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娱乐圈]-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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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气哦。
冼子玉愤愤地想了一会儿,突然眼前一亮,从容地扳回一城,“那你可以不穿。”
连棣一怔,耳根慢腾腾地红了起来,不敢看他。
那么大一只,委委屈屈的样子居然很可爱。无声地表演拒绝,顺便让人很有罪恶感。
冼子玉一下就心软了,磨了磨牙,不甘心道,“那你今天晚上要抱着我睡觉。”
连棣不着痕迹地舒了口气,求之不得,“好。”
“要抱一整晚!”
“好。”
“抱紧一点,不然我会觉得是跟别的男人躺在一起。”
“……好。”
一切就绪,连棣侧身躺进被窝,乖巧地等着他。冼子玉掀开被子钻了进去,突然又不好意思起来。
他也就口头上能逞逞威风,实际操作起来就怂了。连面对面的拥抱都觉得有点害羞,干脆背对着连棣,慢吞吞地蹭了过去。
连棣等着他躺好,抬手关了灯,把他捞进怀里抱紧。
一瞬间贴近,后背抵着的身体带着让人安心的暖意。冼子玉下意识地去牵环在自己腰间手掌,立刻便被反握住了。
他美滋滋地躺了一会儿,又觉得好像遗漏了什么,“我们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做?”
背后的身体突然僵硬。冼子玉没有察觉,自顾自地想了半天,突然领悟。
趁着晚上房间里漆黑一片,他胆子也大了起来。拉开腰间缠绕的手臂,转身摸索着连棣的脸,凑上去用力啾了一下,立刻缩回脖子。
得逞后还神气地眨了眨眼。
我自己的男朋友,我亲一口怎么了。
连棣的视力远超常人,黑夜里正常视物,一如白日。有人正身体力行地告诉他,所谓幸福,还能再更进一步。
他把冼子玉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舔了舔嘴唇,声音压得很低,“你应该把眼睛闭上。”
对哦。
冼子玉露出个受教的表情,乖巧地闭上了眼。泛着水泽的唇瓣不自觉地微微嘟起来 ,还仰着小脸又往前凑了凑。很期待似的。
任君采撷的模样。
连棣忍俊不禁地弯了嘴角。手指插。进他的短发里梳了两下,随即扣住他的后脑勺,温柔地带向自己。
空气里还飘着奶油的甜香。
作者有话要说: 来辽!
请吃!
第55章
缠缠绵绵的吻。没有包含太多情。欲; 却让人觉得整颗心都柔软得快要融化了。
连棣深深地吻他; 一遍又一遍; 像在反复确定这不是梦。恍惚间又觉得,自己梦里都没梦到过这样幸福的时候。
他低声问; “你真的愿意原谅我吗。”
冼子玉被亲得晕晕乎乎。好不容易被放开一些,本来打算就此结束睡觉了。听见他这么问,不满道; “哪有什么原不原谅的; 我压根儿就没觉得你做错了什么啊。”
是理所应当的语气。
连棣心里稍微踏实了点。却还是空荡荡的,没有实感; 不由自主地把他抱得更紧了些,“近几天,你有没有做过从前的梦?是你去刑堂救我的时候。”
“什么梦?那个地牢的梦吗?”
他猛地抬起头来。离得太近,猝不及防磕在他下巴上,哎呦了一声; “……你怎么连我做了什么梦都知道?”
连棣失笑; 抽回胳膊帮他揉了揉额头,“大概是因为……你的梦跑到我这里来了。”
就这么贸贸然到剧组来坦白一切; 他并不是一点底气都没有的。
从前他因为私自带冼子玉翘家; 被冼子玦投入刑堂的地牢里受尽刑罚,被救出时已经神志不清了。饶是身体素质一贯极佳; 也躺了大半月才能勉强下床走动。
养伤期间,冼子玉没有来看过他一次。说不失落是不可能的。即使康复后再见面,冼子玉也没有对此多说一句。只是再也不许他碰手腕; 不许他提出门的事。
他只知道是冼子玉把自己捞了出来。却并不清楚,为了他能好好地活着,甚至能继续当连营的领头人,冼子玉到底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
直到前天晚上。他醉到断片,不记得现实里被常霖嘲笑堪称黑历史的情景,却梦见了从未见过的事。
那段梦里,是以冼子玉的视角发生的,他一直都不得而知的事。
“你进祠堂的频率突然变成一月一次,是为了我?”
连棣哑着嗓子问,“跟家主闹翻,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来威胁他们……”
“都是为了我吗?”
“嗯。”
冼子玉忆起梦中痛彻心扉的绝望,呼吸乱了两拍。话音空了片刻,才调整好情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小就跟你在一块儿,要是没了你,我说不定生活都不能自理了。”
“我当然要救你,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要救你。就算是要我的命,也得赌上一赌。”
他小声地说,“因为……我根本就离不开你啊。”
那些山川湖泊,万家灯火。清晨的露水,傍晚的余晖,茶楼酒肆里的高声笑语,小吃摊上年糕团子热腾腾的香气,都是在这个人的描述下,一点一点的生动起来。
还有无数个漫长的寒夜里温暖而宽厚的手掌,无数个身心俱惫的时刻里寸步不离左右的陪伴,无数个绝望压抑的瞬间里温柔又坚定的鼓励。
连棣就是他的世界。
可就是那么稳重可靠,好像无所不能,永远都会陪着他的连棣,却也会像具尸体一样一动不动地躺着,了无生气。
在地牢里看到的景象太过骇人。甚至那次以后,连棣提出要秘密地计划逃离方案来带他走,都被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再周密的计划也不可能万无一失。他再也不愿意冒哪怕一丝一毫的风险,因为后果是无法承受的。
“虽然现在的记忆里还是有很多不完整的地方。但我真觉得……”
冼子玉顿了顿,还是鼓足勇气把话完整地说了出来,“如果没有你的话,我可能很早就会自暴自弃,根本活不到国灭的那一天。”
“所以那个时候……”
黑夜里,连棣看见他抬起头,仰着小脸,露出个满足的笑,无比认真地说,“你就是我活下去的动力。”
**
《无声的告白》剧组最大的投资方突然撤资,拍摄进度被迫停滞。
在连棣的独。裁下,华星强势注资,更换演员班子,又是斥巨资又是收人情,强行请到了新的导演重磅登场从头执镜。
被迫重磅登场的谌述拿到剧本,心情一度十分复杂。
“你知道我上一部电影票房十几亿吗?”如果不是为了还人情,他一个拍电影的哪里会沦落到给人接盘一小网剧的地步。
“我这么个年过半百的知名老艺术家,难道是不要面子的吗?”
“委屈您了。”
连棣镇定地回答,“如果不喜欢剧本,也可以不接。”
谌述看他西装革履,板着脸语调商业化的样子,语气突然痛心疾首:“你变了连弟弟!长大了就一点都不可爱了!”
连棣:“……别那么叫我。”
谌述跟他父母交好,小时候见过几次,算不上特别熟。早二十年前谌导事业刚起步的时候,他家里给了不少照顾。后来拍电影一部比一部叫好又叫座,是国内少见的无论商业片还是艺术片都能驾驭的知名导演之一。
事实证明,欠下的人情终究是要还的。即使老子不需要,他儿子也会斤斤计较地讨回来。
连棣的良心一点都不痛。
谌述是演员出身,今年五十岁。已是知命之年,男神风采却不减当年。
他一直被家里人拖着锻炼身体,身体没走样,连发际线都没怎么后移,说起剧本时一双眼睛光彩熠熠,“我看了本子,挺有潜力的。怎么闹到要中途换导演的地步了?”
“详情很难解释清楚。”
连棣不太想多说,但言之凿凿地立下保证,“只要你愿意进组,随便你怎么拍。要追加投资也不是问题。”
谌述叹了口气,“你说‘钱不是问题’的样子,跟你爸好像啊连弟弟。资本家二代。”
连棣:“……”
“我这儿跟你聊八卦呢,谁跟你谈钱了?”
谌述好奇地打量他,“按理说,一个有理智的资本家是不会投资这种烂摊子的。”
“现在接手的这盘生意,你投出去的钱收不回来的可能性几乎是百分之百。就这事儿,你爸没有教育你?”
“他听说了。打电话问过我。”
连棣面不改色地回道,“我告诉他投资的钱从我的私账上划。”
“那你爸怎么说?”
“他说‘那就行,再见’。”
“……”
谌述看他的眼神更痛心了,“你爸是不是不想要你了?”
“……不会的。”
连棣叹了口气,诚恳道,“帮我这一次吧谌叔叔。”
“要接也不是不行。”
谌述看着他,一本正经地要求,“但我喜欢可爱的孩子。你可爱一个给我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连棣:召唤媳妇儿大法!
*
有点卡文,短小一发。
突然强势客串的真。老年人谌述述哈哈哈哈我为什么把他写得很老不正经的样子
今天是元宵节鸭,大家记得吃元宵。我去洗个澡回来酝酿一下元宵番外。不长,应该能在零点前写完。
番外是在潜国时期大家一起过的上元节。不喜欢看古代背景的小可爱可以跳过也没关系,不影响订阅哒。
第56章
潜国历一百三十年; 正月十五。
上元节当日。
一年中的第一个月圆之夜。外面大街小巷张灯结彩; 还有热闹的花灯游。行; 百姓们通宵达旦同赏元宵。
冼家小公子的院子里,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冷清清。
室内炉火燃得很旺。冼子玉披着外衣靠在窗前; 倚着软塌对着烛光,握着把剪刀认认真真地琢磨剪纸。
稍一使劲儿,“春”字里头那个“日”就又断开了。
连棣掀开厚厚的挡风门帘。进到屋内时; 正好看见他耐心告罄; 皱着张脸把那个剪坏了一点的“春”揉成一团丢在地上。
他走到跟前,看见那一地的纸屑碎红; 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再试试?”
“都第九次断了,不剪了。”
冼子玉愤然道,“等我剪好,春天都要过完了。我手笨。”
“握得住笔弹得好琴; 哪里会笨?”
连棣放下手上的东西; 坐在对面重新拿了一张红纸递给他,温声劝道; “再试一次; 我在这儿帮你看着。”
冼子玉叹了口气,妥协地接过来重新开始。这回下剪子时再有走势不对的地方; 有人从旁提醒着,他一经指点就谨慎了许多。第十次,终于剪出了完整的春字来。
“我可真厉害。”
被成就感冲昏了头脑; 他兴奋得转眼就已经忘了方才还在心灰意冷地喊着要放弃的人是谁,“等会儿让人贴在我窗户上。唔,那一扇,我躺着在床上能看见的那扇。”
“好。”
连棣笑着把他千辛万苦剪成的作品收起来,准备待会儿就去亲力亲为地给他贴上。
“你怎么出去了这么久?给我带礼物了没有。”
冼子玉撂下一桩心事,分出些心思去看别的,指了指他身边,“那袋子里装的是什么?”
连棣没直接说,从里面拿出个更干净的抽绳袋,放到他怀里,“打开看看。”
冼子玉屏住呼吸拉开抽绳,眼前一亮,“兔子灯!”
他前几日就说了想要。连棣没有年假一直忙着没顾上,还想着要不就算了。没想到他还放在心上。
“外面还有个更大的,是我去集市上买的。”
连棣道,“那个用来点灯给你看。这个小点儿的是,是我自己做的。”
“兔子灯是白色的,烛火点上熏一熏就不好看了。”
冼子玉把精致小巧纸扎兔子托在手心里观赏,“这个我可舍不得点,要放在里头的架子上摆起来才行。真好看。”
“你喜欢就好。”
连棣矜持地点了点头。
“不知外面的人们都在干什么。”
冼子玉看着手心里的小兔子,突然又有些惆怅,“隔得远远的,我好像都听得到鼓声了。是不是很热闹?”
他今年运气不好,一场寒潮过去,临到年底又得了场风寒。
别人喝碗姜汤捂着被子睡一觉或许就能好。但对他这弱不禁风的身子骨而言,已经算是不得了的大病了。连除夕都是喝了药就睡过去,守夜都没守成。
这些日子一直在静养,可静得太过了又无聊至极。听着外面锣鼓喧天普天同庆的,他在这屋里头也有点待不住。
“要不要去院子里看看?”
连棣想了想,提议道,“我们自己也能热闹热闹。”
不多时,冼子玉的软椅从屋里挪到了门外屋檐下。
他揣着暖炉,身子缩在厚厚的斗篷里裹得严严实实。戴着斗篷上的帽子和毛茸茸的围脖,只露出一张脸来,看着连棣带穆长川他们在院子里生起一堆篝火。
穆长川三人挨个到他身边来行礼,一个比一个脸色复杂。
冼子玉好奇地问,“你们这是要干嘛?”
“……首领说,让我们给您表演节目。”
穆长沛硬着头皮出列,问道,“公子想看什么?”
原来我的暗卫都是如此多才多艺之人,真是令人意外。
冼子玉心说我岂有不捧场的道理,“那跳个舞吧。”
穆x3:“……”
穆长霖:“玉公子三思!”
连棣:“嗯?”
穆x3:“……遵命。”
这一晚,扛着刀枪剑戟都不发怵的三个人,颤抖着小手举起树枝芦柴做的火把,围着篝火尬舞。
连棣拎起临时搞来凑数的小鼓,拿两截树枝梆梆梆地敲来给他们伴奏。
乱七八糟的表演。冼子玉却看得很乐呵,还很有些嫌弃连棣的伴奏,自己接过了简易版鼓棒,“你乐感不佳,拿不好节奏。我来我来。”
连。乐感不佳。棣:“……哦。”
鼓棒到了他手里,鼓点明显变得规律而活跃。乱跳的几人从被逼着僵硬地尬舞,也渐渐地放开了手脚,笑闹着摆动身体玩儿了起来。
一段乐舞结束,冼子玉认真点评,“还是长沛跳的最好。女孩子家,姿态总是更柔软灵动些,即使不得章法也是赏心悦目的。”
穆。不得章法。长沛:“……谢公子夸奖。”