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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公路月台-第3部分

小说: 公路月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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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中午都是买着吃的,因为都是大孩子了,没有老师带,自己拿着钱去买饭,坐在餐厅吃。
  常文恩理所应当地说:“何跃哥哥给我买呀。”
  何跃当然是打算给他买的,自己还能不管常文恩吗?可是他这么一说,何跃就想逗他。
  “我不给你买,你们在四楼,我还要爬楼梯,累死了,你自己想办法啊,我不管你。”
  两个人不在一个楼,何跃自己的班级在二楼,不用爬楼梯。
  常文恩一听他这么说,动画片也不看了,转过来和何跃理论,可是他忘记自己的腿还坏着,转的急了,一下子就压到了那条坏腿,他疼的尖叫一声,仰着头就开始哭,何跃赶紧把他扶好了让他躺着,常文恩哭的很绝望,他伸手撩起了何跃干净的短袖下摆给自己擦鼻涕。
  何跃被他使劲拽着衣服,只能跪着,低头看衣服上都是亮晶晶的鼻涕,觉得自己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他脱了衣服扔在地上,找了件干净的换上,常文恩坐起来把脸埋在他肚子上面,又开始擦鼻涕。
  “何跃哥哥不要我了!”常文恩看着何跃短袖上的阿童木印花,他突然下定了决心,一边哭一边说:“那我也不要你了,我要存折。”
  何跃觉得好笑,他说:“你想得美,你不和我玩了,还要拿我的存折,有你这样做事的吗?”
  常文恩拿手指头抠阿童木的印花,问他:“那你给不给我买饭?”
  何跃怕了他,只好说:“买买买,你离我远一点。”
  折腾了一通,两个人都没了睡意,何跃下床给他拿零食吃,希望用吃的堵着他的嘴,回来的时候发现常文恩正把猫往自己被窝里塞,还给它盖被子。
  看何跃回来了,常文恩把猫抱的紧了一点,何跃没说什么,往里边躺了躺,低头玩手机上的游戏。
  常文恩看动画片吃零食,觉得开心了一点,他对何跃拍马屁,笑嘻嘻地说:“何跃哥哥真好。”
  何跃瞥他一眼,没搭理他。
  何跃本来以为常文恩要住院才推了钢琴家教课,这会看常文恩能在家修养了,又和老师说可以来上课了。
  他的老师是柏林艺术大学毕业的,看不大出年纪的一个女孩子,非常有气质,她很忙,全世界到处飞,给小孩子做家教这种事她是不做的,只是余春蜓和她私交很好,这个月她正好回国,也没什么别的事做,她才答应的。
  何跃不叫她阿姨,叫姐姐,他本来还觉得可惜,毕竟姐姐这么厉害,这个暑假少学了几天,下个暑假就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了。
  常文恩也会弹钢琴,不会弹的不好,他坐不住凳子。
  所以他坐在何跃的琴房外面听何跃弹钢琴,觉得很无聊,他小声说:“猫猫,过来抱。”
  今天余春蜓和何华寅都不在家,只剩下两个小孩子和那个姐姐,常文恩躺在沙发上吃酸奶,摸猫,觉得自己比何跃幸福多了。
  家里的空调呼呼地吹,常文恩让猫趴在自己肚子上盖着,昏昏欲睡,他就这么在叮叮咚咚的钢琴声里睡着了。
  醒过来的时候是下午,那个姐姐已经离开了,两个人的午饭是外卖冷面,何跃知道常文恩喜欢吃这种酸甜口的东西。常文恩被他叫醒了,一瘸一拐地走到餐桌前吃,何跃伸手帮他把面拌匀了,拿勺子把里面的冰块挖出来扔进垃圾桶。
  常文恩吃东西很慢,要嚼很多下才咽下去,脸鼓鼓的,他想吃西红柿片,伸着筷子去何跃碗里夹。
  何跃只好去冰箱里拿了个西红柿洗干净,笨手笨脚地切了片,一大坨给他放进碗里,常文恩兔子一样咯吱咯吱地吃,何跃不知道怎么的,很想叹气。
  如果没有常文恩,他就可以白天学钢琴,晚上打游戏,还能找自己同学一起去踢足球,想干什么干什么,可是有了常文恩,他就要给他买零食,给他找猫,给他换脏衣服,收拾床上的零食渣和猫毛……
  他想一想就觉得吃不下去了,头疼,刚要起身离开,常文恩就抬头嘴甜地说:“何跃哥哥你真好,我最喜欢你了。”
  何跃觉得自己真是有毛病,他一这样卖乖,自己就又烦不起来了,还贱兮兮地说:“我也最喜欢你了,你快吃,吃完了我带你打游戏。”
  暑假过的很快,很快就开学了,开学之前要提前一天去领书,买新学期用的文具,常文恩和何跃被送到学校门口,拿了书又去买文具。
  “何跃哥哥!”常文恩和何跃说:“我想买那个猫猫的本子,你给我买一个回来可以吗?”
  何跃答应了,给他买了一堆。
  常文恩的爸爸和任一盈是在他开学半个月以后才回家的。
  他在何跃家里住了将近一个月,腿已经好的差不多,虽然走路还是不方便,但是去医院检查已经没事了,搬回自己家的前一天晚上,常文恩闷闷不乐地收拾行李,收拾了一会又不动了,抱着四个忍者神龟坐在地毯上。
  何跃也不想让他回家,他讨厌死任一盈了,明知道常文恩怕狗,她还养了两只。
  “你明天回家,等你爸爸走了你再回来,他不是总出差吗。”何跃抱着他毛茸茸的脑袋揉了揉,“中午咱俩一起吃饭,放学了你也可以来找我玩。”
  常文恩一想到家里的狗就怕的腿软,他决定回家和常瀚说说。
  可是回了家,常瀚和任一盈已经因为狗吵起来了。
  常瀚觉得家里有孕妇,养狗不卫生,任一盈却说他没常识,狗身体健康,疫苗一针不落,怎么会有事?
  最后常瀚妥协了,还安抚任一盈不要生气,说自己也是为了她身体考虑,任一盈嗔怪地说:“你还不是为了你儿子。”
  她说的不是常文恩,是她自己肚子里的小宝宝。
  常文恩听了也没说什么,他有点委屈,常瀚明明知道自己怕狗,但是任一盈养了,他也没阻止,说平时关在笼子里就好了。
  可是现在有了新的孩子,他就这么关心了。
  晚上睡觉之前常文恩给何跃打电话,何跃接了,问他怎么了,常文恩说了句何跃哥哥就不知道说什么,何跃还以为他又出事了,紧张地问他自己要不要过去,可是过了半天,常文恩只说:“我想猫猫了。”
  何跃问他明天放学了要不要和自己一起回家,常文恩哭着说不要,就把电话给挂掉了。
  任一盈路过他门口听见他在哭,推开门进去,常文恩吓了一跳,拿手背把眼泪擦干净了。
  任一盈其实不太讨厌常文恩,凭着良心说,对方不是一个让人讨厌的小孩子。
  她只是很明确自己的目的,她嫁给常瀚,是要和他组建新的家庭,她,常瀚,她的亲生骨肉,无论男女,他们三个才是家庭,才是三位一体,常文恩并不算在内。
  她不打算和常文恩建立什么深厚的感情,人的精力有限,她想留着给自己的骨肉,但是她觉得自己对常文恩已经很好了,她花钱从没手软,什么都买好的,八岁的孩子,一套夏天穿的小短袖短裤就好几千,玩具和书都是托人从国外带回来的,她觉得自己问心无愧了。
  所以她看见常文恩晚上偷着哭,觉得很生气,好像这个孩子对自己不满,在控诉一样。
  “你哭什么呀?”任一盈耐着性子好声好气地问:“怎么了?”
  常文恩赶紧摇头,说没什么,他想何跃哥哥了。
  任一盈其实也不太喜欢他和何跃来往,余春蜓和常文恩的亲妈关系好,她知道,她怕余春蜓和常文恩说什么。
  可是这么晚了,她实在是累,懒得说这些事,就说算了算了,想他了明天去找他玩儿不就好了,哭什么。
  她转身走了,何跃的电话又打过来,常文恩接了,听见那边一声猫叫。
  “我把猫抱过来了。”何跃对着话筒说:“我在摸它呢,它不爱我碰,一碰就叫,正好让它叫给你听。”
  常文恩哦了一声,听着猫叫声安心地睡过去了。


第五章 
  常文恩第二天中午和何跃一起吃饭。
  何跃给他带了好吃的饭团和土豆泥,还自己家里做的糖,和一个很软的大桃子。
  常文恩吃花生和芝麻过敏,糖里本来是要放碎花生的,余春蜓先做了一锅没有花生的留给常文恩。其实他吃甜的牙疼,但是这个糖酥酥的,不太甜,很好吃,吃多了也没事。
  两个人坐在常文恩的座位上吃饭,常文恩突然伸手给何跃看,白白嫩嫩的胳膊上是一个蚊子包,都肿起来了。
  “怎么弄的?”何跃皱着眉头,“你挠了?挠了也不能肿成这样啊。”
  常文恩说不知道,何跃饭吃了一半就把饭放下,去学校里的便利店买止痒的花露水给他涂。
  “你怎么这么白啊。”何跃涂好了,拍了拍他的胳膊,“好了好了,别挠啊。”
  常文恩答应了,何跃伸手捏他的脸。
  夏天过的很快,几乎是一瞬间,天就凉了,秋雨连绵的日子里,常文恩过得很谨慎。
  他的钢琴课早就不上了,因为任一盈怕吵,他每天回家了就去写作业,吃饭,洗脸睡觉,偶尔的娱乐就是看何跃给他的漫画书。
  任一盈的肚子已经显怀了,她脾气有的时候变得很古怪,会莫名其妙地对着狗发脾气,常瀚出差变少了,尽量多陪她,她还是不满意,如果饭菜不和口味,就气的直哭,常瀚的爸妈想过来照顾她,她也拒绝了,说和老人住不到一起,生活习惯不一样,还是请了保姆。
  家里请了保姆的第二天,常文恩就被送去急救了,因为保姆不知道他吃花生过敏,在凉菜上面撒了压成碎末的花生,又拿香菜碎盖了一下,常文恩没有留意,吃了没多久就呼吸急促地栽倒了。
  保姆是无意的,她也吓坏了,跟着去了医院的时候眼泪都要流下来,怕承担责任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担心这么小的孩子因为自己的原因出了什么三长两短,她很愧疚。
  常瀚和任一盈谁也没想起来告诉保姆常文恩的过敏源。
  任一盈脸色很难看,她也不傻,不是故意这样做,她是真的忘了,常瀚脸色更难看,他好像这会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大儿子,大儿子身体不好,吃东西会过敏。
  食物过敏,严重的话是会出人命的,好在常文恩这次吃的不多,送医院又及时,洗胃以后脱离了危险,就是被折腾的很惨,他本来身体就弱,胃管从鼻腔里硬插进胃里,灌盐水,又用机器抽出来,弄的他整个人都在抖,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下来。
  晚上任一盈回家,常瀚留在医院里陪常文恩,他很难受,心里不舒服极了,他一直在想,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呢?真的是有了新的妻子和孩子就不在意大儿子了吗?可是他想了很久,没有得出结果,他不想承认自己真的变成了社会新闻里那种让人唾弃的父亲。
  常文恩哭着睡着了,睡了没一会就醒了,他脸还有一点肿,睁开眼睛看了看常瀚,常瀚赶紧走过来问他怎么样了。
  他说了句什么,常瀚没听清,离近了一点,常文恩抬高了声音,费力地说:“我想何跃哥哥了。”
  他觉得常瀚虽然是自己的父亲,但又不是了,这种感觉很奇怪,但是他现在真的有一点害怕,他只想让何跃来。
  这会是晚上十一点了。
  “太晚了,何跃肯定睡了。”常瀚摸了摸他的头发,“明天再让他来行吗?”
  常文恩很懂事,他小声说好的,就把眼睛闭上了。
  第二天是周三,何跃要上课,常瀚也只是随口一说,没真的告诉何跃。
  常文恩趁着他走了,给何跃打了个电话,他这会觉得自己的儿童手机很好了,因为能设置快捷键,他不用费力地打字,一直按1就能把号码拨出去了。
  拨出去以后,何跃没有接,因为在上课,老师看了他一眼,他赶紧把电话按掉了,偷偷地发短信给常文恩:怎么了?
  常文恩想了想,这时候他应该在上课,就没有回复,午休的时候又打了一个,这回何跃接了。
  “何跃哥哥。”常文恩对着话筒说:“你不来医院看我吗?我要死掉了。”
  何跃正要下楼梯吃饭,听他这么说吓了一跳,差点从楼梯上掉下去。
  他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快一点了,看见常文恩脸上又红又肿,脖子也肿着,吓的不知如何是好,常瀚去住院部补交一个手续,没在,何跃问常文恩怎么了,常文恩说:“我吃花生了,不是故意的。”
  “谁给你吃的?”何跃看着他,“是你阿姨吗?”
  常文恩说不是,是家里新来的保姆阿姨不知道,他不小心吃掉的。
  何跃突然觉得很生气,家里新来的阿姨不知道,那个怀孕的阿姨也不知道吗?这点生气导致他见了常瀚都没有什么好态度,很别扭地问了好。
  何跃回家以后就把这件事和余春蜓说了,余春蜓听了以后没说什么,晚上和丈夫坐在一起看书的时候,突然啪地一声把书合上了,把何华寅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何华寅问她:“看的什么书这么生气?”
  她看的是《门口的野蛮人》,一本商业题材的小说,何华寅拿起来看看,还想与她开几句玩笑。
  “气死我了。”余春蜓少见地不淡定,她微微皱着眉,“老何,你知不知道文恩又住院了?”
  前两天他们俩提起文恩,还说这个调皮的小孩今年真是多难多灾,上半年总是小病不断,下半年直接摔断了腿。
  “啊?”何华寅把手里的书也放下了,“又怎么了?”
  余春蜓把事情和他说了,何华寅脸色也难看起来。
  “太过分了。”过了一会,何华寅说:“这两个人是怎么为人父母的?”
  他一辈子没有在背后议论过别人,这两年破功几乎都是因为常瀚夫妇。
  余春蜓其实都恨不得把常文恩接来自己家里养,他们家有那个条件,全家人都喜欢文恩,可是人家爸爸还在,家庭条件也不差,她也只能想想而已,说出来就太不像话了。
  夫妻俩一时无语,只说明天要去看看常文恩,余春蜓说或许可以试探着和常瀚提一提,让文恩在任一盈怀孕期间来这里住,孕妇最怕小孩,八岁正是猫嫌狗不待见的年纪,常瀚出差不在家,家里保姆也没那么细心……
  理由很多,可她自己也说不下去了。
  好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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