹从太阳穴擦过,被烫出了一块伤。
  “住手。”比起慌乱的下属,老蛇本人显得冷静的多,他看了眼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穆淇,迅速命令道:“把他带走,先回酒店。”
  穆权笑了,“你做得很对,现在杀了我,你可能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等下将会怎么死。”


第四十四章 
  暴雨袭来,整座山都笼罩在暴烈的浇灌中。
  伴随着轰隆的雷声,酒店屋内的灯光忽明忽灭,映着每一个人的脸都尤其可怖。
  “大人,您没事吧……老许马上到了!”
  刚才那发打入老蛇背部的子弹似乎已经恶化了,在嵌入皮肉的周围起了一层青紫色的痕迹。
  “在子弹里藏毒吗?”老蛇坐在位子上,戴着手套抚摸着肩上的伤口,看着被迫跪在地下的穆权笑了,“把他右边的胳膊砍下来,拿去喂狗。”
  房间里的灯光忽然彻底灭了,只剩下刚点燃的烛光。
  穆权没有说话,只是一动不动地看着被烛火映得光怪陆离的地面。
  正当几个人准备把他架出去时,门开了,老蛇的一个下属低声道:“大人,越坤在外面等您很久了,一直在问今晚还要不要谈。他还说他手下有一个人失踪了,想问下我们这边有没有线索?”
  “我们的线索不就在这吗,”老蛇指了指地上的穆权,“正好,让越先生也进来瞧一瞧。”
  几分钟后越坤进来了,表情不苟言笑,冷厉的五官在烛光掩映中就像个阎王,他看到地上的穆权一顿,问:
  “前赌王穆谨的儿子?您这是要斩草除根啊。”
  “是他自己送上来的,关于您失踪的那位手下,或许可以问问他。”
  越坤沉默了一会,冷笑:“您如果想抬高价格可以直说,不用把锅扣在一只丧家之犬身上。”
  “一头跟豹子一样危险的丧家之犬?”老蛇笑了,“难道越先生没发现在出境之前,你们就已经被跟踪了吗?”
  “我更相信是您的人,来监视我会不会在这笔交易上做手脚。”
  老蛇摊了摊手,“以越氏现在在中国的实力,还用不着我们费这么大的功夫。”
  “我知道您瞧不起我们,”越坤笑了,“但如果我们去找别人合作,过了几年后您的损失可是很严重的。”
  “越先生如果现在就要和我谈价格,可能不是很方便,”老蛇指了指自己肩膀上的伤。
  “那还先请您交出我的手下。”越坤忽然举起枪来。
  “你想干什么?!”老蛇的下属立刻举起枪戒备。
  “老蛇,你也很想赶快处理伤口吧,看起来被丧家犬咬得不轻呢,”越坤眯起眼,“那就快一点把人交出来。”
  “你疯了吗?”老蛇眯起眼,忽然举起手枪对着穆权射了一弹,那子弹打进了大腿,血立即流了出来,“穆权,如果你还要这只右腿的话,最好把人交出来。”
  子弹带来的剧痛让穆权脑海有一瞬间的空白,但好在这样的疼痛离他的忍耐极限还有一定距离,还能够正常的思考、言语和做出冷笑的表情:“……抱歉,你就算是要杀了我,也未必找得到人。”
  三个人你追问我、我追问你,一时竟显得有些滑稽。
  “越先生,做人也讲点道理,”老蛇说着露出自己的狰狞的伤口,“我伤口上的毒要是再恶化下去,可能就没那精力帮你找人了。”
  越坤看清了那子弹击中的部位,有些讶异:“毒弹?这可是很难弄到的武器,因为制造成本昂贵,性价比太低,基本没有人愿意研制。”说完还看了眼穆权,眼里多了几分佩服。
  “老许在哪?”老蛇忽然问下属,“怎么还不过来?”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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