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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隐姓埋名做影帝-第2部分

小说: 隐姓埋名做影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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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赞!”斯蒂芬疯了一样扑到床边,可终究手指也没有触碰到那个已经死去的人,他只是这么无力的伸着手,却好像被无形的重力压制着而越不过那一堵墙。
  “安子隐,我提醒过你多少次…不要让他单独一个人…你为什么就是不听?”斯蒂芬的声音像是从九幽地狱传来的一样,阴森可怖。
  可他说话的对象,安子隐,就像是失了魂的傀儡一样,静静坐在床边,专注的看着床上那个永远也不会再睁开眼的人,他轻轻唤道,“承赞…大家都在楼下等你呢…快醒醒好吗?”
  斯蒂芬突然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一样,再也说不出话来,他因为心中巨大的痛苦而浑身颤抖着,小心翼翼的将一本羊皮笔记本从信封中拿出放在了安子隐的手边,“…是他昨天给我的。”
  说完便转身下了楼,身为安承赞的心理治疗师,同时也是‘M’的参谋,在承赞死后,他能做的或许就是为两人空出一个安静的空间…
  一片漆黑的屋内过了许久,安子隐才收回了他的视线,轻轻打开那本羊皮笔记本,经过训练的双眼在黑暗中依然能够清晰视物,第一页上是用钢笔写着的Raphael。Murderer,正是承赞的英文名。
  入魔般的轻抚那英文名,安子隐的手指微颤。
  安承赞死后三天,意大利西西里大区已经陷入一片混乱,狂怒的‘M’在二老板安子隐的命令下,疯了一般扫荡大区内所有有嫌疑的黑手党家族,整个意大利全部被惊动。
  所有人都意识到,安承赞的死去并没有带来他们期望中的好处,反而没了他这条链子拴着,再也没人能够约束有着‘疯狗’之称的安子隐了。
  ****************************
  承赞是在身体的剧烈疼痛中醒来的。
  耳边一遍寂静,入鼻的是混杂着海腥和腐烂的怪味。真疼,这是他脑海中的第一个想法。接着就见他突然瞪大了眼睛…
  承赞试着动了左腿,虽然疼痛难耐,但确实是有感觉的!他的腿,应该没有知觉才对!
  一年前的刺杀行动,在全世界最优秀的医生手下,承赞虽然命是保下了,可也因为脊椎受创,下肢完全瘫痪。‘M’的所有人都担心骄傲的无以复加的承赞会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可是出人意料的,承赞只是平静的出了院,平静的让人彻查刺杀行动,整个人看起来完全就像没事人一样,和以往没有任何改变。该笑的时候笑,该骂人的时候骂人…
  除了他的心理治疗师外,所有人都以为承赞成功挺过了心理这一关。
  承赞嗤笑,他怎么可能不介意?他宁可死了也不要那样苟延残喘的活着!他之所以没有选择立刻死去,只是因为他还有活着的价值…‘M’需要一个借口除去那些有老交情的黑手党家族,而自己光明正大死在他们手上,‘M’才能有这个机会。
  所谓站的越高,摔的越狠,莫过于此。那寻事的借口当然还有别的办法得到,但是奈何承赞已经不想这样活下去了,他的人生从一年前就应该结束。自己现在是残废这件事,折磨了承赞整整一年,他再也不能凭借自己的双腿站起来,再也不能像普通人那样健步如飞,他注定要一辈子坐在轮椅上!哪怕他腰杆挺的再直,他也只是个残废!
  骄傲的承赞如何忍受?他忍了一年,为他爱了17年的安子隐排除所有困难,为他父亲深爱的‘M’斩尽强敌,他不介意自己打破黑手党的戒律,因为他的死会为‘M’带走这些污点,他的安子隐和‘M’会在他死后变得和以前一样‘干净’…
  能够知道些他这种想法的人只有斯蒂芬。里奇,他的心理治疗师,同时也是‘M’的参谋。承赞对他下了命令,不准将自己的事透露给任何人。黑手党七戒第一条守口如瓶,第三条不得违抗上级命令,更何况,那个男人只是知道承赞并不如他表现的那般平静而已,心底真正的想法,他是不知道的…
  这些都是废话,承赞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中了那么多枪反而腿部有知觉了,不过想来现在浑身都疼应该不是做梦。
  感觉到身体下方并不是舒适的被褥,反而又冷又硬,不是地板或者瓷砖的硬,而是…泥土?
  承赞死死皱着眉,醒过来以后有太多事出乎他意料了,这时他也注意到自己头顶并不是建筑物的天花板,而是乌云密布的灰色天空。
  他叹了口气,决定先不去管这些毫无头绪的事,撑起身,立刻发现自己竟然裸着上半身只穿着一条肮脏的夏威夷风格的沙滩裤,躺在一块面积不大的土丘上,入目所及之处一片狼藉,像是电影中海啸过后的场景。
  身上很脏,还有不少伤口,不过最严重的应该是左腿,大概是骨折了,承赞这么想到,至于头,虽然也很疼,但是摸了一下似乎没有血的样子。
  同时,他已经可以肯定这具身体并不是他的,比自己更加年轻,瘦弱。
  “所以…借尸还魂?”承赞有些愣,显然还没有从那么稀奇的事中回过神来,不过很快他就拍了拍自己的脸,忍着左腿的剧痛,努力站起身来,当他成功站起来后,兴奋得浑身都在颤抖,承赞真的是做梦都没有想过自己还能有重新站起来的一天,近乎疯魔的俯下身摸上自己的双腿,双眼微微泛红,没有感同身受过的人恐怕谁都无法想象承赞现在的心情…
  过了一会,稍许平复了心情的承赞就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
  全然一副灾难才过后的场景,让承赞根本没有办法判断出这里是哪里,至于东南西北,他连太阳都看不见更加无从分辨,自己所站的土丘上到有一棵屹立不倒的大树,想来身体的原主人应该也是看到它才想爬到这里等待救援的,可惜最后救援的人没等到,自己倒是死了。
  抬头看看天空,又望望周围毫无生气的样子,承赞决定还是不要坐以待毙的好,他可不希望好不容易重生,又立刻死去。
  在狼藉中找到一根适合支撑自己的残木,承赞毫不犹豫的朝着一个方向走了三步,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停下脚来,转身向着完全相反的地方走去。
  有种人天生有种神技能,那就是下意识走的方向必定是与目的地相反的方向,想当初承赞还被家族的人嘲笑过好多次,说他永远不用担心迷路…
  想到家族的人,承赞不由得想起安子隐,下意识的垂下眼。不知道那个冷漠的男人会不会为了自己的死伤心?
  水很脏,看不见落脚的地方是否有什么东西,承赞只能很小心的轻轻落脚,他就这样一步深一步浅的低头向前走着,脑中则想着一些有的没的,自己重生以后该怎么办?真的重新来过,还是想办法联系上他?
  纠结中,身体的疼痛似乎也没有那么难熬,天色也越来越黑,不过幸好不是又要下雨。
  “救命啊!呜呜…”
  声嘶力竭的声音从远方传来,大概是离得远的缘故,如果不是周围**静,根本听不见。
  承赞驻足倾听,果然又是一声‘救命啊’。思量了会,承赞还是向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
  他当然不是圣母情结,如果这声音太过稚嫩,他只会当做没听见而继续向前走,幸好喊救命的人应该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不是他太过心狠,他自己也没有把握能够找到救援的人,一个只能依赖别人的小孩,自己带着就能活下去?和在原地等待,生存下来的几率一样,都是一半一半而已。
  承赞不是个爱负责的人,不想自己身上背上家族以外的人命。但如果对象是个有判断能力的人,承赞还是愿意过去看看的。
  又走了许久,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承赞也终于模模糊糊看到呼救的人了。
  是一个看上去约莫14,5岁的少年,正死死攀附着一个大树的树干,脸上的肮脏也遮挡不住他的惊恐。
  大概是看到了承赞的身影,少年呼救的声音越发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  预计每天上午8点更新
  

第3章得救
  “救命啊,呜呜呜,救救我!”早就惊吓过度的少年看到承赞,终于崩溃,放声大哭起来。
  承赞认命般向他走去,他现在只希望这个少年不要太没用就好。
  “喂,你不要哭了,哭也没用。”
  少年还在哭。
  承赞的确能理解这种还没踏上过社会就经历这般恐怖经历的少年是有多惧怕,可他还想活命,还想从这个凑巧是中国人的少年口中知道一些有用的信息,可少年似乎没有要停止的意思,像是抓到救民稻草一样死死抓着承赞的裤脚不松手。
  看看天色,知道现在自己着急也没用的承赞索性耐下心来,松了拄着残木的手,安慰似的摸摸少年的头发。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听到了承赞的心声,感觉到头顶温柔大手的安抚,少年渐渐的停止了大哭,开始抽泣起来,但抓着承赞的手还是一点也没有松开,似是觉得自己一松手眼前的人就会丢下他一样。
  又过了会,少年终于稳下了心神,只是身子还是因为害怕而微微颤抖着,承赞收回手,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尽量放柔自己的声音问道,“冷静下来了吗?”
  少年因为自己先前的丢人行径而涨红了脸,轻声道,“嗯。”
  “那你能先告诉我这里是哪吗?”
  “啊?”少年先是一呆,随即就道,“西班牙的帕尔玛啊。”
  一个小岛…所以真的是遇上了海啸吗?
  “你还记得你住的地方在哪个方向吗?”
  少年摇摇头。
  承赞在心里叹了口气,“你叫什么名字?”
  “邵东来。”
  看出邵东来似乎还是很紧张的样子,承赞难得好心的又拍拍他的头,他知道这样类似于长辈的动作会让邵东来在这时候觉得稍微安心一些。
  “我不记得自己名字了,大概是被撞到了头失忆了,”承赞将自己一路上想好的说辞说了出来,还恰有其事的指了指自己的头,“不过你可以叫我Raphael。”
  “Raphael?”
  “对,”承赞看似温柔的笑了,“一个天使的名字。”
  “嗯。”邵东来又是点头。
  很自然的牵过邵东来的手,承赞拉着他做到了树下,又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在路上找到的一小包饼干和半瓶矿泉水,“饿了吧?吃一点。”
  顿时,这个看上去不比自己大多少岁的少年在邵东来心中的形象变得更可靠了些。
  小心翼翼的打开饼干的包装,邵东来知道这是自己两人为数不多的粮食,也不敢多吃,先拿了一块递给承赞,承赞一愣,右手接过后又是赞许一样的摸了摸邵东来的脑袋。
  一向自认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同时也不允许别人拿自己当小孩的邵东来此时竟然没有发脾气,反而对承赞这样的动作隐隐的觉得喜欢。
  吃了两块饼干,又喝了一口水,邵东来问,“接下来怎么办?”
  “你还记得自己是从哪里被冲过来的吗?”承赞摸了摸下巴,这是他思考时习惯的小动作。
  “额?”邵东来这次倒是回答出了,指了指承赞来的方向,只是看上去还有些不明所以。
  承赞眼睛一亮,笑得有些孩子气,心想果然自己走的方向没错,他看着邵东来,神色难辨,“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第一,在这里等救援的人,第二,往你被冲过来的反方向走,试着找幸存的原住民。”
  邵东来神色有些惊慌,“那你,你呢?”
  “我?我会继续往前走。”
  纠结了片刻,邵东来赶忙抓住承赞的手臂,眼中满是相信,“那我跟你走。”
  这种心态承赞很能理解,大多数人遇到自己不能判断的选择时,就会下意识的跟别人选一样。
  承赞并没有一口答应,虽然和邵东来一起走,或多或少能够得到一些帮助,毕竟他看上去没有受伤,而自己依靠一根拐杖走了这么段路,左腿是越来越疼了,他很诚恳的问,“你想好了?留在这里和跟我走,获救的几率都只有50%,说不定你留下才能获救,和我走却是条死路。”
  他真的不是个有多喜欢负责的人,更何况是一条无辜的人命。
  显然没想到自己会得到这样答案的邵东来眼中出现挣扎,最后还是咬着牙抓紧了承赞的手臂,用动作来表明自己的选择。
  承赞又拍拍他的手,说,“那今晚就先好好休息吧,明天一早我们就动身。”
  整个晚上邵东来都紧紧抓着承赞不放,但看上去睡得还是比较安稳的。
  第二天天微微亮,承赞就叫醒了邵东来,两人将剩下的饼干和水吃完,就向腹地走了。
  本来走在邵东来后面的承赞发现他总是回头看自己,有些无奈,知道他是在不安,深怕自己突然不见了,只好和他换了位置,让他走在自己身后。
  走到天大亮的时候,两人听到天空中传来直升飞机的轰鸣声,邵东来激动得拼命大喊,但是飞机轰鸣声并没有靠近,两人只得继续向前走。
  因为腿伤的原因,邵东来现在正扶着承赞走,看出少年的沮丧,承赞紧了紧环着他的手,“不要担心,还有我在呢,要死一起死。”
  邵东来没好气的看他一眼,“我要活下去,我爸妈肯定担心死我了,”大概是想到承赞的失忆,又道,“Raphael你不要担心,我爸妈很有钱的,你可以先和我一起住,我会帮你一起找家人的。”
  承赞笑笑没有说话。
  大概是到了中午的时候,承赞就因为伤口发炎而发起烧来,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看得邵东来担心不已,深怕他就这样倒下。
  “你千万别死啊,我们很快就能获救了。”
  此时的承赞已经将身上大多数重量都压在邵东来身上,心里觉得好笑,怎么快晕倒的是自己,他竟然比自己还急的样子。
  昏倒前,他只记得自己对邵东来说,“不怕…我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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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承赞再次醒来的时候,耳边不再一片寂静,反而嘈杂不已,混杂着哭声,安慰声…入鼻的也不再是海腥味,而是血腥味和汗臭。
  他知道,自己和邵东来一定是获救了。
  察觉到自己的左手被人紧紧握着,承赞微微动了手指,就听邵东来惊喜道,“啊,你醒了?”
  承赞突然觉得,果然好人是有好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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